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靠技术吃饭的，并不想露脸。
那天意外被截图的事情，尽管没有给她造成太大的困扰，可直播的时候多了很多人要她露脸。
“放心吧老大，我只放在相册里自己看。”女孩保证道。
目送两个女孩离开后，她们怕再被认出，没有继续闲聊，吃完饭赶紧回到酒店。
晚上八点，林舒准时打开直播。
【啊啊啊啊啊，老大来了。】
【听说老大在江城是真的吗？】
【有粉丝偶遇了，羡慕能看到老大的粉丝。】
【我明天也去现场，能看到老大吗？】
【那个粉丝说，老大比那张照片好看了一百倍都不止。】
【我是那个粉丝，老大真的是女神啊，打游戏这么好，又这么漂亮，呜呜，爱了爱了。】
【我觉得老大比明星还要好看。】
【变身柠檬精，希望明天偶遇老大。】
【老大是要看明天的决赛啊？】
弹幕飞快的跳动着，林舒一边打开游戏一边道：“对啊，刚好有空就来了。”
【老大，你明天不要戴帽子口罩，看看有多少粉丝认出你。】我信你个鬼。
“这位粉丝提醒的对，明天我可以戴口罩帽子。”林舒坏心眼的说道。
【......】
【......】
【啊啊啊啊啊，你们不要提醒她啊。】
【老大你也太坏了吧。】
【房管：好了好了，老大一开始就说过了，不会露脸的。】
【房管你不想见到老大吗？】
【房管：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大你看到了没。】
林舒深知她们只是起哄而已，也玩笑道：“如果大树同学来晋城的话，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房管：真的吗？】
“真的。”房管问的认真，她也正经了许多。
滴～
正打游戏的林舒，听到另一只手机响了，她趁空打开看了一眼。
陆知沁——不许带。
“哈！”是吃醋了吗？林舒忍不住笑出声。
【唉？刚刚老大是笑了吗？】
【是吧，我也听到了。】
【发生了什么事？】
【对了，听说君君准备换直播平台了，你们知道吗？】
【怪不得最近没直播。】
【她要去哪里？】
【新水直播，一个新的直播平台，最近挖了不少大网红。】
【不要在老大底下说，这里是乐音，别影响到老大。】
趁一局结束，林舒拿起手机回信息问道——你在看我直播？
等了一会儿，没收到陆知沁回信，知道她在忙，又开了一局游戏。
打的时候林舒有些心不在焉，新水直播起步阶段，根本没什么流量，靠主播能带几个人过去，但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她对商业上的事情本来就不懂，但想到老妈是乐音的股东，或许可以请教一下。
想到这里，她提前结束了直播，给林童女士打了视频过去。
“不是刚打过电话吗？怎么又打？”林童一副很嫌弃亲闺女的模样。
林舒：“......”
“妈，我问你一下，你觉得新水直播能做起来吗？”
“你说沁沁做的那个短视频平台啊？”
“嗯。”
“现在乐音是业内第一，其他大大小小的平台也不少，但大半的流量都在乐音，沁沁她在各大平台挖了几个大主播过去，但属实杯水车薪。”
“无论是乐音还是其他平台，都不是靠主播撑起来的，而且主播跟明星不一样，明星有死忠粉，自带流量，粉丝不离不弃，网红的话，你走了，我们还有下一个，何况，流量也不是一味的砸钱就能起来的。”
老妈说的委婉，但林舒知道，她不看好新水直播。
“您的意思是，平台起不来？”
“也不是起不来，一开始直播平台也是百花齐放的，现在耳熟能详的也就剩下了三个，乐音，抖歌，快车，他们已经得到了足够的好处，不会允许新人来分蛋糕的。”
是啊，影视跟动画还能靠作品翻身，短视频平台靠什么？那么容易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失败了，其中财力雄厚的不在少数。
见女儿苦恼的小模样，林童调笑道：“这就担心沁沁了，还嘴硬说你们没关系。”
这是一回事吗？
“我要睡觉了，妈妈晚安。”
“唉？”
林舒当作没听到，在老妈的疑问中把电话挂掉。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在想，自己能帮到陆知沁吗？
想不出来办法，她干脆侧身躺着开始刷手机。
陆知沁——在工作，不过手机在放你的直播。
——今天怎么下播这么早？
林舒——听说你跟乐音解约了？
——是啊，要不要视频？我想你了小舒。
林舒的心尖猛地一颤，真是的，又撩她。
——好。
她也想陆知沁了。
几乎是她同意的瞬间，陆知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舒，你那么好黑，我都看不清楚你的脸。”
林舒无奈的笑笑，起身打开台灯，她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在陆知沁看来就是疯狂心动，林舒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随便截屏都是大片的程度。
“新水直播缺不缺人？”
“什么？”陆知沁不明白她的意思。
林舒抬手捂住摄像头，看着自己这边黑漆漆的，她直视陆知沁的眼睛道：“我虽然没什么流量，但每天固定看我直播的人差不多一两万，我去的新水直播的话，应该也能带点儿人过去。”
说完，她有些不好意思道：“看在咱俩已经这么熟的份上，你给我的待遇好点儿？”
“小舒，把手拿开。”陆知沁的脸看起来在隐忍着什么。
在林舒把手拿开的瞬间，她的眼睛里满满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她直直的盯着屏幕，用压抑着感情的声音道：“小舒，我现在想见到你。”
“我们不是在视频吗？”林舒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我想要拥抱你。”
林舒抿唇轻笑：“不要太感动，多给我开点儿工资就行了。”
她不善处理温情的情况，只能开玩笑，让气氛不要太肉麻。
“我挖了一些主播，先试水，来新水直播的话，你......”
