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r una Cabeza一步之遥》作者:伶人 Summary
第一部 :使你聽見我
第二部 :一步之遙 作者:伶人(LingRen , siray) Loki/Thranduil 互攻 1.互攻警告。 2.生子警告 3.老梗.......我說真的不要不相信啊!
第1章 失控的情感堆積成難以收拾的現實。 對於神的生命而言這短短的時間發生太多事。 先是索爾被放逐、奧丁毫無準備地進入沈眠,爾後洛基發現自己真正的身世。 這孩子在她面前表現得很平靜,即使她看得出來他情緒有些低落。 可弗麗嘉相信事情總會變好,她瞭解洛基,她告訴他奧丁只是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異類才選擇欺瞞。隨後她將永恆之槍交予洛基。 這是理所當然之舉,奧丁進入沈眠,長子索爾被放逐,身為第二順位王位繼承人的洛基理應接掌整個阿斯嘉的統治權。 這個時候弗麗嘉以為奧丁對洛基身世隱瞞之事已經揭了過去。 她相信她的寶貝會很好,作為一個國王。 但在那之後發生了太多事。 她為洛基掉下彩虹橋哀慟逾恆,她怎能想像這落入空間縫隙的孩子會有生機?她甚至開始為洛基哀悼。 然而命運仍厚待她,縱然她從索爾那兒聽到的消息是洛基在米德加爾特肆意殺戮。 她是神后,她是位母親。弗麗嘉對逝去的生命感到遺憾,但依然為洛基活著這個消息欣喜無比。 她的孩子上滿鐐銬被押回金宮、走上王座前漫長而冰冷的道路。 頸部上枷、雙手被銬,腳上有鎖。 洛基進入宮殿的模樣仍舊驕傲,走在最前端,押解他的士兵跟在身後。 是的,他還是位王子,神后弗麗嘉的兒子,她不允許有誰剝奪他的驕傲與尊嚴。 足上的鎖以鐵鍊拉出一個步伐的長度,並沒有讓洛基寸步難行,僅是讓他無法奔跑;腰間同樣綁了鐵鍊,分別握在兩名士兵手中。 「洛基。」她站在奧丁的王座之下輕聲喚。 「日安,母親。」洛基轉頭看她,就像過去對她開玩笑的語調,「您為我感到驕傲嗎?」 「求你,別再讓事情變得更糟了。」弗麗嘉雙手交握,壓抑住那一份跼促不安。 「為什麼呢?」洛基說。 她聽得出來,洛基在問她事情還能更糟嗎?那語氣中認真比玩笑更多。 她對此擔憂。 「夠了!」奧丁沒有給弗麗嘉更多時間,「我要與犯人談話。」 洛基看著母親帶著擔憂的神情離去,收回視線,又往前晃了兩步,刻意表現出一副極其尊敬的模樣學了學士兵挺胸併攏雙腿的站姿——腳鐐的撞擊聲清脆得極諷刺。 那尊敬只維持一瞬。他笑出聲,雙手一攤,「我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 「難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嗎?」奧丁端坐王座之上,「你在哪裡,哪裡就會有戰爭、毀滅和死亡。」 「我作為仁慈的神去到米德加爾特統治那裡的人類。」謊言之神面帶微笑。他聽著眾神之父的話語,回答得很真誠。 ……每一句話,都像他只是追隨父輩足跡而行。「就像你一樣。」 奧丁不打算聽洛基詭辯。他很清楚一旦給洛基開口的機會,洛基就能夠將是非黑白化為模糊,彷彿所有行為都正當無比。 若是在久遠前阿斯嘉的軍隊仍征戰四方時,他會極其欣慰有這樣的謀士存在。 可惜現在力求和平的神域並不需要。