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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赚钱吗？想回咒术界吗？想把原来看不起你的那帮人踩在脚下吗？”有栖川音上来便是一连三问，看着禅院甚尔愣住，他笑得有些像大尾巴狼。 有栖川音其实有些坏心眼，他会给你一些似是而非的选择，让你明明白白的知道，他就是在算计你，可是却也不得不心甘情愿地跳入陷阱。 “你真的是后来才回到家族中的吗？怎么看起来像是被仔细地教导过一样。”禅院甚尔吐槽着，可是他却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有栖川音笑着有些狡猾，他直接向门外走去，一直走到门口，这才侧头看向还在站立原地的禅院甚尔： “我可不是故意算计你，我只是多给了你一个选择。” 可是你给出了我无法拒绝的选择。 禅院甚尔没有再说话，哼笑了一声跟在有栖川音的身后。 等到了门口，有栖川音收起帐随即握住禅院甚尔的胳膊，轻笑了一声：“闭上眼睛。” 眨眼间他们已经穿透冥界来到高专的门口。 禅院甚尔的脸色这回有点白，作为天与咒缚，他和这一片天际有着寻常人所没有的连接感，但是就在刚刚这一分感觉断掉了，尽管只有短短的眨眼间，还是让禅院甚尔感觉到了一股难以压制的恐惧。 他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把有栖川音当成一个孩童，眼前的少女根本就不是孩子，而是有翻云覆雨之力的神明。 有栖川音并没有注意到禅院甚尔的变化，他带着对方走进高专，这才仔细地解释起来。 “高专这里你应该很熟悉，就是专门培养咒术师的，但是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很多的咒术师大多专注于自身术式的开发技术，不能够说是一塌糊涂，简直就是没眼看。” 据有栖川音所知，高专几个年级合起来，专心体术的一共只有两人，一个自然是夏油杰，另外一个这是高年级的学姐冥冥。 但就算是他们两个人在有栖川音看来，所接受的体术训练也仍旧是十分匮乏的。按照10分制，他们接受的训练在8分，但是获得的效果能有3分就不错了。 转换率已经不是能够用低下来说的，简直就像是无效的练习，尤其是和有栖川音更为亲近的夏油杰，有栖川音知道对方为了练习自己的体术，不使得自己的体术成为短板，而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因此今天一看到禅院甚尔，有栖川音便想到要让对方来到高专，成为高专的体术老师，专门训练学生的体术。 作为体术天花板的他，绝对可以将高专学生的体术拉上一个台阶，也是因此才有了今日彼岸花的盛大一幕。实话说就凭盘星教的排面，配不上彼岸花。 而此时终于到了图穷匕见之时，有栖川音掩饰住自己眼中的期待，等待着对方最后的决定。 禅院甚尔耸了耸肩，他的语气难得带上了一丝恭敬：“既然决定要跟着你吃饭，自然是听从你的安排，有栖川大人。” 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有栖川音笑弯了双眸，他微笑着点头，有了对方的加入，咒术高专这边体术便不会再是短板，即使术式被压制，体术也会成为制胜的关键。 “那好，先去天元那，然后我带你去找夜蛾老师和校长办入职手续。”有栖川音相信，当他们看到禅院甚尔是绝对不会，拒绝这样的高手加入高专的。 总感觉自己被坑了，禅院甚尔翻了个白眼，跟在有栖川音的身后慢悠悠地朝天元的住所而去。 没走多远，他们便看见，四道身影此时正站在宫殿的门口。 “音！”最先发现他们的自然是五条悟，他双手撑在两侧，大声地喊道。 有栖川音则回了对方一个微笑，抬起手回应五条悟。 天内理子看着有栖川音过来先是腼腆地微笑，随即眼神之中便多了一些忐忑。有栖川音自然知道对方此时的想法，他微笑着颔首，随即轻声地安慰天内理子。 “不用多想，你在这里等待就可以。我一个人进去面见天元。” 有栖川音把天内理子带到这里，最根本的原因是担心会有其他的诅咒师偷袭，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让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为了整个咒术界献身。 咒术界又不是人都死光了，哪里需要一个孩子来用生命铺垫。 他拍了拍天内理子的肩膀，又递给黑井一个眼神，让她过来安抚自家的小姑娘。 他现在得安抚自家的大猫，免得他进去之后，对方会因看不见自己而应激，到时不是大猫出事，而是整个咒术界要翻天。 “悟，放心，我没事，我只……”有栖川音话还没说完，五条悟便直接上前一步揽住他的肩膀。 他的神情十分的严肃，明明白白地告诉有栖川音，不要想着蒙混过关：“我和你一起去见天元。” 这一句话是肯定句，五条悟压根就没有想过让有栖川音自己进去，如果对方不让自己进，那么今天能够进到里边的就只有旁边的那个小姑娘。 他是绝对不会让有栖川音冒险的。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不顾全大局也罢，他的眼中有栖川音才是第1位的。 有栖川音无奈地叹息，眼神之中脱了一丝复杂，他张口想要解释，可对上五条悟那一双严肃的双眸，他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第117章 和天元的密谈 五条悟从来在有栖川音面前有着各种模样，或是可爱，或是精灵古怪，或是狂妄不羁，各种各样的对方他都曾见过。 但他第1次看见如此严肃认真的五条悟，属于古老世家的那一抹锋芒，终于在此时露出了尚且稚嫩的峥嵘。 “我不会有事。”有栖川音轻声地安慰，他知道五条悟在担心些什么，他没有那么伟大会替代天内理子和天元融合。 五条悟却没有因为有栖川音的这个保证，而有丝毫的退后，他仍旧神色平静地看着有栖川音，一脸绝不后退的模样。 “我和你一起进去，放心，我不会捣乱的。”五条悟精密双纯眼神之中，闪出一丝恳切，他没有办法在外面等待。 就算有栖川音说了不会有意外，而他也知道眼前的有栖川音不可能会是星浆体，但是他的心头仍旧有一丝不安。 有栖川音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以前他总以为等到合适的一天，对方会将自己的秘密与自己分享，可现在五条悟发现自己似乎做不到那么冷静。 “我陪你去。”五条悟再一次倔强地说道，他的坚持，最终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有栖川音无奈地叹息眼中复杂至极。 “杰，外面这里交给你了，我给硝子打了电话，她大概再有两分钟就到了。” 夏油杰原本在听着两人的对话，当听到硝子过来的时候，他有些诧异地挑眉，随即点了点头。 现在的情况虽然显然是天内这边的事情比较重要，但是音未免行事太过谨慎，让人隐隐觉得周围似乎有一丝窥探。 其实这倒是夏油杰误会了，有栖川音并没有过激，相反，他只是习惯性地将最坏的打算提前布局而已。 安排完一切，有栖川音转身走进大门，守卫并没有阻拦他们，显然是已经得到了命令。天元的结界覆盖了整个日本，也是因此，在日本如果说谁的消息最灵通，那除了天元没有第2人。 有栖川音心头有数，知道，此时对方也在期待着他的到来。 一直走到中庭之时，有栖川音这才停住脚步，他看着四周，带着一分谨慎地走上台阶。 五条悟则跟在他的身后，但是就在有栖川音迈上最后一节台阶的刹那，空间突然一阵晃动，五条悟惊愕地发现，一直在眼前的有栖川音竟然转身消失。 一刹那五条悟头皮发麻，他第1时间摆出了攻击的架势，原本遮盖住六眼的眼镜也瞬间被摘下。 “五条桑，请不要担心，我只是邀请一下有栖川音大人，有些事情要和他商量，请放心，稍后我会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他。” 天元最后一句话带着些许的揶揄，显然是意有所指。五条悟的脸色因为对方的话而微变，他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又盯着周围不自觉翻了个白眼。 “如果他少了一根头发，我砸了薨星宫。”五条悟龇牙威胁，丝毫不在意说话之人是咒术界的精神支柱。 果然老橘子都没有什么好心思，天元也是一个样子，希望不要算计音，不然他不介意让对方吃顿苦头。 而有栖川音这边，空间开始转换之时，他已经发现了其中的玄妙。在空间开启的刹那，他放松身心，一直到转换完成，他才缓缓地睁开双眸。 他现在站立的地方，是一间装饰极为华丽的屋子，但是风格却是完完全全的唐代宫廷风。 “日安天元大人。”有栖川音微笑地勾起双唇，语气中添了一丝亲近，少了一抹恭敬：“没有想到，天元大人会是小中的一抹意识。” 在他面前高台之上，坐着一名貌美的女子，她看起来大概二十几岁生得杏眼桃腮，眉宇之间不是日本女性常见的温婉，反而像是带着一抹热烈的彩霞。 此时听到有栖川音的话，对方打开折扇，遮盖住唇边的笑容： “好久不见，音酱。” 天元看着眼前的少女，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迷离了瞬间。原本尘封的记忆像是被打碎的镜片，逐渐拼合成一张张完整的画卷。 她的神情不自觉地有一丝恍惚，随即她垂下眼眸，带着难言的亲昵： “一转眼时间就已经度过了千年，我有的时候都在想，千年之前的那些故事究竟是真的发生过，还是不过就是我一时的兴起。” 天元说到这儿，语气难免地低沉下来，显得有一丝丝丧气之感。 “不管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又有什么区别呢？”有栖川音轻声地说道，他并没有安抚天元，也相信天元根本就不需要他来安抚。 就如同有栖川音所预料的天元听了这一句话，同样是极为赞同的模样。 “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实际上同化星浆体是我最坏的选择，是不得已之后的妥协。” 天元并没有撒谎，她不是自愿与天内理子融合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存在的时间再长一些。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能理解你的处境，毕竟冥界的力量消散，你根本无法自由地获得让身体保持活性的力量，也就不得不选择退而求其次。” 天元轻轻地叹息，眼神中露出痛苦的神色：“是的，没有力量的支撑，我的身体已经接近于崩溃的状态，为了不使得力量异化，我唯有做下这种事情。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我体内的灵魂还在，有一天他们还是可以能够自由地再次转生。” 有栖川音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那一双绯红色的六道之眼，不自觉地凝固在天元的身上。 对方竟然说的是真话，此时天源的身体里，两个灵魂正在安心地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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