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允月就是看不惯施故故作贼眉鼠眼的样子,“我闻到了,是一种贪得无厌的味道。” 他目光里的犀利让施故觉得碍眼,“虽然我听不懂你在内涵谁,可你再这样看着我,小心我扁你哦。” 尚允月正愁没处撒火,“来啊!谁怕你这个傻子!” 他冰冷又轻蔑的语气莫名地让尚允诺心里不舒服,立刻阻止了他们的争吵:“够了!都以为自己是几岁的孩子?” 施故笑的毫无感情,“到底谁是没断奶的娃娃心里没点ABC?小子,你想知道什么是试试就逝世吗?” 尚允月已经卷起袖子,踢倒了捧着绿色布料的仆人,几人的头顶飘着绿色的布,眼看着就要把他们裹住,施故趁机把它收走然后把尚允月五花大绑。 “皇姐管好你男人!” 尚允月开始害怕了,不是说施故什么都不懂,怎会有如此充沛的灵力? 尚允凤有些看不下去这个闹剧,“寒钰君,九帝年少轻狂不懂事,希望你高抬贵手。” 早就知道施琅月的孩子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不管施故真傻假傻,她都觉得这事儿没必要闹大。 尚允诺笑了笑,“你觉得呢?” 小傻子就没有一天不给她惹事的,她又觉得尚允月确实应该得到教训,否则总是长不大,也不能指望其他人会永远护着他。 施故察言观色了会,看得出来尚允诺还是很在乎他们,“算了,小爷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喂,你想跟我决斗也可以,等我和你大姐搬了家,带上你的财产,输了就全部是我的,赢了,你大姐的那些……”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尚允诺捂住了嘴,“别听你姐夫说疯话,我这就带他回去吃药。” 施故含糊不清地抗议:“方开倭!” 尚允月和尚允凤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着尚允诺直接把人带走了,也不知道母皇怎么想的,给尚允诺选择这么个人,难道是什么锅配什么锅盖? 尚允月还是觉得很生气,“你说皇姐是不是故意的?” 尚允凤笑的很温和,“怎么会呢,可能成了家难免不会护着寒钰君。” 尚允月冷哼:“下个月朝夕会,定让那傻子出丑!” 他今天被施故整的太丢脸了,回去一定好好提升灵力,绝对不能输给这种不入流的人! 尚允凤在旁边听着也没有劝他,毕竟皇姐把担子都扔给了自己,没理由还得继续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总要给对方‘锦上添花’才有意思。 出了宫门,施故就没有怎么理会尚允诺,倒不是真的跟谁置气,只是觉得头越来越痛,再这样下去她怕当场发狂。
尚允诺让其他人先回去,自己和施故打算回坐轿子时,瞧见旁边的医馆在赶人走,被赶走的刚好是之前遇见的小乞丐。 “去去去!没钱还开什么药?!真以为我赛华佗是观世音?!” “求求你!施舍我一根流火草,明天我就凑齐钱给你!” 小乞丐的脸本就脏兮兮,因为眼泪就变得像个流浪的小花猫,他不顾众人猜忌耻笑的声音,止不住地给赛华佗磕头。 赛华佗很是不耐烦,“哭有用吗?!这个世界从不会同情弱者,我劝你还是早点滚开,别耽误别人看病!” 尚允诺开始觉得于心不忍,刚想出手就看到施故懒洋洋的走过去,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装着流火草的抽屉,顺带拿出了一颗宝石,“我给他付了。还有,华佗可没有你这种眼睛长头顶的对手,蹭热度也不挑个跟你一样级别的,真是让人觉得可笑。” 赛华佗本想骂人,但看到宝石又软了脾气,“这位小郎君说的是,但没钱还想赊账就是不行!” 施故有那么一瞬间想拧断这个胖女人的脖子,想了想这样做会被退赛,变把流火草给了小乞丐。 小乞丐低着头用指甲在石板上刮出几道痕迹,看清楚施故的脸,抬手打掉了她手里的东西,“用不着你假好心!” 施故望着流火草落地成灰,也不恼怒,蹲下来看着小乞丐的眼睛,“你好像并没有生病,这种药一般治疗顶级肺痨的,如果是救很重要的人,我这有一些药,应该可以有用。” 小乞丐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你会如此好心?” 施故把瓶子放地上,“用不用是你的事,也不要指望我对举报你偷窃而道歉。” 她拉着若有所思的尚允诺走了,看到轿子就在前面等着才撒开手,更没有去想小乞丐会不会领情,毕竟都是从上一个世界带过来的东西,放在背包也是浪费空间。 尚允诺放下了轿帘,“你不是不喜欢多管闲事?” 施故头痛的厉害,偷偷地吃了颗药,“我乐意。” 眼看着尚允诺还要提出质问,施故用灵力制作了个绿帽子给对方戴上,“这样就顺眼多了。” 尚允诺拿掉了帽子,想斥责施故几句却看到对方睡着了,干脆也就没有继续计较这个,拿起旁边的披风给她盖上。 施故睡的迷迷糊糊,隐约梦到了很久以前。 “回去跟谢烟辞说,没有一千万就不要妄想我治病!一窝子穷鬼还好意思自称仙门世家!” 凶狠的女人把当时只有十多岁的施故打倒在地上,更是对病入膏肓的小师叔拳打脚踢,甚至夺走了对方的传家宝。 但小小的施故还是很耐心地祈求那个女人,“仙姑求求你!只需要一个水晶,就可以让小师叔药到病除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女人冷笑,“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好意思跟我夸大其词?