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棉依旧不肯松开:“我不信,你就这样洗,我要抱着洗。”陆舒寒叹了口气,方才在青楼里还没有这般疯,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这是后劲上来了吗? 云小棉见她不动也不说话,就去亲她,从她的脸上亲到脖子上,又亲回唇上,陆舒寒一手托住她,一手去脱她的衣裳:“这可怪不了我了。” 陆舒寒将云小棉放在床上,趴了下去,将她的外衫扔下床后,又去脱她里头的衣裳。云小棉倒是乖乖地配合着,陆舒寒趁她抬起手的时候,赶紧抬起身子坐了起来,去够放在床边的水盆,里面的热水再不用就要凉了。 手才抓到帕子,陆舒寒甚至还没来得及拧干,云小棉又跳起来从后头抱住她,双手圈住陆舒寒的脖子,抱得太紧,勒得陆舒寒差点翻白眼,陆舒寒一手去拉她的手臂,一边喘着气骂着:“你上辈子是蛇吗?” 云小棉却自顾说着:“我不臭,我不臭,你快闻闻。”陆舒寒扯着她的手:“你都快把我勒死了,哪里闻得到!” 云小棉似乎反应过来,赶紧松开手,还不等陆舒寒喘口气,又掰过她的身子,坐进她的怀里:“那现在呢?闻到了吗?香不香?” 陆舒寒拿起帕子伸进她的衣裳里,替她擦着:“臭!”云小棉低头看自己,陆舒寒也跟着她的视线向下,云小棉中衣敞开,露出里头的肚兜,胸口白花花的露在外头,陆舒寒呼吸一滞,抬起头来,认真用帕子替她擦起身来,暗叹自己遭罪。 云小棉也不知是折腾够了,还是清醒了点,也不闹了,乖乖坐在那儿让陆舒寒替她擦。陆舒寒便把帕子塞她手上:“你自己擦。”云小棉不肯接,又叫嚷起来:“舒寒擦,要舒寒擦。” 眼见她又要起来闹腾,陆舒寒赶紧将帕子拿回来,继续认命地擦着。陆舒寒心猿意马,也不是多么仔细认真,感觉到热水差不多已经凉了,就将帕子往盆里一扔,往后一躺,云小棉便跟着倒在她的身上。云小棉不同往日,并不害羞,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了什么,反笑得开心,主动抱住陆舒寒轻轻蹭着。 陆舒寒一翻身,就将人压在身下,云小棉不羞不躲,反催她快些。 折腾了一夜,云小棉起身时便察觉出不对劲来,夜里的事也不是忘得一干二净,脸上羞得通红,被子一拉,盖住自己的脸。陆舒寒悠悠转醒,见她这般,笑道:“你还知道羞呢!” 云小棉转过身,快速地贴过去,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肩上:“我错了,下次不敢了。”陆舒寒由她抱着,两人未着寸缕,抱在一起十分黏腻,陆舒寒将手搭在云小棉的腰上:“不知我昨夜可伺候好娘子了?” 云小棉并不回话,脸上烧得通红,烫得陆舒寒忍不住笑起来:“我还藏了几坛好酒,不如改日拿出来让娘子尝尝?” 云小棉轻轻咬了陆舒寒的肩头一口,软软地气着:“你还说!” 两人又在床上调笑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起得晚了,喜鹊也不觉如何,进来伺候两人洗漱,又赶紧端来早膳:“少吃些吧,待会儿就可以用午膳了。” 云小棉低着头,都不好意思去看喜鹊,喜鹊还将煲好的汤端到她的面前:“云姑娘,醒来头可疼?喝点汤会好一些。” 云小棉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头不疼。”又乖乖捧着碗将汤喝进肚里,转头看了看兀自喝着粥的陆舒寒,“你用完午膳再出去吗?” 陆舒寒放下碗筷,坐得端端正正,看着她:“今日晚了,我便不去铺子里了。待会儿与你去街上看看,将酒楼的位置定下。”云小棉点了点头,陆舒寒又道:“还是早些定下来好,若由着你去找,不知下回是去哪里捞你出来。” 云小棉才褪下不久的红色又爬上脸颊:“我只是有些好奇才进去的。” 