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时,他就猜测过种花家的法术是因为白泽醉酒跌落到人间时由他传授出去的,现在就证实了他这个猜测。 被无视的诅咒物被他们话里的内容震惊到,虽然它只是诅咒,但是又不代表它不知道五道转轮王是什么。 “你们……是地狱的人吗?!”浑身都散发着诅咒气味的不明物体发出了激动的声音。 鬼灯跟白泽都看过去。 这个世界没有地狱和神明,它是怎么知道的? 没想到自己真的能遇到的诅咒物很激动的道:“我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诅咒,虽然能有些诅咒人类摔倒掉钱的诅咒,但是真的没有能诅咒得了人死的力量的!” 想起自己刚才猖狂的诅咒物这会儿赶紧的澄清,它可不想真的被封印啊! “哦?” 鬼灯感兴趣地看它。 实在忍受不了那么脏臭的东西在他手上的白泽又拿出张纸,在上面随意的画了几道波浪线,对着纸吹了口气,汹涌的水直接对准着鬼灯落了下来。 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鬼灯左脚掀起地上的踏板,再将它深深地插进墙壁里面,就形成了天然的遮雨棚。 而站在外面的白泽被他弄的倾斜遮雨棚淋了全身湿透。 白泽:“……” 没想到过会有这样情况的白泽眨着沾着水珠的睫羽,待看到对面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浑身都洋溢着快乐的地狱鬼神。 瞬间气质就如同被幽灵附身的桃源乡老中医整个人都阴郁得见不得光,他把口袋里面全部被泡发的纸拿出来:“你准备怎么赔我?” 明明是他先恶劣的想要用水浇他,现在却反而想要他赔偿? 平常时候鬼灯会跟他争论出是非对错,不过顾全大局的地狱辅佐官没有在这时再幼稚的跟他计较,他将自己的和服脱下丢给他:“不要弄脏。” 他很喜欢自己的和服的。 谁会想要穿你的衣服啊! 刚想要这样吼回去的白泽就重重地打了个喷嚏,不想感冒的他还是只能忍着不爽的把自己湿透的白大褂脱下来,换上鬼灯的和服。 两人身量几乎相当,他的衣服穿在身上时也没多松垮,忍过最初的别扭后白泽也就不在意的只把它当成普通的衣服了。 倒是鬼灯在注意到自己的和服穿在白泽身上时,原本无波澜的黑眸里面微微地发暗,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凶狠的‘望’着被清洗干净,露出本来样貌的……球饼? 它赶紧解释:“我原本是用来压制重物的铅球,但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才变成的现在这样。” “特殊原因?” “主人跟他的兄长因为很少见面,每次见面的时候就以击落我做玩乐,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这样。” 根本不敢隐瞒对方的球饼把话全部一股脑的说出来。 “呼唤我到这里的声音也不是你吧。” “是我的主人。” 球饼小心翼翼地让鬼灯能看到藏在最安全地方的小小灵魂。 它他经脆弱的不能再维持原本的大小了,蜷缩起来的身体也都若隐若现的几近消失……
第22章 ‘无辜’‘路人’的鬼白 鬼灯看到这里就明白为什么像球饼这样形成自我意识的诅咒之物,竟然力量会弱小成这样的原因。 “你为了让他的灵魂能不消散,一直在消耗自己的力量。” “唉……他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么做?” 不习惯穿和服的白泽就这样敞开着到了鬼灯的身边看寄身在球饼内部的虚弱灵魂。 “他是我的主人。” “就是把你从球打成饼的主人?”白泽震惊的望着球饼,不仅没有诅咒人类,竟然还不计前嫌的对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主人牺牲自己。 “主人他是第一个听到我声音的人类。” 它这话让鬼灯感到惊讶,在诅咒诞生自己的意识前就连他也只能听到那种吵闹声,但想要仔细听清楚它们在说什么就不行了,这个灵魂竟然能听到吗? “主人他跟他的兄长关系很好,但主人他不善言辞就跟兄长分道扬镳了,他独自离开家以后只带走了兄长送他的短笛跟我。” 球饼简单的几句话就勾勒出了这个灵魂短暂的一生,“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 “鬼出现了!” “他杀了主人的妻儿,让主人再次变成了孤身一人,想要寻找鬼的主人踏上旅行再度的跟他的兄长重逢,跟着兄长加入灭鬼组织的主人脸上再度出现了幸福的笑容……” 白泽感性的叹了口气,后面的情况几乎不用想就知道刚获得幸福的男人又遇到了鬼,肯定是被鬼杀了兄长吧? “主人遇到了鬼的始祖,他将那只鬼切了1800块。” 白泽:“……” 白泽:“???” 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他以为是个总是遭遇到恶鬼没有能力对抗命运的男人,怎么就直接把鬼的始祖切了?还是那么多的块?! “后面呢?”鬼灯对那个沉睡的灵魂有很大的兴趣。 球饼的声音都带着落寞:“主人的兄长背叛了组织,他选择加入了鬼的那一方,也因此让主人被人类怀疑,他的余生至此都陷入自责中。” 白泽:“……” 这里面是不是省略了什么很重要的剧情?不是跟兄长关系很好吗?两人不是相约着诛杀恶鬼么?怎么突然哥哥就变成鬼的那一方了? 