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为什么他们非常想要孩子」,“恩…因为啊,他们很相爱…”保姆被柊吾真诚的问题难到了,「相爱就会有孩子吗?」“也不是这样…还要有神明考验,如果神明觉得你们俩很相爱也会好好爱宝宝,神明就会把宝宝带给恩爱的夫妻”保姆思索了许久该怎么和小孩解释这个问题,「所以爸爸妈妈很相爱是吗。所以才会有我」,「是啊」保姆看着柊吾清澈的眼神,「好耶」柊吾很开心这个答案。 —— 饭桌上,青木慎吾坐在主位,没有一丝笑意的严肃脸,让柊吾一直以来都很畏惧这位父亲,柊吾不明白为什么照片里的爸爸笑得这么开心,爸爸是不喜欢我吗,柊吾想吃一道离自己很远的菜,可是手太短了,柊吾努力去夹,不由得把腰和脖子伸长,夹到了,妈妈经常给自己做的虾,「啪」青木慎吾把筷子拍在桌上,被吓倒的柊吾好不容易夹到的虾也掉了,茫然看向面带怒意的青木慎吾,柊吾连忙坐回自己的位置,“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坐有坐相,吃有吃相,今天是没摔怕吗”青木慎吾看着眼前小小一只的柊吾,「对,对不起,我我,我,我想吃,吃那个」柊吾被生气的青木慎吾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少爷,小少爷还小——”藤野闻声立马跑过来抱住柊吾,柊吾也不自觉向靠山靠过去,躲在藤野身后,「藤野叔你让开,证实因为他小才需要及时教导」青木慎吾看着柊吾的动作更生气了,“少爷,你吓到小少爷了——“藤野还是挡在柊吾面前,青木慎吾这才注意到柊吾的眼里是满满的害怕和畏惧,眼泪呼啦啦地流淌着,连哭声都不敢发出,青木慎吾离开,一老一小看着青木慎吾离开,上了楼梯,“哼哼…“ 「小少爷,没事了,没事了」藤野转身抱住小声抽泣的柊吾,「藤野叔叔,我想回家,我想要妈妈…」「藤野叔叔为什么爸爸不喜欢我」,「少爷没有不喜欢你,只是少爷不会表达」,可是明明照片上爸爸笑得这么开心… —— 「妈妈——」「跑慢点柊吾」,“妈妈-妈妈·-“柊吾冲下楼梯扑到站在客厅竹内真希的怀里,竹内真希蹲下摸了摸青木的脸,妈妈好香,妈妈的手好温暖,柊吾依偎在妈妈怀里… 「妈妈,藤野叔叔说我长高了」“恩,柊吾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 「妈妈我想回家」,「抱歉啊柊吾,妈妈事情还没忙完,再过段时间好不好,等妈妈忙完了就立马回来接你」,「好」。 「妈妈,柊吾会想你的,妈妈要拿冠军哦」,「谢谢柊吾」… “妈妈早点回来…” 「好」… 「妈妈,你这次会早回来吗」,「会的柊吾」… “妈妈…” 记不清是多少次的离别了,这些画面一幕幕地出现,唯一不变的就是妈妈离开的背影… 「藤野叔叔,妈妈是游泳冠军」,「是的小少爷」「那是不是我学会了游泳,妈妈也会很开心」柊吾感觉最近妈妈很不开心,他想要让妈妈开心。 「妈妈看」柊吾拿着在幼稚园拿的游泳第一名奖状献宝似地给竹内真希看,可是没有妈妈温柔的回应,柊吾看向妈妈,妈妈的脸上是柊吾从来没看到过的表情,生气?怨恨?委屈?是许多情绪,柊吾看不懂,「第一名啊…如果没有你,我是不是现在也会这样」竹内真希的声音低迷却清晰地传进柊吾的耳朵,“妈妈…“这些字柊吾都学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从妈妈的嘴里出来就不是这样的,我听不明白,什么意思,没有我… 「彭」柊吾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向眼前泪流满面推自己的的母亲,“如果我没有生你,我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因为你,我要一切重来,即使我再努力也要被那些后辈拉踩。