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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 她惊呼了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抱歉，抱歉。” 褐色的咖啡洒满桌面，然后沿着缝隙一路滴落在干净的地面上，当场让现场变得一片狼藉。 看到这一幕，白川湫的眼皮突然跳了跳。 ——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然挑拨了一下神经。 榎本梓见状，赶紧上前拿抹布，安室透则是赶紧拿起拖把，准备收拾地面，而白川湫—— 猛地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 原本平静温和的白发青年忽然一只手举刀，一只手捂头，眼底猩红一片，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暴戾和愤怒，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嘶吼道：“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为什么要玷污我的地盘！” 众人都被镇住了。 原本还在说话的服部平次一行人皆是失声，面带惊愕地扭过头，一脸懵逼地看着吧台后的青年。 拖地的安室透和擦拭桌子的榎本梓，也目瞪口呆地抬着头。 “桀桀桀，玷污了这里的一切，就别想活着出去了，桀桀桀——” 白发青年还在输出，打开双臂，身子后仰，做着类似于反派仰天大笑的动作。 然后手中的刀开始小幅度挥舞着，带着跃跃欲试的味道。同时他的嘴角也肆意咧开，露出尖锐的牙齿，配合着眼底的疯狂，一扫以往温和的形象，莫名让人感觉到害怕。 “呃——”远山和叶不确定地问道，“小兰，刚才我是不是幻听了？” 毛利兰：“我好像也幻听了。” 柯南抽搐着眼角：“服部，我好像不止幻听了，我还出现了幻觉。” 服部平次：“我也是……” 毛利小五郎呆若木鸡：“白川君……这是鬼上身了？” 除此之外，完全想不到别的可能…… 安室透最先反应过来，大步冲上前，在白川湫即将举着刀冲出吧台前，将人拉住，拖着人往后厨走：“抱歉，抱歉，我们店长有时候就喜欢开玩笑，哈哈，真有意思——” 众人：“？” 白川湫也扒拉住了安室透，强撑着最后的理智，气若游丝地说道：“快，带我走！离这里越远越好！”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安室透丝毫不敢怠慢，完全不顾仍旧在挣扎的白川湫，猛地将人拖走。 “该死的家伙！你将会是我的下一个目标！你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都给你们杀咯~桀桀桀桀——” 众目睽睽下，白川湫被安室透以强迫的姿态拖走了，那神经兮兮的笑声，仍旧徘徊在众人的耳边。 众人：…… 咖啡厅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呃——”榎本梓率先打破沉默，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勉强控制住声音，礼貌而尴尬地解释，“我们店长有时候——呃，就喜欢玩角色扮演！” 她睁着真诚的眼睛，努力挽回店长破碎了一地的形象：“哈，哈哈，有意思吧。” 众人：…… 你看看，你自己都笑不出来了！ 迎接着众人复杂而深沉的目光，榎本梓的笑容都快要裂开。 ——救命啊！ ——为什么尴尬的是店长，社死的却是我啊！ 真的好想连夜搬出地球！ 服部平次努力克制住嘴角的抽搐，低声对柯南说：“你们这店长……挺有（抽）趣（象）啊。” 柯南：“……习惯就好。” 服部平次：“……” 不，他无法习惯！
第91章 被安室透一路连拽带拖，白川湫终于远离了那个是非之地。 眼底的猩红慢慢散去，白川湫总算是重新占据了智商高地，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生无可恋地对着墙壁做蘑菇蹲，头顶飘荡着阴沉的乌云。 看着化身为阴郁蘑菇的青年，安室透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担忧，捡起地上的水果刀，克制而隐忍地抚了抚眉心。 “白川……你这是……” “我生病了。” 白川湫深沉而悲伤地抢先回答。 他病得不轻！ 万万没有想到，出现多个侦探的效果，竟然如此卓群！在此之前，白川湫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会有如此社死的一天。 那一瞬间，脑子的杀戮占据高地，手中的刀具成为武器……如果不是安室透的拉扯，白川湫很难挣扎出自己的思绪。 实在是……太离谱了！ 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白川湫咬牙切齿：“系统！你怎么不提醒一下我！” 系统同样委屈：“宿主，我一直在叫你！可是你拿着刀就跟个疯了一样，只会桀桀桀傻笑，我实在叫不住你啊！” 白川湫：…… 什么叫桀桀桀傻笑？是疯批反派的笑声，谢谢！ ——这是他白川湫最后的倔强。 “生病？怎么回事？”听到好友这样说，安室透的心中也揪了起来，担忧地询问。 “呃……你可以理解为精神疾病。”