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的快、狠、准,绝对只有训练有素功力深厚的杀手才能刺出! 中年男子面色冷峻,安坐原地以猎人般敏锐的目光洞悉着猎物的变化,当那流星般的一剑刺出时,他已看到了其中的破绽。 呼啸的冷风戛然而止,刺出的剑硬生生顿在了中年男子咽喉前三分处,被夹在了食指和中指间,指间传导而来的浑厚内力,几乎要将利剑折断! 阮清羽面色大变,整个持剑的右臂几乎已被震麻,她骤然挥出左掌,灌满真力拍上右臂,中年男子身躯一震,两指在剑脊上轻弹,剑锋立时被荡开了去。 阮清羽随着剑势打了个趔趄,只停留一瞬,第二剑已向他太阳穴削来。中年男子躬身一避,脚踏奇步疾退一旁,雄浑剑气立时震裂了他身后的紫檀木桌,木屑横飞! 高手相争,生死一发! 但见屋内剑气涌荡,银莲盛放,桌椅板凳眨眼已被削得个七七八八! 几十个回合已过去,中年男子忽觉胸口一阵激荡,一种穿心裂骨的剧痛引得他倏尔喷出一大口黑血! 黑血喷洒在森寒的剑刃上,如妖异的毒雾弥散开来。 阮清羽苍白了脸,中年男子的面色更加惨淡。 “你中了毒!” 阮清羽敛足收剑,满目震惊。 中年男子捂住胸口,喘着粗气道:“现在杀我,是个好时机。” 阮清羽却恨声道:“是谁给你下的毒!” 中年男子笑了,笑得很苦涩,然后就开始不停的咳嗽,苍白的脸也浮上了虚弱的病红,哑声道:“你即是来杀我,何必问这么多?” 阮清羽的眼皮又在跳,手又在抖,现在的确是她动手的好时机,因为此刻杀他比杀一只鸡还容易! 她将剑提到他的胸口,额头却在不停地冒着冷汗。 这是她作为杀手的最后一个使命,也是不容她更改的一项决定。 结束了这场生命,她就可以回归向往已久的生活,去守护她心爱的人。 她已没有退路。 就在她眼中的杀意再次腾起时,一柄长剑赫然刺穿了中年男子的胸膛,从背后穿透前胸,血雾喷洒而出,妖异又惊心动魄! 人影再一闪,中年男人已跪了下去,眼中血丝贲张的直直跪了下去。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死的光明一些,体面一些,至少他知道杀自己的人总算有些本事,不是什么偷鸡摸狗之辈。 但他终究失算了。 阮清羽也失算了,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像半根残桩般跪下,一股恶寒自脊背直冲大脑,冷得她全身血液都似已冻结。 “爹!……” 凄凉的、惊惶的、难以置信的低喊,绝望的从阮清羽身后传来。 阮清羽的心猛然剧跳。 程蝶惨白着脸,噙满泪水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目光从阮清羽手中滴着血的剑上,移到了中年男子的胸膛。 他已僵硬无气息,鲜血却仍如泉涌。 程蝶的心沉了下去。 “哐当”一声,剑,自无力的手心里跌落,如一声震耳的惊雷! “啊!……” 一场噩梦,阮清羽惊坐而起,脊背被冷汗湿凉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画面,依然在梦境与现实里交错。 她木然起身,倒了杯热水,大口大口饮下,许久方才平复。 月光透过半支的纸窗投射进来,泼洒了桌前一片清冷。 阮清羽已睡不着。 她披衣推开了竹门,举目望向天空泠泠的月光,心头也荡起凉飕飕的冷意。 兴许是日子过得□□逸舒坦了,她才遗忘了那些潜藏在心底深处的阴暗,还有她所犯下的那些罪孽。 她是令程蝶家破人亡的凶犯,却将程蝶蒙在鼓里,一直欺骗她的感情。她不敢想象程蝶发现真相的那一天,那种从天堂瞬间被打落地狱的恐怖感觉,那样的崩溃,没有人能够承受的住。 而那个时候,她一定比程蝶更加痛苦、绝望、难以承受! 欺骗是一件很消耗情感跟精力的事情,或许白天他会看起来云淡风轻春风得意,但每个不为人知的深夜,他或许正忍受着恐惧和失眠。 如果可以,她只愿永远都不要做一个欺骗者。 乌云遮月,四更夜的风带起一点潮湿,吹拂在阮清羽冰冷苍白的面庞上。 漆黑的夜空,隐隐传来闷雷之声,片刻后,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雨从凌晨下到了中午,就那样不停地下着,像是情人滚滚而落的眼泪。 阮清羽单手支着竹门,怔怔地望着这场阴雨,它洗净了大地的尘埃,使青草变得更加芳香,是否又能洗净一个人身上的污垢? 如果可以,她恨不能与这场雨水融为一体。 一道乳白色的温柔身影,撑着一把油纸伞,依稀从远方轻轻走来。 阮清羽心念一动,那身影在雨丝中朦朦胧胧,宛如神女一般照亮了她的双目,让她忘记了一切。 程蝶低眸走在绵绵的细雨中,柳眉轻锁,白玉似的面庞仿佛也笼上了一层迷雾。 她没有发觉一直站在门口凝望着她的阮清羽,直至到了园子门口,才感觉到一双临近的脚步。 她在淅淅沥沥的雨丝中轻轻抬眸,神情微动,忽然顿住了脚步。 阮清羽就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没有撑伞,没有遮挡,就那样淋着雨。 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滴落,雨势虽不大,却已打湿了她的面庞,让人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程蝶心头骤然涌起一种莫名强烈的酸楚,她忽然扔掉了手中的伞,不顾冰凉的雨水,义无反顾奔到了阮清羽的面前,张开怀抱,紧紧将她拥住。
雨,不停地下着。
☆、爱情魔咒
