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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几乎，是因为有一个昏昏欲睡的人还勉强站着。
他头上套着一个破麻袋，正努力挣扎着，不甘心地问：“你这是用的什么成分？无色无味还效果这么好，是新的毒气吗？”
范义归都震惊，这是什么样的学术执着！居然能让他抵抗住来自灵魂的睡意！！
破麻袋还在继续叭叭：“你不是哥谭人吧？哥谭不可能有比我更懂毒气的人！和我合作怎么样？只要给我一点点时间。”
他摇摇晃晃地，如同一个醉鬼，用手指比出一点点：“我的新型恐惧毒气肯定能控制整个哥谭！蝙蝠侠都不能解决这个！”
范义归：……
原来是你，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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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
范义归面无表情地拿出五雷符，狠狠拍到他头上。
凭空亮起一道惊雷！
雷电狠狠劈在稻草人身上，稻草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痛到昏厥。
范义归幽幽地说：“这下是为了被断的网线和电路。”
他打出一套手诀，从魂体中抽出自己的哭丧棒，狠狠一棍子打下。
昏迷的稻草人顿时被发自灵魂的疼痛刺激得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下是为了韦恩企业的所有人。”
接着他又拿出冰符，看着外焦里嫩的稻草人一点点被封入冰柱。
“最后这下，是为了吊住你的命。”范义归冷哼一声，“虽然我不能收你的命，不过活罪难免，你慢慢品味来自灵魂的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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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义归去推最里面的门。
提姆轻巧地收起指缝中的小刀，换了个姿势，以藏住被割开一半多的绳子缺口。
他做好了面对稻草人的准备。
却见一个用布把自己裹成球的人……应该是人吧？……艰难地挤了进来。
仔细看看，这个布的样式还非常眼熟？
提姆抽了抽嘴角，谨慎的没开口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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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球边慢吞吞地往里面挪，边开口说话：“韦恩先生，外面已经安全了，我这就来给您松绑。”
提姆感激地冲他笑笑：“谢谢，你一个人解决的吗？我看外面应该有很多人。”
球的行动定住了，他艰难地抬起露在外面的半只胳膊，使劲儿扒拉了一会儿，露出防毒面具的眼睛部分。
球盯着提姆看了一会儿，怪叫一声：“见鬼！这里绑的是一个小孩！”
球开始急切地往外挪，虽然他的速度实在快不起来。他心焦地呼喊：“布鲁斯·韦恩先生！能听到我吗？你在哪？！”
以高中生年纪担任韦恩企业总裁的提摩西·德雷克·韦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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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范义归的装备大公开：
黑无常科为他提供了以下东西：
哭丧棒——对魂体单体攻击武器。
拘魂索——需要超高技巧的可单可群武器，端看你技术怎么样。（范某人还耍不溜这个）
日游巡科为他提供了以下东西：
写巡查报告的黄纸。
和点燃黄纸送达天听的手诀。
至于符咒丹药之类，
那都是自己花钱买的。
——可贵了！
修炼就是费钱，这是真理。
第11章 在哥谭生活的第一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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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的兄弟们毫不掩饰地在他的隐藏耳机里发出大声的嘲笑。
布鲁斯严肃地制止了他们，并提取出一个关键信息：“他不熟悉韦恩企业。介于提姆担任总裁时媒体的广泛报道，可以认为他至少不熟悉哥谭的新闻。”
提姆补上现场得到的信息：“身高应该在179至182之间，年龄大概20岁，一个人解决了顶层的22个绑匪，包括稻草人。衣着显然是扒了外面一个绑匪的。他裹得很严实，其他暂且看不出来。”
耳机里顿时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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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至少目前看来，虽然他不愿意表露身份，但对我们抱有善意。——你们不用过来了。”
布鲁斯不赞同：“他只是在乎韦恩企业的总裁，当他认为你不是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把你留在了这里。”
提姆笑道：“他已经解决了所有绑匪，这里没什么不安全的，先去找关键人质也没什么不对的。”
布鲁斯点评道：“没有接受过训练，也没有经验。他至少应该给你解开绳子。”
提姆耸耸肩：“放心，他一会儿就会回来了。当他发现这一层没有第二个人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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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义归一路挪出里间，试图摸出身上的寻踪符。但是除非他把现在这身拆掉，否则绝无可能拿出任何东西。
他开始思考到底为什么要把自己裹成这个样子。
其实一开始只是为了遮掩身体特征，顺便达成“虽然总裁记不住我，但我依然让他印象深刻”这个的目的，以小小报复一下安妮的“见色忘友”。
可现在情况已经变了。
但想想刚刚裹窗帘所花费的时间，范义归一时竟压根不想再拆它。
反正现在顶层的犯罪分子已经全部倒地，他可以先试试通过声音找人。
于是他边喊“布鲁斯·韦恩先生”，边小碎步挪移，把顶层转了一圈。
毫无应答。
只吸引了听到声音上楼查看的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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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义归很惊讶：“楼下的人呢？”
安妮更惊讶：“你怎么回事？”
两人安静一秒，同时回答。
安妮：“都被你的小玩意儿搞晕啦！确定没问题我才上来的。”
