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的办法用不了几次,韦雅儒就察觉不对,秋灵萱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但是能怎么办?难道要对韦雅儒下手? 秋灵萱摇摇头,不动韦雅儒是她的底线,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突破这个底线。 秋灵萱又在床上躺了一天,皱眉不展之际皇上突然怒气冲冲地走进来。 “这个韦歌真是太不像话了,仗着自己有几分文采,竟然敢讽刺朕沉迷美色,不理朝政。朕四年来就立了一后一妃,还想朕怎么样,偌大一个国家他当真以为好管理么?”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霍妃娘娘还在病中……” “皇上。”秋灵萱挣扎着坐起来,欲下床行礼,“臣妾悦兮见过皇上。” “免礼,你我之间不必行此大礼,小心身体。”皇上见到霍悦兮神色缓和不少,连说话的声音都轻许多,“悦兮,朕没吓着你吧,病好些了么?”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身体好多了,不知皇上为何事不满?” “除了那个韦歌还有谁?”皇上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气愤,“韦歌不知从哪听人说朕欲建江中亭给你跳舞,竟然写文章讽刺朕,说朕沉迷美色,冷落皇后,疏远良臣,乃灭国之兆!哼,朕和皇后关系好着呢,皇后都没说什么,他凭什么这么说?裴长风结党营私,野心勃勃,这是哪门子的良臣!朕要是听他的这国才要亡!” “皇上息怒,韦先生心怀天下,忧君之忧,相信并无此意,皇上不必往心里去。” “亏你还为他说话,韦歌不但说朕,还说你……算了,朕都跟他说了江中亭是在你的建议下拆的,他还不信,若非他是韦国使臣,朕非砍了他不可。” 秋灵萱急道:“皇上万万不可,都是悦兮的错,悦兮从此以后不再跳舞便是!韦先生是当今名士,皇上若砍了他……” 皇上轻笑,“瞧你急的,朕不过说说而已,你这么善良,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对都是别人的,怎么可能祸国殃民?朕就算想不理朝政,你也不会同意,对不对?” “对。”秋灵萱答得心虚。 皇上骂了会,突然叹气道:“韦歌说的话虽然难听了点,但朕都懂,朕就是不喜欢他那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朕也有心振兴社稷、福泽万民,奈何先帝留下一个烂摊子,朝中又是一群酒囊饭袋,连韦歌出的对联都接不上,还能指望他们干什么?” “皇上,您已经为天下百姓做了很多事了,不必太过自责。”秋灵萱这话是肺腑之言。 晋国的国情简直是地狱模式,前有太后干政,现有朱吉胜乱朝,完了裴长风还想谋反,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原剧中皇上有韦雅儒出谋划策还能勉强维持住局面,现在秋灵萱横插一脚,韦雅儒根本帮不上什么忙,皇上一个新手玩家,确实岌岌可危。 “皇上,您想不想出一出这口恶气,臣妾有一对联,皇上尽可拿去考韦歌,他绝对答不上来。” “当真?”皇上半信半疑,“悦兮,韦歌可是当今世上最聪明的人,朕知道你想帮朕,但……” “皇上放心,韦歌若答得上来,臣妾愿意奉上项上人头!” 秋灵萱凑近皇上耳边耳语几句,皇上听了犹疑不定地看了秋灵萱一眼,“好,那朕就去考他一考,不过这等重誓以后不要再发。” 皇上等会还要设宴款待韦国使臣,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白天的时候韦国使臣得知韦雅儒还是处子之身,非常不满,但是韦国太子也没怎么碰晋国嫁过来的太子妃,两国半斤八两,谁都不敢过多指责对方。 韦歌白天趁着酒兴什么都敢往外说,晚上酒醒了,加上同行的正使说了他一通,韦歌此时当真是安如鸡,一动不动地坐着,众人行酒令都不参与。 皇上:“韦先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行酒令怎么能少了先生呢?” 韦歌:“承蒙皇上抬爱,微臣愧不敢当,微臣心直口快,有些话口不择言,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韦先生过谦了,朕是不及韦先生明君的标准,但也不是偏听偏信之辈。刚才朕偶得一副对子,还请韦先生指教。” “哦?说来听听。”韦歌听说要对对子,立刻来了兴致,浑然不觉旁人踩了他一脚提醒他收敛点,别让晋国皇帝下不来台。 皇上:“先说清楚,论才华朕可不及韦先生,出这对子不过是请教一二,就算韦先生对得出来,也算不得朕输的。”这话可以说是非常谦虚了。 韦歌却扇子一扇,说:“对对子就是对对子,输的赢的是俗人才计较的事,微臣只管对对子。”态度桀骜。 皇上于是将秋灵萱告诉他的上联说了,这个上联并无玄机,亦不甚工整,所诉也不复杂,皇上自信也能对上一对,但想对得令人拍案叫绝也不容易。 不过对于韦歌这种高手来说,应该不难才对,但韦歌居然沉吟良久也对不出来。 “怎么回事?”群臣诧异。 “这种对子别说韦先生,就连我也能对上两句,只是难登大雅之堂……” “驴唇和马嘴也能乱对?韦先生大概是对不出绝句,不想对罢了。” 皇上没想到真被秋灵萱说中了,试探地叫了句:“韦先生?” 韦歌双手抱拳:“皇上,此乃绝对,微臣对不出来,臣认输。” 皇上松了口气,心想你韦歌也有今天啊,可算报了白天的一箭之仇! 