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系统能读出她的心声:“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她就是要跟你贴贴,懂?” “才不会呢,你乱说。”柳离又钻回了被子里,决定不再理会系统,“我看着小九长大的,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成年了也才十几岁,肯定不会……” 静谧的殿内忽然传来了响动,她即便隔着被子也听得分明,丝毫不敢乱动,只慢慢将脑袋探出,机警地竖起耳朵。 “郡主。” 清亮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是娇儿。 “您睡下了吗?” 柳离松了口气,刚想回答,方觉不对。 娇儿知道她换了房睡,可听音辨方位,娇儿显然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像是站在另一间屋门口。 “郡主?” 娇儿又挪了几步,逐渐往这边靠近着。 柳离更加疑惑,屏息凝神,却一不留神压了一下床榻,发出细细的“吱呀”一声,惊得她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还好,外面娇儿的呼唤没停,似是没有注意到这边。 系统面板在某种意义上是可以让柳离拥有“透视”功能的,柳离扫视了一圈,看到走廊上只有娇儿。 既然独自一人,便是没有受人胁迫,那现在是在…… “找到了。” 柳离倏然回头。 窗子上明明挡了厚厚的布,还加了锁,将里外完完全全隔绝成两个空间,可在宁子笙面前却并非如此。 整扇窗不堪一击,在顷刻之间便被利刃狠狠划开,随后柳离便看到了她。 月华如洗,映着宁子笙面无表情的脸,刃上寒光一晃而过,刀尖轻挑,扶着那已经破碎窗体残躯缓缓落下,动作利落,没发出一丝不该有的声音。 面前已然有了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窟窿,她轻巧跳入,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还不忘重新将那窗子复原,都已破成那样,竟是又给重新堵上了。 柳离握着被子的手微微发抖,她竟然忘了,宁子笙不是只会使弓的。 宁子笙将匕首随手一扔,和红木桌碰撞出清脆的响,看着她颤颤巍巍地将大半张脸用被褥遮住,只留一双小鹿般湿漉漉的眸。 “晚上好啊……”柳离尴尬地笑着,“小九殿下。” “我不好。”宁子笙说。 她已然逼近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柳离。 “一想到你,我就寝食难安,若再无决断,只怕没有心思做任何事。” “你别生气了。”柳离咽了口口水,“我解释,我能解释的!我和圆圆她……” “呵,叫得倒是亲热。” “吴、吴二小姐。”她连忙改口,“我和吴二小姐真的就是见了一面,只是朋友而已,对、对了!” 柳离抽出手,轻轻指向那边:“我对西京城里的这些铺子不熟,为了给你找生辰礼物,特地让吴二小姐带我去的。” 锦盒好好地搁在一旁,宁子笙随手拿起看了一眼,却并没有打开。 “你怎么不打开,看看呀。” 这泥人儿也算精巧可爱,柳离还指望着它能挽救一下现在的场面呢。 宁子笙的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一言未发。 她不是擅长于将情感直接表达出来的那种人,看着柳离的时候,明明有很多想说的,却无法开口。 有些事情,用别的方式交流,似乎会更好一些。 “……柳离” 这一声,叫得柳离头皮发麻。 她看着宁子笙唇畔冷意横生,解开披风,褪去锦袍和里衣,只留下薄得不能再薄的亵衣半敞,露出莹白诱人的半个肩颈。 往下还有更加诱人的风景,可柳离完全目瞪口呆,不敢低头去看。 宁子笙冷得像冰一样的双瞳泛起了淡淡波澜,看她这幅反应,长睫微动,眨了下眼。 美得不似凡人。 * 比起柳离来,宁子笙的话实在不算多。 她是个完全的实战派,认为纸上谈兵再多,都不如直接身体力行。 而宁子笙要做什么,从来都没人可以阻止。 柳离这幅身子虽然力气不小,可她只稍稍一掣肘,柳离便什么也做不了。 两人就这样缠绕在了一块儿,不分彼此。 “……你别这样。”柳离心跳得咚咚的,“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不能这样。” “怎样?” 宁子笙的手很厉害,只稍稍一碰,就将她里衣的那根带子灵巧解开,如入无人之境。 这张榻也很大,大到不论怎么折腾,都没关系。 “你……”柳离咬牙,被褥之下这点狭小的空间内,一丝轻喘都再明显不过,“别、别这样。” 语调不自觉地软了,竟是带了哀求之意。 “别哪样?”
