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浅转身就见到一个杏黄色的人影从眼前闪过,视线往下就见到杏黄色裙裳的女子。 陆思贤心中骂人,还好没摔出内伤,摸摸膝盖,一阵疼,抬首就见到满目震惊的人,没好气道:“没见过人摔跤啊。” “没见过漂亮的女人摔跤,你这身衣裳是从哪里来的,不伦不类。”秦若浅将那份惊艳掩下,伸手就将人扶起来。 明艳的颜色穿在陆思贤的身上,丝毫不觉得艳丽,反将她的肤色衬得愈发白,欺霜赛雪。 墨发粉颜,清光舒朗下,淡淡的光萦绕,越发显得她明亮雪白,就连唇角都跟着嫣红。 秦若浅拽着她的手腕,将人拉入怀里,毫无征兆地亲上嫣红的唇瓣。 陆思贤:“……”他么我不是送上门来给你亲的,说好的谈正经事? 秦若浅的手扣着她的腰际,堵住她后退的路,另外一只手落在她的后颈处,将人压入自己的怀里。 柔软的唇角如她这个人一样,清爽的气息十分感觉,似除去污尘,似白莲不染泥垢。 轻舔慢吮,不放过送上门的猎物。 急促的呼吸后,陆思贤陡获新生,大口大口喘.息,不忘吐槽面前的女人:“你的呼吸、怎么、那么长,我都快呼吸不了了。” “嗯,以后多练练就行。”秦若浅移开视线,不再去看。 眼前的猎物的吸引性太大,多看一眼,就会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她坐回桌旁,心口的悸动无法消失,指尖敲了敲桌面:“那个颜氏女可知道名字?” “她改名苏锦。”陆思贤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恶狠狠地瞪着镇定自若的人。 这个女人事业心还挺重的,和书里不一样,书里的女子只想着怎么和男主谈恋爱,心思放在内宅上。 是不是她穿进来后,女主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比如性相取变了? 比如从手无缚鸡之力变成武功高手? 比如从单纯可爱变成腹黑妩媚? 这么多变化,还是她看到的女主吗?若非这里的人物都能对上号,不然她还以为自己穿错书了,哪里都是对的,唯独就女主不对,真是奇怪。 她颤惊惊地在秦若浅对面坐下,察觉到对方眼波中的深邃,愈发觉得女主不简单,事业心膨胀了? 一堆问号在心里闪过的同时,秦若浅一番筹谋后才道:“我今日约见宇文信,你若想听听就听,不听也罢。” 横竖见到人了,亲都亲过了,也算是占了便宜,现在离开也可。 闻言,陆思贤翻了白眼:“你喊我来就是为了占我便宜?” “我还好奇皇后嫁给圣上之前的夫婿是谁?”秦若浅瞬息改变话题,等着小世子的回答。 “我怎么知道是谁。”陆思贤几乎要拍桌,书里没写的事,她也不知道作者怎么安排,反正不是齐国公。 秦若浅拿筷子敲了敲陆思贤的手指,眉眼宛如春风漾过,十分温柔:“那你再掐指算算?” “呸,遇见你,我掐指一算就没有灵过。” “那就算了,听说齐国公夫人在聘礼上花了大血本?”秦若浅见她真的不知晓,也就不再追问。 凭着陆思贤的年岁,这些秘密怕都是从齐国公那里得来的,皇后夫婿涉及到皇家颜面,只怕齐国公作为皇帝的左膀右臂,不会轻易说出来。 秦若浅心思两重天,陆思贤就简单多了,只想打发眼前的人,抱着男主大腿,护住自己的小命。 对于聘礼一事,陆思贤压根就不知道,翻了翻眼睛才说:“我不知道,你觉得我二人成亲会天长地久?” “又想把我推给宇文信?小绿的想法很特殊,这个要不得。”秦若浅故作一叹,眸色漾着诱人的光色,轻轻眨了眨眼,水光涟漪,叹息道:“等有空做一只金色的笼子,你再有这个想法,就直接关进去,省得我煞费苦心地去翻窗户见你。” 变态的妖孽。陆思贤不理睬她,起身就想走,不想知道她与宇文信之间谈些什么事,好生无趣,不如回去睡觉养生来得小命长久些。 “小世子这么快就走了,我有礼物送你。”秦若浅将人惹毛了,当即放下身段去哄。 陆思贤不想要,抬脚就走,身后妖孽又威胁她:“你如果走了,我今夜去找你,将你欠我的东西讨回来。” “我欠你什么了?”陆思贤不解,水灵灵的眸子莹然,白瓷的肌肤绵软,诱得秦若浅想伸手捏一下,手伸到半空中又缩了回来,不好将人再吓到了。 手收回来后,她才一本正经开口:“我刚刚亲你了,所以要讨回来,不然就吃亏了。” “什么奇葩思路?”陆思贤呆若木鸡,被轻薄的是她,怎么搞得好像她得了太大的便宜。 这个妖孽有病,目测还病得不轻。 “奇葩是什么?”秦若浅再度被她的奇怪用语所迷惑,小世子脑袋里没有大智慧,小手段倒是层出不穷。 面对她的霸道不讲理的攻势,陆思贤闭紧嘴巴,彻底没招了。 秦若浅不折腾她了,取出一枚玉,质地如何不好说,只是玉只有一半,配以红色精致流苏,道:“送你的,不可丢了。” 又怕陆思贤不受重视,添了一句:“本是一方玉,我费尽心思得到的,后分成两枚。” 话语里又与方才趾高气扬不同,带着点滴讨好的意味。 陆思贤见她低声下气,没好意思拒绝,收下放入袖袋里。 这时外间侍卫匆匆来报:“殿下,宇文世子到了。” 秦若浅淡淡的笑意微敛,整理好衣襟往外走,还不忘留住陆思贤:“你站在这里,可听到隔壁的谈话。” “我不想听。”陆思贤趁着门开启,提着裙摆就想跑了,她素来不爱管闲事,留时间给她们打情骂俏。 她要跑,秦若浅皱了皱眉头,低声道:“今夜去找你。” 陆思贤再度一个踉跄,险些倒了下去,今夜让青竹守好门。 她一走,宇文信就来了,面色凝重,见到红衣俊俏的小郎君,嘴角弧度微微扬起,“殿下还有这等爱好。” “总比宇文世子盯着旁人家的妻室好,至少孤光明正大。”秦若浅回讽,从桌上拿起一份礼单,递给他:“这个换你退出禁卫军,你若退就可,不退,母后就会送至圣上面前,贿赂国母,你觉得罪名是大是小?” 宇文信面色骤变,礼单上的珍品都是宇文府上的,联想近日父亲所为,心中大骇. 秦若浅单刀直入:“名单是皇后给我的,意思如何你该知晓的。” “皇后给的?”宇文信眼中陡然迸发冷冽,皇后是太子的母亲,皇后所为即太子所为,他勃然大怒,见到七公主眼中的得意,迅速镇定下来:“殿下何不让我宇文家为九皇子所用,这样更为迅捷。” “不,孤需要宇文家的兵力,你尽管去投入太子门下,孤不稀罕。”秦若浅当即拒绝。 宇文信从未见过如此固执的女人,就连圣上都对宇文家器重,偏偏她一副爱答不理,他忍耐道:“殿下这是以退为进?” 隔壁又跑回来的陆思贤眼睫一颤,秦若浅这是在设计,他二人还有戏?
