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背又顺着许清瑶的脸颊缓缓向上, 温热掠过她的滚烫肌肤，最终蹭着她纤长卷翘的睫毛而过。
她的睫毛真的很好看，浓密得像两把小扇子，让许斯月又忍不住多蹭了几下，看她睫毛轻颤的样子，就像在欣赏一场美好的风景。
约莫十余秒之后，许斯月终于放下了手，继续凝视着许清瑶的同时也终于出了声，“清瑶……小懒猫，该醒醒了。”
她声音温柔到了极致，轻唤着试图让许清瑶醒来。
她原以为自己的声音不够响亮，或许还要喊第二声、第三声，乃至四五六声才能成功将许清瑶唤醒，但许清瑶却很快醒了过来，睁着一双漂亮又迷茫的眼眸，嗯的一声尾音轻巧上扬，发出软糯的困惑，再次击在许斯月的心上。
这是许清瑶不为人知的一面，第一次给了她许斯月。
“清瑶，听小月牙的话，乖乖的不要睡知道吗，不要闭眼，等我回来才可以闭眼哦。”
“嗯……我知道了……”许清瑶尽力撑着不让沉重的眼皮掉落下来，就为了许斯月的那一句话。
许斯月也不再浪费时间，最后瞥了许清瑶一眼，匆匆离去。
卧室内只剩下了许清瑶一个人，她将模糊的视线从门口移回，死死盯着天花板，盯到眼睛酸涩，有晶莹湿/热的液体从其中流了出来。
其实她早已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只是牢牢记着小月牙最后说过的那一句话，无论如何，只要睁着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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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斯月很快回来，身上似乎并未发生变化，出去时如何，回来还是如何。
但细看其实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她垂于身侧的双手发生了一点变化——她原本有些长长了的指甲此刻已被修剪短，干净利落。
“清瑶。”看到许清瑶仍努力睁着眼，许斯月不由再次抚上她的脸颊，轻柔摩挲，同时轻唤她的名字。
许清瑶也笑了笑，将双眼弯成两条小缝，模样可爱极了，有点像卡通里招人喜欢的女孩。
说她今年二十六岁许斯月不信，撑死也只有十六。
“清瑶，我来了。”
“嗯……”
“今晚我们来点幸福的事情好不好？”
“嗯……”
“我想要你，可以吗？”
“嗯……
似乎许斯月无论说什么，许清瑶都只会应那一声“嗯”。
这让许斯月多少有些不确定，是否清瑶只是下意识在应着声，而实际她根本就最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这可不是许斯月想要的结果，于是她又开口，“清瑶，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许清瑶打了个呵欠，原本圆睁着的眼眸已经阖上了一半，说的话也有些含糊不清，“嗯……你在说什么？”
“清瑶你看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许斯月立刻抓住许清瑶手腕，用力到许清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一双细眉也紧紧蹙起。
却也正是因为她这一举措，似乎让许清瑶瞬间又清醒几分，不再继续耷拉着眼皮。
“嗯？”然而，她似乎还是没有听懂许斯月说了些什么。
许斯月也并不打算再说第二遍，就等着许清瑶自己理解清楚。
就这样，房间内再次陷入到一片静谧之中，两双眼睛互相注着对方，一双深邃，一双懵懂，两个人皆是一言不发。
“你是……小月牙……”
不知多久之后，许清瑶终于开了口，眼神中仍旧是一片迷茫。
好在她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谁，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是我，我是清瑶的小月牙。”许斯月满意地笑笑，俯下身去以额头轻抵许清瑶的额头。
两个人呼出的温热气息尽数扑在了对方的脸上，而因喝过酒的原因，许清瑶的呼吸频率显然要比许斯月高上很多，急促得让许斯月有些按捺不住胸间ji荡，燎原欲/huo即将喷bo而出。
而并非只有她是如此，许清瑶体内亦产生了这样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即将冲破胸膛爆发出来。
那是什么……她有些迷茫，一时无法理解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
是爱？
还是xing//yu驱使？
从许清瑶回家到现在，究竟已过去的多长时间，这点许清瑶自己根本就不清楚，而许斯月则是根本没有在意，
确实无需在意，毕竟于她而言，今夜才刚要开始。
“清瑶，我再问你一次，我想de到你，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就今晚，就此刻，你能接受吗？”
“嗯……好……小月牙，全都听你的……”许清瑶含糊地答应着。
又得到一次允许，许斯月心中再次大喜，继续开口，“好。那么清瑶，现在乖乖躺好，我帮你tuo衣服。”
“嗯……”
“现在要继续开始tuo里面那层了哦。”
“嗯……”
许斯月缓慢褪下许清瑶shen上的衣物，只给她留下一件上衣与内衣。
而许清瑶自始至终只是轻轻答应着，半阖着双眼，微噘着唇，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眼中永远盛着水气，更显娇艳。
许斯月恨不得现在就henhen地去亲wen许清瑶，让她的脸颊上、脖颈上统统充斥着自己的wen痕，却因她知道，这一整个夜晚清瑶都将只属于自己一人，所以自己真的不用那么着急。
轻柔地替许清瑶卸/下衣/物，此刻在许斯月面前呈现的尽是一片温柔美好。
虽然她此刻这番动人模样并非是许斯月第一次得见，但这无疑是最有意义的一次。
