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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安蒂忙不迭地让开驾驶位。 鱼鹰又在半空中盘旋了几下，不甘地朝着摩天轮清空所有的子弹，最后才在摇摇欲坠的状态下，朝着另一个方向飞走。 摩天轮上，赤井秀一收起狙击枪，目送着那架鱼鹰远去，很是随意地甩了甩手。 “公安的直升机已经过来了。”诸伏景光说，“虽然概率不大，但我会让他们试着去追一下琴酒他们。” 赤井秀一倒是豁达，心知这次追捕琴酒无望，转而看向了摩天轮旁边的湖泊：“与其追逐注定飞走的猎物，还不如找回刚开始的战利品。” 诸伏景光的视线同样落在下方。 刚才的情况他们都看在眼里，琴酒他们一开始就是在追杀库拉索没有错，不过后来大抵是发现库拉索的“热源”消失，他们又掉头转向了充当诱饵的松田。 只不过诸伏景光隐约看到，当时有什么东西从摩天轮上一跃而下，最后落入了旁边的湖泊中…… 如果那个人最后是落入了水里…… 诸伏景光明白了赤井秀一的意思：“我会让他们来这边巡查打捞。” 至少关于库拉索，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树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白川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拍拍旁边的长椅：“坐吧，别客气。” 阴影里，浑身湿透的女人颇有些狼狈走了出来，缓缓坐到白川湫的身边。 很快，湿漉漉的水就流到了白川湫这边。 白川湫低头一看：“你还受伤了？” 库拉索捂住腹部的伤口，语气嘲弄：“你以为琴酒是那么好糊弄的？” 能够活着逃出来，已经算她命大。 白川湫却是摩挲着下巴，一脸的思索：“但至少你活下来了。” 对于库拉索的命运，他并没有介入多少，一直在冷眼旁观，但最后仍旧发生了变化，这确实证明了这个世界和原世界不一样了，许多人有了自己崭新的命运线。 这让白川湫对之后的路变得更加有信心—— 自从记忆回来后，白川湫就一直在思考，上一个系统在离开前对他透露的消息。 ——「那太可惜了，你的五位同窗，最后都死了哦。」 如果说萩原松田他们，白川湫已经从系统那里了解到了本来的命运，那么关于降谷零的结局，白川湫还一无所知。 后来小系统也试着去找后续的剧情，却一无所获，仿佛是老天故意给他们下了一个悬念。 换句话说，他的这五位同期，四个人已经度过了自己的死劫，可是还剩个降谷零，随时面临死亡。 白川湫所能够想到的，就是降谷零会在柯南这个大结局中牺牲。 这倒是也很符合他在原剧情中孤身一人“归零”的调性。 不过现在，白川湫不太相信命运了。 ——命运已经改变，他会争取所有人的生还。
第381章 “至少你活下来了。” 面对白川湫的话，库拉索只是耸了耸肩，颇为狼狈地往后一靠：“如果你不帮我找医生的话，我离死也不远了。” “那就是同意我的交易了？”白川湫不急反问。 库拉索沉默片刻，然后深吸口气，坦然说道：“你是想要朗姆的情报吧？那你给的这点报酬太少。” 白川湫这个人实在有些奇怪，看似和公安亲密，实际上和琴酒也有联系，库拉索并不觉得她此刻吐露的情报，可以保她日后安稳。 无论是公安还是琴酒，或是朗姆，她都惹不起。 “放心，我不会将你交给公安或者组织的其他人，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崭新的身份。”白川湫摊手，“至少不会比你现在更糟糕，不是吗？” 库拉索又是一阵沉默。 她垂下眼，看着手中的白色小海豚挂件，半晌没有回答。 白色的小海豚哪怕已经陪伴库拉索经历了刚才那场惊险刺激的逃生，现在也仍旧洁白干净，不染一丝尘埃。 它是可以染成任何颜色的小海豚，而她却是只想变成白色的库拉索—— 库拉索的沉默实在有些长久，甚至白川湫都快要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死掉了，库拉索才终于嗫嚅地回答：“好。” 这个交易，她答应了。 白川湫展颜一笑：“很好。” …… 米花医院。 森本氿站在ICU前，看着里面沉睡的银发女人，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扭过头，黑着脸看着面前一脸无辜的白发青年：“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天知道他接到白川湫的电话，风风火火地赶过来，却发现是这样的情况。 虽然森本氿还在处理西崎纣明和西崎家剩下的案子，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今天东京发生的事情。 东都水族馆周围几公里区域全部停电，并且水族馆内公安和疑似恐怖分子的家伙火拼，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森本氿并不傻，现在看到白川湫带了一个受伤严重的女人出现，森本氿几乎是瞬间就将情况对上号。 只是这样一想，森本氿的表情就非常难看：“白川湫，我以为你好歹改变了一些，结果你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东都水族馆的事情最好是没有你的手笔！” 