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转着左手上的戒指,不禁想,陆林钟难道是个有故事的长情之人? 安槐序摘下戒指,递到陆林钟面前,问道:“这个和你的吊坠一模一样,这个形状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陆林钟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了一张名片递给安槐序。 “还记得这个吗?” 流光银金属拉丝名片印着致天的logo,左上角处有两个镶嵌在一起的镂空三角形。 安槐序想起那天陆林钟给她递名片时,她还问过陆林钟左上角的镂空三角形有什么含义,当时陆林钟说的是什么来着? —“这个镂空有什么含义吗?” —“我有神符护体。” 当时的对话在安槐序脑海中回响,她试探性地问:“你有神符护体?” 陆林钟摸摸安槐序的头,笑道:“记忆力不错嘛。” “所以呢?” “所以这个吊坠也是我的神符啊,现在你也有了,它也会保护你的。”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安槐序一脸不相信,打趣道:“你别告诉我集齐七个还能召唤神龙。” 陆林钟自顾自地往前走。 远处传来陆林钟朦朦胧胧的声音:“不能召唤神龙,但能召唤小天使。” 天使??? 陆林钟都三十岁了居然还没从童话故事走出来,她是不是还在幻想自己是公主啊。 安槐序摇摇头,追了上去。
第47章 安槐序趁机把手插入陆林钟的五指间, 紧紧扣住。 “陆副总, 你喝奶茶吗?” 奶茶糖分太高, 陆林钟从来不喝,她面露犹豫。 “我听说谈恋爱都是要带女朋友去喝奶茶的。” 夕阳的余晖落入安槐序清澈的眼睛,带着眼底不断外涌的期待, 直叩陆林钟的心。 “好。” 安槐序得了圣旨,笑着跑开,冲陆林钟挥挥手,“我喝半价那杯!你站在这不要乱跑,我去买。” 九月初的傍晚,暑气还未褪去, 陆林钟顶着太阳站了十来分钟,两颊晕出了一片薄红。 安槐序拎着两杯奶茶跑回来,日光耀眼, 照着少女清丽灵动的眉眼, 唇自然微张着,伴着小跑带来的略重喘息, 两颞碎发里有许多亮闪闪的小汗珠, 顺着她的下颌缓缓滑落, 伴随着一丝清浅的香气而来,绕在陆林钟周身,春生夏长。 陆林钟欲细细分辨,那丝淡淡的香气却被一阵拂来的清风吹散了,随之映入眼帘的是少女独具活力的娇靥。 “你怎么在太阳底下傻站着这么久?” 陆林钟轻笑, 拿纸巾擦干安槐序额头上的汗:“不是你让我别乱跑吗?” “万一你中暑了怎么办?你站在房檐下或者树荫下,我也还是能找到你。” “找人的感觉不是太好,我在原地等你就好了。” 安槐序刚要开口,陆林钟比划着手势及时打断,“奶茶不分我一杯吗?” 安槐序晃晃手里的奶茶,递出去,“给。” 陆林钟接过奶茶,眼里的笑更深了。 两人捧着奶茶沿着步行街走走停停,安槐序望着街道来来往往的年轻面孔,想起不久前她还希望有朝一日能和陆林钟漫步其中,没想到愿望竟然这么快就实现了。 “这里离小南楼不远了,去吗?” “陆副总,你又想宰我?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这样很亏的。” 陆林钟像模像样地朝安槐序作揖,“这次小生掏钱,特意给娘子赔罪。” 娘子······ 安槐序眼睛不自觉移向别处,凑到陆林钟耳边小声道:“走吧,相公。” 陆林钟牵着安槐序踏进小南楼,经理立马上前相迎,熟人见面,互相打了声招呼。 经理把她们带进一个颇有情调的小包间,安槐序伸手接过菜单,一眼扫到了南乳蒸猪手,觑了一眼陆林钟,贼兮兮问:“陆副总,南乳蒸猪手您吃吗?” “我不吃,谢谢。”陆林钟端着礼貌的微笑回敬对方。 安槐序知道陆某人一向爱惜形象,喝水吃东西矜雅非常,不过她就是想看大美人啃猪蹄的样子。 “我要点。” 陆林钟也不反对,反正她不可能在外面啃猪蹄。 安槐序欺身向前,靠着桌子的一端,笑的得意:“陆副总,当着我的面吃猪蹄,你害羞?” “是啊,我害羞。” 陆林钟意味深长地挑眉,相当期待安槐序要怎么接自己的话。论不要脸的程度,安槐序修炼之路道阻且长,可她早有千年道行了。 安槐序语塞,老大爷似的瘫回座位,心想,现在是点还是不点? 不点就正中陆林钟下怀,点了万一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怎么办,她可不想当着陆林钟的面啃猪蹄,自毁形象。 安槐序把菜单翻了一面,假意道:“我觉得猪蹄有点油腻。下次吧。” “嗯哼~听说吃猪蹄可以补肾” 陆林钟压住菜单,眼睛在安槐序身上绕了一圈,嘴角噙着一抹坏笑,“你多补补。” 安槐序:“······” 陆林钟贴心地给她加了一份南乳蒸猪手。 不一会,大大小小的白瓷碟,小蒸屉摆了满满一桌。 陆林钟看着对面吃得正欢的安槐序,偶尔动动筷子帮她夹菜。 太阳西沉,落在桌上的阳光星子渐稀疏,楼下车来人往的声音和远处的蝉鸣让她心动神驰。 一个多月前,她刚刚度过了三十岁生日。外人眼中,她沉浮商海多年,走过许多地方,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应该在商圈中找到一个与她势均力敌的人成为伴侣,两厢联手,让她本就不凡的人生,彻底成为后人瞻望的传奇。 