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灵做贼心虚,立马将手背到了身后,支支吾吾的说道:“什,什么?什么羊角风不羊角风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在人生的道路上遇到了一些问题,正在思考,你别打扰我!” 嵇炘昔眯起眼,越发觉得荀攸灵有些怪怪的,也不知道又再瞎琢磨什么,追问道:“什么人生的问题?说来我听听,我帮你一起参谋参谋。” 荀攸灵张了张嘴,在嵇炘昔的注视下,半天瓮声瓮气的憋出一句:“那什么,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就这?嵇炘昔无语,一个沐浴露的牌子在荀攸灵这竟然上升到了阻碍她人生道路这种高度了吗? “我不是和你用的一样的吗?” 荀攸灵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会儿更是不敢去看嵇炘昔,好在这时候船停了,荀纳乾在前头喊道:“别闲聊了,到地方了赶紧下船。” 荀攸灵逃一般的抓起背包就下了船,然后匆忙去往荀纳乾的身边,嵇炘昔还以为是荀攸灵终于可以离开水了,所以才这么激动,倒是没多想拿上自己的包也下了船,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荀攸灵自己都没注意到,方才她完全忘了自己还有怕水这毛病了。 下了船几人借着探照灯的光亮打量着落脚处,发现这地方和其他地方也没什么两样,不由有些奇怪要如何进墓。 荀纳乾从挎包里掏出一个手持样式的铃铛,举在手中有规律的摇了起来,嵇炘昔在心里默数着,两声慢三声快,一声慢三声快,然后是五声快,接着这一套规律荀纳乾重复摇了两遍。 随着他手中铃铛的摇动,只见湖面上泛起了淡淡的光亮,嵇炘昔手腕上的白蛇也是直起头对着闪光的湖面左摇右摆的,似乎很是兴奋。 但是很快,湖面的亮光就像是接触不良的灯泡,闪了几下后,失去了光芒,恢复了之前那死气沉沉的样子,白蛇看上去很是沮丧,耷拉着脑袋又缠回嵇炘昔的手上,变回原来那像是睡着了一般的样子。 荀纳乾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这阵法是真的没办法修复了。”这铃铛里面镌刻着和阵眼一样的咒文,只要在阵眼旁按一定的规律摇响,就会和阵眼发生感应,从而控制和确认阵法的状态,如今这阵眼连回应都无法做到,想来是回天无术了。 将铃铛收回挎包里,荀纳乾皱着眉往身后的洞壁走去,他拿探照灯在洞壁上略略搜寻了一下,像是找准了位置一般,伸手去摸,然后招呼张承湖帮忙。 嵇炘昔和荀攸灵也走近了几步,看见荀纳乾正对着的方向,洞壁上长满了青色的藤蔓和厚厚的青苔,他和张承湖正在着手清理石壁上的这些遮盖物。 等二人清理干净后,众人才看清这些遮蔽物的后面原来是一扇石门,但是看得出这石门建造的很是简陋,就好像是后来临时建造的一样。 “师父,我看这上面好像刻着我们定玄观的阵法啊?”荀攸灵盯着这石门开口询问道。 “之前你不是问,为什么我们定玄观世代守着这两个墓,却没有人想要主动出手解决一下吗?”荀纳乾看了一眼荀攸灵说道。 荀攸灵点点头,就听荀纳乾继续往下说道:“当时定玄观的第九代观主,是个少有的道术天才,年纪轻轻便继承定玄观观主的位置,少年得志自然也是一腔热血,于是便一人带着当时至交的四名好友一起下了墓。” 听到这里荀攸灵忍不住插嘴说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没有成功?” “道长还没说,荀小姐你怎么知道没有成功?”张承湖奇怪的说道。 “因为要是成功了,我们今天就不会在这里了。”嵇炘昔开口回答了张承湖的问题,张承湖闻言也反应了过来,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不再说话。 “结果就是,这五人最后只有第九代观主一个人活着出来,他的四位好友全数折在了这墓里面,这观主也没落到好断了一只手臂,出来后便将当时他进出的通道封上还设了阵法,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得再进这墓,而且不得挪移这定玄观的位置。”
“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本人也从此闭口不谈这墓中有关的一切,他虽断了一只手,却依旧让他练成了单手结印,之后他又苦研阵法,将这门上的阵法和这两座墓的镇压阵法联系到了一起,要想破这门上的阵法,就得一并破了这镇压的大阵,这也是他为了防止后世有人重倒覆辙。” 荀纳乾说完便伸手摸向石门旁的一个小洞,伸手进去用力往后一拉,一个铁环就被他大力的扯了出来,铁环的后面还连着一根铁链,随着铁环被扯出,只见众人面前这扇石门便缓缓的打开了。 随着石门的移动,掉落下来的尘土有些呛人,除了拉着铁环的荀纳乾,其他几人都是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待粉尘散去大部分后,一个漆黑的洞口出现在几人面前,一股阴风夹杂着湿腐之气扑面而来,尖啸的风声就好像厉鬼的嘶吼,听得人心里一阵的不适。 “这是什么声音?这风声也太难听了,这洞里黑漆漆的,道长你们真的要进去吗?”张承湖到底是个普通人,从没接触过这些,之前的事已经算是让他开了眼界了,如今荀纳乾的话他虽然听得一知半解的,但也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人说这里面很危险,叫人不要进去。 看着张承湖,荀纳乾有些犯难了,他原本只是打算喊人将自己送进来,然后就让对方回去的,毕竟这一趟对他们修道之人来说就已经是凶险万分,更何况现在还要带上一个普通人。 可是如今要是让张承湖一个人回去,万一回去的路上再遇上那些黑蛇,凭张承湖自己一个人是肯定对付不了的,那这笔账就得记到他的头上了,他思虑良久,最终决定还是先把张承湖一并带进去,跟在他身边总比放其一个人好。