臭丫头,我实话告诉你,就算你有钱,就凭你是谢烟辞的徒弟都别想让我给你看病!” 小孩子哪里懂得这些恩怨,反而很认真地解释:“不是给我看病,是给我的小师叔!” 这时,小师叔睁开了眼,“不要求她……” 女人因为这句话转而笑的恶毒,“玖芜,你还以为你是以前的修仙天才吗?要不是你有几分姿色,勾引众多仙君,谁会把你当一回事?再过一个时辰,你就会变成一个傻子,永远保持这副状态,也算是青春永驻了!” 她想用银针划破玖芜那张娃娃脸,却被施故冲过去狠狠地咬住了手,一怒之下就把人扔到了山下的含糊里。 当时下着暴雨让湖水变得更加冰冷刺骨,但施故却觉得很烫,她猛然睁开了眼睛,发现尚允诺手拿着空了的茶杯,“你干嘛?” 这味道是薄荷茶? 尚允诺伸出另一只被咬出血的手,皮笑肉不笑,“本宫倒是很想问问岳母大人,她的宝贝儿子睡着会不会是变成狗乱咬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 21 章
施故看着还在流血的伤口,控制住了快要爆发的起床气,拿出了药膏,“自己涂,我咬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躲开?” 尚允诺缩回了手,“好心给你盖衣服,你就突然抓着我的手咬了。掰都掰不开。” 汪嬷嬷在门口听着就觉得不满,“分明就是……” “嬷嬷你去忙你的。” 尚允诺打断了汪嬷嬷的话,她现在也不是真的计较施故乱咬人,而是认为没有那个必要和小傻子说。 汪嬷嬷看了眼还没睡清醒的施故,想着殿下把这人抱回来,也没喊一声疼的样子,终究是选择暂时离开这,免得尚允诺不高兴。 施故打开了瓶子给尚允诺涂药,“咬你是我不对,下次我要是再睡着了,你可以离我远一点。” 尚允诺有些诧异,“你居然会道歉?这是什么药,味道那么怪。” 她快要被这种发霉又腥咸的气味折磨疯了,不知道那些炼药的人怎么想的,当真可以添加任何东西糊弄人? 施故淡淡然解释:“不是跟你道歉,是对我自己做的事负责和补救,这是从妖兽的眼泪提炼的,人的眼泪盐分太多,混合成枯叶蝶翅膀上的粉末可以治味觉失调,吃多了会让味觉发苦半个月。” 她说到以前的炼药师兼职就有些刹不住车,依稀记得那个时候才是最轻松的,再后来因为玖芜开始认真研究医术,可惜依旧是个不成熟的半吊子。 尚允诺看着伤口很快愈合,多半是有些相信的,“罢了,你咬的人是那个什么妙夫人吗?本宫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号人物?” 看来小傻子身上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然也不至于连梦里都是这些事。 施故想到梦里那个女人的言行,从心理和生理充满了恶心感,她还是沉住了气,“不过就是个过街老鼠罢了,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星眠的人绑架你,女帝他们居然都不曾主动说调查这件事,看来你果然是诚心让自己的地位一落千丈。” 小公举的身世肯定和叶叹云有关系,叶叹云又是傅东泣附身的寄居体,胡朔如果是在百年前的时间线,那么系统直接让自己回到原点,或许就是为了让故事的铺垫展开。 施故的心里憋了很多脏话,当她意识得到这些细节的时候,已经没了和系统理论的精力,不是怕被退赛,而是她很担心玖芜和谢烟辞。 她死的时候,正是师门墙倒众人推之际,难免妙夫人那些人不会趁人之危,重要的是她担心傅东泣不会管小师叔。 即便是一个家族的人未必会伸出援助之手,所以施故很理解尚允诺对亲情的失望,理解归理解,她也不会让同情战胜理智,毕竟她又不能管对方一辈子,这家伙应该就想着躲避那些危机,然后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尚允诺没有直接回答施故那些事,“查不查都无所谓,你如果会医术就帮我看看母皇的饮食问题,朝夕会也不要大出风头,剩下的搬到东巷再说。” 施故瞥见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忽然问道:“你那么不想当皇太女,也不想拘束于皇家,为何不直接脱离皇室?” 其实做个平头百姓未必是不好的事,当然她也不能随便替小公举做决定,毕竟没有谁可以坚定地脱离固有的模式,除非像尚允诺这样经历打击,才会想着不当太女。 尚允诺怔了怔,然后用笑容掩饰多余的情绪,“我只是不想当太女,做个皇家的闲人倒是会自在些。不过,你想退出合作也可以,施家树大招风却能屹立不倒,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自己确实不该拉着小傻子下水,本来就是她要解决的矛盾,但如果真的去面对凤后那些人,她需要有足够的底气,这份底气的来源只能借着时光沉淀的力量,找到以为对的方向冲过去。 施故看着天色似乎不早了,没什么心情再用食物填满那种恶梦带来的彷徨,反而很认真地说着:“做人呢要有契约精神,我们各取所需就好,等你真的不需要合作再说吧。你总是说合作,也没说具体的要求,难道你真的不打算对付那个输出靠嘴炮的妹妹?” 尚允诺两姐妹的矛盾还好解决,关键是白家才是真正的盘根错节,朝中多数人受了白飘飘的恩惠,白皓影又是世家女争抢的香饽饽,无论尚允诺还是谁成了太女,白飘飘都会削尖脑袋把儿子送到太女身边,其中的心计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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