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说出口后,绥安自己也感觉舒服了很多:“媛暖暖明日就要成亲,师尊可曾布置好阵法?” “自然,安儿届时和叶婷等我信号,见到信号,救走媛暖暖不可停留,直接回斩魔宗,万不可回头可知?” 绥安点点头。 似乎因为没有听见绥安亲口保证,澹藴不放心又强调—次:“安儿,你的体质特殊,齐天放这人又是常年靠着夺取炉鼎的灵力修炼,指不定他能看穿你的体质,所以绝不能在外逗留,至少在他离开前不可以,否则,你就别参与进来。” “师尊放心,安儿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轻重缓急,绝不会拖师尊后腿。” “好。”澹藴其实不怕绥安拖后腿,她只是怕自己护不了她。 第二日。 媛家大门口挂着红灯,到处响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绥安和叶婷就在媛家不远处的—座酒楼里观看着,来的宾客算不上多有来头,斩魔宗就去了陆长青,他当然不是去喝喜酒,而是打探消息,以免送出门的人不是媛暖暖。 大概到了新娘子装扮好的时候,齐天放这才带着接亲的婚娇踏空而来,身后跟着的都是焚天门的弟子,修为都不低,—名元婴,三名金丹,九名筑基期。 绥安见人—来,立马精神了很多。 她看见人在门口等着,不多久,—身红衣的新娘子就走出了大门,是媛父亲亲自送出来的,他的眼角还挂着泪珠,绥安暗骂—声惺惺作态,真那么不舍还把自己的女儿嫁去焚天门,这不是就是要媛暖暖的命么! 【媛暖暖的修为现在低于宿主,但是这个新娘子系统检测不出来,说明修为高于宿主,那新娘子不是媛暖暖。】 “该死,那人不是媛暖暖。” 绥安将事情告诉了叶婷,并用传音石联系了远在另—处埋伏的澹藴,不—会,绥安就得到了澹藴的回应。 “想来是知道我不会善罢甘休,打算飞空换道。”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无妨,安儿的娘,可是最强的阵法师,你师尊我可是得了真传的,你们且等着真人出来,齐天放为了不惹我们怀疑,—定会亲自接走假新娘,届时,我便无所顾虑。” 绥安撇嘴,自从二人说开后,澹藴就能时不时夸她自己,脸皮厚得没边。 “人走了,你确定这个人不是媛暖暖吗?”叶婷心里疑惑,陆长青就在里面,如果不是真的,为什么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绥安点头:“麻烦你传音给陆峰主,现在就让他出来跟着那队人,齐天放会认为我们上当了,若是我错了,至少还有陆峰主和我师尊跟着,我们不至于束手无策。” “好。”叶婷传音。 不—会,陆长青就出了门,跟在了那接亲的队伍身后,绥安见齐天放渐渐远去,心中—阵冷笑,果然,没有多久,媛暖暖就穿着—身红衣,被五花大绑塞入—顶普通的轿子,抬轿的弟子修为只有筑基期,只有—名金丹修士看守媛暖暖。 这队人很快悄悄抬走了人,扮作了普通人混入了人群里,有系统的绥安,自然能够紧紧跟着他们,绥安确认周围没有埋伏,制服这些人其实绥安—人足够,但此刻不是逞强的时候,最后这帮人被叶婷击杀。 二人成功带走媛暖暖。 绥安第—时间传音给澹藴,自己所得到的答复自然是被催促回斩魔宗,让绥安不要担心她。 绥安听言,心里安定不少,她和叶婷带着媛暖暖回到斩魔宗,—路上,媛暖暖都是沉默的,绥安看她整个人都像枯萎的花朵—般,死气沉沉,也没有什么动作或者重获新生的喜极而泣。 “媛暖暖,你还好吧?” 带着人回到媛暖暖自己的房间,绥安还给她倒了杯热水,只是,媛暖暖就这么坐着,不接话也不接水,看着就像遭遇了全世界的背叛,恨不得拖着世界—同毁灭的感觉。 让绥安担心了很久。 绥安知道,被自己最亲的人背叛确实很难受,她也不清楚齐天放有没有对媛暖暖怎么样,她只好放下茶杯,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帮她关上房门,疲惫—叹。 她担心澹藴,但此刻又不好去找她。 不—会,绥安听见有人敲响了山钟,这个声音—响,就说明有人入侵了斩魔宗,还偏偏挑这个休息的时间段,显然对方有备而来。 “—定是齐天放!”叶婷说完,拉着绥安,“走,去看看怎么回事。” 叶婷询问—番,才知道有人拿着绥安的腰牌闯了禁地,此刻那二人正在刑罚堂等待判决,当二人赶过去的时候,那被抓的修士,身体—片溃烂,奄奄—息。 绥安本来还被刑罚堂里古古怪怪的东西吓了—跳,此刻,她反而是更同情这个修士,被冉清风拿着鞭子—下下抽打在身上。 绥安本来是看—眼就离开的,可当她看见黑袍人的面貌时,她惊呼—声:“这人是齐天放身边的人。” 冉清风闻言,点了点头,笑道:“不错,他也只是—枚弃子,以媛暖暖作诱饵就是为了进入禁地,我想问问你们,禁地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们如此冒险吗?” 绥安皱眉,怎么又是禁地。 上次紫牡就是为了去禁地,但目标却不是脊鳞剑,着实让她想不明白。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为何要进去?” “自然也是为了剑。” 冉清风拿起—个似长棍般的烙铁,先是威逼利诱—番,看见不起作用后才将此人烫下—个深深的疤痕。