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提姆也盘腿坐在我对面,大概是出于尊重。 “关于咖啡的事情,”我说,“你最近是怎么了?” 提姆看着我,像是想在我脸上找到什么表情。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正常,他什么都没发现,这回轮到他疑惑了: “你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什么? 提姆:“你那天说的,关于咖啡的小故事。” 我想了想才把前几天的事情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掏出来,结果就是我更疑惑了: “哦,那个梗啊,怎么了么?” 我无所谓的态度有些气人,提姆无语了一瞬间,但很快克制住了。 “怎么了?”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他掏出手机,打开股票界面展示给我看。我看到上面的一片惨绿心里一紧,定睛一看发现不是我们家股票之后才放下心来。再认真看了几眼之后发现是餐饮板块。 “这是怎么了?”我疑惑地问。 提姆:“还不是拜你的牛马论所赐” 我:“哈????” 11. 我就说,那天在警察局,怎么会看到一个人在咖啡机前那这杯子要接不接的 12. 好吧是我的问题,我完全没想过在哥谭这个近7成人每天都在和咖啡打交道的城市说这个梗会造成这么灾难级别的影响 至少在绑架视频被穿上互联网的这几天,信息飞速扩散,咖啡牛马论在哥谭论坛上迅速登顶搜索榜,直接影响到了哥谭人民消费咖啡的欲望 这何尝不是一种强势的文化传播啊!(战术后仰.jpg) 13. 我摆出了和我爹同款的沉思姿势,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事情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 “不是,这个梗在华国互联网上广泛流传那么多年,也没见九块九咖啡卖不出去啊?” 我真的不是在抬杠,只是纯粹想不通,这个梗的杀伤力真的有这么大吗? 提姆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不自觉地也摆出了和我一样的姿势。两个人大半夜不睡觉,坐在床上高速运转cpu。 “所以,现在公司股价呢?”我问。 提到这件事提姆就忍不住了:“公关部的人已经快秃掉了。” 我:“唉”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我爹让我这几天别单独出门了 是怕我被开咖啡店的打吧? 14.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面对着绑匪都敢输出,”提姆语气少见的严厉,“真的惹恼了绑匪,你没想过后果吗?” 我低下头乖乖听训,现在想起来我确实没控制住自己。 “当时的距离,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马上救到你,你真的不考虑自己的安全问题吗?” 提姆的责备是对我的担忧,而且他说的都对,我没办法反驳,只能诚恳地保证下次一定。 其实我更希望没有下次了老这么搞真的对心脏挺不好的。 15. “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受影响啊,”我抬头看着对面的少总哥,“你怎么看都是农民牌吧?” 我这完全属于被训了之后没话找话,结果提姆那个气呀,都不想理我了,掀开被子就要躺下去。我意识到自己把人惹毛了,赶紧凑过去哄。 “别生气,”我凑过去搂着他,亲亲他的脸颊,“我给你泡茶喝,拿咱们家最好的那个壶。” 他不说话,也不回应我,像是睡着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等了等,他还是没反应,看来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我没等到反应,也不想打扰他休息,撑着床坐起来,打算下床写张条子贴在电脑上。正准备下床,忽然被人一把拉住倒回床上。 “睡觉。”提姆气呼呼地说。 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轻轻笑了: “好的。” 16. 我不知道集团的危机公关到底是怎么操作的,主要是我也不敢问现在去面对集团公关部的同事我真的会心虚到不行。 上班之后最大的变化就是,同事们看我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敬畏。是的,敬畏,谁能想到我在大学都没毕业的年纪,能收获到这种眼神。 虽说这件事发生之前,我在集团的活动也没受到什么阻碍。但最近我能明显感觉到工作布置下去更顺畅了,或者说原本盘桓在我身上的那种看小孩的眼神不见了。 也算是因祸得福? 我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通讯处把我收到的信件送上来,看着我手头那一沓各种各样的纸我就感到迷惑,转过头去看提姆,却发现我手上的纸比他那沓还要厚。 哈?这是什么情况? 此时在办公室里的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奇怪状况,送信过来的秘书姐姐甚至宁愿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都没走,就为了吃到最新鲜的第一手瓜。 我顶着另外两个人的视线,缓慢开始拆信。 第一封,是一个脱口秀节目的邀约。我地铁老人看手机。 不是,我看着难道是一个会写段子的人吗? 第二封,一个rapper的挑战信。甚至还向我解释了,是因为在网上向我挑战没收到任何回复才直接给我寄信,正式向我挑战。 我:哈??? “这个rapper很有名吗?”我看着对面的秘书姐姐(她看起来年轻且时髦),将信递给了她。 “呃我没听过这个人。”她说。 我:“好的我知道了。” 是来蹭热度。 不过我现在的热度难道已经大到可以被人蹭了吗? 第三封第四封第五封不知道连续多少封信上面全都是各种奇怪的邀约,访谈,甚至有人来信希望我开设语言艺术课。 直到我翻出一张律师函,上面写着希望我可以赔付一部分心理咨询师的咨询费。 我心里咯噔,担心自己是不是无意识给家里添麻烦了。但是看在这封律师函写得十分客气,又不太像。越看我越发现,这位执笔的律师甚至有些小心翼翼,我没有立刻把这封律师函丢掉,而是递给了提姆。 “这是啥?”我问。 提姆扫了几眼,表情从严肃变得有些无语: “是上次那个绑匪请的律师。经过检查他的委托人陷入了严重的精神危机,需要长期看心理医生。这位律师希望你可以赔付捐赠一些精神损失费给他的委托人,让这位倒霉的劫匪先生不至于最后落到去阿卡姆住院的下场。” 我:“哈????” “该请心理医生的难道不是我吗?我才是受害人吧?!” 一直在吃瓜的秘书姐姐,悄悄看过来,眼神里写满了“你确定?” 提姆啥也没说,就静静地看着我。看得出来是想在人前给我留点面子。 我:“在哥谭,受害人还要为绑匪的心理健康负责吗?”