比起按部就班地活成别人钦慕的样子,她更享受生活的意外。 意外被聘为致天的CHO,意外地遇见眼前人。 “你怎么不吃?”安槐序嘴里含着一口烧麦,脸蛋鼓鼓的,浑然不觉有颗小小的糯米在嘴边。 清澈的眼睛和浅浅的梨涡对比下,那颗黏在嘴边的小糯米格外引人注目。 陆林钟柔柔地笑着,翩然抬手。 安槐序就着小瓷勺小口小口地喝粥,看着对方伸过来的手,不知做何反应。 陆林钟尤凉的指尖落在了安槐序的唇边,笑意璀然,目光绵绵密密的温柔看着她:“你看你。” 声音温和宠溺,糯米黏在陆林钟粉白的食指尖,像颗小宝石。 陆林钟眼里的柔情盈满外溢,两个人四目相对,安槐序被注视得气血开始上涌,耳根子和两颊都要发红,忙不迭地低头。 陆林钟不再说话。 从前确实是她步步紧逼,现在长日闲暇,她可以慢慢享受这段美好的爱情,悸动,羞涩,亲昵,拥抱,亲吻,情|欲······感受爱情里所有的情趣都要像细品一杯普洱,尽可能地调动所有的感官,尽可能地把细水长流的平淡变得刻骨铭心。 在爱情法则里,两个人要走到一起,并不是一人独自走完一百步,另一人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 从前安槐序总是拒绝她,她愿意独自走完一百步中的九十九步,只要安槐序能稍微往她在的方向挪一步,她就满足了。 现在,她眼前的人所虑所做,远超过了预期,甚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出色。
“问你呢,你怎么不吃?” 陆林钟收回思绪,纤细修长的手握着银筷夹了一块南乳蒸猪手放在安槐序碗里,“快补补。” 安槐序:“······” “啃吧,啃完就回家。” 回家,有安槐序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家。 安槐序夹着猪蹄随便啃了几口,灌了几大口红茶,起身:“走吧,回家。” 陆林钟:“你吃这么急做什么?对身体不好。” “我懂你意思啊。” 陆林钟:“???” 安槐序一笑:“知道你害羞不好意思说,菩提老祖的这点敲打我还是听得懂的。” 陆林钟满脸问号。 安槐序清清嗓子,强装羞意:“你之前答应我的,回去我可以亲你半个小时,你不伸舌头。你这么着急回去不就为这事呗。” 陆林钟:“······” “陆副总,走了走了,我去取车你去买单。” 安槐序将车开出停车场,连拉带拽把陆林钟塞进车里,着急地往家里赶。 车窗外的行道树飞快后退,陆林钟看了一眼仪表盘,轻咳:“你要超速了。” “嗯,好像是。” 安槐序一笑:“我迫不及待想要做坏事。” 平常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足足缩短了十分钟,陆林钟打开大门,伸手过去开灯,安槐序及时按住她。 “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我们用心寻找光芒。” 她环着陆林钟的腰,轻轻将她扑倒在沙发上。 “半个小时,不许伸舌头。” “唔。” 陆林钟未开口的话被密密匝匝的吻封在嘴里。 唇齿缠绵,也是有讲究的。 安槐序趴在陆林钟身上,薄唇从陆林钟的嘴上挪开,寸寸往下,陆林钟不时滚动的喉结让她的意识迷离,她忍不住张口,轻咬陆林钟喉下滑动的软骨。 “嗯······有点疼。” 陆林钟的喃喃声,在黑暗静谧之中,越显风情无度。 安槐序浑身如沸,吞了吞口水,手慌乱地落在了陆林钟的衬衫纽扣上,身处漆黑幻景,她的神识比以往更清明,凭借着温热触感,便能想象出陆林钟衬衫之下的窈窕身形。 陆林钟是一杯烈酒,烧了她的喉。 安槐序呼吸急促,胸腔里怦然跳动的心,强劲有力。 她摩挲陆林钟衬衫上的纽扣,轻易解开了第一颗。 第二颗。 第三颗。 衬衫里有颗防走光的暗扣,比先前的两颗要调皮。 衣带渐宽。 安槐序迫不及待伏在陆林钟袒露的锁骨上,舌尖细细地爱抚她的爱人,与陆林钟柔软的肤感和身上冷香,来了一场奇妙邂逅。 她沉迷于陆林钟的风情,又见识过陆林钟柔弱无助,而现在,她好像又邂逅了一个全新的陆林钟,一个调情高手,连身上的香味都是似真非真,欲说还休。 风情披上了一层薄纱,她成了雾里看花的游客。 克制又神秘,勾起安槐序无限的欲望与好奇。 陆林钟感觉颈间有点湿湿的,轻轻摸了一下脖子,粘稠湿漉,液体的触感······ “小序,收收口水。” “口水?我没有流口水啊。”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又被安槐序咬出血了? 陆林钟把安槐序往旁边捞了捞:“你去把灯打开。” 光线照亮室内的一瞬间,客厅里响起安槐序中气十足的嚎叫:“你你你,脖子上好多血!” 陆林钟拧着眉抬头,安槐序小半张脸上也糊了血渍,惨不忍睹。 安槐序手脚麻利地从茶几上拿过纸巾盒,连抽了好几张往陆林钟的脖子上摁过去:“疼吗?我把你咬破皮儿了你怎么不吭一声?哎呀都怪我没有控制住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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