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这么警戒看起来简直就像是被害者一样嘛!明明刚才还像饿狼一样飞扑上来滔滔不绝呢,你说是不是,最……嗯——,什么来着。” 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蓝底的卡片。 “啊~有了有了,最原酱?” “……” 从驾照上移开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似乎是想观察我会对此做出怎样的反应。 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 “……为什么要特意去看驾照来确认我的名字?” “啊咧,难道你觉得我可以一语中的第一次见的人的名字吗?” “……” 忍住差一点便脱口而出的“骗子”,我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再重复一遍刚才的事情也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理清自己所处的情况。 过于偶然的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中遇到了本该去世的王马君,面对我的质问他完全是一副并不知情甚至根本不认识我的样子,这个态度直到现在也依旧没有任何改变,更不要说此时此刻根本就是把我当作可疑人物来对待。 如果他遇到了什么事情必须靠死来脱身的话,想必没有必要在我眼前演这么一出戏,反而应该离会给他捣乱的我越远越好,更不该把我绑来这里。如果他遇到什么失忆事故的话,DICE的成员也不该陪着他这样胡闹,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们全员,想必对方绝对是认识我的。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是什么?会有什么事情导致只有我单方面记得王马君的事,对方却完全不认识我呢? “嘛不过这个名字,或者说这个身份,想必也是你伪造的吧?” “!” “‘最原’这种稀有的姓氏,就算放眼全世界也不会超过五个人。身为恶之总统的我也只知道那个好莱坞大明星叫这个名字,正好这两天他好像还来这里拍戏了?然后我就顺手查了查他的家庭构成……” 说着,王马君像是中奖了一般高兴地拍了下手。 “啊哈——没想到他的儿子就叫最原终一哦?又是‘终’又是‘一’的,果然有名人的思考就是和我们一般老百姓不一样啊!那么接下来就请这边的这位最原酱来猜一猜哦,这个‘最原终一’今年到底多大呢?” 果然伪造驾照的事情暴露了吗,但是为什么王马君要说连这个“身份”也同样是伪造的呢。 “……17岁吧,高中二年级的话。” “咘咘——!答错了!” “欸?” 轻巧地跳下自己的座椅,王马君迈着沉稳的步子绕过桌边,鼓捣一番后将手机屏幕猛地举到我眼前。 “维〇百科的这一条,最原酱可以自己亲自读出来吧?” 强行逼上前的压迫让人忍不住向后仰去,唯二两行的液晶屏幕中描述的毫无疑问是我自己的资料。 “……最原终一,〇〇××年9月7日生,现年14岁……呃?!” 使劲眨了眨双眼再次看过去,无比清晰的14岁三个字依旧明晃晃地摆在那里。 “这、这怎么可能……” “没错,是14岁的中二初中生哦。” 随即王马君撤下了手机屏幕又把我的伪造驾照举了过来, “然而这张驾照上的最原酱今年可是已经21岁了,既然要伪造的话至少也做得全面点嘛。漏洞出得这么明显,怎——么想都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 “……二十一岁……?” 这怎么可能,我刚刚算的时候还明明是……。 “啊咧,难道说最原酱还没完全清醒过来?需要再浇一盆水?既然如此我就特意大放血地再给你说一遍哦,毕竟今年是公元2014年,驾照上的年龄是2——1——岁——哦!” “……” 过于震惊的讲述掩埋下组织任何话语的想法,不可置信睁大的双眼此时此刻总算捕捉到了之前为止未能注意到的事情。 在赌场时是被压在了身下,刚醒过来时是坐在了椅子上,所以我一直没能意识到这份违和感的真身。 “怎么会……” 我总算发现了,眼前的王马君和我记忆中的他并不完全相同。面前的这个人比我知道的王马君要矮了7、8厘米,毕竟坐在椅子上的我甚至可以俯视他。 这代表了什么……? “于是,不惜伪造身份也要追着我跑到赌场来的最原酱到底是想做什么呢?事到如今可别说什么只是认错人哦,毕竟你可是清清楚楚地叫出来了嘛。” 像是为了吊胃口一般故意停住话头,王马君退后一步与我拉开距离,眯起双眼只用口型缓慢地诉说着。 「“王马君”这三个字啊」 “……” 特意把我绑到这里的原因大概就是这个吧。对王马君来说我是一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对他乱吼乱叫的陌生人,说到底根本就没有搭理的理由。但是我叫出了王马君的名字,叫出了身为恶之总统的他那本该不被人广泛熟知的名字,于是在那一瞬间我便成为了他的威胁——不能就这样放手不管、又不能傻乎乎地盛情款待的不安定因素,结果便演变成了这场以我为对象的“审讯”。将我的伪装彻底推翻来显示他此时此刻处于有利一方,如果因为这个事实产生动摇了的话接下来他便只要像个成功劫船的海贼一般肆意剥夺便好。 但是,如果事实真的是我所想的那样的话……。 “……” 审视对着紧张,疑惑冲撞坚决。