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手冷眼:“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你先去购得蚕丝衣,在贺宴之时送人,降低澹藴心中的警惕,随后我们再寻机会行事。” “是,父亲。” …… 一大早,叶峰就被按压在院子外,被叶婷用棍棒打着,一声声哀嚎传得很远,绥安都于心不忍。 好好的帅小伙,滚在地上爬。 满脸泪痕叫饶着。 “姐,别打了,我错了……啊……呜呜……我真错了……” 叶婷气得双目喷火,见人皮开肉绽,一丝血将衣服染红,只好丢下手中的木棍,道:“你这几个月在自己的院子里禁足,哪也不许去。” “呜呜……可是爷爷让我……” “行了,到时我会派别人护送。”叶婷挥手,示意守卫,“把他带下去,看紧,莫要再给我惹出事端,否则,我连你们一起罚。” “是,大小姐。” 人被架走,叶婷来到绥安面前,道:“昨日/我弟冲撞你的事,今日可否一笔勾销?” 绥安笑了笑:“我本来就没在意。” 叶婷心道,宗主在意。 媛暖暖环抱着双手:“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弟弟如此怕的你,想来你在家中地位是高于你弟的。” 虽说是修真界,但子和女,大部分人还是喜子厌女,一来,女修受孕,身体灵力会温养腹中孩童,导致修为凝滞,更甚者会出现修为倒退或难产死亡,二来,因为男女身体之间的差异,导致女修基本是嫁入男修家族,很少有男修倒插门。 叶婷一瞥,目光之中有着大家族子弟不言而喻的冷漠,道:“那也是我自己挣出来的地位。” 榆木飞摇摇头:“要我说啊,你们大家族就是麻烦,一家人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吃顿饭不就完了么!” “你个莽夫懂什么。”二人异口同声。 榆木飞闻言,摸了摸鼻子,笑道:“是,我就是闲得蛋疼,二位大小姐可别和我这个莽夫计较,你们呐……就慢慢斗着,当我不存在。” 看着二人吵闹,说来,绥安和媛暖暖的关系是越来越好,她略恍惚,曾经,二人到底是因为何事针锋相对的? 绥安也是记不太清楚,她只记得,以前二人的关系还是极好的,毕竟是同龄人,似乎是从她给予妙木月钱的时候开始,媛暖暖总会数落着妙木,绥安也总是维护着妙木。 久而久之,二人就争吵起来。 她记得,小说中的描述,媛暖暖是极其看不起妙木,见面也是不打招呼,直到媛暖暖被迫嫁人,妙木却成虚浮道侣后,二人反而调转了身份位置。 绥安想改变媛暖暖对妙木的看法,其实也是因为小说中的设定,她想一点点改变,但看样子,媛暖暖还是不喜妙木。 她便也不好强求。 “小姐回来了。”榆木飞打断几人。 绥安闻言,惴惴不安的心总算平静,她一回头,就见到澹藴凝视的双眸,深邃难明。
第69章 “继续洗。” 随着澹藴一声语闭, 一条细小的涓流浮现在绥安面前,可怜的绥安,脸颊被搓得通红, 就差把这块被红衣女子亲过的面皮给割下来。 她只不过将当时的场景描述出来,结果澹藴二话不说, 就是让她洗脸,洗了半天,导致她还有许多问题都还没来得及问。 绥安撇嘴, 掌心拖着水往面上扑,一次次地洗脸,直到她厌烦, 当即就跺脚, 道:“不洗啦, 要洗你自己洗。” “好。” 澹藴抿着唇, 一手牵制住绥安后颈, 另一手指尖一甩, 流水划出优美的弧度, 直冲绥安脸,一下子被淋了个透彻。 水滴顺着鬓角流到下巴,一滴滴落在锁骨, 将领口全弄湿, 让绥安好不难受,她还被呛了一口, 轻轻咳了咳。 澹藴撇过头,这才松开了人。 绥安用衣袖搽了一把,转手便用灵力接过半空之中剩余的清水,全打在了澹藴面上, 道:“有完没完,洗得我皮都快搓破了。” 一旁的几人,见澹藴面上被淋湿,心中也直呼只有绥安敢如此做了。 长长的睫毛上还有几颗水珠挂在上面,随着澹藴眼帘一合,水珠掉落,化作了眼泪,叫人心中不忍。 绥安擦干后,见其惨状,心中的火气也弱了点,道:“小姐以前同我说过,有人要害我,此人便是那红衣女子吗?” 澹藴点头,她未敢正面回答。 “这人为何要害我?”绥安疑惑。 澹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摇头。 “那此人连小姐也对付不了吗?” “此人修为不弱于我,若真要动起手来,或许是两败俱伤,又或许……她强于我。” “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的,其实你可以直接将事态告知我,我也不会整日想往外跑。”绥安想想就来气。 澹藴缄默着,未曾解释。 绥安见状,便知这人没有听进去。 澹藴可是女主,修为折损,若是能治好她的隐疾,那红衣女子自然不是对手,绥安忽然好奇,好奇澹藴的修为在上界是如何折损的。 媛暖暖:“这红衣女子究竟是何来头,竟不把斩魔宗给放在眼里。” 澹藴:“宝场场主。” 令人震惊。 唯一面色平平的,只有榆木飞。 绥安注意到榆木飞的样子似乎并不太惊讶,她心中生疑,他是已经知道,还是没听清,又或者是……他和红衣女子也有关系? “那红衣女子就是宝场场主?”