案几上熏香氤氲,缠绵如丝。 她们已换下了淋湿的外衣,用汗巾为彼此擦拭着脸上的雨水。 看着阮清羽被淋成落汤鸡一般的狼狈面庞,程蝶有些忍俊不禁,她一笑,整个阴郁的天空似乎都变得更加明亮了。 阮清羽凝注着程蝶如水的明眸,那双潋滟着柔情的眸子,让她几乎已经融化在了其中。 她多希望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样甜美的一刻。 程蝶何尝没有读懂她眼中的情意,只是她似乎更懂得现实的残酷。 程蝶轻轻握住了脸颊上那只温柔擦拭的手,垂睫黯然道:“明天,秦川就要回来了……” 阮清羽的手微微一顿,面上虽无过多表情,眼中却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阴影。 原来不知不觉,一个月已经过去。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般短暂。 程蝶瞬也不瞬地凝注着阮清羽的面庞,格外留意着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她知道阮清羽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很多东西只有通过她的表情才能感觉得到,可是这次,阮清羽的脸上似乎一点变化也没有,只是一脸沉静地看着她,好像已经等待这一天很久,才会看起来那般的坦然。 程蝶心头忽然涌起一种强烈的不安,隐隐觉得,今天会是她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天。 她不要,也不希望这样的预感是对的。 如果一段感情即将告破,回首当初,你是否觉得有太多的遗憾都未来得及弥补? 阮清羽的答案是肯定的,她想带着程蝶游遍锦绣山河,带她去见每一个她认识的人,向每一个认识她的人宣告程蝶就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可是这些她都没有做,因为不能,也不敢。 她也一定不会明白程蝶此时此刻的想法,她敢爱敢恨,愿意追随爱人的步伐,无论去到哪里,也相依相随,只要她的一句话。 阮清羽的目光从程蝶的眼眸里移开,落上了她被雨水浸湿的亵衣,心忽的一颤。 原来方才在雨中,是她为自己挡了大半的雨势,可她什么也没说,宁可默默承受着大部分的湿寒。 阮清羽面色苍白,眼中的歉疚映入了那双秋水明眸里。然后,她伸手到程蝶的腰际,轻轻解开了她的束带,想要为她换下那件湿寒的亵衣。 她在做这一切的时候,程蝶只是脉脉地凝注着她,凝注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庞,任其动作着。 这一刻,阮清羽的一举一动,都似包含着最深的魔力,引动着程蝶的呼吸和心跳。 美好而令人着迷的滋味,让程蝶心甘情愿迷失其中,迷失了自我。 你有没有中过一种,叫□□情的魔咒? 阮清羽没有发现程蝶此刻的变化,直到她如缎子般雪白的玉肩袒露在眼前,蓦地,屏住了呼吸。 她的肌肤光滑,细致,吹弹可破,还带着雨水淡淡的湿意,轻轻颤抖。 线条分明的锁骨下,便是那急促起伏的丰(赢)的胸膛。 阮清羽的心在发抖,汗从脸上不停地滚落,她已不敢抬眸,不敢去看程蝶此刻迷离滚烫的眼神。 就在她的手从程蝶身上撤回的那一刻,程蝶的手,却紧紧捉住了她。 “清羽……” 阮清羽的心在狂跳,甜美的呼唤,手心的火热,无一不沿着燃烧的血液滚过她的身体。 终于感觉到了什么,终于有什么事将要发生,终于有什么她再也逃避不了。 她逃避不了对程蝶浓烈的情意,也无法拒绝她此刻火热深情的目光,更无法忽视她身体上那美丽的幽香。 她忽然抱起程蝶,抱着她到了(船)上,(期)身ya上了她美丽的dong体。 (申)下的她目光迷离,像夜空中最温柔美丽的月光,照进了阮清羽的心底。阮清羽再也难耐从喉咙中涌起的热火,wen上了程蝶光滑如玉的脖颈,吹弹可破的玉肌。 程蝶轻颤着,嘤咛着,任那强(列)的(苏)麻感从身体冲入脑海,这强(列)的感觉令她陷入一阵迷糊,全身婉软,好似忘记了一切。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变得毫无意义,万物似已焚化,时间也仿佛停止。 屋外的雨潇潇而落,如万千银丝,旋舞缠绵,将天地交织在了一起。 新雨滋润了干涸的万物,为它们换来蓬勃的生机,却散不了它自身笼罩的阴霾。 黑沉沉的天空几声闷雷由远而近,雨势渐大了。 窗外的芭蕉也在豆大的雨滴中,垂下了头。 风更大,雨更急,浓稠的乌云似已压住了屋顶。 “轰隆!……” 刺眼的电光像一条张牙舞爪的白龙,猛然撕裂苍穹。 阮清羽在这一声宛如神明震怒的惊雷里,从程蝶温软的怀抱中悚然惊起。 她面色惨白,呼吸急(猝),额头冷汗直流,一时竟恍惚不知所处。 程蝶本已听不见雷声,可是现在她不仅听见了,而且还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恐惧。 她害怕阮清羽会停下,然后,头也不回的从她怀中离开。 她忽然挺身从后抱住了阮清羽,很紧,很紧。 程蝶的衣物早已完全脱落,只留一袭单薄的抹xiong紧贴着阮清羽jian挺的后背,她双臂纤长白皙,如嫩藕一般紧缠在阮清羽的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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