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就是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那里,就可以吸引到全部人视线的存在。 和大花搭戏有利也有弊,也不知道秦抚到时候能不能行。 忽然间,顾清脑中灵光一现,她想到有什么办法能让苏芍这个人物,在较少戏份中迅速饱满起来。 而后这几天,顾清便一直窝在房间里修改剧本,改好一个又推翻一个。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顾清总算写出了自己最满意的一版剧本,将剧本加密发给了顾箜导演。 来照顾她的张尔凡趁她睡觉时,偷偷看来那些废稿片段,又将其与定稿做对比,其中变动的情节几乎没什么两样的。 顾清在修改的,似乎一直是苏芍的那几句台词。 彼时张尔凡和外界尚不知晓《调香师》演员名单,她只以为师父是喜欢苏芍这个角色。 毕竟师父之前因为喜欢某个角色,将她的台词反复再修也不是稀罕事。 口袋里传来一声振动,做贼心虚的张尔凡立刻捂着口袋,快速走去离主卧最远的阳台。 “喂,怎么了?” “尔凡,工作室的事情差不多都弄好了,之前也招标到了几个电视剧的本子。他们听说师父的工作也差不多了,就想说大家出来团建。” 说起来,自她接了《玉虎符》剧本以后,又遇到了建立工作室搬地方,一伙人大概三四个月没团建过了。 苏忆觉得这个决议可以,所以来问问张尔凡的意见。 张尔凡看了眼时间,仔细一算师父也差不多睡了接近十一个小时,应该也缓过来了。 “行啊,那晚上地方你定,我现在就去喊师父起床,收拾收拾大概六点就能出门。” 张尔凡挂了电话,走到主卧门口轻轻叩了叩门。“师父,你睡醒了吗?” 房间里似乎传来一阵动静,张尔凡又叩了叩门,“师父?” 等了许久,张尔凡大着胆子按下门把手。就着从窗户缝里透出来的光亮,她看到了摔在床边下半身还挂在床上的顾清。 “哎呦师父你怎么了?”张尔凡赶紧冲上前去,扶着顾清上床。期间她触碰到了顾清的手心,只觉得滚烫滚烫的。 “是尔凡啊。”顾清吃力地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可能发烧了,带我去医院。” 虽然发着烧,但顾清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这半年缺少锻炼,最近工作一礼拜下来早就透支了。 平常不生病,一病起来就是大病。 张尔凡心都要飞到嗓子眼了,手忙脚乱地给顾清换了衣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顾清背在身上撑到了地下停车库。 “师父,我们很快就能到医院,你再撑一会儿啊。”看着顾清紧紧皱起的眉头,张尔凡一边启动引擎一边鼓舞着顾清。 “我就是发烧,又不是要死了,你小心点开车就好了。”顾清勉强睁开眼,抬手在张尔凡手臂上一拍,好让她冷静下来。 好不容易没超速安全地把顾清送到了医院,张尔凡站在病房外给苏忆打了电话。 “医生说了,师父就是发烧和低血糖,挂点水就好了。你和啸风先过来看看吧,让其他人晚上照旧就好。” 安排好了一切,张尔凡这才长呼一口气。她蹑手蹑脚地走进病房,看着面色苍白的顾清。 都怪她,要是她一早就发现师父有发烧的迹象,就把师父送来医院,师父也不会这么难受。 张尔凡坐在病床边,神色懊恼。 “用不着怪自己,是我这几天忙的没顾上自己。”顾清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张尔凡说道。 “师父。”张尔凡下意识就站起来。 “坐着吧,你背我下楼也挺累的。”顾清觉得自己好多了。 “苏忆和啸风半个小时后也差不多到了。”张尔凡又把工作室的事情一并说出。 顾清点了点头,这三个徒弟各有长处,挺好的。 “师父,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看了《调香师》的剧本。”张尔凡见顾清不想睡觉,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话。 “我看你改来改去就是苏芍那几句台词,为什么呀?” 张尔凡没由来的直觉,师父对苏芍这个角色如此尽心尽力,似乎不单单只是喜欢这个角色而已。
第17章 张尔凡很懵逼,因为她被顾清一个冷眼赶出来了。 等苏忆和胡啸风赶到的时候,才从走廊拐角拐过来,就看到张尔凡半蹲在一间病房门口。 得嘞,都不用找是哪一间了。 “干嘛呀搁这站着,改行当门神啦?”胡啸风笑嘻嘻地也半蹲下去,打趣道。 张尔凡满脸怨气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鼓起嘴巴有些幽怨地说道:“我,好像惹师父生气了。” “你无缘无故的,师父干嘛生你气。而且师父生病,要不是你给及时送到医院。这么说起来,你还要算是师父半个救命恩人呢。” 苏忆见张尔凡不像是在开玩笑,赶了胡啸风到一边,拉她起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啸风见两个师姐凑在一起自觉没趣,从小窗里看了一眼,见顾清醒着忙走进去。 师父两个字还没有喊出来,顾清发现是他,冷着一张脸喊着“滚”。 被顾清那仿佛是从地下万米深的冰窟里看了一眼,胡啸风只觉周身被极度寒冷包围,忙不迭地就弯着腰退了出去。 胡啸风没缓过来,站在病房门口好一会儿。 “啸风,师父喊你去买饭吗?”