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想强行灌我喝吗?” 白衣女子犹豫之际,澹藴方才跨入门槛,道:“让我来吧!” 绥安看见人,冷哼一声:“我说了不喝,你也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澹藴未曾理会,她接过白衣女子递来的碗,伸出手来,强按压着她的后脑,将碗递到她的唇边,将药灌入。 “唔……” 绥安本就身受重伤,澹藴的修为又高,此刻又怎能是她的对手,只能任凭她将安魂茶强行灌入口中。 “呕!” 安魂茶的味道就像混合了各种昆虫的尸体,进行搅拌后变得黏糊糊,又倒入馊水,加入一些药材熬制出来的感觉,恶心至极,药才一入腹,绥安就忍不住吐了起来,连同将乱七八糟的想法全吐得一干二净。 一旁的白衣女子见状,也跟着干呕,只有澹藴,从进门开始,脸上的表情就没有变过,看不出喜怒哀乐。 “呕!” 也不知道吃进多少,吐了多少,绥安本就没什么力气,此刻更是瘫在床上,地面一片狼藉,白衣女子一挥手,水雾覆盖旋转,将那片污秽给带出房门。 渐渐地,绥安感觉四肢变得暖和了许多,想来是安魂茶起了作用。 白衣女子伸手摸了摸她手心:“嗯,应该是已无大碍。” 绥安用尽力气,甩开白衣女子的手,怒道:“滚,你们都给我滚。” 绥安气得双目通红,见二人一动不动,她抡起空碗,砸在二人脚边,清脆的瓷片碎裂声,就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滚。”她又强调一声。 澹藴的面色发白,和绥安的面色有的一比,就连那唇,也是一种病态白,她动了动唇:“你好生歇着。” 见二人离开,轻轻关上房门,绥安这才无力躺进被窝,感受着被窝里的温度,舒适柔软的床垫,让身体疼痛减轻许多。 她的脾气很好,虽偶尔会和人吵吵闹闹,但从未计较太多,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发雷霆,恨不得用刀戳死澹藴这个冷情之人。 她轻轻舒口气,慢慢调节心情,让自己不要多想,绥安就这么躲在里头划开面板,将注意力成功转移,她发现系统里有些东西不见了,顿时明白被系统化作能量。 她清点着物品。 只剩鼎,锁链,一张地级雷符和一枚狂暴丹,而她自己储物戒里除了一些灵石和低级用品外,无其他保命用的东西。 绥安一直在宗内,安全得很,所以澹藴也不会给什么保命用的东西,如今她也不会去跟澹藴要什么,更不会仗着自己是宗主徒弟去行什么便利。 那是弱者的表现。 她要自己,一点点累积,早晚有一天,面对澹藴时可以抬头挺胸,更不会有今日搜魂之疼。 “系统,跟我说说,为什么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你的存在?还有你说的那个‘它’是谁?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绥安钻出被窝,四周无人。 等了一会,不见系统回答。 “系统?你怎么了?” 【系统没事,就是刚刚被宿主吓到了……宿主在完成任务时获得气运点后,是系统在恢复过程中寻找到的资料片段,至于那个‘它’则是系统创造者,003系统是被前宿主改造过的,这是违反了创造者定下的程序,知道的人越多,系统就越有可能被创造者找到。】 “如此说来,你若想恢复,我就必须完成任务?”系统还会害怕,还挺人性化的,听到这个,绥安心情也好点。 【是的宿主,而且系统资料恢复,说不定就能知道最高权限密码的去向。】 绥安闻言,身体的痛楚,心里的压力,瞬间减轻许多,至于任务,她会去好好做完,不为别的,她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同时也对系统前宿主充满好奇。 竟强大到能改写系统。 【宿主的身体受到重伤,经脉未损,是修炼突破的最好时机,现在最好起床,一鼓作气。】 绥安才刚躺下,此刻就被系统催着修炼,当真是一刻也不能停,她疲惫一叹。 绥安缓缓撑起,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院中,好在烈日炎炎,坐在太阳底下就和躲在被窝里一样暖烘烘。 她闭眼盘坐,结印修炼。 殊不知,澹藴正站在远处的屋檐上,静静注视着院落当中修炼的绥安,她平静的面色微微变化,似乎有着担忧害怕。 “究竟是何人在指导着安儿修炼” “主子莫担忧。”白衣女子出现在澹藴身后,她低着头,“反正主子的住所损毁,一时半会修不好,住在小安安身边,总会逮到那人的。” 澹藴负手,仰望着烈日白云。 “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此小人行径,若是让我知晓是何人,定叫那人万劫不复。” 澹藴周身气势冷冽。 白衣女子感受到,不自觉后撤半步,她头未抬,低声说:“主子修为虽是停滞不前,却根基越发扎实。” “可却保不了身侧之人。”澹藴侧目看向白衣女子,目光锐利,“以后,不准在安儿面前提起澹家事,否则,你就将你妹妹叫回来。” 言下之意,若再敢犯,便会被外放,白衣女子苦笑:“是,主子。” 澹藴就这么站着,守了绥安一整夜,也想了一整夜,见她人无事,方才离开。 院落中的绥安已经站起身,她甩甩袖,一阵火焰围绕着她转悠,显然已经踏入筑基中期,可谓是相当快。