陆舒寒哼了一声:“若不是因着好奇,可了不得!” 云小棉犹豫一番,还是开口道:“那里我都替你瞧过了,也没甚了不起的,你就不必去了。”陆舒寒笑了,侧着头看她:“你还真是贴心,自己玩了一场,却叫我不准去。” 云小棉心虚地不去看她,只盯着面前的包子:“那里的姑娘不过就是唱唱曲跳跳舞,我都会,你想看,我跳给你看便是了。” 陆舒寒点点头:“这倒不劳烦娘子了,我虽不曾去过青楼,可楼里姑娘跳舞也是常见,有时与人约在酒楼谈事,会叫上琴师或是舞娘,唱曲儿的也有。” 云小棉昨日去了青楼,见识过那些柔媚入骨的姑娘,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勾引人,哪儿肯让陆舒寒这个禁不起勾引的人去见那些姑娘,万一被勾走了怎么办:“那你下回带着我去,我跳给你们看。” 陆舒寒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皱眉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你肯去,我是不肯。我的娘子,如何能跳舞给别人看?”云小棉想了想:“那我跟在你边上,假装是你的丫头。”
陆舒寒哪里不明白她的心思:“想看着我?”云小棉坦诚地点了点头,陆舒寒笑着,“你也不想想,我先前便见过许多了,若是真喜欢那些,哪儿还轮得到你。” 云小棉想起那些风情万种的姑娘,失落地瘪着脸,陆舒寒倾身过去,捏了捏她的鼻尖:“我不喜欢女子,我只喜欢你,傻瓜。”
第 16 章
陆舒寒带着云小棉亲自定下酒楼和糕点铺的位置,待云小棉和厨子厨娘们研制出了几款新糕点和菜肴后,她们终于打算回临安了。 此次出行小半年,陆舒寒却没有生病,陆夫人也不得不信起冲喜娘子的威力来。陆夫人又找到那位大师,想让他再按着八字算个男子回来,她依旧没有断找赘婿的念头。 可惜陆舒寒早她一步,早早便寻到那位大师,那大师便只回陆夫人:“一山不容二虎,已有母虎镇着,岂容他人觊觎,若是擅作主张,恐有害于陆小姐。” 陆夫人听他这般说,心怀惴惴,庆幸自己动作慢了些,没有将赘婿找回家里害了女儿,她又急忙将这些事告诉给老爷,而陆老爷如今也半信半疑,倒是被陆夫人劝着,不再急着给女儿找赘婿了。 而云小棉也感受到了陆夫人对自己态度的变化,起初陆夫人并没将她放在眼里,只因她将女儿照顾得好,对她和善了些,但到底还只是将她当个下人看待。如今知晓是她在女儿身边镇着,才好叫那些肮脏东西害不了女儿,态度自然要好一些了。 陆夫人时不时让丫头送东西过来,隐隐有种真的将她当儿媳看待的态度。云小棉受宠若惊,头一回收了陆夫人送来的东西时,激动得睡不着觉,连夜做了糕点,第二日一大早便端了过去,看得陆舒寒嫉妒不已。 “明明最大功臣是我,你怎不感谢我,反去讨好我娘?”陆舒寒一脸困意地陪在边上,要不是云小棉不许,她倒是挺想帮云小棉把手上的衣裳做完。 “夫人满心都是为了你好,如今她放下身份待我好,我待她好些也是正常的。”云小棉精神奕奕地穿针引线,劝陆舒寒自己先去睡。她白日送糕点去的时候,陆夫人吃着喜欢,知她用心,又送了不少首饰给她,甚至将手上戴了许多年的镯子也摘下来送给了她。 陆舒寒十分无奈,又颇为委屈:“你想感谢她,去买一身便是了,或是让喜鹊给她做一身,你白日还要去酒楼,夜里还要做衣裳,都没时间管我了。” “那怎么一样呢,当然是自己做的才能表达心意。你先去睡罢,不必等我。”云小棉手上不停,嘴里又催陆舒寒赶紧去睡。陆舒寒也跟她一样犟,硬是要在边上等着。 没几日,衣裳做好了,云小棉迫不及待送了过去,喜鹊在陆舒寒的授意下也跟了去。云小棉将衣裳送上,陆夫人先是一惊她又送了回礼来,她瞧得出,云小棉这丫头是个实诚的,收了自己的一点东西便想着报答,那眼里的诚意与欢喜并不是装的,随即想起她的身世,心里也有些疼惜。 