对兄弟反目这种戏码不感兴趣的鬼灯问出了他最在意的问题:“所以,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 “主人他很强,他的通透世界能看清这世界的运转,虽然不是很清楚在主人的眼里世界是怎么样的,但是在他离世的那个晚上,他曾经对着月亮喃喃自语说……” “兄长,真正的鬼神会出现在这世上。” 它不明白,但它知道主人是不会说谎的。 所以它即使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也想要护住主人的灵魂,等待着他口中的真正‘鬼神’到来。 看来问它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不想继续再待在这里的鬼灯跟白泽就决定先离开这里。 待在上面的珠世夫人跟愈史郎听到别墅里传来的各种动荡声,情不自禁的都攥住了自己的衣服。 珠世夫人美丽的脸上流露出的是担忧,而愈史郎则是担心着那两个人要是把房子炸了,让灰尘落在珠世大人身上怎么办? 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两道身影,珠世夫人跟愈史郎脸上的表情也都不相同。 愈史郎狐疑的眼神在鬼灯跟白泽之间来回的转动:“为什么他会穿着你的衣服?” 他一直担心这个穿着医生服装的男人对珠世大人图谋不轨,可现在这情况反倒让愈史郎不确定了。 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有成年男性愿意穿上另外一名男性衣服的吧?而且他们的关系还不好。 模样虽然是少年,但那也只是鬼化让愈史郎的身体变成的现在这样,原本的他可是什么都明白的。 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那种附庸风雅跟身边俊美男子有私密情意的情况,所以…… 愈史郎立刻把珠世夫人护在身后。 “愈史郎?”不明白他为什么拦着自己的珠世奇怪地看着他。 “不要靠近他们,咳咳……珠世大人,这也是为他们好,你太过接近他们会引起些不必要的误会。”不想让这些事污染了珠世大人耳朵的愈史郎选择了很委婉的方式。 虽然不明白,但知道愈史郎不是无取闹之人的珠世也选择了纵容。 同样听出愈史郎话里深意的两人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那模样诠释了跟对方有这种误解有多不情愿。 “啊!是她!就是因为她主人才会被驱逐出人类组织里面的!” 在他们想要解释的时候,球饼看到珠世愤怒到黑色的身体都出现了火焰,显然对让它的主人经历了后面事的珠世夫人很不满。 “珠世大人,请小心!”愈史郎的手里面出现了符咒。 鬼灯低沉的声音响起:“它的主人有着深红色的发色,扎着高马尾,穿着红色羽织衫的男性。” 听着他这形容的珠世眼里面滚落出大滴的泪珠。 “缘……缘一先生……” 看到她落泪就慌得不行的愈史郎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蹲下来身体的不敢触碰跪坐在地上的她:“珠世大人……” 珠世擦去脸上的泪珠,冷静下来的她烟雾般的紫眸里尽是坚韧,“是,都是因为我的缘故让缘一先生被鬼杀队误解他跟鬼有勾连,才会让他无法在鬼杀队立足,可他却说这是他的责任,无法做到让他人相信他……”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更加的自责跟愧疚。 她让这样的缘一先生晚年孤寂。 能感觉到她是真情实意为主人难过的球饼想起了主人答应协助她消灭鬼王时的情况,那些都是主人的选择,它就是……就是为主人感到难过…… “缘一先生他还在么?” 跟鬼杀队当主有联络的珠世知道了他们是来自地狱的鬼神,能看得见彼世的灵魂。 想到这,珠世都有些忐忑不安的看向穿着红色里衬的黑发男人。 鬼灯沉吟了会儿才回答她:“目前的情况还在,但用不了多久他的灵魂就会消散在这世间,有什么东西能牵引住他的灵魂吗?只有让他自己有清醒的意识才行。” 缘一先生在意的东西很少。 自从他的妻儿被鬼杀害了之后,他在世上唯一会惦念的…… “上弦一,黑死牟。” 珠世说出了鬼杀队都不曾知道的信息,“他是缘一先生的同胞兄长,如果还有什么让缘一先生醒过来的存在,那就只有他了。” 但从黑死牟选择放弃作为人类,归顺鬼王的那一刻,他就跟缘一先生殊途陌路了,先不谈想要找他何其困难,就算能找到…… 他又愿意叫醒缘一先生吗? …… 彼时。 幽静的竹林庭院内,盘腿坐在屋檐下面的男人左手边摆放着他的常用武士刀,右手边则是放着一碟团子跟茶。 似是感应到什么,他睁开了眼睛…… 夜色中那占据了大半张脸的六只眼睛格外的让人畏惧,但也让人惊讶的是他的穿着跟鬼灯所形容的继国缘一很是相像。 “明明已经有百年不曾想起来,为什么……” 他从怀里面拿出那截已经破旧得看不出原样的短笛,手腕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但…… 握着的短笛却没有被摧坏。 “会想起你。” “缘一。” …… 在鬼灯他们的注视中,已经虚弱的灵魂竟然有了微末的动静,那声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也浮现在了他们的耳边。 “兄长……” 就在他们猜测着是什么让继国缘一有苏醒迹象的时候,童磨跟猗窝座识破了愈史郎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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