第七十章 几人依序进入洞中, 荀纳乾拿着探照灯走在最前面,张承湖紧紧的跟在他身后,而嵇炘昔和荀攸灵则是一前一后跟着走进了洞中。 这个通道应该是人工临时开凿的,路面并不平坦, 墙壁上也满是开凿的痕迹, 张承湖不留神还被地上凸起的石头绊了几下, 他心里抱怨这路面的不平整, 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恐惧了。 走了没几步,前头带路的荀纳乾突然就停下了脚步,荀攸灵和嵇炘昔也跟着停下脚步,上前张望缘由。 便看到荀纳乾的身前立着一块石碑, 上方镌刻着几行字:“见此碑者即刻回头, 此墓凶险非凡人可入,若是去意已决,便毁此碑以表决心。” 那石碑上的凶字比其他的字要大上几分,看着格外醒目, 张承湖见了犹豫的说道:“荀道长,你看这石碑上都说了里面危险,要不我们就听这位高人的,回去吧。” 荀纳乾没有搭理张承湖的话,如果可以他也想回去, 但是如今他也算是被逼上梁山了,不得不下这墓。 “师父,这是那位观主留下的吗?”荀攸灵好奇的问道。 荀纳乾指着落款处的一个“拓”字, 说道:“应该是的,第九代观主单名一个拓字,这应该是他从这墓里出来以后, 为了警告后人立下的石碑。” 说完,荀纳乾便绕过石碑想往里走,但是才走了几步,就听身后一声闷响,他还以为有敌袭,立马打开手中折扇转身,一旁的张承湖早就连退退了好几步躲到他身后去了。 但是想象中画面没有出现,入眼却是荀攸灵站在石碑前,之前完好的石碑上半截已经粉碎,荀纳乾愕然的问道:“荀小春,你干什么?!” “师父,既然前辈都说了要想进去的话就毁了这碑,前辈他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我们做为后辈就应该听他的话不是?”荀攸灵扇了扇面前的粉尘,笑嘻嘻的说道。 荀纳乾无言,他本来是觉得他们这趟是被迫下来的,那石碑又是先人之物,出于尊重他就不打算损毁了这石碑,荀攸灵却是自作主张的毁了,他没好气的说道:“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 荀攸灵笑眯眯的不搭腔,嵇炘昔倒是轻咦一声蹲下身子来说道:“这石碑里有东西。” 众人这才又将目光聚集到这石碑之上,只见这石碑剩下的半截断口出处露出了一个古铜色的小角,仅凭这一点没法分辨这里面的是什么。 拿过别在腰间的工兵铲,嵇炘昔小心的敲去外层的石块,这石碑年月长久,这墓中湿气又重,倒是很容易剥落,很快里面的东西便露出了原型,原来是一面古镜。 也不知是不是封在石碑里的原因,这古镜倒是保存的极好,一点看不出损坏的迹象,就好像新放进去的一般,嵇炘昔擦去表面的石灰,镜子中照出了她朦胧的面容,这古镜自然是比不上现代的镜子,只能照出这样的画面也在情理之中。 荀攸灵从她的手中接过这面铜镜,有些意外的说道:“师父,这是一面照妖镜。” “拿来我看看。”荀纳乾听荀攸灵这么说,便伸手向其要过铜镜。 嵇炘昔有些奇怪的问荀攸灵:“照妖镜?这世界上真的有妖怪?” 荀攸灵乐了,撞撞嵇炘昔的肩膀,笑道:“怎么,你害怕了?” 嵇炘昔白了她一眼,就听荀攸灵继续说道:“其实这妖怪,要说有吧也算有吧,毕竟你手上这蛇也可以算是其中一种,但是并没有世人说的那么玄乎,什么化作人形之类,大都就是开了智吸纳了天地灵气有些特殊的本领。” “而这照妖镜也不是真的用来照妖,这灵体很多时候都会凭依在一些物体上,用这照妖镜就可以照出物体上怨煞之气,从而发现灵体的所在。” “不过这照妖镜制作困难,如今已经很少看见了,外面有的大都都是从这地下之类的地方带上去的,如今也算是让我们捡到宝了,果然这风险越大回报越大。” 嵇炘昔闻言了然的点点头,荀纳乾听着荀攸灵的话,忍不住泼凉水道:“东西归好,也得有命拿才行,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荀攸灵无所谓的耸耸肩,转移话题道:“不过这拓观主放一面照妖镜在石碑里,就是为了让我们进墓的时候带上,可这墓里定然邪祟遍地,这古镜能显形又不能造成伤害,带着也是无用啊?” “先辈既然放在这里面,定然有他的用意,先别管是什么,总归带上再说吧。”荀纳乾将古镜递还给荀攸灵。 荀攸灵顺手就给塞给了身旁的嵇炘昔,嵇炘昔也不推辞,她伸手拿过古镜,入手时突然有片刻的恍惚,看着这铜镜莫名心里有些心悸,这感觉一闪即逝,她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镜面然后不再多想将其塞进了背包里。 越过石碑的所在,大约走了五分钟左右,这条通道便到了尽头,走出通道便是一处墓道,看砖石的结构和材质和晗灵公主墓里用的是一样的。 几人顺着一个方向走了一段路,面前突然开阔了起来,看样子像是走进了其中一间墓室,这里看上去应该是一间摆放车马的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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