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嫦娥与月饼 嫦娥爱上了蛋黄月饼精,可是不小心在月饼精变成原形的时候吃了她。 从此嫦娥在月亮中心住着,像极了当初淌着蟹黄油的月饼。 嫦娥:你在哪里呀?我亲爱的。 月饼:我在你的心里呀~ 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莫过于我吃了你。 比这还要浪漫的事情莫过于我成为了你。
第37章 玫瑰与王冠 王冠爱上了玫瑰。 玫瑰辗落成泥。 王冠破碎,堕入高空。 这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公主戴上王冠的那天,只有六岁。 偷偷聚集起来的起义军的马匹踏碎了贵族成片的玫瑰花园,也踏碎了无数人平静而虚幻的梦魇。 双亲被埋葬在贵族的玫瑰花田里的女孩毅然决然的加入了起义军,临走前带上了一小朵野玫瑰花。 女孩第一次见到女王的时候,十岁。 “你是谁?” “我是您的新內侍,殿下。” 公主头顶的王冠在阳光下泛着好看的金光,镂空着瑰丽的玫瑰花形。枝条缠到王冠边缘,野蛮的生长在冰冷的模型中遏制住。 “之前的呢?” “陛下说了,她对您过分亲近,身为一个奴隶,实属失职。已经被陛下下令分尸了,我的殿下。” “哦。” 声音空洞洞的,似乎是从头顶上镂空的玫瑰花瓣中响起的无数回音。 这一代的王向来以喜怒无常著称,行为荒淫无度,对各地滋生的不满视而不见,夜夜笙歌,但对自己唯一的女儿极为宠爱,甚至下令让人早早用黄金铸造了一顶独属于公主的玫瑰王冠。 和王冠等力,甚至有不少人已经偷偷里称小公主为,小陛下。 没有什么比刺杀羽翼尚未丰满的新王更加适合改朝换代的事情了。 “你也有一朵玫瑰花。” 公主看着女孩发梢上别着的野玫瑰,眼神微滞。 “是的。” 公主从高处走下,女孩才发现,她是赤脚的。 光洁的脚踝绑着一条细腻的红线,似乎把与皮肤的摩擦处也勒得粉红。 红线在冰凉的空气里一晃一晃的,像是一个被人精心打扮的提线木偶。 “一样的。” 公主的声音清冷无比,她伸手摘下女孩发梢上绑着的玫瑰,仔细比较了一下,得出结论。 “不一样,殿下。” 出身花田的女孩忍不住纠正:“这是没有形的野玫瑰,漫山遍野都是,可您王冠上的玫瑰却是王国里最名贵的品种。” 公主的视线迟迟没有落在女孩脸上,她似乎讥讽的笑了一下:“不一样吗?” 讥诮的语气冷冷坠地:“那我就让它变得一样。” 第二天,公主的头顶王冠上的图案就被工匠连夜铸造成了野玫瑰。 女孩成为了公主的新任内侍,并且源源不断的把宫内情报传送给外面的革命军。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歌舞,游戏,生杀。 聚众,征战,讨伐。 女孩过着白天为公主挑选饰品裙子参加舞会,夜晚谋划着如何确定最短行军路线的日子。 一切都很完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公主似乎对她并不亲近。 哪怕突然迷上了花卉园艺,也只是让下人开辟了一片玫瑰花田,却不允许园丁出身的女孩踏足半步。 “为什么?”女孩忍不住问。 “你说的不错。” 花田开辟的那天,她们相识不过一个月,公主穿着一条红色的长裙,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把她和身后的侍从割裂出了大块空间。 “你没有资格和我一样。” 态度倨傲,把王座上的昏王的神态学了个十成。 哪怕都是不知名的野玫瑰,王冠上的和田野里的就是不一样。 所幸的是,公主对她不甚亲密,但除了这片花田,也没有阻止她其他的事情。 女孩就这样不远不近的跟着,比之前隔几个月就被脱下去分尸的其他内侍们跟得都要长,甚至一跟就是八年——直到革命军君临城下的那天。 在位的王很惜命,把王城守备得密不透风,唯一的可能就是从内部突破。 而谋杀公主,调动守卫的攻心计划已经筹备了整整八年。 在思考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女孩还是下不了手。 计划的那天,公主把女孩邀约到玫瑰花田的入口。 “你是谁。” 问题一如既往,然而却不是疑问,而是陈述的口吻。 女孩无法回答。 “我知道你是谁。” 公主轻轻笑了起来,她移步让开身后的花海,无尽的红玫瑰和火烧云连成一片。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谁。” 声音笃定,孤傲又自满:“那不是和我们一样的眼神。” 自由,强大,又充满希望。 哪怕连仇恨,都带着风的声音。 “我很满意你的陪伴,所以准备了一份礼物。” 还是那种不可一世的语气,公主展开双臂,身后的花海被风吹得簌簌发响,女孩这才注意到,那红色的花海里,藏着无数具王公大臣的尸体。 红色的血液一路蔓延到公主红裙裙摆,不可方物。 “送给你。” 她笑了起来,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赏赐什么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女孩在尸体里看到了古老的桂冠。 公主朝女孩扔了把匕首,指着自己的心口:“还有这个,也赏给你。” 