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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游戏，怎么还带精神攻击？不知道一个人的意识和精神是最最重要的东西吗？它是怎么通过主脑审核的……
林秀自觉是个非常乐观的人，他觉得世间的一切都是值得赞美的，所有的事物都是可爱的。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让他耗费心神去厌恶、畏惧。
但是，他现在好冷。
恐惧到寒冷。
仿佛行走在广袤无垠的冰原，仿佛漂浮在黑暗寂然的深海。
冷。
孤独。
林秀的脑袋已经变得眩晕，视线所及的景色也不再正常，一切变得怪诞扭曲起来。
好冷，好冷好冷好冷——
恐惧，恐惧恐惧恐惧——
好可怕……
好可怕——
不，等等，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最后，小丑那绿色的头发和恐怖的妆容，在他的视线中扭曲、模糊。
意识模糊间，他好像听到有人说话。
[……清除。]
第10章 病毒debuff
蝙蝠车在城市中穿梭着。
蝙蝠侠现在很忙，他先是赶去了韦恩大厦，在所有人惊恐不安的心情里拆除了炸弹，又跟姗姗来迟的哥谭警察局的警员们交换了一些信息，排查了哥谭里的一些人群集中的地方，以防小丑在其他地方留有后手，然后才有时间去追捕小丑。
他是在布鲁斯韦恩和林秀被绑的那个偏僻的废旧工厂里找到小丑的。
在蝙蝠侠暴力破门进入之后，看见的就是小丑仍然穿着他那件恶俗的贴满亮片的紫色西装，皮肤擦得苍白，嘴唇抹得鲜红，勾起嘴唇，惬意地把玩着他的手杖，坐在空旷的工厂的正中央的椅子上，仿佛是在特意等待着蝙蝠侠的到来。
小丑见到前来抓捕他的蝙蝠侠，非但没有将要被暴揍的惊恐不安的表情，反而勾起脚角，挑衅地笑了起来：“嗨～Bat～”
蝙蝠侠二话不说，冲过去就把他从椅子上揍翻了下来。
“回到你该呆的地方去，小丑。”愤怒而冷酷的声音从蝙蝠侠的面罩下传出。
小丑仰面躺倒在地上望着蝙蝠侠，没有在意自己被揍破的嘴角，笑得更加欢快：“哈哈！不要那么生气嘛～我还没有追究你不遵守我的游戏规则这件事呢～”说着他露出了一种哀怨的可怜兮兮的表情。
蝙蝠侠没有被他带偏，把他拎了起来，声音低沉冰冷：“小丑，哥谭不是你的游乐场！那些人的生命不是你的玩具！你该好好呆在阿卡姆里。”说罢，他又往小丑的鼻梁骨上打了一拳。
“好的，好的，”小丑跌坐在地上，表情因痛苦而扭曲，但是又蕴含着兴奋，“我等下就跟你回去。但是Bat，虽然我的游戏被破坏了，我还是知道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哦～”
“比如说……小蝙蝠你面罩下的真实身份？”
蝙蝠侠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就恢复过来，狠力一拳打上小丑的肚子，对小丑的话毫无反应，仿佛小丑说的并不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秘密。
“其实——不管里面罩下的人是谁，你都是我最最亲爱的小蝙蝠哦～”小丑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五官都因为既痛苦又兴奋的表情而皱在一起，“韦、恩、先、生～”
蝙蝠侠仍然没有任何表示，他将小丑揍了一顿，把小丑打到软趴趴的站不起身来，才拎起他走向蝙蝠车，要把他送回阿卡姆精神病院。
小丑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蝙蝠侠露出的惊讶的表情，有点失望，但是他还是笑嘻嘻地吐出一口嘴里的血沫：“好吧，你不在意这件事情，那么你身边的那个小王子呢～哈哈哈哈哈！”
“你猜——他现在怎么样了？”
蝙蝠侠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的声线依然冷漠，好像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你把他怎么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是给他用了一点加强版的小丑毒素和恐惧毒气而已！”
蝙蝠侠猛地将小丑甩进蝙蝠车，用力带上了车门。
“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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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小丑绑架布鲁斯韦恩的那天已经过去了两天。
这次的事件让蝙蝠侠的形象在哥谭不只是过去的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而是变成了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他不仅拆除了炸弹，救了在韦恩大厦里被小丑帮成员们挟持的上流社会人士，还救了布鲁斯韦恩。
韦恩总裁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他第二天就出现在了公众面前，面带微笑，精神饱满，似乎昨晚的事情并没有给他造成影响。
