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钱袋便归父亲,顺道请父亲将此人给埋了吧!”妙木眯着眼,好似在简单地陈述着。 “可是……我……” “若是父亲不愿也无妨,反正我这里是没有钱了。”妙木神态怡然,“父亲只能另谋出路。” 妙木的狠已经吓到了妙父亲,他不敢再向她伸手要钱,可除了妙木,他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来快钱。 妙父亲看了一眼尸体,范天游穿戴得整整齐齐,腰间还有鼓鼓的储物袋,手上还戴着储物戒,里头定有不少钱。 挣扎片刻,妙父亲还是蹲在尸体旁,将储物袋和戒指都拿了下来,还伸手摸了摸胸膛,想看看还没有别的值钱物件。 妙木就这么冷眼看着,负手等待,丝毫不怕事情败露之后会如何,一切都胸有成竹。 不多久,天空之中飞来一群人。 “是何人胆敢伤我徒儿。”孔悦赶来时,就看见这样一副场面,范天游孤零零躺着,被人搜刮着财物。 “你放肆!”孔悦掌心聚气。 妙木拦在前,跪地说道:“还请长老手下留情,要杀便杀我吧,都怪我来迟了,否则师弟也不会被我父亲……总之,都是我的错。” 妙父亲一愣:“阿妙,你这是何意?明明是你动手杀的人,我一介凡人,又怎么能杀得了他?” “父亲,我已经劝过你莫要再赌,如今你为了钱杀了师弟,犯下如此大错,为何还不知悔改?” “你……不是我……真不是我……”妙父亲一慌,跪在孔悦面前,指着妙木,“是她杀的,与我无关啊!” “那你为何还搜刮我弟子的财务?”孔悦见妙木屋里被人翻动,一把将他手中的财物抢下,“天游身受重伤,莫说你,连个孩童都能杀了他,你为何要如此做?” “真的不是我!” 妙父亲是普通人,如果用搜魂,恐怕什么都没看见人就死了。 孔悦气结,问:“天游好端端的,为何会来此?” “对……我刚刚听他们说……什么药……”妙父亲一急,说话有些不清楚,“对……范天游是来问……给那什么安下药。” “敢坏我弟子名誉!”孔悦面色一冷,抬起掌心,正想一巴掌拍死这人,却又被妙木拦下。 “长老,说到底,他是我父亲,还请长老留他一命。” 孔悦收手,瞪目说:“把他给我丢下山门,从此以后不准踏入斩魔宗,还有守门的弟子,全部严惩。” “是!”两名弟子架起他。 “真不是我杀的啊!”妙父亲即使被拖拽走,还在大喊大叫,“是妙木……妙木……” “多谢长老。” 孔悦觑眼瞧了瞧她,虽是低着头,但他心里跟明镜一样,知道她父亲是不敢动手杀修士的,只能是妙木。 他之所以没有戳穿,就是因为方才的言语,范天游比试期间还给绥安下药,着实叫他心寒失望。 “我希望此事到此为止。”种下什么因,自然得什么果,范天游有此劫,怨不得任何人,孔悦瞧了一眼妙木,“你也好自为之吧!” 妙木怔住,孔悦的眼神清明如镜,似乎她所做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妙木低着头,没有回答。 孔悦未曾再多言。 尸体被弟子们抬走,最后会被掩埋,范天游的腰牌也会放入死奠堂。 孔悦带着众人离去。 妙木默默站立许久,心中惆怅难言,所有她讨厌的人,以后再也不会来烦她了。 至于她为何会保下她父亲。 这对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况且他现在身无分文,其实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第52章 禁地取剑, 算是斩魔宗大盛事,会有许多的弟子在禁地之外驻足观看,且这件事已经传到其他宗门耳下, 备受瞩目。 绥安站在澹藴身侧,她一身白裳, 腰身盈盈握,那不谙世事的双眼因为眼角不经意轻挑,勾人心魂。 澹藴一怔,意识到绥安是真的长大了, 不再是脑海所存着印象中的样子, 她心中不知该喜还是忧。 澹藴轻轻摸了下已经到她额间的脑袋,道:“倒是长高了不少。” 澹藴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绥安有些措手不及,澹藴的指尖修长, 和以前样, 在摸她脑袋时,总喜欢五指入发,指腹贴着头皮微微顺了顺。 绥安每每都会感到头皮酥/麻。 澹藴靠得近,这碧焰果的香味让绥安感觉舌尖都带着股甘甜与火热,直冲脑门,酥/麻之感比以往来得更强烈,强烈到她感觉身心轻盈, 连同呼吸都快上些许。 绥安用手背挡了下,阻止澹藴那作怪的手, 道:“师尊,底下的人都看着呢!” 澹藴侧目一望。 双双星眼都紧盯着二人看。 “宗主对绥安真的好温柔。” “那是你没见过绥安被打的时候,我在殿前执勤时, 可是亲耳听见绥安那惨不忍睹的嚎叫。” 旁的榆木飞闻言,问道:“这位师兄,我是刚入门的弟子,我有点好奇,我听说绥安上宗主从上界带下来的,是吗?” “对啊,据说是宗主的女儿,这未婚先生子,着实对名声不太好,所以宗主一直没有对外宣布。” “怎么可能,宗主绝不可能有女儿,绝对是谣言。”榆木飞肯定说道。 “若非亲生女儿,那为何不见宗主澄清谣言,反而任凭他人胡乱猜测?” 榆木飞皱眉:“就算绥安是宗主的女儿,除此之外,宗主可还说过有关绥安别的事吗?” “宗主的私事,我们哪里会知道,倒是你,老问绥安的事情作甚?”