女孩发现,公主脚踝上的红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解开,踩在脚下。 女孩没能动手,动手的是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冷箭。 箭头从公主心口冒出来的时候,革命军潮水一般攻克了王城的大门,争相纷涌。 王冠跌落,镂空的花瓣里填满了瑰色的艳红,仿佛一朵在风中摇曳的真花。 大火燃起,把腐朽的旧时代燃烧殆尽。 女孩却在大火中失去了踪影。 有人说女孩死在了那场大火中,也有人说女孩可能还没来得及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就被不知道真相的杂兵乱刀砍死,还有人说女孩可能早就叛变革命想要帮旧贵族出逃,公主的尸体上有箭伤而不是毒发身亡就是证据。 新政府本来想要对女孩进行表彰,但舆论很快往不利的方向一边倒,女孩有限的熟人大多也在战争中战死,长期的隔绝让女孩几乎没有熟人,于是荣誉也被取消。 大火熄灭的那天,有人从废墟里找到了公主破碎的王冠,已经碎成好几块,旁边有一朵被王冠撑起的安全区护住的野玫瑰。 一阵风过,把齑粉和花瓣从地上托起。 堕入高空,王冠破碎。 泥土把玫瑰覆盖。 玫瑰爱上了王冠。
第38章 和尚与道士 道士还不是道士的时候,是个学渣,名副其实的,就是那种语文只能混个作文及格分,数学勉强保证把“解”写满,英语深谙“三短一长选最长”的,各种意义上的学渣。 全身上下唯一能看的点,就是文言文,特别好。 不过文言文的几分并不能挽救她的总分,或者是看古籍看得多了,未来道士身上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远古居士闲庭信步的佛。 家里父母对自家的女儿也没有太多的要求,只求她在学校混得过去就行。 她本人也没有太多的欲望和报复,追个喜欢的明星或者萌个cp都是路人粉的那种,冷淡下来三天之后的就进入自动脸盲状态,在微博上看着张照片都会愣三秒,扪心自问:这谁啊? 体育生同桌对她经常卖安利:“既然这么看破红尘,我看你干脆削发为尼去好了!——还不用上课,多爽啊。” 忘了说,这位体育生小时候在少林待过,所以她看向准·道士的眼神诚恳而真切。 道士的声音软绵绵的,是个细声细气的姑娘,对于这种调侃总是认真回答:“不行,我不喜欢秃头。” 同桌一口把嘴里的水喷到前桌背上,成功收获了讲台上老师的一记粉笔头: “小小年纪上课不听讲!小心以后考不上好大学!考不上好大学就没有好工作!没有好工作你整个人人生都毁了听见没有!左安!上来做题!” 这种高深的数学倒数第三道大题左安自然是做不出来的,她捏着粉笔,盯着黑板看了好一会儿,郑重地写下了一个方方正正的“解”。 她老老实实地看向老师:“我做完了。” 台下传来一阵哄笑。 早就接受自己数学无能的准道士姑娘表示淡定,药有吃,死不了。 “……知道自己不会做上课还不听讲?你明不明白这样的学习态度在考试上会得零分的!”老师痛心疾首。 不,凡是有“解”必得一分。 准道士姑娘沉默了一会儿,决定此时还是闭上嘴巴比较好。 她盯着自己的“解”不咸不淡的想到:听说字写得工整的考生说不定让阅卷老师心情大好多给几分,她一手方正的正楷,万一能够凭借一个“解”得到两分吧? 被老师灌了一肚子的答案后,准道士姑娘礼貌性的脸红了一下,表示了自己的羞愧,然后大大方方走回自己的座位,和同样不学习的同桌继续刚才的话题: “要去,就去当道士,不用秃头,还能结婚。” 同桌:“……看不出来小姐妹你还挺有想法。” 于是准道士就真的去当道士了。 理由当然是日积月累的。 她有一个弟弟,至于一个普通甚至还有点困难的家庭为什么会在计划生育下有一个弟弟,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丫头啊,你看,你成绩也不太好,你弟之前考试考了一百二十多名呢,是块读书的料,家里也实在有点困难,高中咱们还是读,大学呢就……” 高考前的饭桌上,父母苦口婆心的劝道。 “要不,就让一让你弟弟吧?” 准道士姑娘手腕一抖,筷子精准的叼住盘子里的鱼肚子。 “你干什么!这是你弟弟的!他上学需要用脑……” 准道士姑娘把鱼肉塞进嘴里,放下筷子:“补偿。” 她拒绝了父母送她出去打工的提议,直接把换洗的衣服一收,揣了张刚办好的身份证,拎着自己从古玩市场淘来的破破烂烂的看不清年代的古籍,叩开了山上的道观:“你们这里还缺人么?”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念头,当道士也是要资本的。 她去的时间不太对,临近期末,正是考试季。 所以当她拿到《9102年下半学期期末考试科目及时间安排》的时候,佛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龟裂。 天地都在为之沉默。 道士姑娘拿着安排的手在微微颤抖,她原以为逃进道观就能够避开那些糟心的“解”还有乱七八糟的家庭关系,可是当她看到考试科目里竟然有高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震惊的。 高数?那不是大学才会学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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