…… 接连几日,绥安在习武室将重力开到最大,她既然已经知道自身不足,那就通过苦修锻体来弥补一点是一点。 绥安如往常那般,将铁锁链缠绕,灵力运转之下,背起身后硕大的铁球,围绕着阵圈开始奔跑。 一开始,她还能保持均匀呼吸,慢慢地,脚步开始延缓,一脸的汗水浸透白衣,连灵力都开始变得慢吞吞。 双腿也开始打颤。 “这……锻体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绥安眼角瞥见澹藴走了过来,她扭头就走,继续锻炼,无视对方。 澹藴顿足,抿着唇,她被完全忽视了好几天,就像一团空气,最终她叹了叹,又一次离开了这里。 绥安见状,心情又好了不少。 她停下脚步,捶了捶腿。 修士锻体,基本靠着雷劫,这种方法太过危险,指不定就被劈成外焦里嫩的尸体,还有一种方法,就是长年坚持,靠着外力来不断淬炼身躯,强悍的身体甚至不需要灵力防护,光是靠着肉/体就能硬扛利器,但很少有人能坚持下来,只有妖族,一生下来,身躯天生硬如黑铁。 最后一种方法,便是修士最为不耻却又忍受不了诱/惑的一种——炉鼎。 炉鼎又细分为上、中、下等三个品种,下品便是单纯被人摄取,直至死亡,中品可双修,互惠互利,上品最为罕见,是鼎中极品,与之双修,可达到特殊且意想不到的惊人效果。 只可惜,在远古时期,这种上品炉鼎不是被抓就是自杀,早已看不见踪迹,而炉鼎也可人为特意培养,一般视为邪门做派,却各个派系之间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利益链早已成熟,又有何人胆敢做这毁链的第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推文《大师姐被女魔头缠上后》by大猫追月 是个爱这样那样的小甜饼作者 下一章预告 太上长老:澹藴虽不是个好师父,但会是个好母亲(bu shi)
第36章 太上长老坐在院中, 正泡着茶,她头也不抬,对着空气自顾自说:“我还在想, 你何时会来找我。” 澹藴来到她面前, 道:“太上长老倒是好心情, 还能如此自在泡茶喝。” “你可别冤枉我, 这是安魂茶, 给你泡的。”太上长老洗着茶杯,“听闻你将绥安打得半身不遂, 是与不是?” 澹藴蹙眉,看着太上长老腰间香囊,心中是极其不愉, 她冷声道:“骨肉之伤,算不得半身不遂。” 太上长老注意到澹藴的目光, 故意面向她,让她看清香囊:“其实, 你和我还挺像, 都对门下弟子严苛, 从未有过好脸色。” “我和你不一样, 你的弟子入魔,我绝不会让安儿入魔。”澹藴嗅到安魂茶的怪味, 微微皱起眉。 “我看绥安那乐观的性子,入魔倒是不太可能,反而是你,还是多加注意些。”太上长老被她一席话气到,忍着脾气,将安魂茶推到她面前, “你若是入魔,我定杀之。” “太上长老大可放心,我不会。”澹藴撇过头,对此安魂茶极其嫌弃,“今日/我来,是想请太上长老帮忙调查月夕。” 太上长老一愣:“月夕不是你澹家的人吗?调查她?你是不信任她了?” “我从未信任过她。”澹藴又瞥了一眼那香囊,抿着唇,“此事,我只能拜托给你。” 太上长老点头:“可以。” 澹藴定在原地,并未离去。 她来这里,其实主要就是因为绥安,上次听太上长老,对绥安别太严厉,二人的关系确实有片刻缓和,可是最后却因绥安那独特的功法又没忍住质问,对绥安是一顿训斥,现被嫌弃,几日不曾理会她。 太上长老挑眉:“有事直言。” “我……给她种了禁制。” “哦?是种禁制还是担心她被夺舍搜魂?”太上长老自然知道‘她’指的绥安,也难怪澹藴会将人打得如此严重。 “都有。”澹藴皱眉,“安儿的记忆只有片段,我虽疑惑,但未曾深探。” “小孩子,都有自己的小秘密,许是不想你知道什么。”太上长老摇摇头,对澹藴的性子也很是感到很头疼,但她还是能理解,身负血仇,做事自然有所偏激,“你给她种的何种禁制?” “护魂花。” “难怪你气色如此差,既然是护魂花,那你同绥安直接说一声便可,何须将人给打了个半死。” “她不会信我的。” 太上长老气笑:“是我,我也不会信你,既然你来找我,那我便奉劝你一句,若你还是如此一意孤行,早晚你和绥安会分道扬镳,各走各路,不成为生死仇敌,算是好的。” 澹藴闻言,思绪万千。 生死仇敌,这四个字近在眼前,让她想起了自己,将那冰冷的剑对准那人时,她的眼底除了仇恨还是仇恨。 而那人,却未曾还手。她忍着心中酸涩:“可我与她,很难说上话。” 太上长老眯着眼,笑道:“那是你什么都不愿同她说,这一次内门大比,绥安若真夺魁,想必你也不放心她,倒不如跟着绥安一同下山,好好同她相处,这是拉近你二人关系的好时机。” “拉进关系吗……”澹藴犹豫,“可门中事物……” “门中事务我可替你抉择。” 澹藴并非担忧门中事务,而是不知该如何同绥安相处,她就怕自己还是如同以前那般对待她,那二人的关系只会更加恶略。 “怎么,是不放心我?” 澹藴摇头:“安儿几日未曾理会我,我着实不知该如何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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