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2月6。”褚漪涵推开门走进屋,拿了拖着出来说,“是2月15。” 闻鸢以为褚漪涵不提98年是给她留点面子,她如蒙大赦,悄悄松了一口气,一时就将9826这个数字的意义是什么给抛之脑后了。 褚漪涵弯腰给她拿拖鞋,在闻鸢看不见的角度,唇角翘了翘。 闻鸢换着拖鞋,蹲坐在鞋柜上的小金渐层立马跳下来,围着她脚转圈,歪头蹭她的脚踝。 “她叫什么啊?”闻鸢摸了摸小金渐层的大脑袋。 褚漪涵往茶几那儿走,不答反问:“你觉得叫什么好呢?” 闻鸢将行李箱推到角落,回想着穿书之前她养的那只金渐层,那是她养的第一只猫,接猫的前一天想名字想了一整夜,一开始起了个很软的名字,后来又改成了什么来着? 灵光一现,闻鸢啊了一声想起来说:“钢崩儿。” 褚漪涵倒水的动作微微一顿,撒出来一点在手上,她抽出纸巾慢慢擦拭,半阖的眸里倒映出杯子里的水光。 递杯子给闻鸢时,褚漪涵眼里弯出一抹柔软的小弧度。 “那就叫钢崩儿吧。” 闻鸢微微一愣。 褚漪涵轻软的声音含着微不可觉的宠溺,犹如穿越了漫长的岁月,与模糊的记忆里那道声音重合。 那时她取完这个名字以后,身边的人也是这样浮起温软又宠溺的笑容。 闻鸢心不在焉地喝着水,蹙了蹙眉头,那人的长相被一团光影像纱一眼虚掩着,任凭她怎么去回忆都想不起来那人的长相。 棉棉么…… “喵呜!”钢崩儿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的新名字不太满意,用收起爪子的肉垫挥了闻鸢一拳。 闻鸢回过神,又揉了揉它的头以示安抚。 “厨房有自热米饭,冰箱里有饮料,电器你随便用,如果不会用的话跟我说,外卖的话是送到院门的哦。” 褚漪涵嘱咐完,也蹲下身挠钢崩儿的小胖脸:“我想钢崩儿的时候,能和你通视频或者打电话么?” 闻鸢愣愣地应道:“好。” 之前褚漪涵打给她都被她逃避地挂断了,现在反而是避无可避了。 褚漪涵看了眼闻鸢,视线落到她挠猫的手指上,唇角弯出微微的弧度,一点一点靠了过去。 闻鸢心不在焉地挠猫,碰触到了柔腻细滑,还没反应过来,指尖已经从褚漪涵的手背上挠了好几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褚漪涵居然和她挠钢崩儿挠到了一处。 闻鸢怔住,不自觉地看向褚漪涵。 像是察觉到闻鸢在看自己,褚漪涵绵软地嗔她一眼:“我的手和钢崩儿的触感一样么?” “不一样。”闻鸢视线从她白里透红的耳朵上慢慢移开。 褚漪涵抱着膝盖歪头打量闻鸢,饶有兴致地问:“不一样你还能挠我?” “我那是走神发呆了。”闻鸢摸了摸钢崩儿凉冰冰的小肉垫,“你比钢崩儿软滑。” 说完,闻鸢就直觉不好,这糟糕的语言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下意识地朝褚漪涵看了眼。 褚漪涵勾过头发绕到耳后,露出来小巧的耳朵和一截天鹅颈,雪白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绯红,从耳朵蔓延到脖颈。 钢崩儿仰做起坐的姿势昂头轻轻咬闻鸢的指尖。 酥酥麻麻从指尖蔓延到心尖。 沉默的氛围里揉杂了些许的尴尬。 “我得走了。”褚漪涵起身去拿行李箱,很自然地打破了尴尬。 见她推着行李箱往玄关走,闻鸢回过神立马跟了上去:“我送你。” 到了玄关换好鞋子,褚漪涵手握上门把手,瞥了眼侧边的镜子,将行李箱往旁侧推了推。 闻鸢刚系完鞋带,听见门卡哒一声,也没顾得上抬头看一眼,起身闷头就往前走,恰逢褚漪涵突然回过身。 “对了,钥匙给……你……” 她俩一下靠得极近。 