青年抬起头，眼里满是尴尬。 ——简称为精神病。 尽管非常牵强，但是他除了这个说法，实在找不到别的借口。 总不能说：“其实是因为看见在场有那么多侦探，精神兴奋，决定大开杀戒，大显身手吧？” 如果是这样，白川湫觉得安室透可能会送他去医院。 当然，现在也不差了。 “精神疾病？”安室透却是想歪了，马上和白川湫的“失忆”联系起来，“是那件事之后吗？” 难道是那场车祸带来的后遗症？ “是的。” 白川湫硬着头皮说道。 安室透想到好友的身体状况，瞬间担忧起来，拉住白川湫的手：“走，我们去医院看看。” 白川湫：“呃，不，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安室透满是不赞同：“不行，精神方面的事情还是需要谨慎对待，不能拖延。” 白川湫汗颜：“真的不用，我非常清楚我的情况，降谷，相信我。” 安室透垂下眼，看着地上的人一脸的认真和诚恳，怔愣片刻，然后叹了口气。 “真的没有问题了吗？” 他最后确认一遍。 “真的没有问题。”白川湫表情郑重地再一次申明。 安室透沉默片刻，伸出手：“那好吧，先站起来。” 白川湫轻笑一声，借着安室透的力道站起身子。 “你先回去吧，我再平复一下心情。”他说道。 主要是里面一个柯南一个服部平次，组合在一起就像是小黑诱捕器，他是真的很怕自己继续失控。 安室透听完欲言又止：“你这是怎么诱发的？” 平时一直都很正常，为什么偏偏在今天突然发作了？总是要有一个诱因吧？ 白川湫认真想了想，半真半假地说道：“可能……我只是单纯看不了大阪人和小孩子一起出现吧。” 安室透：？ 他看着白川湫，白川湫看着他，浅金色的眼睛里带着真诚。 安室透：……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白川湫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但他只能相信了。 “那我去看看情况？”安室透试探地询问。 白川湫连连点头：“好，去吧，去吧，柯南走了再来叫我。” 安室透被青年推搡着往回走，还一步一回头：“那我把刀也拿回去了。” 白川湫汗颜：“好的，不要让我再看到它。” 安室透失笑：“它是无辜的。” 白川湫脱口而出：“我也是无辜的。” 安室透：……还是别笑出声吧，免得白川又要尴尬了。 金发店员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而白川湫也坐在台阶上，表情狰狞地询问系统：“系统，这个情况为什么会这么严重？我都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 系统无奈：“宿主，这是剧情之力的影响，即使是我，也无法左右啊。” “那我这个情况可以缓解吗？总不能一遇到侦探就反应这么大吧？” 白川湫苦思冥想，忽然眼前一亮：“系统，你不是可以帮我模拟出侦探的气息吗？那可不可以帮我屏蔽掉侦探的气息。” 系统：“……宿主，我只是个弱小的系统。” 不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功能。 白川湫：“那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今天还是柯南+服部平次的组合，万一下次再来个侦探，他岂不是直接提刀就砍。 系统：“归根结底，是宿主的等级太低了。” 白川湫：“？” 这有什么关系？ 系统解释：“宿主，你到目前为止，还是新手小黑啊。” 白川湫：“？所以？” 系统：“在我们的定义里，新手小黑就是最低等级的凶犯，无脑行动，没有任何计划，只会无脑杀人，是最没有智商的那一类人。” 白川湫：“……所以我现在反应这大，纯粹是因为我的称号等级太低？” 系统理所当然：“对啊，如果宿主的等级高一些，升级为更高级的高智商罪犯，那么宿主下次遇到柯南和侦探们，就只会暗戳戳地在脑中构思杀人计划，然后不动声色地执行。” 白川湫：“？竟然还可以这样？” 可是总感觉有些奇怪呢……这套对凶犯的定义，是不是太过死板和老套了？ 新手小黑和高智罪犯之间，似乎并不冲突吧？ 为了证明心中的猜测，白川湫试探地问道：“那么如何升级呢？” 系统自然回答：“刀人啊，刀的人越多，等级自然就高啦！” 白川湫：……果然，这套判定太不合理了吧！ 一个罪犯的评价，竟然是用杀人的多少来判定？ ……有些道理，又好像没有道理。 比如说，一个是心思缜密、手段残忍的连环杀人犯，每一次在他的精心策划下，受害者死状凄惨，社会影响极大，警方对他束手无策，而他在犯下七起命案后，顺利摆脱了警方的抓捕，金盆洗手。 另一个则是没有什么头脑，没有什么计划的神经病，他单纯就是想要杀人，提着刀就去路上砍人，见人就杀，然后因为他体大无脑，身强力壮，一连砍死九个人都不带喘气，对警方也是坚决拒捕的态度，最后被无奈的警方开枪打死。 仅从杀人人数来看，连环杀人犯只杀了七个，而神经病杀了九个，所以系统面板判定等级时，判定神经病的凶犯等级更高。 可无论是从手法还是最后的结局来看，明显连环杀人犯的能力更强。 这根本就没有道理。 ——就像系统面板对他的等级判定一样……莫名其妙。
第92章 等白川湫回到波洛咖啡厅时，咖啡厅还坐着毛利父女和服部平次两人。 柯南和安室透不见踪影。 白川湫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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