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剧情：考核直播
公司召集了十位实习生，说要进行一场考核，检验实习生在实习期间的学习成果，考核用到的材料由公司提供。
这场考核将评出三位最优秀的实习生，他们将获得公司给出的正式盖章的优秀评定书，这是对他们实习工作的认可。
对实习生而言，优秀评定书是一道光鲜亮丽的履历，几乎没有人会拒绝。
他们只是诧异考核的方式。
众人议论纷纷，但打探不到信息，所以讨论来讨论去，最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场的十个实习生，分成了几堆人站立。
a组的基本都站在一起。
b组中间不少人有矛盾，所以站得比较分散。其中，姜点点被其他人排斥，所以离得比较远。
但站位更远的还有一个人。
那就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一到公司就被上级带走的冷思潼。
姜点点看了看冷思潼，对于能够让李导师交口称赞的人，她是有几分在意的，但她们没有交集，所以没能说上话。
但冷思潼抱着手臂靠墙站立，周身充斥着冷气，一般人不敢靠近。
A组的人商量了一会，对接下来的考核没有底气，于是走出来一个向冷思潼搭话。
“冷思潼，你知道什么内幕消息吗？好歹你也是挂名在a组，给我们说一下呗？”
“与其到处打听，不如好好准备考核，只有三个优评，此时的朋友都是接下来的对手。”冷思潼说。
“……”
此话一出，冰冷的空气瞬间扩散全场，热闹的讨论声顿时消失了。
那人被冷思潼刺了一句，默默的回到了a组。
而其他人也没了说话的兴致。
姜点点心里很认同冷思潼的话。
竞争无处不在，她亲身经历了这一点。
如果她懈怠了，那些与她竞争的，打压她的人只会无情踩死碾碎她，不会给她翻身的机会。
姜点点缓缓吐出一口郁气。
刚才两组实习生讨论得再火热，也没有人向她打探消息。所有人不约而同认为她不可能知道些什么。
但恰好相反，她是知道最多内幕的人。
她甚至知道接下来的考核内容。
因为这场考核，是由席从梦发起的。
姜点点不知道席从梦是怎么说服月色如水的。
她现在没有空去想这些。
席从梦在暗处安排了全程直播，她们的调试过程会被放到星网上任人观看——这意味着每个人的水平高低都会被像标注了价格的商品一样，被围观者排列高低。
对实习生来说，并非幸事。
尤其是对其中浑水摸鱼的实习生来讲，一旦他们在直播中出糗，将会成为他们人生履历里抹不掉的黑历史。
起先，她不愿。
席从梦说，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你已经得罪他们了。
说得姜点点哑口无言。
如果没有席从梦来救，她就是死在监狱里也无知无觉，没有人会替她觉得惋惜，甚至大多数都在拍手叫好。
大家对她存在疑虑，那她就要放开手脚去做，用实力说话！
姜点点抬头，望向了左侧高处的建筑。
她看不见建筑内部，但她知道，那个自称Omega保护机构的人——那个要将定罪绑去警局的人——
那个蔡如云，就在上面看着她，像条恶狼等着她露出空挡。
她赌上了性命和未来。
就算会伤害到别人，她也要爬上顶峰，看一看站在顶上的调试师能看见的风景！
她要抢到其中一个优选评定书！
姜点点缓缓闭上眼，为接下来的考核养精蓄锐。
就在她积蓄体力为接下来的考核作准备的时候，这场直播也登录了星网平台，开始了宣传推广。
“预备调试师现场考核”。
只是几个字样的宣传，就引来了众多的观看者，并且观看的人数还在节节攀升。
直播上线不到五分钟就有二千万的观看量。
调试师对于大众来说，是一个相当神秘的职业。
珍惜动物还能去动物园观看，但调试师是一个封闭的行业，外人想进去需要跨过高门槛，调试师内部有明文勒令不准将传播自己所学，是一个封闭的圈子。
再加上第三次圣都保卫战后，新律法对调试师的保护，除了通过帝都调试师学院的考核拿到正式的调试师资格，从源头上严防死守了。
现在看见有调试师要考核，哪怕还只是预备役，也紧紧地抓住了人们的关注。
时间到十分钟的时候，人数渐渐上亿了。
直播开始，月色如水的员工宣布考核内容是根据手头边的材料，制作一款基础香水。
紧接着屏幕一分为十，上面没有考核者的名字，以“一号”到“十号”排列。
所有观众顿时知道，这次考核参加的人数是十个人。
实习生调配的一举一动都映在屏幕上，观众的讨论开始越来越多。
“我觉得六号处理材料的时候动作有点乱，二号处理同样的材料，就处理得比较好。”
“我倒更喜欢三号，她同时处理了好几样材料呢。”
“但是她那个材料类型是一样的，没有什么难度啊。”
“四号更好啊，长得又好看。”
“你看脸还是看人家调试啊。”
“当然是看脸啊，你隔着屏幕能闻得到他们调试了什么气味啊。”
“据说里面有个Beta，是哪个？”
“什么！Beta？骗人吧！”
“骗人！”
“骗人+1”唰唰的过。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问。
“几号屏幕是那个Beta啊……？”
“好像八号！”