近到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与自己纠缠在一起的呼吸,闻到缠绕在一起的信息素,雨后悄然绽放的栀子花,愈发的香气四溢。 只要闻鸢一低头或者褚漪涵一仰头,就能触碰到彼此柔软的唇瓣。 心跳快的像是下一秒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闻鸢滚了滚喉咙,理智回笼,她刚想往后退,褚漪涵比她更快一步做出动作,往她手里塞了钥匙,转身推开门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钥匙的锯齿和褚漪涵的指尖从掌心划过。 酥酥麻麻的。 褚漪涵乌发扫过空气,留下清淡的香气。 “拜拜,闻鸢。”她没回头,声音轻轻的,“等我回来。” 直到褚漪涵的车子驶出视线范围,闻鸢才慢慢回过神,回想褚漪涵说的等她回来,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顿时有点心情复杂。 感觉一颗心像被暧昧地撒上糖霜然后又被毫不犹豫地挖了缺口的蛋糕。 甜甜的,空空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忙飞了,晚点捉虫
第40章 在褚漪涵家照顾钢崩儿的生活就这么拉开了序幕。 闻鸢按照之前褚漪涵视频里的嘱托给钢崩儿为了罐头、羊奶、换了水、铲了猫屎,等去扔垃圾的时候,由于路痴属性,闻鸢不得不打开视频照着走。 视频里扔垃圾的那段在褚漪涵对着镜子整理衣领的后面,闻鸢每回拉进度条总会不经意地拉到那里。 不知不觉就看了一遍又一遍。 路是没记住,褚漪涵锁骨下方胸上方的一颗痣具体在什么位置闻鸢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当天晚上闻鸢洗完了澡,换了身宽松短t短裤睡衣,她擦着微湿的发尾准备回客房的时候,褚漪涵发消息来说到酒店了,想要看看钢崩儿。 前两天还在逃避通话的闻鸢这次直接拨了视频过去。 没两秒就接通了。 视频里褚漪涵也刚洗完澡,穿的是吊带睡裙,料子看起来很薄,长发披散着,堪堪遮住一些,影影绰绰反而更显动人。 轮廓线条柔和的脸蛋白里透粉,细腻柔软。 又纯又欲。 褚漪涵率先开口,大约是因为累,声音很轻听起来像是没用什么力气说话:“是准备睡觉了么?” 闻鸢视线点过屏幕,移到脚下的台阶,开了免提,边下楼梯边说:“没有,我下个楼梯,你穿那么少不冷么?” 褚漪涵像是笑了一声,气音抓耳:“在海城呀。” 最热的城市,四季如春。那里的姑娘早中晚都穿的很清凉,常被说是最让人有眼福的城市,还常有路人偷拍视频发布到网上海底捞人。 闻鸢在客厅角落找到了玩玻璃球的钢崩儿,她切成了后置摄像头蹲下身对着钢崩儿拍,这才看到屏幕上褚漪涵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个姿势。 褚漪涵趴在了床上,手肘撑着上半身微抬,她拽过一个抱枕垫在胸下,衣领随着她动作的幅度荡啊荡,依稀能看到绵软的弧度。 也能看见平直的锁骨下一指的距离处有一颗小痣。 钢崩儿两爪子挥来挥去将玻璃球滚来滚去,闻鸢坏心眼地伸出食指拨远了玻璃球,不咸不淡地提醒:“小心晒黑哦。” 褚漪涵张开手看了看,唔了一声,很是困扰的语气:“好像是晒黑了点。” 闻鸢看着她的动作,莫名有点想笑,仗着摄像头不对着自己,她也确实弯了唇角:“那就把自己捂严实点咯。” 褚漪涵眼波流转,回得又轻又软:“好。” 没忘记通视频的目的是什么,闻鸢拿着手机追着钢崩儿拍,钢崩儿有点淘,见闻鸢追就到处跑,见闻鸢不追了又巴巴凑到面前蹭蹭。 大概是因为上辈子也养了只金渐层,闻鸢很喜欢钢崩儿,上辈子养的那只到后来变得很肥美,睡觉的时候经常给她来个泰山压顶。 闻鸢:“我晚上睡觉不关门的话,钢崩儿会来房间和我一起睡么?”