第17章 次数 陆思贤兴致勃勃,极度兴奋,隔壁雅间的两人却是剑拔弩张,宇文信近日在陆思贤手中连连吃亏,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他怒气难消,而对面端坐如山的秦若浅却是无动于衷,反笑意绵绵:“宇文世子莫要忘了一件事,太子与孤联手,宇文家有几分胜算?” 朝堂权势迷人,一方势力根深蒂固,太子占着嫡长为尊,而后宫里的王贵妃地位尊贵,在朝中的人脉不亚于太子,两者互斗是难解难分,若同心协力,知怕没有哪个世家能扛得住。 宇文信倒吸一口冷气,在秦若浅的笑意里冷静下来,“七公主到底想要什么?” “孤想知晓陆世子为何这般惧怕你……”秦若乔欲言又止,再去看宇文信,他神态平静,并无反应,他不知陆思贤是女子。 她长叹一口气,又道:“只要宇文家退出禁卫军,孤就此罢手,是禁卫军重要,还是宇文家满府重要,世子自己掂量着办。” “唉……”隔壁的陆思贤仰天长叹,撮合剧本中水到渠成的两个人,怎么就那么难啊。 青竹不知她叹气什么,狐疑一阵,就见陆思贤提着裙摆走了,她忙跟着,走出酒肆,就见到秦承宗打马而来。 不知是为何而来,陆思贤下意识就跑向马车,连滚带爬地上了马车,又吩咐青竹:“快去给七公主报信。” 青竹迅速上了二楼,等她不见了,陆思贤才感觉哪里不对,秦承宗和秦若浅是姐弟,自己通风什么信。 她躲在马车里等着青竹,而那厢的青竹未曾来得及去报信,秦承宗就过来,她选择做梁上君子。 秦承宗恰好见到两人见面,先是一顿,而后看向秦若浅,脑门一热就道:“阿姐偷见旁人,就不怕齐国公府闹腾,莫要忘了你与她早就圆房了。” 屋梁上的青竹差点就掉了下去,好惊人的消息、好愚蠢的九皇子。 宇文信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就像是被人脑后狠狠敲了一棍子,脑袋疼得难以忍受,都无法呼吸了。 秦承宗不长脑子,也在生秦若浅的气,他想拉拢宇文信,而她偏要将宇文家推给太子,让他如何不生气。 一气之下,脑子就不做主了。 秦若浅这个当事人就当作没有听到,一丝余光都没有给他,反看向宇文信:“世子好生考虑,孤先回宫。” 走出屋门之际,向屋梁上扫了一眼,“赶紧走。” 青竹见身份暴露,迅速跳下来跟着她一道离开。 而马车里的陆思贤等来等去,又等回了妖孽秦若浅,顿时吓得也不想等青竹了,吩咐车夫打马速走。 青竹跨上马去追马车,而秦若浅目露嫌弃,小东西跑得太快,晚间再好好算账。 陆思贤与一众世家子弟不同,对朝政没有太多的想法,甚至明明有机会入仕却甘愿放弃,她知晓的秘密不算少,却稳坐府内不动心思,颇有几分淡泊。 秦若浅看出她的心思,除去对宇文信有几分讨好外,对自己也是。 躲避之余不忘讨好,不知怎地想起宇文信的那句话:以退为进。 她的猎物心思独特,果然没有看见。 眼前局势愈发明朗,贤妃还活在世上,必然在背地里相助太子,她需要将太子彻底从皇后名下除去。 而逃回府的陆思贤迫不及待地让人将府门关好,青竹无奈,只得□□而入,惊动了齐国公夫人杨氏。 杨氏心情不好,召回来的陪嫁说安旭之待陆安枝不好,平常都不去她的府里过夜,可见夫妻二人没有恩爱一说。她愁眉苦脸,乍见青竹从天而降,吓得直喊佛祖保佑。 青竹落地后,尴尬地行礼问安。 杨氏随口问起陆思贤去向,青竹历来耿直,丝毫不隐瞒地将全程都说了一便,最后着重来一句:“九皇子道七公主与世子早就圆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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