“……无语，一帮看不懂的家伙凑什么热闹！Beta怎么可能成为调试师啊！资料上写错了吧！”
“你看得懂还来看干嘛，自己弄啊！”
“七号动作沉稳！我觉得是七号会赢！”
评论闪过的间隙越来越短，有的发上去就看不见了，可见观众对调试师这个职业的好奇。
调试过程有些漫长，但观看的人数仍然在攀升，除了好奇，还有就是因为直播旁边还有一个投票选项，可以为自己喜欢的调试师投下喜欢票。
这小互动很得人心，观众愿意为自己的下注看到最后。
目前最受欢迎的是三号、九号、六号、四号。
和其他人的“专业”不同，四号是因为长相受人关注，但很快大家就发现四号打翻了实验器皿，又要重新调试，看样子来不及完成了，让看好她的人直摇头。
不过新增的投票选项只能刺激观众，对考核的实习生来说，决定胜负的，是他们对于调试学科的掌握程度。
姜点点全神贯注在自己的调试上面。
第一步，先精心挑选上好的材料。茉莉花要选将开未开的花朵。盛开的花朵，香味已经散尽，还是花苞的花朵香味太希拉，所以要挑选颜色是雪白的花苞，处在将要含苞未放的阶段的。
其他材料也一一选好分类。
第二步，用小型烘干机烘干后，将干花放入塞子中，筛掉过小的花苞，以及不小心带入的微小杂质。这也是决定香味是否纯正的重要一步。
第三步，将晒干的花苞分成三分放入玻璃器皿中，倒入催化剂没过顶上，设定好各自时间为十分钟，三十分钟和四十分钟。
第四步，将浸泡好的茉莉用纱布过滤出萃取液，并将提炼油滴入器皿中，搅拌等待。姜点点选的前调是含羞草，金合花，所以这时候就可以放进去了。
第五步，开始蒸馏，蒸馏的过程也是最细致和最难的一步，需要把握好材料的比例，混合放入覆盆子，红橘作为尾调，中和茉莉花的香郁，这个过程最耗费时间。
最后，再加入香油就可以了。
姜点点的鼻尖冒出了汗水，她顾不得擦一下，仍然专注地看着玻璃皿里的液体。
外界对于她的讨论开始产生了一丝丝变化。
“你们有没有发现，其他实习生调试的都是基础香水，唯独九号她好像在调试香水成品欸！”
“真大胆，好像考试的目标只是完成基础材料就可以了吧！”
“而且她还分出了三份，也不知道后面要干什么……”
“难怪她可以入选，虽然是Beta，但好像还蛮有实力的嘛。”
“我还是比较看好一号，九号那是哗众取宠，指不定出来的香水味道不咋的。”
“是吗？我觉得她很认真，比起四号空花瓶好多了。”
“四号赛高！外貌党必定胜利！”
……
席从梦同时看着现场和直播，还和人通着话。
那边说：“你得罪了整个调试师行业。”
席从梦：“该害怕吗？”
“这帮软弱的小鱼封在壳里故步自封太久了，自己都快变成饵料了，确实需要一条鲨鱼让他们见见血，不过你认为她能胜任鲨鱼这个角色？可别被分尸殆尽。”
“行或不行，拉出来较量一下就知道了。”席从梦微微一笑，“现在结果很明显。”
屏幕飘过一个评论，称赞九号有水平。
席从梦眼疾手快，将所有夸奖九号的弹幕，点了个赞。
那边说：“你的行径太霸道了，跟你父亲一样讨厌！”
席从梦笑了笑，对此不予置否，“近期我会带她去找您的。”
那边的反应是直接挂了通讯。
席从梦缩小了其他九个画面，放大了其中一个，饶有趣味地看着。
姜点点才不是鲨鱼，应该是只可爱的小兔子，被逼急了才敢亮门牙。
想象着姜点点抱着个比她还大的萝卜咔呲咔呲咬着，还不忘恐吓看不见的敌人，席从梦忍俊不禁。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之前的了
第18章 见席母
这场预备调试师的直播，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姜点点各种意义上的出名了。
同时，关于泄露内部视频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出乎意料的是，将实习生谈话的视频发到星网上引起热题的，并不是这期实习生，而是想要收购月色如水的竞争公司，打入公司内部的暗桩。
但事情也不是全然和实习生没有关系，因为偷拍姜点点她们谈话的，赫然是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谭纪安。
没有人能够明白沉默寡言的谭纪安，为何做这样的事情，因为谭纪安被Omega保护机构的人带走了。
Omega保护机构声称会继续调查，看他们的态度是想将罪名怪到指使谭纪安的人身上。
姜点点感受到了Omega保护机构在对待Omega和Beta上，有显著的对比。
她被诬陷的时候，Omega保护机构将错就错，直接让她按手印了。
但是在确认谭纪安已经涉及了泄露机密时，仍想方设法要保护他。
虽然事情不能说是完美落幕，但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姜点点重新看见了席从梦那张完美的脸庞，顿时感觉恍若隔日。
席从梦温声道：“调查结束了，现在解除了对于你的禁闭，你可以自由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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