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感觉尚允诺好像在疏远自己,要是因为凤后和八表妹,那真的是爱莫能助了,这两个也不是谁能得罪的起的。 尚允诺抿着嘴角,声音听不出喜怒:“汪嬷嬷去世了,我想冷静几天。” 说完,她留下愕然的苏锦和风缕,独自回房间闷声哭泣着,不想被任何人打扰,也不是很想接受已成事实的定局。 风缕转头看着苏锦 ,“你做的手脚?” 他淡然地回复:“不在命令范围的事,苏锦不会做。” 汪嬷嬷好歹是德高望重的宫人,就连女帝都得礼让三分,何况是尚允诺被对方抚养长大,可想而知会有多难过。 另一边。 施故躲在某处看着汪嬷嬷和尚卓去了地府,发现汪凃还在那发呆,并未立刻出现,今天的一切看起来很平常,却让她感受到了有别的力量参与。 “你是松鼠吗,总是躲在树上找到好果子吃了吗?” “吃到了很多苦果子,我就是想看看你们究竟有几张面孔。” 她还是懒洋洋的躺在树枝上,老汪肯定在这里等着她,要不然是不会浪费这些时间,刚才也不可能叮嘱汪嬷嬷那么多。 汪凃飞上来,脸孔在年轻和老年自由切换,“我们这种上了岁数的老家伙,可不得精通川剧变脸。” 施故嫌弃地坐在树的另一边,“我刚才都听到了,已经安排好汪晴投胎,尚卓是不是要没了?” 从尚卓带走汪嬷嬷离开始,她就察觉到了她们的灵魂强弱的不同,所以没敢告诉尚允诺怕对方多想。 “在你眼里,地府都是什么?” “类似周扒皮的存在。” 施故就没有想过给汪凃颜面,若不是不放心汪嬷嬷,她岂会这个时候选择多管闲事,还不是想确保 小公举那边避免被影响。 汪凃始终保持着微笑,“是我们汪家连累了小晴,来世她们还会相遇,还相不相爱就不知道了,我可以保证,这次没有中间商差价。” 说白了,汪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也不是所谓的正义门派,只不过是汪凃坚持了自己的路,立下了那些规矩,如今成了后人的累赘。 施故不可置信地瞅着已经变得透明的汪凃,“你不要以为换了皮肤,我就不敢把你怎样了,老夏的事当真没有转机?那些粉身碎骨,灵魂切割成拼图的都能开挂复活,为何她就不行?” 不把这件事弄清楚,以后谁还敢跟着主办方混。 汪凃知道她好奇心过剩,“你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她为何如此,你我心里早有答案,我现在已经明白了,有些事是强求不得,我那么希望阻止那个人轮回,却忘了她更喜欢红尘俗世的多样化。” “你又有新情人了?随你吧,老娘懒得伺候你们这些神神叨叨的家伙,直接告诉我最后一个任务是啥,否则我真怕会提剑砍了狗系统的网线。” “不是说了,答案就在你心里。既然你跟尚允诺说清楚了,就该知道有些事必须得做。” “说的也是,可如果和我刀剑相向的人是她,我很希望和你开打。” 施故闭上眼睛还是会想到那个模糊的梦,是她下意识不愿意想起的,却又没法忍住好奇心去想这个。 汪凃笑的意味深长,“原来你也开始害怕了。细究起来,这几千年经历的某些事,不过是你人生的某时某刻,你究竟是怕事情是真的,还是舍不得那个人?” 他认识小骗子的时间不多,但不妨碍把对方当成忘年之交,坑了彼此还会如常相处,这也是汪凃觉得有趣的地方。 天气转阴,似有零星的雨点落在树上,发着滴答滴答的声音让施故的心跟着变得潮湿闷热,想否认却偏偏什么都没反驳。 “我这一生活的没你和师尊长久,更不像你们潇洒,不曾做过所谓的天选之子,竟是些鸡毛蒜皮的糟粕事。罢了,跟你说能说出金银铜铁才是奇迹。” 施故不是没有理清楚这其中的脉络,她是怕最后那丁点所求的,在别人看来都是无用的坚持,假设这个别人是她在乎的,那一切无需再解释。 汪凃把某样东西给了她,“拿着吧,天音的事未曾真正感谢你,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希望你不用每天装,也能很开心。” 施故没有接受这个,“你用看将死之人的眼神看我,我觉得很恶心。你其实是稀罕天音的对吧?” 这次,汪凃没有回答她,而是静悄悄地消失在空中,有时候旁观者清,可就算他自己知道又如何呢,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由着心意去做。
施故感受着雨已经停了,淡淡道:“总说我逃避,你不也是如此。” 看来,尚允诺身边的人在被狗系统清理,那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剧情,猜猜还是能猜到部分。 今天的谈话足够施故被处罚几百年的禁制,可是最近每当她强行放大招,禁制就会松开一些 ,估计是想趁此来个打击? 客栈。 朗铁冰还在看书,书里的内容都是关于魂魄的,他甚至还翻到了关于天帝的传说,不知道真假,但是只要跟着一起歌功颂德,兴许还能得到上天的垂怜。 他自嘲地想着这些,听到隔壁的尤复广在大发雷霆,干脆用微弱的灵力关闭五感,免得被打扰。 以至于没发现有几个人踩动了屋顶的碎瓦片,他们来到了尤复广的房间,连结界都未设置,冷淡道:“国师大人好威风啊,怕是忘了教主的约定。” 尤复广让秦刀在外面守着,“你不过就是他身边的狗,有何资格教训本座?本座记得你,你不就是在若徽国做太监的双雪?