许斯月也同样去了床/shang，双手抵于在许清瑶身体两侧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来。
只要稍一俯下身子，她的唇瓣便会触碰到许清瑶软软的薄唇。
四目相对之际，许斯月的笑容愈发肆意，本已被收敛起的锋锐光芒又再重现，就宛若野兽已经捕捉到了猎物，下一刻便将享用这一顿美食。
她的野心，她的欲念，她的占有欲，她心内所有不可言说的东西，在醉酒的许清瑶面前，她不愿再继续藏着掖着，只想全数宣/泄释/放出来。
随后她真的俯下身来，将她上/床后的第一抹轻吻印在了许清瑶的额头上。
许清瑶一动不动，只是眨着眼，任凭她的小月牙不断亲吻着自己，从额头到眉毛，从眉毛到眼睛，从眼睛到鼻尖，一路往下到了脸颊，到了上唇，到了下唇，到了下巴，最后再将那抹吻轻轻落在了她的耳垂。
自此开始她便彻底停下了，一记亲wen不够，两记亲wen还不够，三记亲wen依然不够，于是她开始不满足于只是亲wen，而将许清瑶滚烫的耳垂han在了口/中，悄悄探出舌/jian轻轻舔/shi。
被许斯月亲wen，被许斯月轻/han轻/tian，其实许清瑶本应会十分敏/感，但因为酒精作用，她的反应极其缓慢，甚至于可以说完全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起初只是有些轻微的痒/痒，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没了感觉，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清瑶，接下来会有点不舒服，但我会尽量小心一点的。”许斯月舔/shi吸/shun够了，便附在许清瑶耳边，用着只对方能够听到的气音，温柔诉说着什么。
而许清瑶仍旧是那一声含糊的“嗯”声，撑了这么久，意识早已在一点点被吞噬，到了这里其实已是强弩之末。
她就快要撑不下去了，全凭许斯月的那一句“不要睡，不要闭眼”在死死支撑着不让自己睡去。
撑不住了，她再也撑不住了。
那么她现在可以就此松懈意识了吗……
脑中一片混沌，眼前的黑雾愈发浓重，许清瑶终于还是撑不住完全闭上了双目。
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还在极其轻微地颤动着。
“嘶——”
一声倒吸凉气的气音骤然响起，传至许斯月耳边，让她的心脏跳动得更为剧烈。
当许斯月有些慌张地向许清瑶望去时，她看到了许清瑶朝她扬起的下巴，下颚线清晰分明。
这是许清瑶首次享用“盛宴”，亦是她的第一次，于是她已经尽量做到小心翼翼，却还是免不了让清瑶感到不适。
“别怕清瑶，我在，我在，你的小月牙就在这里。”
“我会很慢很小心的……你一定要要乖，千万要乖……”
仍像方才那样，许斯月尽力去安抚以及哄着许清瑶。
温柔到了极致的嗓音落在许清瑶耳边，许斯月知道她一定可以听见。
因她看见许清瑶逐渐躺平，又再恢复如初平静。
室内被一片温柔笼罩着，而在这之后，她便只能更小心地，更小心地去爱fu着许清瑶。
酒精多少还是起到了些许作用，对于许斯月与许清瑶而言，拥有更多的当然还是享受。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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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时间回到此刻。
回到许清瑶坐倒在门口埋头痛哭的这一时刻。
昨晚发生过的事情大部分她已经记不清了, 却仍有小部分留在她的脑中。
而正是因为这一小部分，再加上身上的不适感，让她大致联想到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定是那件事对吧。
可自己究竟对许斯月做了什么, 而反之许斯月又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许清瑶不敢再多想, 在地上坐了许久许久, 或许是几十分钟，又或许是几个小时。
她于早上送走许斯月在这边坐下，到她从地上起身时, 客厅内已是一片昏暗。
她浑身都已经僵硬, 强撑着坐起身来, 一路扶着门, 扶着白墙摸索到了电灯开关所在的位置。
按下开关，客厅内霎时一片通明，亮得甚至都让许清瑶觉得有些刺眼。
为躲避灯光, 她垂下头去, 入眼是自己被灯光缩短了糊成一团的影子, 黑漆漆一团，看着压抑。
许清瑶收收心思, 一路往楼上走去。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关门了，只在轻轻将门虚掩上后，便让自己重重坠落在了沙发上，以手臂蒙了半张脸, 看不清神色。
她没有开灯,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将自己完全隐入了黑暗之中。
无所谓了，反正……许斯月也不会再来了，再也不会来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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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许斯月离开之后, 最初两天许清瑶过得虽然很痛苦，好在之后很快恢复如常。
工作的忙碌让她得以忘却很多烦心事，夜晚回家之后她又因疲惫而早早睡下，一切就是在这么一系列的循环之中慢慢过去了。
而到了休息日，无需工作的她便独自在家学习新菜，提升厨艺，偶尔也会独自出门看电影以及购物。
之前许斯月高中住宿的时候她就如现在这样孤身一人，所以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孤不孤独的，一个人不受拘束自由自在的也很好。
至于那件梗在心中的事情，只要不去回想，其实一切也都可以岁月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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