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齐一柏都劝过陈威再取一门侧室开枝散叶,可那陈威却死活不愿。这也导致了自小开始,陈威那唯一的女儿便被当成男子一般训练教养。 这次那陈威出去打仗时便带上了女儿陈静,因此那陈静这次也许会跟着一同接受封赏。 齐一柏认真思考了一下,认真道:“陈将军官职已经相当于一人之下了,只能赏赐金银珠宝了!不过我看陈将军的女儿还未婚配,不如朕给她找个夫婿?” 齐与墨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眼睛忽的一闪,神秘兮兮地笑道:“皇兄,那陈将军女儿据说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子,不如你就...嗯?” 说到最后齐与墨暧昧地冲着齐一柏挤眉弄眼,话中的意思显而易见。 齐一柏挑了挑眉戏谑地看着齐与墨道:“我就算了,我的妻妾都已经成群了,但是我眼前倒是有一个不错的人选。” 齐与墨自然知晓齐一柏是什么意思,他僵直身体一本正经道:“说笑了!皇兄这般玉树临风,想来那女子在皇兄面前也会自惨形愧不愿委屈了皇兄,所以还是另寻他人吧!” 说完像是怕齐一柏将主意打在自己头上似的,继续道:“我可能也不太行,我自成亲至今也不过两月有余,若是短时间内再娶,江丞相心中恐怕会有些不舒适况且以陈将军女儿的身份,她肯定也不会只能做一个侧室吧!所以皇兄还是不要打我的主意了!” 齐与墨几乎要把“拒绝”二字写在脸上了。 齐一柏一脸好笑地看着齐与墨比翻书还快的变脸速度。 其实以往将军的女儿大都进了皇上的后宫,但陈威这一代有所不同。那将军之女性子似男儿般豪爽,若是进了他的后宫,且不说自己对她有没有兴趣,单单是后宫那些七乱八糟的算计就够她受的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齐一柏对她没有兴趣,若是其他大臣之女,娶过当后宫就当后宫,反正他只是象征性地临幸一下,但正因为陈静是将军之女,他反而不好敷衍。 若是她在自己这受了委屈,那陈将军虽然不会说出来,心中却难免有些微词。久而久之,难免造成两家疏远。 目前看来最好的人选自当是齐与墨,只是他仔细思考了一番齐与墨的话,觉得他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得道:“此事暂且放下,待找到合适的人选再说。” “对了,再过些日子便是秋猎了,你可别忘了!”齐一柏忽然想到秋猎一事,提醒道。 齐与墨听到齐一柏的这话,目光微微有些躲闪道:“今年的我能不能不参加了?” 按大齐惯例,参加秋猎的皇室及高官之子女若是有成了婚的,要带着成婚对象一同参加宴席,以此来激励参赛成员取得更好的成绩。 齐一柏看了一眼齐与墨那有些躲闪的眼神,心思微转便猜到了某种可能性,他抬眸看向齐与墨严肃道:“不可!” 齐与墨有些诧异于齐一柏这么严肃地拒绝,可一想到若是让齐一柏知晓二人目前的关系,少不了要刨根问底。他这身份可不能暴露。眸子闪了又闪,齐与墨到底没说出什么。 齐与墨既然到了御书房,那自然免不了帮齐一柏解决些奏折,因此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外边的天已经黑了。 与齐一柏一同用完晚膳后,齐与墨便回府了。 走进房间看见那碗依旧在桌上的绿豆汤,齐与墨脚步停下了。 房间内烛光摇晃,在那一片清亮的绿豆汤中晕出一点刺眼的橘光。绿豆已经沉到碗底,汤面上隐约可见丝丝绒绒的灰尘漂浮。 齐与墨的目光也在烛光下忽明忽暗,站定半晌,最终他垂下眸子端起那碗汤浇在了屋内的花盆中。绿油油的叶子在这汤水的浇灌下显得愈发盎然,散发出一片清凉之感。 烛光被吹灭,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齐与墨那漆黑的眸子和那绿叶上缓缓滴落的汤汁在月光下发出暗暗的白光。 第二日。 “王爷?您这眼也是被王妃打的?”赵山憋着笑看向齐与墨眼下那黑压压一圈道。 齐与墨一夜未睡,这会还有些头疼,听到赵山这幸灾乐祸的话也懒得搭理他,连一个眼神都未丢给他,径直走向天牢。 赵山见齐与墨未搭理自己也不觉得尴尬,亦步亦趋地跟在齐与墨身后笑嘻嘻地打量着齐与墨的黑眼圈。 “王爷,你是不是被王妃踢下床了?” 齐与墨一个趔趄,站稳之后背对着赵山,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寒气。他现在真有些后悔带上赵山一起了。 赵山眼见着齐与墨黑了脸,以为自己戳中了齐与墨的痛楚,忙不迭转移话题道:“王爷,待会我们如何审问那祁刀?” 齐与墨轻飘飘地扫了一眼赵山道:“不知道。” 赵山:“. . . . . .” 一进狱门,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阴暗潮湿的霉味径直钻入了齐与墨的鼻腔中。齐与墨本就因为一夜未睡而不太舒适,再被这味道一刺激顿时一股呕吐感自腹中涌上。 他硬生生忍住这股呕吐感,只是面色更加难看了几分。他加快了脚步,企图走路带过的风能吹散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可惜整个地下室都是这般味道,风吹不散。 跟在齐与墨身后的赵山似乎看见了齐与墨那难看的脸色,差人送了一把椅子让齐与墨坐下,齐与墨这才觉得舒适了些。 赵山安置好齐与墨后,便上前两步甩了祁刀两个耳光,“啪啪”的响声即使在狱门外都能听见,可见赵山是下了力气的。 赵山一直都觉得,齐与墨用水浇醒这些犯人实在是过于温和了,所以他这两巴掌丝毫没有留情。 祁刀只感觉双颊一痛,睁眼时便看到了在他面前笑的一脸揶揄的赵山。