但是主动跟韦恩一起被小丑绑架的那个小模特，那个漂亮的仿佛小王子一般的小模特，却受到了小丑的袭击，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蝙蝠侠这两天一直在处理小丑犯罪的后续事件，比如说控制哥谭里的舆论，还有作为韦恩总裁出现在大众面前。直到今天才稍稍有些空闲。
其实他现在非常想要休息，想在他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躺上一整天。
但是阿尔弗雷德说：“少爷，那个病人醒了，我想你应该去看看他。”
“虽然他身上有些异常的地方，但是他帮助了蝙蝠侠。并且在公众的眼里，他是为了布鲁斯韦恩而受到伤害。”
“或许你应该以韦恩的身份给他送一束花。”
布鲁斯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是的，是的，我本来也应该去看他。”
磨磨蹭蹭穿好了西装，布鲁斯睡眼朦胧的表情也变得严肃冷静起来。
“他受到了小丑毒素和稻草人的恐惧毒气的攻击，虽然我给他用了解毒剂，但是——”
一个普通人要怎样在小丑毒素和恐惧毒气的双重打击下保持神志呢？虽然这个人不能算是普遍意义上的普通人。
布鲁斯有些担忧，虽然这些个男孩可能拥有某种怪异的能力，行为有些莫名其妙的地方，但不难令人感觉到他其实没有坏心。
他担心这个男孩变成他不想看到的样子——比如说像以往被小丑病毒感染成疯子的民众那样。
如果真是这个最坏的结果，那么说明又一个人被他成为蝙蝠侠的事业受到牵连。
布鲁斯韦恩抿紧嘴唇。
这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但也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他去花店买了一束康乃馨，在察觉到有媒体偷拍之后，就上了车，驱车前往医院。
医院环境很好，安保措施也不错，何况布鲁斯给林秀订的是最高级的病房，不会有什么狗仔溜进来偷拍。
一路上布鲁斯没见到什么人，除了几个从他身边经过偷偷用余光看他的小护士。
布鲁斯对她们点头笑了笑，得到她们面红耳赤的反应之后，推开病房的门。
病床上空空如也。
躺在床上的人已经起来了，那是个长相精致漂亮的男孩。
没有人会说他长的不好看，就像没有人会说布鲁西宝贝没有魅力一样。
他此时正站在窗前，纤长白皙的手指扶着窗户，身姿笔挺，面带微笑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他就像是古时候前呼后拥仆从环绕的优雅小王子，就像是纯洁天真误入人间的的森林精灵。
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照在他铂金色的短发上，照在他白皙的脸颊上，照在他因为大病初愈而干燥泛白的嘴唇上。
照在他幽绿色的湖水一般的眼睛上。
听到开门的动静，林秀转身，朝布鲁斯这边看了过来。
然后，他的嘴唇翘起，笑容扩大，漂亮的幽绿色的眼珠子里折射出一种令人无比熟悉的疯狂。
“早上好啊，韦恩先生～”
布鲁斯的心猛的一沉。
第11章 林秀秀儿
林秀睁开眼，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我在哪儿？
记忆有些混乱，头有些痛，但是又奇异的有种轻松快乐的感觉。
林秀躺在床上，睁着他那漂亮的绿色的眼睛，静静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一动不动。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你在前两天被小丑袭击了，现在在医院。】
听到脑中传来一个电子音，林秀试探地说：[SR-100？]
【是的。】SR-100好像很忙，它好像在处理什么东西，好一会儿才回答林秀。
林秀扶着脑袋长长地“啊——”了一声，好一会才从疯狂纠缠的记忆碎片里面找到了这个事件。
[我的记忆……好像出现问题了。]
SR-100：【是的，你精神受到了攻击，上一次你关闭了我让你强制下线的权限，我等了你两天，你才醒过来。我现在正在联系主系统，找它要个说法。】
这次的事情真的很奇怪，这个游戏里面居然还有像小丑病毒和恐惧毒气那样的精神攻击，甚至可以伤害到玩家、改变玩家的意识，直接影响到玩家的最重要的精神体。
SR-100记得这是从来不被主脑所允许的。
但它所有联系游戏主系统的消息全部都石沉大海。
这太奇怪了。
林秀“哦——”了一声，又百般聊赖地盯着天花板看，在脑中默默的整理着自己的记忆。
[话说……我的记忆好像有很多空白啊？]
现在的宿主记忆出现问题了，SR-100只好耐心地说：【你忘了？你这个奇葩，从小到大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失忆过四次，上次你失忆是在17岁的时候，你当然没有之前的记忆了。】
[原来是这样啊……]林秀轻快地笑了起来。
SR-100没有察觉到宿主的异常，它迟迟联系不上主系统，觉得有可能是自己的原因，于是现在正忙着自检。
【宿主，我的数据库里有一段两天前数据丢失了。】没找到自己大的问题，反而是发现自己的数据库有数据丢失，SR-100也有些惊讶。
两天前，正是林秀被小丑袭击的日子。
【我没了当时你吸入小丑毒素和恐惧毒气后的视频。】
林秀在脑中搜索了一下，然后瞬间笑得灿烂起来：[真巧，我也完全没有当时小丑把两个瓶子扔在地上后的任何记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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