白川湫摸了摸鼻子，对于森本氿敏锐的神经颇为无奈：“真的和我没有关系，这家伙我就是在路边随便捡的。” “好，那我马上给警方打电话。” “别别——” 白川湫按住了森本氿的动作，“哥，哥，别，开玩笑而已，咱俩现在好歹是一条船上的人，这个家伙可是亲眼目睹了昨晚咱俩做的事情，这要是交给警察了，她可保不准什么话都说出去了。” 森本氿动作一顿。 “是吧，是吧？”白川湫眨眨眼睛，“我这次叫你过来，就是想借借你的人脉，帮我将她的存在压下去，我保证她醒过来后，我就带她离开。” “她是你什么人？” 森本氿蹙着眉问。 “一个合作者，总体上说，她身上有我想要的情报。”白川湫实话实说。 “今天的事情，你没参与吧？” “真没有！” 森本氿盯着白川湫半晌，终于确定他这次没有开玩笑。 “你给我等着。” 森本氿先继续放狠话，然后转身去拨通一个电话。 “喂？井藤院长，这边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您……” 森本氿走到远处打电话，原地只剩下白川湫像个犯错的小孩，无聊地支着腿，双目放空。 “他还挺像一个哥哥的。”系统说。 刀子嘴，豆腐心。 白川湫：“哈？系统，你数据出错了吧？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系统：“我只是单纯的就事论事，实事求是。” 白川湫：“……反正我不太能够理解，而且我不太爱当弟弟，相比之下，还是当哥哥更自在。” 小弟嘛！就负责罩着就行！ 系统却是好奇：“宿主以前也有弟弟吗？” 白川湫沉默了片刻：“有的。” 只不过那个弟弟和他并不亲近，家里也都有意隔离他们，所以白川湫小时候只见过那家伙几面，然后等十几年后再见时，对方已经被溺爱着成长为了一个愚蠢蛮横的胖小子，他就更没有兴趣和对方多交流了。 再后来嘛……好像能宰的都宰了，甚至都不太记得什么时候顺手宰的。 白川湫也早就没有执念了。 系统“哦”了一声：“那我其实也是宿主的小弟！我一直都在被宿主带飞！” 白川湫汗颜：“可是你没有赚到犯罪积分啊。” 而且自从知道了原主命运的结局，他肯定会努力规避杀戮的——至少在柯南结局前。 这就代表着系统无法赚取积分。 系统也恍然想起：“对啊！” 差点忘记它是来做什么的了！ 不过只是一秒系统就释然了。 “唉，算了，关于这个考核，我早就已经放弃了。”系统说，“本来我也只是一个辅助，宿主如果能靠自己的话，本来就不需要我们的存在。” “现在我只希望上面可以看在我们找出了一个坏系统以及规则bug的份上，多少让我合格。” 听着系统可怜兮兮的声音，白川湫扶额：“说起来，投诉的进程究竟到哪里了？我真的很好奇结果。在我当时最后的印象里，那个系统应该是狼狈地断尾逃生，说不定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才对。” 当年他唯一可以脱离那个坏系统的办法，就是让坏系统主动离开。 而经过他的观察发现，这个坏系统最害怕两件事。一是怕他死，这点好理解，毕竟他死了，系统所耗费的一切就没有用了；二是怕他做脱离人物命运的事——关于这点，白川湫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的点。 系统也在嘀嘀咕咕：“不知道啊，不过算时间应该快了。” “对了，系统，每个人物身上都有命运线，可似乎你丝毫不担心我会更改人物的命运，甚至是更改主线的结局。这和那个坏系统完全不太一样呢。” 坏系统怕的要死，几乎是白川湫同时做出那两件事后就毫不犹豫地逃离，可小系统完全没有阻止白川湫的行为。 这是为什么？
第382章 “诶？” 系统有些惊讶白川湫的问题。 “很难回答吗？” “不啊，恰恰相反，这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 系统难得表现出成熟的状态，“这个系统既然是利用规则bug降临在原主的身上，那多半是偷渡来这个世界的，也就是说，在宿主违反了人物关键命运前，规则并不知道系统的存在。” “像原主这样不起眼的小角色，这个世界有太多了，规则往往只会注视那些重要的角色，所以像宿主这样的，祂一般不屑于去看。” 所以坏系统只需要悄悄地苟住，偷偷赚这些黑心分，再悄悄离开，规则都不一定会发现。 ——当然，这个前提就是主线的相关剧情不会发生改变。 “也就是说，世界并不是排斥我们这样的系统，而是排斥利用规则漏洞获利的坏东西。”系统说，“否则我们这些系统也不会拿到这个世界的剧本了，这一切本来就是规则默许的。” 而它是报备过，甚至是「规则」默许进入这个世界的系统，自然就不怕规则的注视。 白川湫有些好奇：“那么改变别人的命运线，甚至是改变了结局，也是祂默许的？” “对啊。”系统上蹿下跳，“要不然祂为什么要放我们进来呢？”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显然，这个问题有些超标了，系统的CPU在熊熊燃烧，但它还是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回答道，“可能是……祂比较喜欢看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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