眾神之父的力量在衰退,他不能給敵人進犯的藉口。 洛基只會造成動亂。 於是奧丁說:「今天這一切都源於洛基對王位的追求。」 「那是我應有的權力!」 「你的權力!」奧丁怒吼,「你的權力是死亡!被丟在冰冷的岩石上夭折!」 奧丁感覺到憤怒,做為國王他應該要處死洛基。同時他也感到疲憊,以父親的身份,「如果我沒有收留你,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恨我了。」 若弗麗嘉在場,她會清楚洛基此時表情代表什麼。 「如果我不該活著,就請你寬大底賜予我死亡。」受傷的、忍住哭泣的。為了維持尊嚴而強自忍耐,「我並非不喜歡這次談話,我只是……我確實不喜歡。」 「要不是因為弗麗嘉,你早該被擊斃,再也見不到她。」 弗麗嘉是一個減輕刑罰洛基的台階。同時奧丁也很清楚,他無法下令處死自己的孩子,千年的親情並不虛假。 然而他是國王。為了九大國度的和平,他必須降下懲罰。「你的餘生將被囚禁。」 這是一個判決。判決已下,士兵隨即要將犯人拉離國王面前。 洛基被往後扯,他看著奧丁,心有不甘地問: 「那麼索爾呢?你要讓那個莽撞的笨蛋去當國王,讓我把牢底坐穿。」 「索爾必須去收拾你留下的殘局,讓九大國度恢復秩序。」洛基聽到他過去尊為父親的眾神之父冷冷開口:「以及,沒錯,他會成為國王。」 為什麼—— 為什麼他當初會傻得以為在一切揭開後,親情仍舊存在?一個冰霜巨人,憑什麼坐上眾神之父的王位。 『您會以我為傲嗎?』多可笑啊,落下彩虹橋前他竟然還懷抱希望問出這種蠢問題。 士兵從身後用力握住洛基肩膀要將他轉身,沒有用鐵鍊將他往後拖,對待終生監禁的王子算得上客氣。 洛基閉眼深吸口氣,乾脆地轉身。 呵,感謝偉大的奧丁。 ※ 純白乾淨的單人間、柔軟的床、寫字檯、小桌、躺椅,還有打發時間的書籍與點心。以一個地牢來說,關押小王子的牢房舒適得足夠讓其他犯人眼紅。 洛基懶得聽其他囚犯的抱怨叫囂、選擇性無視衛兵的交頭接耳,單單僅看士兵陸陸續續押進地牢的俘虜,戲謔道:「奧丁不斷為我提供新朋友,多體貼啊。」 「我送來的書你不感興趣嗎?」站在牢房中央,弗麗嘉問。奧丁不允許她前來探視,不過她自有方法規避命令。於是弗麗嘉總以幻影型態出現,從不親身前來。 洛基不像索爾,索爾習慣追捧與讚美,就像多數阿薩神族男性一樣少了點纖細。家庭裡索爾與奧丁有共同的語言、擁有父親的理解,而洛基不然。 洛基是個敏感的孩子。 弗麗嘉知道奧丁愛洛基一如他愛索爾,可奧丁無法理解洛基那些纖細的部分。某些衝動的話語在她兩個孩子身上有強烈比對,乍聞當下他們都會受傷,過後索爾不會在意;洛基卻會往心裡去。 她放不下心。她做不到任洛基獨自在牢裡被傷痛淹沒而瘋狂。 洛基回頭看她,「妳想讓我後半輩子就做這件事嗎?讀書?」 「我已經竭盡全力讓你過得舒適點,洛基。」 「是嗎。奧丁是否也這麼想?還有索爾。讓他們日夜為我操心,真過意不去。」 弗麗嘉一直凝視洛基雙眼、聽著她的孩子用真誠又飽含惡意的口吻說話。 「你被囚禁是因為必須為自己做的過錯負起責任。」好似在過去某個時間點,事情開始慢慢不對勁,弗麗嘉想。 「我的錯?」洛基聳肩,「我只不過是揭穿了那個欺瞞了我一生的謊言而已。說什麼我生而為王。」 「國王?真正的國王勇於承擔錯誤。」錯即是錯,她必須說明白。她愛著洛基,但不盲目溺愛,「你在地球上殺了多少人。」 