陆夫人将衣裳展开,看得出这衣裳针脚十分用心,用料也是好极了的,样式与临安时兴的倒是不甚相同。陆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喜鹊便赶紧插话:“夫人,这可是云姑娘亲手制的,这样式是齐州时兴的。” 云小棉没想到喜鹊会这般拆穿,慌慌张张要去拦哪里拦得住,陆夫人将这些瞧在眼里,越发满意,笑着:“你一片心意怎还不让喜鹊说了?” 云小棉低着头:“夫人待我好,我这不算什么的。”陆夫人招招手,让云小棉走到自己边上,又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才柔声道:“叫夫人属实有些生分了,跟着寒儿叫娘便是了。” 云小棉颇有些震惊地抬头看着陆夫人,眼中的喜悦满溢而出,见陆夫人仍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眼眶一热,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娘。”陆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待云小棉回到自己院子,还处于震惊之中,她瞧瞧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意叫她知晓自己不是在梦中,她恍惚了许久,竟是生不出心思去酒楼,只在院子里等着陆舒寒回来。 连着晚睡了几日,云小棉此刻便倦极了,用了午膳便睡着了,等睡醒,又像许久之前那般,巴巴地坐在院子里等陆舒寒回来。 眼尖地看到陆舒寒出现在远处,她赶紧提着裙子跑了过去,喜鹊带着一众丫头退了下去。云小棉有些兴奋地拉着陆舒寒的手:“舒寒舒寒,夫人让我叫她娘了。” 陆舒寒乍一听,也有些吃惊,没想到娘会这般快接受云小棉,也打心底感到开心,握住云小棉的手:“看来娘子这几日的辛劳没有白费。” 云小棉本就还沉浸在被婆婆接受的喜悦中,如今再听陆舒寒叫自己娘子,心中荡起层层波澜,又喜又羞得抱住陆舒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两个人在院门口抱了一会儿,却被一声声“二嫂”打断,两人分开,便看到远处陆舒康颠颠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喊着:“二嫂,二嫂!” 陆舒康跑过来便往云小棉的腿上抱去,被陆舒寒拦了下来:“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阿姐?”陆舒康还一脸理直气壮:“是娘叫我来找二嫂要糕点吃的,阿姐又不会做糕点。” 陆舒寒将人抱起来:“你少拿娘来唬人。”云小棉听了,却是十分勤快地跑去厨房,要做糕点去,陆舒寒都来不及拦住,她等了这么几日,才抱了那么一会儿,自己这媳妇儿怎么把自己放最后呢。 陆舒康见到二嫂去厨房,十分开心:“前几日二嫂都把糕点送到娘那里去了,我今日去娘那里吃,娘都不给我,让我自己来找二嫂要。” 陆舒寒听幼弟心里嘴里都只顾着吃,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想着娘能这般快接受云小棉,想来也少不了他时常在边上念叨,便道:“你待会儿吃了糕点早些回去做功课,明日阿姐带你去发财酒楼吃饭去。” “发财酒楼?那是什么地方?”陆舒康不怎么出门,府里的人也不会跟他说这些。陆舒寒笑着:“那里的饭菜同你二嫂做出来的糕点一般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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