韦歌:“敢问皇上,这个上联皇上是如何想到的,可有、可有高人指点?” “高人?哼!”皇上脸色骤变,“这是你口中祸国殃民的风尘女子告诉朕的,怎么样?韦先生博学多才,竟然连一个风尘女子都比不过?那就麻烦韦先生下次教朕如何管理国家远离妖妃前先把这个对联对了再说!”忿然离席! “皇上,微臣……”韦歌张口欲言,但皇上已经走远了。 “爱妃你简直料事如神,韦歌果真答不上来!”皇上兴冲冲地说:“你是不知道当时韦歌的脸色有多难看,呵,一代名士?学贯古今?才高八斗?连朕的一个妃子都比不过,有什么资格说朕?不,应该说爱妃你智谋无双,竟然把韦歌这样的人都难倒了,朕何其幸运能有你这样的贤内助。你是怎么想出这个上联的?” 秋灵萱:“这个……” 秋灵萱刚才跟皇上说的上联其实是晋国派往韦国和亲的德仪公主出的,两国各派公主嫁与敌国,韦国派的是韦国国主的第四女韦雅儒,晋国派的则是晋国国主的妹妹德仪公主。 韦歌说服两国和亲后,负责护送晋国的德仪公主到韦国,途中韦歌和德仪公主产生感情,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德仪公主嫁与太子,那对对联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皇上突然说出那个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对子,韦歌当然不敢接,听说是霍悦兮出的后就更不敢接了。 韦歌当初为了自己政治抱负罔顾韦雅儒的苦苦哀求,不想几个月后,终于从德仪公主身上体会到韦雅儒被迫亲和绝望,不知该说天道好轮回还是什么。 在这部剧中,他们或许没有错,但他们都不无辜,不管是韦歌还是柳恩淑。 秋灵萱只想心疼一下韦雅儒和德仪公主,凭什么男人的政治要拿女人做筹码?! 好,我就祸国殃民了怎么着吧? 秋灵萱回过神,对皇上说:“皇上,韦先生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悦兮不过随口一说……” “不不不,爱妃你就不要谦虚了,你帮朕出此恶气,朕一定要好好奖赏你,你想要什么?” “我……”秋灵萱撒娇般看着皇上,“你今晚可以在这陪着我吗?我害怕,前几天皇后娘娘都在这陪着我,可是总麻烦她也不好,皇后脾气好不会说什么,但其他人见了……” “好,朕答应你。” “可是皇后那边……”秋灵萱小心翼翼地看着皇上,眼神试探。 皇上哪受得了这个,应道:“朕自有妙计,皇后怪谁都怪不到你身上就是。” 秋灵萱在心里比了个耶,欢快地说:“谢谢皇上!” 誓死保护韦雅儒到底!
第12章 宫斗剧(12) 皇上为了不让韦雅儒怪罪到秋灵萱身上,谎称自己政务繁忙,要通宵批阅奏章,谁的牌子都不翻。待到夜深人静时才偷偷溜到听香宫陪霍悦兮。 前朝后宫信以为真,真当皇上转性了,竟然通宵批阅奏章,真乃万民之幸。 可纸包不住火,时间一长,皇上晚上偷偷溜到听香宫陪霍悦兮的消息就传开了,霎时间又是议论纷纷。 后宫众嫔妃相约喝茶时就提到此事,柳恩淑品了一口茶,道:“皇上想宠霍妃就宠霍妃呗,我又不是不让?干嘛这样偷偷摸摸的,还说什么政务繁忙,要批阅奏章,其实夜夜春宵乐不思蜀,也不知道做给谁看。” “是呀,柳贵妃宽容豁达,断不会说什么的,我们这些姐妹们也是一样,谁没得皇上宠过呢?还会在乎皇上多宠霍妃一点么?你说是吧皇后娘娘?”张婕妤说着看了眼韦雅儒,在座的就算不受宠也被皇上宠幸过,唯独韦雅儒,虽是皇后,却是处子之身。 韦雅儒听不懂似的笑了笑,“当然,曾经被宠过也是宠过,虽然一辈子就这一次。”但本宫就不同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张婕妤一脸尴尬地低下头,柳恩淑暗骂了声废物,说:“皇上心无定性,我们这些姐妹都习惯了,姐姐你初来乍道可能不习惯,皇上就是这样,白天还说要翻你的牌子,晚上就有可能去宠其他人了。” 韦雅儒掩嘴轻笑:“看来恩淑妹妹经常被皇上放鸽子啊,嗯?” 张婕妤忍不住扑哧一笑,韦雅儒看了她一眼,接着说:“本宫和悦兮亲如姐妹,她受宠和本宫受宠一样,本宫为她高兴还来不及,哪会有别的想法?倒是某些人,少在别人后面嚼舌根,小心祸从口出。本宫乏了,先回宫了!你们随意。” 众嫔妃跪下恭送韦雅儒,韦雅儒一走,众嫔妃又开始议论纷纷。 “装什么呀,心里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 “你们说霍悦兮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论美貌比不上韦雅儒,论家世比不上柳贵妃,论琴棋书画比不上萧美人,不就是会跳舞么?韦歌把她捧的也太高了,我就没看出她的舞有什么好的。” “难道她天生妖媚,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恨不得夜夜春宵?” “一定是这样的。” 事实上,皇上别说夜夜春宵,连个好觉都没有睡过。 秋灵萱说她睡眠极浅,旁边有人睡不着,但手里不抓着个东西更睡不着,皇上只好在旁边搭了个软榻,胡乱对付着睡了。 宫中太监没想到皇上竟然为霍悦兮牺牲到这个地步,心中多留了个心眼,对霍悦兮恭敬至极。 秋灵萱却愁断肠: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谁想到皇上差点睡地上啊,皇上,你这样会误国的!你让飞飞女神怎么看我?你让全国人民怎么看我?我真的不是妖妃,真的没有祸国殃民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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