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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爪研磨：“他们会累死的吧。” “希望乌野能变得更强，我们的垃圾场决战还没有上演呢。”黑尾铁朗说。 “不过，没时间关心别人了，我们的下一场比赛也马上要来了。”鸡冠头部长举起屏幕，上面正式第二轮预赛的具体赛程。 “我们的对手是——” 看清楚屏幕中音驹的对手后，在场三个人神情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黑尾铁朗缓缓道： “冠军的有力竞争者——井闼山。”
第33章 音驹VS井闼山 井闼山，东京传统排球强校，甚至可以称之为王者。队伍中有排名全国前三的强攻手佐久早圣臣，还有号称高中第一自由人的古森元也。 “他们的配置完全是争夺冠军的配置了吧。”幸村真看着已经入场热身的井闼山众人，感慨道。 “当然，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会以东京第一出线。”黑尾铁朗脱下外套，露出了两条肌肉紧实的手臂。 幸村真有些诧异地看了鸡冠头部长一眼：“黑尾前辈你怕了？” 黑尾铁朗大手重重按了按幸村真的脑袋，扯出一抹笑：“怎么可能？我们音驹不就是他们遇上的那个意外么？” 他向幸村真伸出手：“走吧，去抢下王者的宝座。” 幸村真扬起了唇角，鸳鸯异色眸炯炯有神，他回握住黑尾铁朗的手掌，借力站起来：“嗯！” “今天这场比赛我们估计会打的很艰难。”猫又教练沉声严肃道，“但是艰难并不意味着会输，我们已经为此付出了这么多努力，竭尽全力去打好这场比赛吧。” “好！”音驹全员齐声应道。 “我们是血液，奔流不停，流淌不息，运送氧气——”黑尾铁朗这次口号说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坚定，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振奋力量。 “为的是让大脑正常工作！Fight！” “Fight！”全员碰上了拳头，大声鼓气道。 身穿鲜艳红色队服的少年们踏入赛场，耳边是震耳欲聋的热情应援声。 山本茜掏出喇叭：“预备——” “上啊上啊音驹，进攻进攻音驹！” 应援席上全员都默契地穿着红色的服装，红色横幅挂在二楼墙壁上——“维系”。 而井闼山的应援也不甘示弱，大声呼喊着：“井闼山！井闼山！冠军属于井闼山！” 场边的两名解说已经就位：“电视机前，以及线上直播的所有观众，您现在收看的是高中排球夏季联赛东京地区预选赛第二轮的最后一场比赛——井闼山VS音驹！” 西装革履的解说调整了下嘴边的麦克风，继续道：“今天这场比赛必定会很精彩，井闼山去年在全国大赛上的表现就非常亮眼，第一轮的时候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了对手。” “嗯，而与井闼山仍然以二、三年级作为主力成员不同，音驹这边今年吸收了许多一年级的新鲜血液，我们可以看到上一场比赛登场过的两位副攻手灰羽列夫和犬冈走，都是一年级的新生，他们的表现同样不俗，已经很好地融合进了音驹这支队伍。” “哈哈，果然还是要提那个吧。”解说笑着给搭档抛出了话题。 “哪个？哦——你说真酱对吧，真酱同样是新加入的一年级呢。”搭档也顺畅地接上。 “没错，真酱的实力已经无需我们赘述，看今天现场有多少人为真酱而来就知道了！” 听到解说们提到了自己，观众席上又爆发出了一阵猛烈的欢呼。 解说达到了效果，心满意足继续道：“现在是双方队员入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观众朋友们你们的饮料爆米花烧烤串串准备好了吗！” 场内，古森元也听着震得耳膜生疼的应援声，忍不住感慨道：“小偶像，真是人气超高，连解说给音驹的解说词都比给井闼山的多呢。” 佐久早圣臣紧紧皱着眉头，恨不得立刻把他的口罩戴上，浑身都感觉难受：“人比上次更多了，好多细菌。” “忍耐一下吧表弟，你待会可别掉链子。”古森元也这话是对佐久早圣臣说的，目光却落在了被音驹众人包围的幸村真身上。 “你上次说下次比赛再见识小偶像的实力，没想到下次比赛这么快就来了。” 佐久早圣臣也瞥了一眼幸村真，刚好与灰发少年撞上了视线，那双水色潋滟的独特灰蓝眼眸正在盯着自己。 那目光里有打量、探究和新奇，而后在发现佐久早圣臣也在看他后，那双眼睛瞬间就被笑意覆盖，弯成了月牙状，还顺带抬起手向他打招呼。 “……” 佐久早圣臣默默收回了视线，对身旁的古森元也说：“你最好能接下他的发球和扣球。” “这种事情不可能百分百做得到啦。”古森元也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但是应该能够个百分之八九十的成功率。” 井闼山之所以无往不利，靠的不仅是硬实力，也是因为他们从不轻敌。古森元也已经把音驹和桐皇的比赛录像看了好几遍，对幸村真的发球和扣球已经非常了解。 而音驹这边，也做出了变阵。 