柳绵绵被你杀了,就不怕被索命?” 许久没有露面的双雪摘掉了面纱,他娇笑着:“揭老底就没意思了,你当年连筑基都不会,还不是教主教的?柳绵绵那个蠢货死了活该!” 原本他就不服气柳绵绵欺压自己,正好那天可以嫁祸给尚允诺,不曾想居然没有人怀疑她,难道女帝真的要扶持这个草包? 尤复广老脸被气的发红,“你们教主有何打算?” 要不是因为星眠还有利用价值,他肯定不会给双雪在面前回答 机会,也不会让对方如此嚣张。 双雪笑了,“让你做老本行。” 尤复广不解,“说人话。” 他以前就是靠贩卖半兽人发家的,后来机缘巧合去修仙,摇身一变成了倒流国的国师,就把这段过去抹了。 “去把那个苦笛抓起来,到时候自然有用。不然,你处心积虑铲除了叶叹云和庄寒钰也是无用。” 双雪说完就走了,他这次不着急离开帝都,而是想看看尚允诺和尚允凤是否会争起来,免得白跑一趟。 尤复广听了那两人的名字立刻不哼唧了,他很清楚自己如何上位,又如何设计把他们杀了,这是只有他知道的秘密,居然被双雪得知,星眠的人果真是适合做探子。 在隔壁的朗铁冰打开窗,刚好看到双雪从眼前飞过,装作没看见对方,却又觉得此人有些眼熟,暂时没往心里去。 有些日子没有看到施汝,倒是觉得日子越发无聊。 施家。 施琅月刚好在房间里换好衣服,准备去吊唁汪嬷嬷,不想尚允诺已经过来了,于是就把人请进来,“殿下因何故而来?” 这个时候更应该处理汪嬷嬷的后事才是,该不会是施故闯了祸,才让尚允诺特地上门说个明白。 尚允诺让她不用太担心,“和施故无关。白家的举动相信岳母已经知道,本宫想和你联手,到时候可能会稍微委屈一下施家。” 白家最强劲的对手是风家,两边都是生意上的氏族,看起来是在为女帝效力,其实各自都有想法。 风家不会立刻背叛,白家就很难说了。 施琅月皱了眉,“殿下的意思是是,你我唱黑白脸?” 她确实看不惯白飘飘,若是真的把白家连根拔除得费些时间,包括女帝同不同意也是个关键。 尚允诺笑道:“非也。”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去了山沟沟还是很卡文,一切都是高反的锅,剩下的明天继续补,也不是为了履行日更的吹牛,就是为了胜负欲,thyx的女人绝不认输(bushi) 晚安qaq
☆、15-16号
尚允诺本来是打算沉浸在悲伤里,但之前因为太过悲痛女帝的死,导致自己忽略了很多,这次她不能再继续这样。 她想到白飘飘本就不是什么老实本分的人,与其等着白家血人4揭竿起义,还不如趁现在和丈母娘商量,把他们全部都解决了。 所以葬礼的事情就拜托了苏锦,就是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这个时候想太多无关自身的,只有解决了这些,才能做好一条咸鱼。 施琅月看着她的神情,想到了当年的叶叹云,不免觉得有些恍如昨日,谁能想到自己和曾经瞧不起的人成了亲家。 “殿下还是很担心若徽国的将来,何苦要急着卸去一身的责任,你应该知道陛下对你寄予厚望。” “为若徽国的人,自然是会想着共存亡。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咱们还是应该要阻止白家。” 尚允诺始终都认为自己还是不能成为叶叹云,无法变成人人都喜欢的英雄,她的志向不高,就想着世界和平,多余的不敢想,也不敢在这个时候 选择不必要的麻烦 。 如果让她眼睁睁看若徽国和微国一样,那她是没办法做到的,更不会选择走叶否和叶叹云的老路。 施琅月有些看不清这个年轻人的想法,确实是尚允凤更适合做储君,可尚允诺资质不差,却在这会选择放弃唾手可得的东西,是因为知道了当年的事,还是觉得凤后可能会做什么。 不过,她还是很想知道具体的计划,“那殿下究竟有怎样的打算?” 尚允诺示意她贴耳过来,小声地说了自己想了很久的办法,之后很久都没有离开房内,为的就是每一个步骤不会出差错。 门外的施汝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就感觉现在回边关没事做 ,留家里更是觉得无聊,想去找施故练武,想到对方小胳膊小腿的就算了,反正她要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排解郁闷。 宫里。 赵嬷嬷端着药过来,神色担心地望着女帝,“陛下,这药还是停了吧,免得继续耗损你的灵力。” 这种治标不治本的喝药是无用的,与其总是冒险还不如缓一缓,免得最后大殿下他们都会跟着很担心,到时白家那些乱臣贼子会更加得意。 女帝换上了白色的外袍,目光带着些许的伤感, “汪嬷嬷已经走了,孤……当年是欠了她和叶叹云,如今孤外强中干,迟早是要走上那条路。诺儿想自由,孤还是舍不得放她走,但……非要如此的话,在孤倒下去之前,先把他们安排好,你说素年到时候会原谅孤吗?” 时隔多年,关于叶叹云和她的事解释不清楚,凤后一直耿耿于怀,最近也没有对尚允诺做别的,可能是看在她的面子才没有继续下手,等她不在了,那自然就无需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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