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理所应当,而是因为爱。 她还傻乎乎的把这当成亲情,她还一直以为跟柳思翊之间是友达之上,至亲关系。 爱情,多遥远的一个词,不曾考虑过的东西,竟一直存在她身边。 凌阡毓想着想着笑了,是认清内心的坦然之笑,是拥有一份真心的幸福之笑,更是心有所属的一种满足之笑。 真好,柳思翊还没有走远,一切还来得及。 “嗨嗨嗨,女人,我在对你表白,你认真点好不,到现在还思绪游离,想那位红姑娘?”祁沐宛忍不住拿杯子撞了她杯口。 凌阡毓回神,饶有笑意:“沐宛,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或许我也会早点想通。” “你什么意思?我还成你的神助攻了?让你看清自己了?” “是。”凌阡毓坚定回答,本来她心里尚有些疑惑和不解,现在茅塞顿开:“你让我看清了爱她之心。” “爱她之心?呵,好一个爱她之心。”祁沐宛深深呼出一口气,表情有些不自然,哭笑不得,只能继续倒酒。 “你别喝了,听我说完。”凌阡毓按住她想要痛饮的冲动,在洞悉自己心意的这一刻,凌阡毓清醒万分,她甚至能够理智地去剖析祁沐宛对自己的这份情,还能客观地看待她们之间的关系。 在凌阡毓心里,祁沐宛的分量与云舒一样,可以是生死之交,也可以是红颜知己,甚至是完美的合作伙伴,但一定不会是爱情。 祁沐宛意志消沉,低落地一句话不想说,她无精打采地坐在一边,颓丧地说:“说吧,少说些我不想听的。” 凌阡毓笑着勾住她肩膀,“你有没有觉得我经常能猜到你想什么,你也能猜到我想什么,我是说工作方面。” “是,怎么了?我们这么默契,你不照样没喜欢上我。”祁沐宛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在商场上的作风,在一些事的处理上,还有我们的三观,我们的喜好,我们的共同话题,你之所以觉得自己喜欢我,难道不是因为我太像你了吗?”凌阡毓轻抿唇角,搭在祁沐宛肩头,放低声音:“沐宛,你太爱自己了,你也太骄傲了,所以你没遇到一个觉得可以匹配你的人。” “胡说。”祁沐宛极力否认:“我以前交往过两个女人,一个是大学教授,一个是舞蹈家,她们都很优秀。” “结果呢?” “分了...三观不合。” “我猜是你提的分手?”凌阡毓试探道。 祁沐宛诧异地望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说了你太爱自己了,所以会很注重内心感受,对方如果不能深入你的灵魂,让你从心底感受到默契和爱,你应该坚持不了多久,甚至不愿意交付真心。” 祁沐宛竟无言以对,像被人扒开了外壳,一览无遗地展现出了真实的自己。 “沐宛,你这么笃定自己喜欢女人,一定在等一个合适的人出现,我不是那个人,我只是你想象出来的合适,让你比别人多上心了一些,我现在告诉你,我所爱另有其人,我猜你会心有不甘郁闷甚至落寞,但一定不会心痛。”凌阡毓娓娓分析,情感觉悟后,将一切看透。 “心痛?是什么感觉?”祁沐宛还没有感受过,要说难过心里还是有的,凌阡毓对柳思翊的关心和呵护,会让她泛酸,不甘甚至惆怅。 可心痛是什么?她不知道,前两任女友分手都说了这种话,说自己心如刀割,祁沐宛一度觉得她们是在夸大自己,现在想来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吗? 她第一次对自我产生了怀疑。 凌阡毓站起身,望着远处的灯火,眼神迷离,“心痛的感觉会让人肝肠寸断。”她今天尝尽了这个滋味,伴随着痛苦和悲伤甚至恐惧,比起母亲去世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阡毓,你别用你姨妈教你的心理学那套糊弄我,试图偷换概念,我承认被你说的有点迷糊,这件事我回美国会想清楚的,总之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不管你认不认。” 凌阡毓笑着点头:“好好好,你自己想吧,我回房间了。” 她心牵柳思翊,还惦记着明天要上战场,她曾经脑子里心里只有步步为营的算计,现在有了柳思翊,不管她在哪里,都将永远把这个女人放在内心最深处,藏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只有自己独乐乐。 “阡毓。”祁沐宛叫住了她。 凌阡毓回眸看她:“嗯?” 祁沐宛站在楼阁里俯瞰她,严肃说道:“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暴露出死穴,你今天锋芒已露,在管桩立威也必将树敌,你以后很可能会遭遇十面埋伏,既然你的棋盘出现了意外,不如重新布局,这场仗接下来要怎么打,你要想清楚,我一直都在。” “我知道,谢谢。” 凌阡毓笑意渐退,她何尝不明白整个凌氏都是一群豺狼虎豹,真的要将那个位置夺下来谈何容易? 爱情悄无声息地闯入,她却觉悟在风口浪尖时。 进入房间前,凌阡毓再次打开林桓发来的短信,真没想到,她等来的不是凌商北对柳思翊的调查,而是老头子的“连坐之罪”。 她删除了短信,并向云舒发了一条信息:金主,该你登场了 谁查都一样,凌阡毓相信林桓到时候会给一份没有漏洞的调查回去,最令人担忧的并不是有人要查柳思翊的底,而是凌家最可怕的那个人关注到了柳思翊的存在。 明天那场仗很难,要赌上她的运气,她即使没有十足的把握,也有些许胜算。 