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洁癖,但也不想看到自己呕吐物的白泽直接把手里面会说话的瓶子往院里一丢。 圆滚的花瓶在几个咕噜下后撞在了院内的树根上停下。 “啊啊啊!!!” 尖叫声又响了起来。 白泽:“……” 这些鬼真的是神出鬼没的,怎么什么地方都能出现他们啊! 鬼灯将卷轴都收起来。 地狱的公文是不能被人类所看到的。 在他们的注视中,那个花瓶又咕噜噜的从院子内滚了上来,在走廊的位置蹦跳了几下的想要跳进来。 鬼灯眼疾手快的拿起桌上的金鱼草笔直接穿刺进花瓶的内胆。 但金鱼草笔没能刺进去。 “你以为我制造的瓶子是什么?是你随便拿个东西就能破坏的吗?”躲在花瓶里面的鬼话语里皆是对他制作瓶子的骄傲和自信。 接着,他的身体就从里面露出来。 鬼灯:“……” 白泽:“……” 从瓶子里面出来的鬼有着很小的脑袋,本该长着眼睛的地方却有两个绿色嘴唇的嘴巴,嘴巴的地方反倒是长着眼睛,最奇特的就是在他脑袋的两旁分别长着两只婴幼儿的小手。 成年人的体魄上还有五只小手。 “我听说在西方那边阿拉神灯也是像这种从壶里面钻出来,给人类实现愿望的。”白泽突然说起跟现在氛围完全没关系的话。 瞬间明白他说这话意思的鬼灯反驳:“上次出差的时候我有见过他,他只是有着蓝精灵的皮肤跟格外发达的胸肌,整体没有超出人类的想象。” 白泽指着上面眼睛写着上弦,下面眼睛写着五的鬼,发出了灵魂质问:“这是你们的阿拉丁神灯吗?”
第16章 就这张脸,确实也值 听到这话的鬼灯也是面不改色的回应他:“日本虽然有八百万神明跟还没统计完全的妖怪,但据我所知,没有住在瓶子里,还长成这样的。” 博览群书的他说出这话自然可信度极高。 白泽有些不确定地道:“那他是什么?你有头绪吗?” “变异的妖怪吧!” 听着两人这一唱一和的对话,玉壶气得脸都憋红了。 “啊啊啊!你们竟然敢对创造出最伟大艺术的我评头论足!!啊啊!受不了了!!”小手在空中乱晃诡异又奇特。 “艺术?让你在瓶子里面就是艺术了?别开玩笑了!” 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燃起来的鬼灯表情严肃地指出他对艺术的不尽责:“首先花瓶这种东西不能放置在门口的位置,其次你花瓶的花纹过于复杂,反而衬得花瓶失去了最初的肌美感,像这种模型的花瓶口出要做成不规则的波浪线才显得更有风情——” 一口气说出很长话的鬼灯停歇了两秒,他的身后仿佛出现了耀眼的万丈光芒,声音严厉的带着批判,“你的艺术根本不完美!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 没想到会听到有人说他艺术不完美的玉壶彻底陷入了阴郁,他的眼睛跟嘴巴都一张一合的喃喃自语:“是这样吗?原来我有这么多的问题……我的艺术不完美……不完美——” 玉壶的神情突然变得狠戾,带着水草纹的壶里面出现了两只金鱼,金鱼的嘴里面喷射着带毒的刺针,被它刺中的对象会被瞬间的麻痹掉神经。 “只要把认为我不完美的一切全部消除,我的艺术就是最完美得了!!” 他的艺术不需要他人置喙! 但—— 玉壶自信猖狂的笑容在看到眼前的场景后变得震惊,随后暴怒地大吼着:“你为什么可以抓住我的千本针鱼杀!!” 两只金鱼分别被出现在它们面前的鬼灯捏住了嘴巴的位置,迫使它们想要吐毒针都不行,只能无力的吐着水泡泡。 白泽走上前好奇的看着这两只模样怪异的金鱼:“他曾蝉联十年金鱼草大赛的冠军,现在担任裁判,想要抓住金鱼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就跟你会呼吸那样简单。” 金鱼草?大赛? 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玉壶只知道他的必杀技被徒手抓住了,他立刻又出现在院内的其它壶里面,带着浪花纹路的壶里面出现了大量高粘度的液体。 本来站得还有段距离的两人,同时默契的想要抓住对方来当盾牌。 结果嘛…… 两人都被困在了水狱钵里面。 玉壶的身体在几个壶里面来回的穿梭着,眼睛位置的嘴巴张张合合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嘻嘻嘻~这也是我的杰作之一,虽然不能让你们立刻死去,不过它能让你们享受到这世上的最痛苦的死法~” 被困在里面的白泽跟鬼灯脸挨着脸的挤着对方,他们手脚并用,以至于让本来就不大的水狱钵被他们挤得都凸显出来好多部位。 “人类是需要呼吸才能存活的吧?在里面的你们不会再有新的空气,你们越是挣扎就让空气流通的越发快速,你们窒息身亡的速度也会提前。” 白泽跟鬼灯的争执仍在继续。 他们别说是听玉壶话里的内容,他们甚至连自己被困在什么地方都不在乎,他们在乎的只有…… 面容不相似,但却给人很相似感觉的两人视线交锋时就出现了各种的电闪雷鸣。 “……” 在对视过后,两人都伸出手的进行了——猜拳! “布。” 嘴上说着布的鬼灯却出了剪刀。 “啊啊啊!!!”白泽痛苦的抱着脑袋哀嚎。 “三局两胜!” 不信邪的神兽发出了赌博的呐喊。 看似严肃面容的鬼灯同意了他的要求,然后—— 接连的五连败。 四肢跪伏着的白泽浑身都被阴影占据。 他的脑袋撞在柔软的内壁上面:“我有错我有错,明知道他在耍阴谋,我为什么在听到他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跟着反方向出拳,结果次次都中这家伙的陷阱啊……” “白泽先生。” 赢了的感觉让鬼灯身上地狱鬼神的气势都减弱了很多,他嗓音都带着愉快的提醒。 “干嘛!” 白泽抬起脑袋不爽的瞪他,明明这种东西他只要随手一拳头就能处掉,偏偏要他来动手,不知道他是个和平主义者吗?除了女孩子跟药剂,他对这种体力活根本没有兴趣。 鬼灯视线落在他的脚边。 跟随他视线低头看的白泽就发现那两只金鱼正在他的腹部那里。 明明只是金鱼,在对上白泽的眼神时竟然还露出了让人不爽的笑容。 接着—— 他就被扎了满身的针。 鬼灯弯下腰把两只金鱼夹在腋下,动作温柔的摸着它们脑袋:“做的不错。” 被钉在水壁上的白泽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什么时候收服的它们?” 玉壶更想问出这话。 为什么他的壶竟然会听从这个男人的命令?! 以及…… “为什么你们都不受影响?正常人类根本不可能在没有空气的情况下像你们这么折腾还不死的!” “人类?” 白泽感觉眼前晕乎乎的开始出现重影,他甚至都能模糊的看见花街的女孩子们正在向他招手,想要奔跑过去,却被困在原地的白泽只能内心哀嚎。 “在我被称作人类的时间已经是千年前了。” 发现这座小镇弥漫着淡淡鬼气,出门巡查的炼狱杏寿郎回来正好就听到了这句话,人类是不可能存活千年的。 玉壶看不见身为亡者灵魂的炼狱杏寿郎,他听到鬼灯的话身体都从壶里面出来大半,“你是鬼?” 对自己身份暴露没有避讳的鬼灯点头。 “这不可能!我没有在你的身上感受到鬼的气息!” 如果他是鬼的话,那能抓住他的针鱼跟不受呼吸影响就能说得通了,但能扛得住针鱼的他不可能默默无籍,他也没听说上弦之间有变动。 “你到底是什么?” 在鬼灯要开口的时候,被针鱼毒针射了满身的白泽低着头的从地上站起来。 摇摇晃晃的身体来到鬼灯的身边,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对这种触碰已经不再抵触的鬼灯皱着眉地看他:“白泽先生?” “……” 他并没有回应。 “白泽先生!”鬼灯又提高音量的在他耳边用着能震碎他耳膜的声音喊他。 要是平常时候的白泽肯定也会以同样的方式还回来,但是现在的他被毒针扎了。 他只是眼神迷离的望着他,双颊带着微醺的红晕,看到鬼灯的脸竟然露出了笑容,“你的脸好搞笑啊!” 说着他还上手的揉着鬼灯的脸。 被挤压脸的鬼灯凶恶的眼神立刻扫向了在水狱钵外面的玉壶,“你不是说它是麻醉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副蠢样子?” 玉壶:“……” 先是惨遭被评价他制作的壶毫无艺术水平,后又被抢走壶里面的针鱼,在他的水狱钵内玩恶心的游戏,现在还要来质疑他的针鱼毒性?! 玉壶的脸都要被气歪了,他声音都变得尖锐:“我怎么会知道!根本就没有人在被针鱼扎中后会露出这种跟喝醉了的表情!” 鬼灯皱眉不满地瞪他:“是因为你技艺的不娴熟跟不完美吧,才会出现这种纰漏,像你这种情况是不会得到我的审批的。” 在八大地狱中下面的223个小地狱里面有个受刑地方是亡者在生前不珍惜物件,罚他们寄居在壶里面,只露个头在外面,每天还要被狱卒赶着去给同样受刑的亡者进行恐吓辱骂,在这样的情况下壶的本身就需要很抢眼才行。 这种华而不实的壶完全获不到他的认可! 玉壶:“……” 谁会想要得到他的审批啊! 炼狱杏寿郎虽然从刚才起就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能听懂鬼灯在否认玉壶的他很是赞同的道:“确实,他制作的壶虽然精美,可在沾染上了鬼的气息后就变得粗鄙了。” 也幸亏玉壶不能听到炼狱杏寿郎的话,否则他会气得更加爆炸。 “砰——” 揉够了鬼灯脸的白泽戳戳水狱钵,这种不能从内部破坏的力量在他从口袋里拿出银针扎了一下后,就像一滩水的溶解洒在了地上。 他蹲下身体,用手触碰水狱钵的水放在鼻息间闻了闻,随后扭过头对着鬼灯露出了纯粹的笑容:“你想要的药剂最后的药材找到了,用它的话就能完美的复刻出来了!” 两人每次见面都是针锋对麦芒,要么在互相暗算对方,要么就在进行在外人看来没有意义的比赛,这还是鬼灯第一次看到白泽对着他露出这样的笑容。 “我们把他抓起来,从他身上获得更多的这种水吧?”醉酒的白泽比平常时要坦率许多,仇视了千年的怨怒似乎在这刻都被他遗忘。 “这样就能做出很多你想要的药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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