叶婷心中后怕,“我怎么感觉她......有点古怪,虽说只有一个照面,但我总觉得此人有些阴寒。” 何止阴寒,澹藴与她交手数回,可自己至今都不知这人的目的是什么,又是否真是自己的姐姐。澹藴道:“今日你们便待在叶家,我还有事先去处理,明日你们随我去一趟拍卖行。” 媛暖暖疑惑:“不去我家吗?” 澹藴摇头:“延迟两日。” “你才刚回来,怎么又有事?”绥安拉着她衣袖,“你该不会想去宝场大闹一场吧?” “不大闹。”澹藴笑笑。 言下之意,就是要闹。 绥安还是第一次见澹藴笑得很干净,就和那些孩童想要玩闹的心情一般,很是单纯,倒是让绥安也升起了兴致。 “怎能让小姐独自前往。”绥安试着问,“我也想去……可否?” 澹藴顿了顿,轻轻点头应允。 绥安倍感意外,紧接着便是兴奋,道:“那我们稍微乔装改扮一下,可不能明目张胆干架。” 媛暖暖举手:“带上我,我也去。” 澹藴点头:“嗯,你们都去。” 叶婷:“……”她没想去啊! 几人各自回房换衣,均是一身白衣,面蒙白纱,头戴白巾,只露了双眼睛。 即使如此,绥安也是一眼就知道谁是澹藴,一身白衣没了紫衣那般艳丽,看着越发清冷,她来到她面前,顿了顿。 绥安发现,蒙上面的澹藴,那眼眸很像红衣女子,只是那红衣女子的双眼是紫色的。 她疑惑:“小姐,不知那红衣女子是否同小姐有何关联?” “你为何有此一问?” 绥安:“你的眼睛很像她。” 澹藴一愣,沉吟道:“她……或许是我亲人,但那已经不重要,既然她敢来,我自然也要叫她付出代价。” 众人愣住。 绥安更是惊讶。 不对,澹藴的亲人应该都死了,只留下一些旧部,有的在上界,只有月衣和月夕,因为修为低才跟着澹藴来到下界。 【系统将小说快速翻阅一遍,里面也没记载女主有亲人活着。】 可除了亲人,又如何解释这如此相似的一人。绥安正思索着,却忽然被澹藴拉着手,冰凉又柔软的触感一下子令她回过神,她下意识抽走了手。 澹藴低垂着眼帘,攥拳道:“到了宝场,我来引走坐镇宝场的修士,你们几个随机应变。” 几人点头。 在联兴城里的宝场,坐镇修士有三名,均是元婴修为,可见红衣女子的手段和实力都是极其强的。 三名修士分别在宝场三个不同方位,光是门口人流量都是成群结队,还有几人身穿着黑衣宝甲,巡视四周,如此热闹的场景,绥安也是头一回见。 澹藴上前,一掌便将巡视的几人打晕,不一会闯入宝场里头,人群纷纷退避三舍,一脸的迷茫,显然都是第一次见人如此明目张胆在宝场里动手。 但凡澹藴所过之处,便会被顺走摊位上的一些物品,而摊主都是在宝场里交过费用的,一旦造成暴力导致的损失,均由宝场赔付。 仅是片刻,就有数十名摊主叫苦连连,很快,三名坐镇的元婴修士同时冲上高空,齐声呐喊:“贼子,尔敢!” 这三人,白发白须,都是数千岁才到的元婴,资质不算太好,澹藴一人溜着三人玩是游刃有余。 绥安见人被骗走,她朝后挥手,道:“进去后,把光影石打掉。” 几人闻言,一入宝场,就盯着各个角落里的光影石猛打,大部分人还懵圈,站着一动不动。 叶婷修为最高,将闻讯而来的守卫全部打趴在地上,这些守卫也只有筑基期的修为,都还不够她一人练手的。 确认安全后,榆木飞拉下面纱,大喊一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再不抢就没有了。” 一开始,无人敢动。 可修士本就信奉富贵险中求,他们见宝场大乱,很快就坐不住,本就穷又没钱,当下便开始抢夺自己心仪已久的宝贝。 澹藴的这一闹,红衣女子损失不知多少,应该不是一笔小数目。 三名修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倒在地上,他们的脖子上还有一根银针,被澹藴刺入身体,银针上抹了能迷晕修士的药水。 澹藴一个闪身,又回到了宝场,但她没有立刻去找绥安,而是随手逮住一名宝场守卫,五指捏着那人后颈,问:“你们宝场最近要出的蚕丝衣放在哪里?” “侠士饶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看门修士,哪里知道蚕丝衣在何处。”那人只觉得后颈一疼,骨头咔嚓一响,“……别,我想起来了,我这便带您去。” 男子畏畏缩缩领着人来到一间屋子,屋子很是气派,他刚指着屋子,还未来得及说话,便感觉脑袋一垂,没了生息。 澹藴冷冷看着尸体倒地,周围又冒出十几名守卫,修为都不高,仅有筑基期,最低的,还是刚入门的炼气期都有。 她的视线没有任何移动,随着指尖抬动,周围的空气射出许多灵气,准确无误刺入众人身躯,当下鲜血喷涌,人也同时倒在了地上。 一下子带走这些人的生命,澹藴面色也没有任何变化,这才是真正的她,若非需要赶时间,或许连那三名元婴修士,也将成为她手下亡魂。 澹藴一掌碎门而入。 里头摆放着许多物品,一部分是用来售卖,一部分送人情,还有一部分便是送去拍卖行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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