范义归：“这不是按照约定遮掩身份吗？”
现场又一次安静。
安妮艰难开口：“其实，也没必要到这种程度。”
范义归还想再问楼下情况，安妮已经迫不及待问他：“韦恩先生也在吗？”
范义归只好先回答：“我解决绑匪后，一直没找到他们究竟把韦恩先生绑在哪里，只找到了一个孩子。”
安妮疑惑地看向他身后：“那孩子呢？”
楼梯口，第三次陷入了异常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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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果然很快就回来了。
提姆的判断是对的。
门外隐约传来巨大的动静，提姆探头看去，就看见刚刚那人就像一颗真正的球一样，剧烈翻滚着，伴随着“啊啊啊”的大叫，一路火花带闪电般向这边冲来！
眼看就要撞上里间的门，大球一路碾过地上昏迷的绑匪一、二、三，成功减速，终于在门口堪堪停住。
……就是这个回来的方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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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球后面探出一个脑袋。
安妮惊叫一声“德雷克先生！”便急忙跑来给提姆松绑。
提姆微笑着向她道谢，听见她带着哭腔说：“抱歉，我没告诉他您是总裁，他一直以为总裁是布鲁斯·韦恩先生。”
倒也不必重复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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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义归生无可恋地躺在窗帘大球中间。
人生第一次见义勇为就搞出这档子乌龙。
细数他来这儿的短短24小时搞出的乌龙……
范义归觉得自己可能是和哥谭这个城市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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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妮和提姆过来要帮他拆掉窗帘球时，这份尴尬达到了巅峰。
想想吧，他当着总裁的面把他和他爸认错了，然后他把总裁丢在一边甚至没有松绑，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身上还裹着总裁办公室的窗帘。
范义归坚决反对，不想以真面目面对这个社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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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惊讶地说：“但是我们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让你和总裁签协议的啊？”
范义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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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还记得这件事！
不能由秘书转交这份签字协议吗！
提姆含笑上前一步：“如果你喜欢我的窗帘，我可以赠送你一套一模一样的，以表达我对你伸出援手的感谢。”
范义归：……
呜呜呜呜！这是报复，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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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犹豫就会败北。
谨记，有时候即使沉没成本很高，也得该放弃时就放弃。
感谢辰光的营养液。
第12章 蝙蝠家的调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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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让范义归不愿回想具体经过的签字后，警察终于到了。
提姆立刻电话解释了情况。
但在警察想要上来拷走犯人的时候，却发现电梯卡在32楼不动了。
安妮在提姆身后害羞地举手：“我在下一层把电梯门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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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好先从楼梯下去，去搬开安妮用来卡电梯门的椅子。
当真正从楼梯走到下一层时，范义归终于明白安妮说的“没问题”是什么意思。
只见楼梯口堆满了昏迷的绑匪，如同一堵高高的墙。
他们在这头，警察在那头。
安妮红着脸说：“我能找到的都在这里了。”
看提姆震惊到失语的样子，范义归怀疑他们还会有故事。
毕竟换做自己，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大力士保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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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笔录时，范义归终于意识到提姆震惊的理由其实和稻草人差不多。
警方热切而渴望的眼神告诉他，能在毒气上打败稻草人的，在哥谭真的没有。
其实他也没有，但他不能说。
而一个谎需要无数谎去圆。
范义归只能告诉他们，存货已尽，邮购还要三天。
包括安妮和提姆在内，所有站在顶层的人都向他订了货。
需求量之大，让范义归怀疑，只要消息一传开，自己随时可能变成哥谭最大的军火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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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书店的范义归痛定思痛，打开笔记本电脑，决定认真补补哥谭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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