苏忆看着进去不到十秒钟就退出来的胡啸风,只以为是师父让他去买饭。 只见胡啸风机械地转过头来,神色呆滞地说道:“师父喊我滚。” 顾清病房前,又多了一尊门神。 但见张尔凡和胡啸风各自半蹲在两边,一个神色哀怨,一个又有点委屈又有点惶恐。 苏忆看着两人长叹一口气,趴在小窗边上往里面看了好久。 病房里,顾清坐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阴雨连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苏忆看着这一幕,总感觉有些寂寥的味道。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了那个几个月前就添加成为好友、却始终没有聊过天的微信号。 那个人的头像,是一只红毛狐狸毛绒绒的小脑袋。 给那人发过去几句话,还有一个地址,苏忆深吸一口气走进了病房。 半蹲在病房门口的两人悄悄听着里面的动静,约莫五六分钟后苏忆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 两人几乎是动作一致地抬脑袋,仰望着苏忆。 “行了师父现在睡下了,喊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苏忆朝着两人甩了甩手。 看到没有,这才是大师姐的风范。 病房里,因为身体还十分虚弱,即便空气中尽是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顾清还是慢慢进入睡眠。 梦中,顾清只感觉自己坐在一叶扁舟,起伏于清澈碧波潭水之中。摇摇晃晃,又仿佛回到了儿时母亲的怀抱。 她慵懒倚靠在一侧,右手落入清凉潭水之中,驱赶走她心头一丝燥热。 忽然从潭底游上来一尾小红鱼,被顾清在水中荡出的涟漪所吸引,摇曳着红色飘逸的鱼鳍,小心翼翼地游了过来。 顾清心神一动,忍不住拿手指去逗弄那尾小红鱼。 腮帮子鼓鼓的小红鱼游来游去,没一会儿就悬在水中一动不动。 顾清又伸下去另一只手,掬起一手潭水和那小红鱼。凑近了一看,小红鱼突然从她手心中高高跃起。 明艳天光下,小红鱼抖身一变成了披红裙的美人儿,及腰长发随风而动。衣裙红艳似火,长发鸦黑如墨。 美人儿似不受重力,只是缓缓朝着侧躺在扁舟中的顾清压下来。 顾清抬手触及美人儿的手臂,触感如冷玉,冰凉而又滑腻。 “你认认我是谁啊?”美人儿拂开覆面轻纱,露出一张摄人心魄的脸。 “秦…抚。”顾清只觉得一阵恍惚,不自觉喊出那个名字。 闻言,秦抚笑靥如花,手落在顾清面庞上轻轻揉蹭着,自鬓角下滑经过眼鼻口,最后落在锁骨下方那一片雪白。 “要我吗?”秦抚的手明明是冰凉的,所经之处却轻而易举地惹起顾清一片火热。 顾清微睁眼,眼前是一张浸在水中一般看着有些模糊的脸。 她迟迟不肯回答那个问题,秦抚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啊,怎么就这么犟呢。” 言罢,秦抚压在顾清之上,双手按着扁舟两侧,一用力连船带人,居然一百八十度翻转落入水中。 清澈见底的潭水之中,顾清只看到那一抹惹眼的红肆意妄为。 脱去衣裙的秦抚向顾清靠拢过去,长发洋溢在水中好像散开的墨汁。 秦抚紧紧拥住顾清,磨蹭着她的耳颈。 或许是这种如梦如幻的感觉太真实了,原本沉浸于睡梦之中的顾清突然睁开眼睛。 见她醒过来,凑上来一张脸,“看你睡得挺沉,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顾清仔细盯看着凑上来的秦抚,藏在被子下的手悄悄捏了一把。 这一次似乎不是梦。 “想什么呢,病糊涂了?”秦抚抬手落在顾清额头上,寻思着这不是退烧了嘛。 是和梦中一样如冷玉一般的手背,不由让顾清精神一振。 她的视线落在秦抚手中半湿的毛巾,又看了看被解开了上面三颗扣子的衬衫。 “你干嘛?”顾清几乎是有些气急败坏地起身坐在病床上,双手使了劲去扣扣子,却怎么也塞不进去。 秦抚放下毛巾,有些哭笑不得地拍了拍顾清的手臂,给扣上了扣子。 “我来的时候你一身都是汗,给你擦擦。”说着,秦抚还扬了扬毛巾,证明她所言不虚。 这就难怪,为什么梦中的触感如此真实了。 秦抚见顾清没有再睡的打算,索性扶她起来靠着枕头。“吃什么水果,我都给你买了些来。” 看着背身在柜子里翻水果的秦抚,顾清半眯起眼睛,哑着声音询问道:“谁告诉你我在医院的?” 秦抚搬了张椅子坐在病床边上,拿水果刀削苹果。“还需要谁告诉我嘛,当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自己感应到的。” 她生病的事情明显是谁偷偷告诉秦抚的,顾清脑海里瞬间想到了三个徒弟。 “别想了,吃苹果吧。”秦抚看着脸颊浮现出病态红晕的顾清,也有些心疼,“以后,你也该多运动多吃蔬菜水果。” 散发出清甜果香的苹果片抵在嘴边,顾清咬住一端,等秦抚松手,这才把整片苹果送进嘴里。 因为挂水的关系,顾清嘴里泛着苦味。苹果的酸甜正好压住了苦味,连带着顾清的面色看着也好了很多。
“合同你应该收到了吧?” “你说《调香师》啊,今天一大早收到了,不过说剧本还在调整所以还没发给我。” 想到剧本,秦抚突然靠过去,手肘撑在床沿抵着下巴。有些生气地问道:“所以你是因为没日没夜地修改剧本,这才进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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