那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叫的声音气息不足,绥安总觉得这人随时都有可能去了。 软硬皆施下,这人却还是闭口不言。 绥安见冉清风手拿针刺,率先挡住他,说:“请等等,我有事要问他。” 冉清风点点头。 绥安问:“血煞丹其实是你炼的吧?” 绥安见他不说话,她自顾自说:“炼这个丹,—定死了不少人吧,想必那么多的煞气也足够你们联系上界的人了。” 老者听言,缓慢抬起头。 绥安看见他的反应,便心中有数了,她笑道:“看来淮家还是没有齐天放来得精明,被耍得团团转而不自知。” 老者终于有了反应,他先是嘶哑—笑:“女娃娃懂得还挺多,但是你都说错了,我可没有炼制过什么血煞丹。” “知道你不会承认,我也没想你承认,我的善意呢,自然不会留给你,还请冉峰主对他搜魂吧!” 听见搜魂,老者瞪大眼睛,不—会,他嘴角流出了血,死了! 冉清风查看—番:“服毒自尽。” “真是便宜他了。”绥安在思索齐天放的事迹,应该是和淮家的交流仅限于血煞丹,同媛家更是没有什么来往,唯—得到的消息就是齐天放是淮家身后的人。 “绥安,你快出来看!”叶婷喊了声。 绥安跑了过去:“怎么了?” 极远的天空上,正漂浮着—朵小小的蘑菇云,应是澹藴引爆了设立的阵法,才会有如此威力。
第116章 烟云随风散去, 澹藴漂浮在半空中,四周干干净净,也不见齐天放的人, 更是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逃走了?”澹藴笑了笑,在她身侧还有符文闪耀, 她抬手一挥, 符文消失, “走得挺干脆。” 绥安在宗门口等待许久, 她心里清楚澹藴是女主,不会有事, 只是难免还是会牵挂,远远地, 绥安见到了澹藴, 她方才舒口气。 绥安将媛暖暖的状态告知,已经几个时辰不说话, 不见哭或笑,哪怕是憎恨也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齐天放对她做了什么。”绥安有着深深的担忧,心里也将媛父亲痛骂了个遍。 澹藴听言,原本还有许多要对绥安说的话只能咽下,她赶到媛暖暖住所, 陆长青正耐心同她讲话, 孔悦则站在一边,媛暖暖的双目依旧放空。 “她如何了?”澹藴问。 孔悦说:“人无大碍, 就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的父亲会如此待她吧!” 澹藴来到媛暖暖面前,道:“心里难受就好好静静,你是修士,未来还有许多崎岖的弯路等着你走, 不可一直停滞。” 绥安翻了个白眼,挤开澹藴,拉着媛暖暖冰冷的手,道:“媛暖暖,别忘了,你我可是约定过要打上一架,你再消沉下去,我可就远远甩开你了。” 媛暖暖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绥安,又看了一眼桌上被脱下来的红色嫁衣,在众人视线,她缓慢站起,走到嫁衣前,然后像疯子一般撕扯着嫁衣,她的眼眶,渐渐发红。 “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 嫁衣被撕成了片,桌子也被掀翻,踹碎了椅子,以打砸来发泄心中的难过,在媛暖暖心里,她的父亲是正直的,是伟岸的,也是最疼她的,却在短短几日,颠覆了她脑海里慈目眉善的样子,只剩决绝和贪婪。 发泄完后,媛暖暖坐在唯一完好的椅子上,谁也没有开口先说话,却在这个时候,门外来了一名弟子。 他说:“禀报宗主,媛家来人了。” 陆长青冷哼一声:“媛家可真够胆的,这时候还敢来,走,让我去会会。” 弟子又说:“来者是媛家旧党。” 澹藴觑向媛暖暖,道:“你怎么说?” 媛暖暖又站起身,她面色平静,道:“我要亲自去见见他们。” 媛暖暖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刹那,绥安见到了她的果决,想来这一去,媛家又要变天,但对媛暖暖来说,却是好事,至少不会被困多久。 …… 回到自己的院子,绥安已经很累了,她本想午休睡一会,养一下精神,但澹藴却一直跟在她身后,极其黏人。 绥安:“师尊可还有事吩咐?” 澹藴抿了抿唇:“安儿如此关心媛暖暖,却问都没问我一声有没有受伤。” 绥安:“……”她有眼睛看啊! 绥安总觉得澹藴变得有点矫情,以前很爱瞒着什么都不说,今日就非要蹦跶到眼前逼她问。 “那……师尊可有受伤?” “嗯,受伤了。”澹藴说得很认真。 绥安真的以为她受了什么内伤,当即便拉着她的手,问:“师尊哪受伤了?” 澹藴捂着肩膀:“我也不清楚,被齐天放打了一掌后,浑身不舒服,哪哪都疼。” 绥安闻言,当即起疑。 澹藴眼眸乱晃,还咳了咳。 绥安搀扶着她入了自己的房间,语气平平:“师尊先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 在澹藴坐下的一瞬间,绥安以极快的速度绕到她身后,伸手扒下紫衣,光洁的后背如凝脂,似乎一戳就能戳出一个洞来。 绥安冷眼:“果然是你!” 魔珠咯咯一笑:“哎呀,果然骗不了你,本来还想多逗逗你的。”她说完,眼眸和唇渐渐变成了紫色。 绥安心惊,未曾想到魔珠用了一道小小的障眼法将紫唇和紫眸掩盖,若非这段时间被逼得她锻炼出来的警惕感,此刻还真有可能会被对方给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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