宁子笙却完全没有心软,只是在她耳边冰冷地诱哄着。 “乖,把腿张开。” “!” 柳离的头发都被宁子笙压着,不论怎样也动弹不得:“你你你别这样……” 翻来覆去,求饶都只会说同一句话。 宁子笙本就没几分耐心,见她不听话,也没多说,直接自己动手。 柳离慌得伸手去推,怎奈根本无法抗衡,只听宁子笙轻声道:“乖,我不进去。” 在同一时刻,果断却又小心翼翼地触碰了她。 不知是不是错觉,窗外似乎下起了雨,虽然不算声势浩大,但也润物细无声。 柳离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嘴里咬着宁子笙的手指,泪眼迷蒙。 是上一次就做过的事,却又有所区别。 大旱之时,司天台也会派人祈雨。只是这次,祈雨之人似乎贪心得过分了。 明明现在雨势渐大,整片整片的雨水将地面浇得泥泞斑驳,湿乎乎的。 可看样子,祈雨仪式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宁子笙的手指被咬出了血,她却并没抽回手,只是顺势摸了摸柳离的脸颊。 “乖,别怕。” 柳离不怕,可她恍恍惚惚间,好想再凑近一点。 被褥明明很是厚实,但宁子笙的身体仍是冰冰凉凉的,让柳离忍不住将自己贴过去,替她暖一暖。 “不要躲着我。”宁子笙说。 雨下得更凶了。 “我知道你能看到旁人看不见的东西。” 柳离身子一僵。 “我探过楚国公的口风,他根本不知道你有眼疾。你时不时看不见,究竟是为什么?” 要死了。 柳离被她弄得都要哭出来了,哪有心思应对这种问题,只能在她眼前一个劲的呜咽。 “那日星象,你事前便一清二楚,为安阳县主谋划。说说,你还能卜算些什么?” “我猜,不止是关于星象,还有人、事……譬如,我?” 雷声响起,虽然落雨更加汹涌,祈雨之人却早已看出,这乃是强弩之末。 柳离的眼泪也溢了出来。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我无意刨根问底。”宁子笙的鼻尖抵着她的,暧昧地轻蹭。 “但是,别用那些来衡量我。” 还有我对你的心意。 一声雷鸣,这场酣畅淋漓的雨终于结束了。 纤腰上是指印,脖颈上是唇印,她双腿止不住地发颤,所有的防线在宁子笙面前摧毁殆尽,最后的那一刻,无能失控,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脑内仅剩的那根弦,在看到宁子笙伸舌舔了舔那几根手指时,而后再次俯身过来时,霎时断了。 “你……” “你把我关在外面,我很难过。” 最后一滴雨落下的时候,乌云并未散去,而是愈发紧聚,俨有复发之势。 “所以这是惩罚,乖。” 作者有话要说:营养液1000+、地雷100+了,之后会找时间加更以表感谢=3=
第58章 璀璨 那夜无风更无雪, 唯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雨声簌簌,成了不可向外人道的秘密。 柳离成了漂浮在水面上的落难者,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让自己有个支柱, 手指却无力地蜷缩着, 软绵绵地蹭着宁子笙的皮肤。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真的要死了。 天是不是都要亮了。 “还是个孩子”的小九殿下在最隐秘的禁地肆意撒野, 让她颓靡得如同一碰就闭上叶子的含羞草。 可宁子笙偏要将叶瓣用力拨开,居高临下地告诉她。 ——你明明也很想要。 不然雨为什么下成了这样。 听了这样露骨话语的柳离脸色潮/红, 想要回嘴, 嗓子却哑得无法完成这件事。 宁子笙说什么, 她就被迫听着什么。 宁子笙做什么, 她就被迫承受着什么。 就是这样, 再简单不过。 * 柳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在日光散漫落在眼皮上的时候, 缓缓睁开了眼。 这日头…… 怕是都要午时了吧? 整个司天台都忙得脚不沾地, 今儿她该去跟在博士身边做事的!柳离想到这茬, 慌忙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趴在宁子笙身上。 少女轻松支撑着她的重量, 未着寸缕, 一双淡漠的桃花眼就这样打量着柳离的惊慌失措, 声音低低哑哑的,看样子没怎么休息好, 但精神头却不错。 “不急, 再睡会儿。” “你怎么还没走。”柳离惊恐地滚到了一边,“你不是该去吏部吗。” 上次宁子笙早早离开,连个人影都没留下,今儿却一直待到了现在。 “偶尔偷个懒。”宁子笙双眼半阖, 懒洋洋的,“况且,你压着我,我怎么走。” 反正她总有各种歪理呗,柳离说不过,气鼓鼓地起来找衣服穿:“别睡了,你不去吏部,我也得去司天台了,还有很多事要做。” “已经替你告过假了。” “骗人,你不是一直在这儿睡着吗,怎么……”柳离刚裹上里衣,就顿住了,“你不会把侍女叫进来了吧?!” 宁子笙瞧她有趣,笑意盎然。 这件事还要追溯到昨晚,满殿侍卫侍女都在顷刻之间晕了过去,只剩下娇儿一个人。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看到了郡主明确吩咐过不让进来的九殿下。 娇儿咽了口口水,环顾四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个问题:这不会都是九殿下干的吧? “娇儿。”月下的九殿下没有笑,只是负手而立,看着她的眼睛,“淳宁在哪?” 娇儿下意识绷紧身体:“回殿下,奴婢也、也不清楚。” “收了我那么多赏银,也是时候做点事了。”九殿下说,“你进去走一圈。” 娇儿只感觉被一粒小石子击中了后颈,颤颤巍巍地在走廊里走着,故意呼喊郡主,让她有所警觉。 九殿下好可怕,郡主快躲起来! 娇儿只觉得被击中的地方越来越麻,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的。她逐渐失去了意识,一头栽倒在走廊上。 第二日,娇儿也是这群人中第一个醒的,她第一反应自然是奔向郡主所在的房间,看看郡主有没有事。 刚叩响了一声门,里面便传来了九殿下的声音,惊得娇儿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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