第70章 1. 我以为这种离谱的舆情会因为冷处理而过去, 但是现实给了我一个大比兜。 在我不回应的不知道多少天,眼看着送过来的信件越来越多,纸越来越厚,我人已经麻掉了。 然而, 为了防止其中混进去了真正重要的文件, 我不得不捏着鼻子一封封拆开, 阅读, 然后抓成团丢掉。这个过程一旦重复多了, 就会给人一种生理上的恶心感。 我一如既往横扫信件,做回自己, 余光看到了一段特别长的地址 “等会儿”我迷惑地看着那个长长的,来自Bludhaven的地址,陷入了沉思。 2. “哈哈哈哈哈可爱的小鹿你还不知道吗?”迪克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 一听就是气血很足的样子。 “我应该知道吗?”我的语气充满了自我怀疑。 我最近都不敢上网的我跟你说。(理直气壮.jpg) 而且事情已经扩散到这种地步了吗? 3. 自从知道咖啡时间以一种完全超出预料的速度向外扩散之后,我彻底出现了一种摆烂心态。 爱怎么传怎么传吧,反正我是管不了了。 但这件事引发了一个连锁反应。一是给我寄乱七八糟信件的人越来越多, 尽管已经有人帮我过滤掉一部分了,落到我手上的数量依旧让人头秃。二就是最近公司大楼底下总有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徘徊。 安保部门在驱赶了几次无果之后, 去查了这几个人的身份。消息传到我这里之后我真的被气笑了。 这是得有多糊,才会抓住一个热度死活不放,甚至就逼着别人答应自己的挑战啊! “您还好吗?”秘书小姐姐问。 我翘着二郎腿, 优雅地把一封封书信撕掉然后丢进垃圾桶, 听到这个问题还抬头温和地笑了笑, 就怕把人吓到。 “我当然没事, 艾米莉,今天也麻烦你了。” 我把东西都丢进垃圾篓,站起身, 拍了拍身上的纸屑,拿起外套往外走。 “你做什么去?”提姆叫住我。 “稍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我想到了什么,转身交代艾米莉,“三十分钟之后,麻烦送杯热茶到天台。” 4. 我站在大楼楼顶背风的地方呜呜。 这个b真的装不了一点,哥谭深秋的风像刀子一样刮脸。就算穿了外套,也挡不住寒风呼呼往衣服里钻。 我脑内: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 现实里:傻狍子站在天台吹风。 希望那群人不要不识好歹,赶紧上来,我好骂完人赶紧结束。 身后传来门的吱呀声,我本来应该特别装得说一句“终于来了”,但是现实的冷风告诉我,做人最好还是朴素点。 5. “丑话先说在前面,不管等会儿的情况是怎样的,都不能动手,”我把手上的免责通知书发给每个人,让他们签字,“而且我骂人真的很难听,如果你们让我赔精神损失费的话我是不会赔的。” 我本以为打了这个补丁,应该会有人知难而退吧,结果没有。想想也是,都丧心病狂跑到韦恩大楼楼下,又有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弃呢。 “好了,谁先来。” 我摆出一个核善的微笑。 6. 一个小报记者率先出招: “请问您是在生活中有所不满才发泄在劫匪身上的吗?” 我:“笑死,我的人生如鱼得水。” “您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呢?” 我:“打你就打你,还要看日子吗?” 记者:“您不觉得自己对劫匪的态度有些过分吗?” 我:“你这么怕被骂?是想做劫匪但是不敢吗?” 记者:“我并不是想做绑匪,但您想做什么我知道,您不用和我辩解您就是” 我:“哦,那你就是歧视。” 我做出一副弱小可怜无助的表情:“嘤,是不是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好了求求您别说了!” 记者,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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