我知道王马君不会简单放弃对我的追问,但我也绝不会就这样简单输给他。相交的视线更像是雷电尖端的霹雳,就连一瞬间眨眼的逃避都不被允许。 终于,王马君像是感到无聊般歪过了头。 “嗯——,不打算说呀?需要折个手指头?” “……抱歉,不过现在我还不能说。” 即使真的毫无保留坦白出我所知的推论,想必王马君也不会简单相信吧。更何况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这个推论是否值得相信,毕竟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反过来说,最原酱算是承认你是冲着我来的了?” “不……这个我也不能确定。” “还真是个模糊的说法呢。” “……不过,如果你想得知的是我的立场的话,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 深吸着并不宽敞房间内的湿气,一直以来卡在喉头的异物感总算是得以消失殆尽。如果如今面对的是那个所熟悉的王马君,想必我绝对不敢将这些话说出口吧。但是……已经事到如今了。更像是勇气一般的助力推着我不再踌躇,毕竟那毫无疑问是我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这种太过绝对又不现实的话我不会随意说。但是如果王马君需要我的帮助的话,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不惜余力地来帮助你,尽自己的所能站在你那一边。” “……” 曾经多少次想要传达给他的话语,曾经没能传达便被无限搁置下的话语。 “毕竟我想要更多地了解你,也希望自己能够得到你的信赖,虽说有些不自量力吧。……还有就是,那个……” 如果手没有被绑住的话,恐怕现在的我会有些不自觉地挠着脸颊吧。 “刚才对你大吼大叫的,抱歉……没能掌握清楚状况的是我才对,对不起。那个,你愿意原谅我吗?” 一瞬的沉默。 “把人推倒在地又掐人脸的家伙在说什么呢?” “呜……抱歉……” 大大的叹息之后,他十分无奈地摊开双臂。 “说到底,以为凭借这么陈腐的说辞就能打动我什么的,连乐透彩都不会这么天上掉馅饼哦?” 说、说得完全正确。果然只靠口头的话没那么简单说服王马君吗……。 “不过啊,” 下一刻,微低下的视线被他刻意抬起,掐住下巴的右手让我无法逃避他的凝视。 “事到如今我也算是稍微有点兴趣了。我说最原酱,本名什么的我就不问了,毕竟这样才有意思嘛?选择权什么的可不会给你哦,和我玩场游戏吧。” 深紫的双瞳闪耀着异彩的光芒,王马君如同寻找到新玩具一般咧起了嘴角。 “作为筹码,要是你赢了的话,我就相信你。” *** 来总结一下现状吧。 我——最原终一,如果没有发疯也没有精神崩溃的话,恐怕是穿越到了距离自己生活时代三年前的拉斯维加斯。 如果有谁当着我的面如此一本正经地讲述的话,恐怕我会尴尬地笑笑然后当作没有听见吧。毕竟这太不现实了,无论是理论上还是情理上都不可能发生,人类的科技还没有发达到这种地步。 但无论我怎样用理性思考来否定,摆在眼前的真实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在那之后我尝试去报刊亭寻找了各种当天发行的当地刊物,千篇一律的“2014年”只是一味冲撞着自己那快要过负荷的脑神经。 “今年是2014年哦,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那并不是王马君随口一说又或者什么恶劣的玩笑,光是确认了这个事实背后始终缠绕着的凉气便肆意地一层层匍匐而上。 不过这样一来王马君对我的态度也能够解释了,毕竟这时的他还没有入学希望之峰学园,自然不可能认识未来的同班同学的我。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会穿越回到过去呢? 为什么又会在穿越回去后第一个遇到王马君呢? 穿越的时间点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一个可能性,那时挂在脖子上的戒指发出的白光也许便是切割出时间断层的罪魁祸首,然而这种事……真的有可能吗? “不过可以的话,真希望王马君不要随手弄那么多有奇怪效果的东西回来啊……” 又是会给人下诅咒、又会让人穿越时空的戒指什么的,根本已经超越现代科学范畴直奔神鬼灵佛真宫寺君的领域一去不复返了。 “啊!回来得好慢啊最原酱,冰激凌都要化了不是吗!” 抬头看去,坐在树荫下长椅上的那人看到我的归来抬起墨镜出口就是一句抱怨。 “……排着长队也没办法吧,想要早点吃到的话王马君自己去买不就好了。” “这样啊,最原酱不知道呢……。其实我啊,在太阳底下晒太久的话就会出现过敏反应,只是排个队也有可能直接休克而死呢。” “刚才明明就是从酒店一路走到喷泉这里的吧?” “啊咧,这就暴露了?” 叹着气将一个冰激凌递过去,笑着接过去的表情果然还是和记忆里并没有太多差别。拽了拽T恤的领口扇出微风,我也与他一同坐在了长椅之上。 偷瞄着王马君开心享用冰激凌的样子,心中的疑问只是一味继续增长。 昨天从他嘴中说出游戏两个字后,我不禁想到了一直以来的那些扑克牌、走钢丝、俄罗斯轮盘赌……总之是做好了参加麻烦事的心理准备。 然而王马君提出来的条件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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