回到房间柳思翊已经睡了,凌阡毓换上睡衣,悄悄走到床边,发现柳思翊依然是向右侧睡。 难道手还没好吗? 凌阡毓忽然打了个冷颤,觉得一阵寒意逼来,莫名的心惊肉跳。她钻到被窝里才发现柳思翊在发抖,蜷缩着身体。 “思翊?”凌阡毓轻唤,柳思翊背对着她没有回应,凌阡毓的手触碰上她还没脱下的浴袍,只觉得热气腾腾,再探上她的额头,发现很烫。 柳思翊因为畏寒整个人缩成一团,凌阡毓忙联系服务员送来退烧药和温度计,量下来竟然高达41度。 “思翊,你听到我说话吗?起来吃点药好吗?”柳思翊烧得迷迷糊糊,听到人说话却无法应答,她额角的发丝已经浸湿,凌阡毓把手伸进睡袍内,身上也是冷汗涔涔。 “出汗后就好了,没事的。”她迅速将柳思翊睡袍解开散热,自己也褪去了多余的衣服,贴背紧紧抱着她。 曾经柳思翊也是这样为自己缓解高烧的不适,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她懂,可就因为那个温暖的怀抱,凌阡毓才安然安心地度过那一晚。 凌阡毓贴着她的脸,心疼地难以自抑,这份刻骨铭心她为何到现在才发现,才明白! “阡毓~”柳思翊轻喃。 “我在,我在。”凌阡毓以为她醒了,可回答后又没了声音,这才知道是她的呓语,与那天晚上一样,叫着自己的名字。 电脑密码是自己生日,梦里都是自己,凌阡毓懊恼自己,从来没深入去想这份感情,也没正视过两人的暧昧关系。 柳思翊感觉到有温暖可依,意识支配着身体翻了个身,抱住了凌阡毓,她在梦境里感觉身边人很熟悉。 凌阡毓望着柳思翊惨白的嘴,鼻头一酸,俯身缓缓落于唇口,蜻蜓点水般一吻,让她依恋更深。 柳思翊的薄唇冰凉,口间呼出的气却很炙热,人工呼吸时凌阡毓没来得及感受,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亲吻是这么美妙的事,原来人跟人之间感情还可以让人这么贪恋,如果不是柳思翊在生病,她甚至会忍不住地想要更多,也会想给予。 从来不知爱已深入骨髓,怀里的这个女人她要守护,守一辈子。 一整晚,凌阡毓都没睡,反复给柳思翊量体温,观察她的反应。同时,她也因为心事太重无法入睡,不知道蓝飞旭能不能查到她想要的东西。 凌晨五点,室外只有零零星星的光点,凌阡毓为柳思翊盖好被子,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望着外面若有所思。 “你在找别人的软肋,别人也会找你的软肋。”祁沐宛的话冷不丁地跳了出来,这个道理她懂,她甚至一直在用这个方法对付别人,柳思翊对凌商北这步棋便是想利用人心和情感,没想到她比大哥陷入的还深。 凌阡毓低眉浅笑,摇着杯中酒,还真世事难料。云舒说的对,爱情的力量大过一切,她曾经那么不屑感情,甚至还警告过三朵金花,没想到自己先暴露出了软肋。 她树敌没什么,就算这场仗危机四伏她也应该能化解,可万一有人发现她对柳思翊的感情,对她下手怎么办... 凌阡毓轻揉眉心,心烦意乱,她忽然有些不安,她必须消除老头子对柳思翊的关注,这件事只有凌商北配合才能做到。 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走到床边触摸柳思翊的额头,温度正常,整个人状态也放松下来,应该没事了。 凌阡毓长舒一口气,支起一抹疲惫的笑意,在柳思翊额头轻轻落吻,她依依不舍看了好一会,才拿上外套,准备离岛。 冉冉红日升起,她坐上游艇向对岸驶去,等她解决这些事端就告诉柳思翊自己的心意,可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一场腥风血雨。
第50章 豪门之痛 一夜高烧, 柳思翊从睡梦中醒来,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竟一丝//不挂, 她已经记不起昨晚的事情, 迷迷糊糊好像有人在自己身边。 她轻抚床的另一侧,总感觉还有余温在, 昨晚是她吗? 她记得凌阡毓出去后就没再回来, 她等啊等,一直没能等到人, 最后不知怎么就睡着了。确切的说,当时自己的状态很不对,昏昏欲睡,身体到处都在痛。
落水醒来后她就一直打哆嗦,随后又畏寒得厉害, 应该是发了高烧。她不确定是不是凌阡毓回来脱了自己睡袍。 迷迷糊糊也感觉到有人抱了自己, 甚至一直在轻唤“思翊、思翊”, 是凌阡毓吗?柳思翊扶额, 只觉得头痛难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落水就发烧。 落水...她想起了人工呼吸,情不自禁地抚上嘴唇, 可惜记忆朦胧,无法回味。 一股甜甜之气涌上心头, 这算是吻了么, 那是自己的初吻, 无意识时给了喜欢的人。 真像命运开的玩笑,可惜她没来得及细细体会,甚至记不清那个触觉。凌阡毓的唇一定很柔软,会让她痴恋、迷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只是稍微想象,便让柳思翊心潮澎湃。一切美好得不像真的,昨晚的事让她心里又燃起了希望,或许凌阡毓也是在乎自己的? 出汗后,她的发烧症状消退了,虽恢复了些但身体还是虚。 柳思翊起床走到宽大的落地窗前,昨晚的晚宴设施已经撤掉,泳池平静得没有波澜,那里好像不曾发生过意外,昨晚的一切都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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