幸村真不再第一个发球，第一轮他就已经到了自己最为熟悉的领域——网前。 黑尾铁朗-孤爪研磨-幸村真，一个攻防兼备的阵型。 井闼山率先发球，发球者为井闼山的主将兼二传饭纲掌。 饭纲掌像撒花一样把球往上扔，往前踏出三步，一跃而上，手臂绷得笔直，像是快刀般斩落，将排球大力劈了出去。 排球不带任何旋转，飞射而出，全程都诠释了三个字——“冲、冲、冲！” 夜久卫辅浅色碎发随着微风拂动，那双锐利的竖瞳目不转睛地盯着飞来的排球。 轨迹好高，冲击力也很大，一直飞下去估计会出界。 但—— 夜久卫辅猛然向后转身，毫不犹豫地大跨一步，手臂几乎是与踏出的脚同时抬起，编织成了一张渔网，势必要把那条要逃进大海里名为“排球”的鱼儿捉回来。 但这颗球也有可能会压线落下！不能放过它！ 然而那颗球竟然在迅速下坠的同时再次发生了偏移，所幸夜久卫辅还有一只手，堪堪将排球兜住，成功接下了这颗神奇的发球。 井闼山准备充足，音驹自然也不可能毫无准备。 井闼山的三名核心成员“佐久早圣臣”“饭纲掌”“古森元也”都留下过不少比赛录像，幸村真甚至连佐久早圣臣国中时的决赛录像都找了出来，音驹足足看了一个星期，把这些比赛录像全都看完了。 就算以往与现在已经大不相同，但以往就学会的技术，现在也绝对不会忘掉。 而饭纲掌虽身为二传，他却非常擅长——压线发球。 还是加了一点旋转轨迹、让球路变得难以捉摸的压线发球。 “One Touch！”夜久卫辅大喊一声，同时呼唤着二传的名字：“研磨！你来！” 这场比赛，他们不能输！ “嗯，我在。”孤爪研磨低声应道，他出现在了排球下坠之处，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覆上排球黄蓝的光滑表面，微调到了让主攻手最为舒适的位置，掌心、指腹、指尖一并用力，轻轻一托—— 排球便在空中生生不息地流转了起来。 它仿佛像是一艘航船，经过两站的停靠补给，终于要抵达终点站—— 孤爪研磨的话语就是一个信号，幸村真和黑尾铁朗立刻向网的两端极速奔跑了起来。 来吧，猜猜他们哪个才是真正得到球的人！ 井闼山迅速做出了反应，佐久早圣臣和副攻手角直辉跟上了幸村真的脚步，两人虽身材精壮，但速度并不慢，只比幸村真慢了一瞬到达边端。 但慢的这短短一两秒，已经足够幸村真起跳。 他收起了所有多余的跳跃动作，跳跃到半空就仿佛是呼吸一样自如简单，这一瞬间，他把所有阻拦他的人都甩开了，眼前一览无余。 但幸村真的手臂还未落下，佐久早圣臣和角直辉就已经伸出双手，拦在了他面前。 两人竟然斜向起跳，凭借着身高和手长优势，硬生生在幸村真面前摆起了一块坚硬的盾牌。 另一边的黑尾铁朗也遇到了同样的困境。 一只拥有争夺冠军资格的队伍，必定是拦网、扣球、发球、接球乃至战术布局都是一流的全能型队伍。 井闼山的另一个副攻手就是拦网高手海野斗，只让他一个人来阻拦黑尾铁朗，并不是轻视黑尾铁朗，而是对海野斗拦网能力的绝对信任。 海野斗把手高举过头顶，双臂之间的缝隙极窄，不容许一颗排球通过，而他那双锐利的双眸又在告诉着黑尾铁朗“你就算打斜线球，我也能及时反应过来，移动手臂当下你的扣球！” ——你，才是挑战者。 排球这艘航船终于抵达了终点站——位于后排的山本猛虎。 幸村真看着面无表情的佐久早圣臣，腾地弯起了嘴角。 恭喜你们，全都猜错啦！ 他和黑尾前辈全都是诱饵！ 山本猛虎高高地跳起来，重重地把排球击打了出去，光亮的排球与粗糙的掌心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咚——！！！” “咚——！！！” 两道碰撞声接连响起，一声是击中了排球，一声是排球落了地。 音驹率先得分！ 1：0开场！ “啊啊啊——！！！”音驹的支持者们瞬间爆发出热烈无比的呼喊和吼叫。 “音驹！音驹！音驹！” 山本猛虎双脚落地，脸上笑容嚣张又张扬：“都说了，我才是音驹的王牌！” “你先别笑得这么开心，赢了再笑。”上一局和桐皇比赛时山本猛虎对灰羽列夫说的话，现在也被夜久卫辅对他说了出来。 山本猛虎迅速跑回了原来的位置，这才是第一球呢，距离胜利还很遥远。 网前。 幸村真看着脸色不善的佐久早圣臣和角直辉，活动了一下手腕，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 先前已经说过，他们可是看了一堆井闼山的比赛录像，当然知道角直辉和海野斗的拦网实力有多出众。 虽然硬碰硬也很爽，但音驹还是更喜欢扬长避短，这是猫咪最擅长的生存之法。 “第二球，拿回来。”主将饭纲掌冷静地说道。 “是！”井闼山众人齐声应道。 球权来到音驹这边，发球的是福永招平。 福永招平同样一个极具冲击力的大力跳发，排球如同飞刀般直直地插入井闼山的腹地。 古森元也却突然出现在了排球的必经之路上，先横踏出关键的第一步，保持身体平衡，做出接球的完美姿势，随后像是上了高科技抢票一样稳稳地接住了这颗发球。 排球的旋转和冲力都被他用双臂缓冲抵消，随后一记精准的传球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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