褚漪涵:“会的,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关门吧。” 闻鸢不解:“为什么?” 褚漪涵顿了顿,弯出狡黠的一抹笑:“你试试就知道了。” 闻鸢啧了一声,目光扫过屏幕左上角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通了半个多小时的视频了,她问道:“时间不早了,要不要休息?不然你明天旅游要没精神了。” 褚漪涵:“明天要逛街。” 闻鸢嗯声道:“快去睡觉吧。” “钢崩儿,麻麻要睡觉了,明天见。” 褚漪涵翻了个身,乌黑头发凌乱地散落在白色床单上,浅澈水润的眼睛顶着摄像头眨啊眨,轻轻唤了一声:“闻鸢。” 明明什么都没说,福至心灵,闻鸢调转了摄像头:“快睡吧。” 褚漪涵:“好晚安。” 比钢崩儿还乖顺。 闻鸢无声地勾唇。 结束通话后,闻鸢回到客房睡觉,床上居然放了一只鸟状的大布偶,可以抱着睡。 即便是新换的床单被套,栀子花香味依旧浓郁,像洗衣液的味道。 其中揉杂了一缕更清雅的香味,属于褚漪涵的信息素。大概是铺床时留下的。 闻鸢埋在这馥郁的芬芳中,慢慢有了困意。 然而下一秒,咕噜咕噜的声音越来越大,钢崩儿蹦哒上了床,踩过闻鸢的身体,走到闻鸢的头顶,它蜷缩起身体睡在了闻鸢的头顶,挪挪身体,拿屁股怼在闻鸢的额头上。 咕噜声震耳欲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闻鸢才睡着。在梦里她像是掉落进了一片栀子花丛,软乎乎的,香喷喷的,但都不及坐在面前、攀着她肩背的女人。 女人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贴合着雪白的肌肤,肤如凝脂,香i汗淋漓, 犹如在她指尖绽放的栀子花。 闻鸢抬头想看看女人的脸,果然还是被光晕模糊了,她用另一只手撩开女人的一绺乌发。 漂亮的锁骨下一指距离处一颗淡淡的小痣映入眼帘。 是棉棉……还是漪涵…… 闻鸢心跳快得像是塞了好几头小鹿。 与此同时,女人搂过闻鸢的脖颈,前倾身体压向她,有香软湿滑带着微微的刺啦感从脸上滑过,胸口有一点闷。 这感觉不太对啊。 闻鸢从梦中惊醒,在昏昏暗暗中看见钢崩儿反光的“钛合金”猫眼,钢崩儿正用它带着倒刺的猫舌头正舔着她的脸。 什么乱七八糟的旖旎思想顿时被吓的烟消云散。 见闻鸢醒了,钢崩儿从她胸口上跳开,后脚狠狠一蹬,闻鸢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感觉旺仔小馒头都快被踩成旺旺雪饼了。 有些事情,压根儿就不能尝试。 天亮后,闻鸢照例投喂钢崩儿,然后录了视频拍了照发给褚漪涵。 中午,闻鸢点了一份日式盒饭外卖,米饭是团状的用海苔片点缀做表情,肉肠弄得像小章鱼,卖相很不错。她也拍了照发给褚漪涵。 等闻鸢坐在客厅地板上准备拼乐高了,褚漪涵的回信才姗姗来迟:“看起来很不错,好吃么?” 闻鸢回复:“还好。” 过了一会儿,褚漪涵发来了一张菠萝捞饭的照片,卖相看起来一般,但褚漪涵说口味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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