因为你,我的前途,我的未来,一切都没了…”竹内真希怒吼着发泄着自己,眼泪好像不会流了,思绪好像也停止了,泪水干涸在脸上,柊吾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宣泄的妈妈,地上好冷啊,柊吾好冷啊… 「对不起柊吾,对不起,妈妈说了很过分的话」冷静下来的竹内真心抱住呆愣的柊吾,「对不起柊吾,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妈妈… 「你的爸爸妈妈早就离婚了,我叔叔说了就是因为你才离婚的」,「可怜的小屁孩」… 不是因为我,爸爸妈妈很爱我… 之后的很长时间柊吾都在青木家别墅里,没有再见过竹内真希,柊吾不知道该干什么,妈妈… 柊吾每天溺在书里,藤野叔叔告诉自己书里有真理,柊吾不知道为什么,不断地看书,想在书里寻找答案,一天又一天… 直到一天门被撞开,青木慎吾把柊吾从书里拽出来,丢到了赤司家,“藤野叔叔,叔叔…”面对陌生的环境和生气的父亲,青木向藤野求救,想要回家,藤野几步一回头,最后还是离开。 被丢下的柊吾不断找安全点,把自己藏起啦,「喂,你叫什么」眼前的抱枕被拿开,一双手把自己拽出了沙发,是个红发红眸的小孩,「征十郎,礼貌,叫柊吾哥哥」一个漂亮阿姨来到身后敲了敲红发小孩的头,「好痛母亲」赤司征十郎捂着脑袋,瞪着柊吾,「柊吾你好啊,我叫赤司诗织,叫我诗织阿姨就好」赤司诗织蹲下身与柊吾面对面,好温柔,和妈妈一样,妈妈… 「柊吾怎么了,不要哭了」看着看着柊吾忍不住流下眼泪,赤司诗织手忙脚乱给柊吾擦眼泪,之后的很长时间柊吾都呆在赤司家和这个很凶的小孩呆在一起。 「你是木头吗」琴音停止,赤司看着坐在一边的看书的柊吾,“就知道看书,你是不会说话吗,你在看什么书…” “滴滴…彭——”, “你没事吧” “小孩,小孩…” 雪白的天花板,“滴答-滴答——”柊吾感觉头很晕,药水?谁生病了?好痛啊,身体好痛,我是生病了吗? 意识渐渐回笼,好吵啊,妈妈?父亲? “妈妈,这是个意外,你知道的,我们…” “如果你们都没有能力和时间照顾柊吾,那就我来…” 妈妈在和谁说话,在说我吗… 几人推门进来,看到睁着眼看向门口的柊吾,连忙围上来,“柊吾你醒了” “身体还难受吗” “头疼吗” … 柊吾就这么看着几人身后和蔼的妇人,好像在哪见过,那人上前蹲下拉着柊吾的手——“柊吾还记得我吗,我是外婆…” 柊吾已经不记不清了,头好痛,但是她的身上有让自己安心的味道,柊吾点头,看到柊吾点头,竹内伢子心疼地摸了摸柊吾的脸,“柊吾,你,你愿意和外婆生活吗” 竹内真希站在一边不看柊吾,青木慎吾就这么看着柊吾,“愿意…”
第38章 和猫头鹰 ◎梦醒时分◎ “妈妈——” 睁开沉重的眼睛,暗淡的房间,惨白的月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打在房间内,熟悉的天花板,是什么,这是哪里,妈妈-妈妈—— 身体像是灌了铅,想抬起手,可是却是那般的沉重,像是被一床厚厚的被子压住胸口,转不了身,也喊不出口,徒能手脚僵直,难辨梦境,可是又很难受,孤独?悲伤?