「跟偉大的奧丁殺的人相比,那點人不值一提。」 是的,問題就出在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 奧丁在戰爭中殺人,但洛基在米德加爾特大肆屠戮無辜者。她知道洛基內心仍有真正的正義與善良,為何卻被一種難解的瘋狂掩蓋? 「你從前告訴過我,你在精靈國王身邊作為他的攝政與他一起治理國家,你說他絕不輕易放棄子民的生命。」 「噢,妳說我那位毫無感情的漂亮丈夫,我記得他。」眉尾挑了挑,洛基停頓一下才道。「他殺的敵人可不比奧丁少。」 「你父親……」 彷彿被這個稱呼惹怒,洛基咆哮,「他不是我的父親!」 弗麗嘉靜靜看他。 洛基焦躁、憤怒,像關在籠裡遍尋不著出口的困獸。他傷了母親的心,一看到弗麗嘉的表情他就知道。 他想對她道歉。他說不出口,直到弗麗嘉用種好溫柔的語氣問他:「那我呢?我不是你的母親嗎?」 不,不,不。 媽媽,別用這種表情看我。妳是我的母親,妳是的。 「妳不是。」顯而易見的停頓,他說。 弗麗嘉笑了。「你看透一切,卻唯獨不瞭解你自己。」 她看見洛基向她靠近,欲言又止。每回他犯了錯要向她坦白之前都是這樣的侷促神色。 他想觸摸她,他想道歉,他想握住她的手。 從洛基接觸到的地方,弗麗嘉的指尖,開始漫出金光淹沒她的身影。 他握不住幻影。 洛基低下頭,望著自己撲空的手。失去另一道身影的牢房空盪得可怕。 他來不及道歉。 神識離開地牢回到位於海平面之上的霧海之宮,眾神之后低聲嘆息。 「皇后陛下。」女神蓋娜來到弗麗嘉身邊,「要送些什麼給王子嗎?」 搖搖頭,千百年來極少數的時刻,弗麗嘉感到哀傷。「洛基需要平靜,我卻不知道什麼才能幫助他。」 「王子不需要安慰,他拒絕與我談話。」守護與安慰的女神赫琳輕聲說。「也許他需要的是一個方法填補傷口,可是他是狡詐之神,他真實的需求連我也眼不可見、手不可及。」 「他失去了什麼,就必須用什麼來填補。」一直以來都在神后身邊獻策的女神芙拉開口。 這三名神后最寵信的侍女佇立弗麗嘉身旁。她們對洛基不抱惡感,不單單只是因為王子的惡作劇甚少在神后身邊上演。最重要的理由是,她們服侍神后,有義務為其分憂解勞。 可是現在誰也幫不上忙。 「王子什麼都沒有失去,他依然擁有一切情感,僅僅對其視而不見。」最後芙拉為難地說。 弗麗嘉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說,揮手示意女神們離去。 她獨自走在霧海之宮的長廊,薄薄水氣環繞整座宮殿。侍女們的話讓她想起,洛基確實遺落了些什麼。 他曾經笑得那麼滿足而愉悅,在洛基某次從其他宇宙回來以後告訴她,他幫自己找了個丈夫。 她的寶貝神采飛揚地說一見鍾情簡直是最強大的心靈魔法,不費吹灰之力便可操縱人心。他說那地方在九大國度之外,是個古老的宇宙。而他的丈夫——費了數年才追求到的愛人——是位擁有星辰般美貌的精靈國王。 顯然奧丁對這樁婚事沒有什麼意見。阿薩諸神的婚戀只要不影響九大國度和平,往往隨心所欲。至於王族婚事,雖在另一個宇宙又是一方之霸,還有與神相稱的永生,奧丁秉著不打壞妻子心情的想法寬容地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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