陆知沁想说，新水直播没有流量，她在乐音可能有一两万人看直播，到了新水，怕是就几百人了吧。
林舒明白陆知沁的意思：“怎么？嫌弃我流量小？”
“不......不是。”陆知沁试图解释：“阿姨在乐音有占股，你的待遇不会差的，来新水，你的收入不会更多，只会减少。”
“你觉得我是靠直播吃饭的吗？”
林舒干脆把话说死了：“陆知沁，我说我要去新水，你要不要我。”
“要！”怎么舍得不要。
她的坚持让陆知沁没办法拒绝，这是小孩的心意，也没必要拒绝，不是吗？
“那好，我马上跟乐音解约，陆知沁，你记得带我去参观......我们公司哦。”
我们吗？自己的就是小孩的意思吗？
尽管知道小孩的意思，陆知沁还是不免多想：“好，我带你参加，我们的公司。”
“我们”两个字，听起来刻意加重了音。
两人约定好后，林舒心里开心了不少，不由得打了个呵欠。
“困了吗？”
“嗯。”她早上起来的有点儿早。
“那早点儿睡吧。”
“你是刚到家吗？”林舒这才发现，陆知沁脸上的妆容还在，西装也没有脱。
“对啊，今天有点儿忙。”
“晚饭吃了吗？”
“已经太晚了。”
“那也要吃饭啊。”
林舒不满的看着陆知沁，什么太晚了，这是不吃饭的理由吗？
“好。”
对于陆知沁的乖巧，她很满意：“乖啦～”
然后她又是一个呵欠：“我太困了，先睡喽，记得吃饭，拍照给我，我明天会检查的。”
“好。”
“那晚安。”
“晚安。”
挂断电话，林舒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秒入睡。
梦里，她跟陆知沁确定了关系，她故意在洪佳面前秀恩爱，一报还一报，让你秀。
......
次日，林舒难得睡了懒觉，虽然她知道酒店有健身房，但是间接性社恐的她，选择不去，继续睡
直到手机响起，她才醒来。
“喂？”
“林舒，你怎么不回信息！！！”
洪家暴龙一般的声音，瞬间把她惊醒。
“我刚睡醒啊。”林舒迷迷糊糊的在床上滚了一圈，试图清醒。
“都几点了你还睡？”
“你是不是欲求不满？”不然平常不到下午不起床的洪佳，为什么会这么勤快？
“呃.....”
洪佳被噎了一下，原本以为能跟余一梦更近一步的，没想到竟然分房间睡了，心里超级不爽，但是也没办法啊。
“你自己看看几点了。”
林舒勉强睁开困倦的眼睛，十一点了！！！她睡了这么久吗？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起来。”
总决赛是下午五点开始，在此之前进场就好了，不用着急。
林舒洗漱完，直接戴上口罩走出房间。
“班长久等了。”
“是我在等你们俩好吧？”
一个睡懒觉，一个化妆化了快俩小时了，刚刚打游戏又输掉，洪佳别提有多郁闷了。
林舒跟余一梦对视一眼，好笑的摇摇头。
余一梦：“你不耐烦了。”
洪佳：“？？？”
“我没有。”
“你有，你刚刚的语气很不耐烦。”
“不是，我那是对林舒不耐烦，没有对你。”
啊？？？林舒无语的看着她们，麻烦洪佳花流你做个人好吗？
“好了好了，我们先找地方吃午饭吧。”
“同意，然后再喝个下午茶，梦梦你真聪明。”
你是傻子吗？林舒对好友的妻管严严重程度，无话可说。
对了，陆知沁昨晚吃饭了没？打开两人的聊天框，一共有两条未读信息。
一条是昨晚吃的东西的图片，一条是早安问候。
沙拉？太素了吧，喂兔子的吗？
——早啊。
——今天周末准备做什么？
陆知沁可能在忙，没有回复。
林舒喃喃自语道：“周末也要上班吗？”
“什么？”洪佳疑惑的看着她。
“没什么，中午吃什么？”
“吃火锅吧，这边本地菜，我吃不惯。”
“好～”
三个人吃完火锅，在商场逛了一会儿消消食，然后人手一杯奶茶往赛场去。
“好多人啊。”
“当然，这可是总决赛。”
余一梦是嫌弃人多，她不打游戏，对电竞自然也不感兴趣，洪佳却显得很兴奋。
林舒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来都来了。
三人的位置在前排，能看的非常的清楚，比赛还没开始，大多数人都在拍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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