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伤害她的阿雪,就得尝尝双倍的痛苦。 庾澄像个没事人一样和顾徽雪准备录制节目的东西,她很担心他们会在这次节目做手脚,阿雪三十岁之前绝不能有事。 她这么久以来都在尽量争取和顾徽雪相处的开心点,却没有一次是能够如愿的,由此可见他们并不打算让她在凡间实现这么小的心愿。 庾澄看着卖力干活的顾徽雪不免感到心疼,她总在想,自己若是没有开始,那么阿雪是否就不会为她而忧心难过。 顾徽雪只是想表现得好点争取转为正式员工,她觉得要想长期跟随在庾澄的身边,就得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做到。 她现在其实很满足这样的状态,天气虽然寒冷无比,但因为和庾澄在一起却觉得暖暖的很。 等嘉宾们快到时已经是深夜了,全程录制所以每个人尽量都表现得自然很亲民,真事想法只会暴露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 顾徽雪被打发去联系能生火做饭的家庭,毕竟那些大明星都很矜贵自然不会跟她一起去,庾澄陪她去却又因别的事拖住没去成。 撒监制拿着新闻稿笑眯眯道:“这些都是互动的剧本,你是主持人应该不会生疏吧?” 庾澄看了几眼把它们收好,目光望向他那张纵欲过度的脸,“这个栏目的监制不是你吧?有些话我也只说一遍,别招惹我的人。” 他继续装无辜,“你的人是说那个实习生?只是学妹的关系就这样紧张,你已经很优秀了,何必跟我抢女人呢?这样的毕业生快只要稍微诱惑,被大环境浸染也是常态。” “是吗?那我们就各看春秋。” 庾澄换算了撒监制的寿命,即便自己不出手他也活不了多久,但他很显然不会放过顾徽雪,这样下来可就是麻烦了。 撒监制不屑道:“你以为只有你上面有人?台长还是我姐夫呢,没有我撒风得不到的人。” 庾澄望着他那越来越得意的笑容,嘴里默念着什么然后他就像是看被催眠了机械般地收拾东西离开。 夜游神路过好心提醒:“你这样擅自删减他的记忆,怕是会酿成意想不到的后果。” “我会承担,我不像你可以穿梭昼夜差距,我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何苦呢,既然抓不住……” “那也不能散了,起码我要做到让她归位,金婆罗花族需要她。” 闻言,夜游神便不再说这些,既然庾澄心里门清那自己无需再问。 山下的信号也不是很好,顾徽雪不小心拨到谭昙的号码结果是空的,接着那些号码自动从手机里消失,她不敢相信地揉着眼睛慌忙打给陆夜景。 “小景,你有阿昙昙的号码吗?” “阿昙昙是谁啊?” “……我们室友啊,你忘了?” “你是做舔狗做傻了?我们室友不就是你、我,还有那个不知道叫啥的书呆子?” 陆夜景打着哈欠,心里觉得很奇怪,小雪不会是被甩了然后就变得神经兮兮的? 顾徽雪看着越来越差的信号,无奈道:“我没跟你开玩笑,谭昙真是我们室友。” 陆夜景这次把手机拿远了点,“我记性可比你好多了,不信我给你看电子联络薄。” 顾徽雪在走到民宿那边才有了三格的信号,接收到图片以后直接挂了电话。 最近诡异的事情真是多得很,难道她记错了? 不可能。 顾徽雪翻了背包里的看诊资料,上面确实有谭昙的签名,但是在她碰的时候,字迹也跟着消失仿佛从不存在。 “见鬼了吗?”顾徽雪看着前面的那几乎人家,调整了情绪,然后挨个敲门去沟通。 或许,她遭遇的不是幻觉,只是自欺欺人的否认罢了。 顾徽雪心事重重的从一个大婶家出来,看见门口的青铜器以为是摆件没多在意。 大婶却很热心地介绍:“以前我们这是考古发掘地,可惜挖出来的并没有价值,棺木里都没有墓主人的骸骨。” 顾徽雪很惊讶大婶一口顺畅的普通话,却也没有细想旁的,“逝者安息,可能是个衣冠冢留念想吧。” 她想到了妇好的副官,心情忽然跟着沉重起来。 顾徽雪从没想过自己会和历史名人扯上关系,她就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大婶目送她离去眼神也比 刚才诡异了起来,“这次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顾徽雪血管的符号就快要 爆裂,这可比爆血管要惨烈多了。 到时候,庾澄就算有了当初的实力又如何,还是什么都挽救不了。 顾徽雪走在半道发了消息给群里,忽然觉得熟悉的晕眩感就要到来,下意识地觉得可能又得掉进奇怪的口红小剧场里。 庾澄正检查自己的物品,发现忘记带了那支口红,却也没有怎么在意,亦不曾想到顾徽雪眼前看到的东西。 此时场景已经是殷商时期,顾徽雪感觉注意力不是很集中,就所有的精神都快要被消耗殆尽。 这次先出来的不是妲己,也不是性转版庾澄,是一个英俊的少年,腰间挂着红色的爻,他的身旁是看起来很高冷的子幼。 两人走在一块没有任何交流,像是互相怄气。 “你这女子怎么跟护卫一样呆板?” “你这男子怎会如此话多?” “不可理喻!”