无法言语,无处宣泄,什么东西划过脸颊,冰凉粘腻,好冷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抬起了手,是一只属于少年人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腕处还有未消退的淤青,星星点点,不再是那双幼弱的手了… 是梦啊,梦醒了… 手抚上干涩粘腻眼睛,只有干涸的泪痕,眼泪啊,已经好久没做过这个梦了,在刚和外婆一起住的时候每天都会梦到,年岁渐长就再也没有梦到了… 4:33, 手机里还闪烁着昨日没有回复的消息,最上面一条是来着宫侑,还处于昨天青木给宫侑分享自己和黑尾还有研磨的照片,宫侑·:音驹!? 宫侑:青木怎么和音驹的在一起啊,宫侑:这个黑头发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宫侑:还有那个黄头发的!(集训的时候青木向宫侑夸研磨的金发好看) … 青木:黑尾前辈和研磨前辈很好。 摁灭手机,还早,目光扫过房间,桌上的照片已经在昨天就已经被他摁倒,那个梦里最宝贝的照片…… 收回飘远的思绪,换上运动服,凌晨的别墅空空荡荡。就像是故事里的鬼宅,青木推门而出。 夏日的清晨总要比以往来的早一些。即使现在天还暗着,也不似冬日那般乌漆,这个点的别墅区也是安静异常,只有路边昏黄的灯光,别墅的环境绿化很好,没有蝉鸣也没有蚊子的侵扰,如同是无人之境,绕着以往的晨跑路线开始跑动,书上说过汗水能带走绝大的情绪,从小到大青木都对之深信不疑,就这么奔跑着,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弯道,一路向上奔跑。直到山顶,夏日的早晨空气是如此的清爽,没有中午的燥热,跟随着青木奔跑的还有那始于地平线的朝阳,光洒在延绵曲折的山峦上,好美啊,太阳… 立足于亭内,翘首天际,怪不得人人都想看日出。即使看过无数次也仍然会被日出惊艳。 青木吐出胸中浊气,5:24,还早,青木又绕着山间跑了几圈,想彻底摆脱胸中郁气,汗水的大量分泌湿透了青木的衣衫,粘腻地粘在身上。但是身体却格外舒爽,就好像所有的情绪都随着汗水排除体外。 直到六点半才回到青木别墅,现在的别墅已经有了生机,主人还在休息,佣人开始准备早餐,各自忙碌,「小少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去晨跑了」藤野看着青木满头是汗地进来,“恩,藤野叔叔「看到藤野的时候青木还有些恍惚,回答后就上楼洗漱」对了,藤野叔叔,先帮我准备一份早餐——“青木家的早餐时间为七点半,青木都会选择在七点二十出去晨跑,然后错过和众人的早餐时间,这次也不例外。 结束早饭的青木直接就离开了别墅,拒绝了藤野送他的的请求,一个人走下山去。 “九点开门?”青木看着面前紧闭的排球馆,现在才八点,望眼四周都没什么店铺可以供自己消磨。 「hey,你怎么在这」,声音自头顶而来,一个身影挡在了青木面前,倒影遮住蹲坐在地上玩手机的青木,青木抬头看向来人,猫头鹰!枭谷? “木兔前辈!”没有想到,自己随便选择的排球馆就能遇到熟人,「你是稻荷崎的自由人!」「是的前辈,我叫青木柊吾」,“话说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兵库的吗?”木兔摸着下巴沉思,是兵库的吧,“我是来东京探亲…”, 「这样啊」,木兔屁股拱着青木,「青木过去点让我也坐一下」,青木挪出一个位置,两人就挤在路边,木兔看起来兴致冲冲,很有元气,「前辈家在附近吗」青木问,“差不多,赤苇家在附近…对了,赤苇说要给我托球!”木兔说着眼睛都在发光,「那青木呢,青木的亲戚也住在这里吗」木兔问,那不是和赤苇家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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