记忆几乎瞬间涌入脑中,祁刀只觉下.身一凉,生出了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 只是那情绪还未延展开,便被另一股名为愤怒的情绪占领了。他目眦尽裂,双眼通红地盯着赵山,那模样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之后再五马分尸一般。 赵山看清他眼中的怒火反而勾唇笑了起来,他伸出厚大的手掌钳住祁刀的下巴,凑近他的耳边道:“痛吗?” 那祁刀一动不动任由赵山钳住他,待赵山说完后,对上赵山那双充满笑意的眸子,咧开的嘴流下了血水,阴寒道:“你最好别让我逃出去。” 那双恶狼般的眸子盯着赵山发出冷冽的寒光,可他的嘴角却掀起明显的弧度,像是带着笑意的罗刹般,令人恐惧。 赵山没去理会他那嗜血般的眼神,轻笑道:“啧!这点还请你放心,我们绝对会好好看管你的,你插翅难逃!” 说完,便转身走到齐与墨身边,恢复了那憨厚的大汉模样:“王爷,可以去审问了!” 齐与墨略有深意地看了赵山一眼,刚刚那般模样的赵山想来才是他面对他人最常露出的一面——凶暴狠戾。 之前已经坐了很久的齐与墨,察觉自己身体中的不适之感已经消下去许多,冲着赵山点了点头,脚步从容、面容冷淡地走向了祁刀。
第47章 生病与发现 齐与墨站在祁刀六尺以外的地方, 神色平淡,看向祁刀的眼神清冷幽静地像坐地千年的寂静古潭般。 齐与墨未说话,那祁刀也不说话, 二人便这般互相对峙起来。 许是齐与墨这会的眼神太过冷寂空廖, 许是祁刀被锁链挂的失去了力气。最终祁刀移开了视线仰天笑道:“怎么?我该招的都已经招了,王爷还想从我这问些什么?” 齐与墨忍住胃中的翻滚, 努力吐出几个字:“黎语冰。” 祁刀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而后立马恢复了平淡,虽然一闪而过, 但齐与墨还是捕捉到了。 “王爷这是何意?” “没什么,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认识她的吗?” 祁刀面上维持着淡然, 眼中却是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道:“与我何干?” 齐与墨见状微微勾起唇角颇有几分感激地道:“这还得多亏了你, 我才能认识她。” 祁刀不明所以, 眯着眼盯着齐与墨一语不发。 齐与墨看了一眼祁刀的表情继续道:“在去苏县的路上, 若不是你刺杀于我,我也不会遇见同样被追杀地奄奄一息的黎语冰。” 祁刀脸上有了明显的变化, 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紧张道:“追杀?” 齐与墨点头笑道:“并且吧,这追杀她的人,与你也关系匪浅。” 祁刀虽是武夫,可也不是傻子,一听齐与墨这话几乎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死死地盯着齐与墨道:“不可能,二哥和四哥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齐与墨任由他盯着自己, 面上依旧笑的从容:“我猜你那二哥和四哥是不是说帮你们背后那人做完事后,朝廷的通缉榜上便再也不会有你们了?” 祁刀瞳孔微缩,只一瞬便又恢复了原样,盯着齐与墨的目光像是在看他, 又像是在透过他看他说的是真是假。 忽然祁刀笑了起来:“我真蠢,居然会相信你!你还想套我话?我说了,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指使我们的人就是刘肖,没有其他人了!”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似的,他说完后眼睛便紧紧地盯着齐与墨。 齐与墨压着不适勾唇道:“你信与不信都与我无关。” 说完便直接转身快步离开,已经压抑地太久了,齐与墨只觉得那股酸味已经从腹中翻涌而上了。 对于祁刀的信任与否,齐与墨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这也要感谢那晚黎语冰告诉他的六恶之间的渊缘。 刚出牢房齐与墨便捂住嘴跑到一旁吐了起来,紧随其后的赵山看见齐与墨这幅模样,急匆匆地去讨了一碗水。 这一吐,齐与墨只觉得天翻地覆,胃中的的食物全被吐了出来,吐到最后吐无可吐,便吐出了些酸水。 待他吐完后,赵山连忙递上那碗清水,齐与墨虚弱地冲着赵山一笑,接过水漱了漱口。
处理好后,齐与墨把碗递回给赵山道:“谢谢了,只是这件事就不要告诉皇兄了。” 赵山接过碗,目露犹豫,最终在齐与墨的眼神下妥协了。齐与墨面上挂上一抹笑拍了拍赵山的肩膀道:“好!多谢赵统领,日后有时间请你去喝个茶!” 赵山挠挠头一笑道:“好。” 赵山确实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他的的确确没和齐一柏说这件事。 于是当夜,齐与墨便发烧了。半梦半醒间,齐与墨只觉嗓子像被火烧过般灼热疼痛难耐,浑身提不起力气,时冷时热仿佛承受着冰火两重天的罪难。 渴,好渴。 齐与墨昏昏沉沉地在黑暗中挣扎着坐起,想要到桌前为自己倒一杯水。只是刚下床没走两步,被脚下不知道何物一绊,便咕咚一声摔在了地上。 本就昏昏沉沉的齐与墨在跌倒后便没再爬起来,直接被摔晕了过去。 门外的丫鬟被这声响亮的声音惊醒,连忙小声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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