你的选择
子幼在那冷着脸没有再继续怼人,她的目光在搜寻着什么,结果看到了顾徽雪这边,眼神多了些打量,“荒郊野外唯有这朵花出现,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她刚碰到顾徽雪的手就突然晕倒,后者则是觉得有一种力量在拉扯,转瞬间就从花的形态,转头就去了子幼的体内,似乎这些又变成了正常的形态。 旁边的少年推了推子幼,“你别装死啊,说不过就晕倒算什么?你再不起来,庾澄要问我,我可就实话实说了。” 少年发现子幼一动不动,只能人命把人背起来,嘴里还碎碎念,“也不知道庾澄有啥想不开的,非得处处护着你个小冰块。” 在少年背上的顾徽雪还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去了哪里,还是她这次又被口红给戏弄了,总之现在就是很晕乎乎,不知道之后去哪里才能找到回去的路。 此时正在满山找人的庾澄,终于在山口看到了那个大婶,向来行事沉稳的她抓住了对方的脖子,“你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大婶笑了笑,“只是让她看了眼自己的衣冠冢,无论你是谁,都没有资格去参与别人的幸运,也没有资格来质问我那些。” 庾澄现在很愤怒却只能让气继续堵着,她知道这女人说的都是事实,也知道顾徽雪随时都会遇到危险,如果她所有的执着都和每次的结果是一样的,那么她宁愿用所有的一切去补救,也不会就此坐以待毙。 大婶手一挥,衣冠冢出现了子幼的墓碑,“你心心念念护着那朵花,却又眼睁睁看着她代替别人被挖心,顾徽雪在那一世就已经没什么信念可以坚持的了,拈花一笑皆是过往,不过都是你放弃摩呼罗迦家族的借口。” 她穿越了无数个光年来到这里,不是为了给庾澄说那些道理,而是想要提醒对方,如今的时代已经不是神佛完全可以掌控的,也不是随便安排一个命格就有用。 庾澄缓缓地跪在了大婶的面前,“族长,我以一个族人的身份恳求你,让我再看她一眼。” 族长蹲下来和她平视,“你才是家族的创始人,你衍生出来的那些才是家族的延续,我将来也是要把族长的位置传给那小子的,至于你一直都没有抓住的,难道就没有想过上次帮杨丝念,就已经缘尽了?” 这本来也不应该自己出面的,可如果不是青郢和西王母搞鬼,她绝对不会派了几个熟人打探消息,得知的果然是全部是失望的结果。 庾澄眼中闪现泪光,“我从来没有想过抓住什么,但是阿雪是不一样的。” “那几千年的时间里,你眼睁睁看着她孤单地过每一世,你抓住了吗?你没有,你只是默默地守护在那,这才是失败的关键,但凡你有杨丝念那样冲动任性,一定可以扭转那些东西的。” “即便如此,我也从未后悔过。” “是啊,你只有半条命了,当然就觉得这一切都是无所谓的,等你失去最后一颗毒牙,就没有人能保得住她。” 族长在说完这些以后就离开了,庾澄就算只有半条命也是强过她,她至今都不明白,在尘世留下万千化身的庾澄,真正在乎的究竟是什么? 庾澄跪在衣冠冢旁没有任何动静,她发现了旁边掉落的口红,感受到了青郢的气息,二话没说直接去了公司。 青郢还在和西王母汇报剧情的进展,自从把杨丝念和丑丑的事了结之后,他就觉得自家主人在热衷于当和事佬时,似乎已经忘记了和东王公打赌的事。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西王母的电话还没有挂掉,“你最近适不适合那个女装大佬走得太近了?” 青郢的表情不自在,“这不关我的事,反正把人留在这里的不就是您自己。” 西王母笑的复杂,不过最后也释然了,“趣事你们青鸟族确实有很多年了,是时候给你放假了,不能让青鸟族绝后。” 青郢脸红了,“主人你不要误会,我和那个谁真的什么都没有!” 他留在这个空间不是因为女装大佬,而是从始至终都有些放心不下莫羡隐,倒不是他对她又特殊的感情,就算是普通朋友还是会担心上次的业火,是否会继续延迟到这里。 西王母问道:“怎么,不喜欢她,那不如给你介绍凤凰一族?” 其实青郢想什么,她多少还是有些不了解的,只是这世上所有的事唯有时间可以衡量。 也只有她知道,这次怕是没法真的帮的了庾澄的忙,但愿东王公这次不会出来搅混水,不然自己会连本带利算算赌约的成本。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狠狠地踹开了。 青郢捂住电话笑眯眯地看着庾澄,“大橙子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不是该录真人秀吗?我记得羊和丑丑也会去当嘉宾的,你……有话好好说,别拧后劲,我又不是猫科动物!” 庾澄毫不费力地提着看起来比自己高大的青郢,夺走了他的电话。对着西王母还算客气地打招呼:“好久不见,阁下还是如此容光焕发。” 西王母呵呵一笑,“分明数月前还是见过的。” 这小丫头是不是在讽刺自己脸皮厚? 不管了,反正问啥就岔开话题,这次又不是她捅的篓子,难道她还要帮别人搞定售后服务? 庾澄目光很冷静地看着他们主仆二人,“有些事由着你们安排,是因为为了还念念承蒙二位照顾的恩情,所以把阿雪藏进口红里可以不追究,但是把那个脏东西放出来,再把人带走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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