那人笑,“莫不是别有心思?” 榆木飞愣:“什么别有心思?” “别装傻,你若不是有那份心思,为何要打听得那么清楚?”那人搂着榆木飞肩膀,“据我所知,绥安并无意中人,哥们要是有意,不妨试试。” “我呸,你可别乱说败坏绥安名声。”榆木飞听懂后,果断推开那人远离。 剑冢之行,只有四人,媛暖暖最后才姗姗来迟,只因那内门大比伤筋骨,疗养了数日方才行动自如。 “我还以为你要放弃剑冢之行了。”绥安见她,就忍不住说了句。 “我这身伤也不知道是谁害的,施个术法都要老半天。”媛暖暖笑嘻嘻,“你是不是得意思意思下,给我点赔偿?” 绥安翻了个白眼。 “肃静。”澹藴忽然说道。 绥安瞥了眼澹藴,面部僵硬,薄唇紧抿,很显然是生气了,她虽不明白缘由,但见其模样,绥安可是欢喜的。 “师尊如此严肃,叫人好生害怕。”绥安笑,偏不安静。 绥安嬉皮笑脸故意找事的模样,澹藴并未理会,她抬头看了眼半空之中的结界,道寒冷的灵力打去,结界仿佛像是活了般,缩出了道口子。 “进去吧!” 剑冢的结界很是高深,外头的人看不见里头,所以仅仅只是露出一个小口子,那惊鸿一瞥的奇景都让人终生难忘。 河水为道,山体为墙,彩虹为桥,缭绕的雾为云,而入口,则是一个庞大的尸骸头骨,恰巧卡在河道中央。 头骨张着大嘴,露出尖锐的獠牙,里头高高立起一道阵门,门上的阵法雕刻着极其古老的符文。 有着浓厚的沧桑感。 看着,就像有好几千年的样子,又或者是数万年,在悠久的长河之中未曾衰败。 澹藴带着几人入内后,结界闭合,又恢复成后院的模样,刚刚那一瞬,好像只是幻觉,许多人都未从此景回过神来。 太上长老叹:“但愿她们几人不要太过贪婪,否则,没命出这剑冢。” “但愿如此吧!”另外几名峰主感慨附和了声。 他们其实也入过剑冢,里面危机四伏,之所以层层筛选,甚至是内门试炼,都是为了防止有人过于贪婪而枉送性命。 众人越过虹桥,来到骸骨前。 绥安心神全被眼前的头骨吸引,她仰头看着,仿佛脚下踏的河水是这头骨流下的口水,下秒,就会将众人吞噬。 “这是……什么巨兽?”绥安好奇。 “上古天妖,吞天蟒。”梓木感慨,“我也是在典籍中看到过的,没想到这吞天蟒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 绥安皱眉,瞧了眼身旁沉默的澹藴,心中顿时对梓木这人起了点疑心,按照小说中记载,斩魔宗不过成立五百多年,对上古时期的事情其实了解的不多。 可这人却准确说出了。 语气还能如此笃定。 “我很好奇,你在哪里看见的典籍?”绥安盯着这人眼睛问。 “是我爷爷给我看过的残卷,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梓木茫然不解。 “我就是随便问问。”绥安笑笑。 她内心询问一翻系统。 【系统也不太清楚是什么东西,但是按剧情设定,这个剑冢是借助了原世界女娲的设定,女娲以五彩石补天,而这里,便是女娲所补的缺口。】 绥安听得有点糊涂,她脚下站的是一片大地,这女娲又是如何在地上补天? 【天地之初为混沌状态,是不分天地的,以前,宿主脚下站立的土地可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天空,女娲补天后,通过时间的演变成了大地。】 系统说的,着实令绥安大开眼界,这现实世界中的人,到底是何种生活状态,竟有如此天马行空的想象。 【也不定是想象,很多事情已经成了传说,是真是假已经无法分辨,现实世界的变化,是连系统创造者都无法预料解释的。】 绥安沉默了会,不明白这女娲为何补天,为何会有此设定,这五彩石又是何物。 还未待她细想,澹藴忽然牵起她的手腕,给她戴上个银白色的珠子,珠子只用一根红绳系着。 澹藴戴得很小心,语气确实平平淡淡,说:“保命用的,进去后切不可贪婪多待。” 澹藴这认真蹙眉的神色,绥安能够感受到对方是真的担心,若是澹藴没有如此顽固,非要将她囚在宗内,大概,她们会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剑冢之门,打开的时间只有三息,三息一过,门就会合上,十年之内无法再次开启。”澹藴指着众人脚下踩踏的头骨下颚,“此门后面有个传送阵,这是你们唯一能出来的方式。”
澹藴拿出一颗灰白色的晶石,分别给了四人一个,道:“这是魂晶,个只能传送人,你们各自规定时间一到,必须出来,否则门规处置。” 灵石蕴含的灵气是最为少量的,之上是紫灵石,以及稀有的属性灵石,最好的,便是上界的仙灵石。 至于魂晶,可助修士炼神识,恐怕连上界都没有几人能够拥有,澹藴却一下子拿出四枚。 可见澹藴在上界的身份着实不低,也难怪斩魔宗有如此瑰宝,却无人来抢夺,因为下界,魂晶是极其难寻的。 生长的条件极为苛刻。 死人多,煞气多,长期由亡魂所侵染的灵脉渐渐形成魂晶,而这种地方,也是极其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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