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林清轩怀中还抱着一个油纸包,满脸堆满笑容地向自己走来。 “清轩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清轩叹了口气,道:“等你啊,我知道在凤禧宫你肯定吃不下多少,我这不是拿着食物等着你么?” 林清轩拿出自己手上的油纸包,笑嘻嘻地道:“这可是京城黄鹤楼的烤鸡,走吧,回去吃!” 齐瑜心一见,忽而有些感动,这仿佛是在这个微凉的夜里,多了丝丝暖进心底的温暖。 “好。” 这次齐瑜心没有再说谢谢,因为有些客套话多了,反而生分了,此刻,齐瑜心并不想说这些。 两人回到了旧案房,包餐了一顿后,这才说起了刚才在凤禧宫的事儿。 “你说,皇后娘娘只是让你去吃饭,然后让你说说案情?” “嗯。” 说起来,也的确有些诡异,齐瑜心不记得自己跟赵慕言有什么交情,要说起来,自己倒是还欠她人情才是。 赵慕言这般举动,她也的确摸不准是什么意思。 “这…皇后娘娘的心思太难琢磨了。” 林清轩摇了摇头,这宫里的人都是人精,尤其是这后宫的女人,更是招惹不得。 “不必琢磨,她们的心思,不是我们能琢磨的。” 齐瑜心口中的‘她们’自然是后宫的女人,林清轩也明白,这后宫,有着最凶猛狠毒的野兽,最好不要有瓜葛才好。 南国,皇宫,腾龙宫。 腾龙宫,是皇帝的寝宫,而赵慕言匆匆赶来,只见十六岁的太子也在。 “咳咳咳…” 唐渊的咳嗽声传来,而太子唐奇在床边看着,见到赵慕言来了,唐奇马上遣退了周边的宫人,等到宫人散尽,他才开口:“赵姐姐。” “啧,死小子,说多少次了,叫我母后。” 赵慕言虽然言下有责备之意,但是却不是责备的语气,倒是有几分对弟弟的宠溺。 唐奇并非赵慕言所出,赵慕言现年也不过二十三,只比唐奇大了七岁,而且她们的关系也的确像姐弟。 “唐渊,怎么了?” 看着唐渊苍白的脸色,赵慕言坐到了床边,把人给扶了起来,周边没有其他人,他们自然不必像平日里有君臣之礼。 “这不是病情加重,怕双脚一蹬,马上把你叫过来吗?” 唐渊白了赵慕言一眼,赵慕言倒是笑了笑道:“我看你还挺有中气,死不了。” “对,父皇,别乱说话。” 唐奇伏在唐渊的腿上,大眼睛巴巴地看着唐渊。 “所以是什么事情?” 赵慕言问道,而唐渊这才说道:“想拜托你一件事。” 此言一出,赵慕言眸色一暗,冷冷地道:“你又想剥削我的劳力?” “不是…咳咳咳!” 见唐渊咳得眼中,赵慕言叹了口气,顺了顺唐渊的气,也不再跟他对着干。 “朕想让你每日教导太子一个时辰的政治。” “...” 赵慕言沉默,倒是那个少年愉悦地跳了起来。 “有赵姐姐教导,孤一定能成长得很快!” “叫母后…” 赵慕言面无表情地看着唐渊… 这不止是剥削劳力,还剥削脑力… 作者有话要说: 案情已经毕竟沉重,我想着宫里的情况轻松一些会比较好,若是都沉重,哎...我写着也难受。 喜欢本文记得收藏鸭!爱你们,么么哒!
第十六章 次日,皇捕门正式升堂审问陈凛与白安,只见堂上黄煜正色坐直,堂下齐瑜心站在了一旁,而堂前跪着的,便是陈凛与白安。 “白安,本官问你,赵二福遇害当日,你是否没有整个晚上都陪着陈凛研究药理?” 黄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让跪着的两人却是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是…但是大人…” 白安正欲说什么,黄煜却打断了他的话,道:“陈凛,本官问你,当日白安是否没有全程陪着你研究药理?” 黄煜那炯炯有神的眼睛落到了陈凛的身上,陈凛看了黄煜一眼,最后叹了口气,重重的点头。 黄煜随即给了齐瑜心一个眼神,齐瑜心会意,把放在盘子上的吊坠,端到陈凛的面前,黄煜随即问:“陈凛,这可是你随身之物?” “...是。” 黄煜倾身前去靠着桌案,道:“是否在八年前遗失的?” “是。” 陈凛一一应下,黄煜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齐瑜心,道:“齐捕司长,请你阐述一下这个证物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齐瑜心把盘子交给了一旁的捕司,道:“是,大人。” 齐瑜心向着黄煜拱手作揖,然后转头看向陈凛,道:“此物乃是属下在赵二福的头颅口中找到的,得到过陈母和陈凛证实,此物的确为陈凛所有。” “好,陈凛,你说这个吊坠是你八年前遗失的,是在什么地方遗失的?怎么遗失的?” 黄煜的目光重新落在陈凛的身上,只见他浑身都在颤抖,道:“禀大人,是我在河边洗澡的时候遗失的。” “可有证人?” 黄煜问道,而陈凛身子一滞,摇了摇头。 “没有,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吊坠为什么会在赵员外的嘴里,我真的不知道!” “没有证人,便无人能证实你说的是实话,陈凛,本官再问你,你与赵二福的遗孀,你现在的妻子林凤,是如何认识,何时认识?” “我与内人是在五年前认识,那时候她感染风寒,我去给她诊治,这才认识的。” 黄煜眉头一蹙,续问:“你当时可知她是赵二福遗孀?” “知道。” 当时在赵家打过几次照面,陈凛自然是知道的。 “你在赵家之时便见过林凤,对么?” 黄煜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打,这是他在思考时习惯性的动作。 “对。” “你在去赵家之前,可有见过林凤?” 黄煜问完,身子后倾,双手抱胸,眉头轻蹙,看着陈凛的眼神多了几分打量。 “...” 陈凛沉默了半晌,堂外过来围观的居民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回答我的问题。” 黄煜紧蹙着眉头,看着陈凛的局促不安,眉头便是越蹙越紧。 “有。” 陈凛说完,堂外的人开始哗然,紧接着窃窃私语的声音便是更大了起来。 “所以你有预谋杀害了赵二福,只为了从赵二福手中娶了林凤,对么?” 黄煜说完,陈凛马上激动地摆手,道:“没有,我不是!我没有杀赵二福!” “你用银针刺入赵二福后颈风池穴,然后砍掉他的头颅扔进井内,对不对?” 黄煜的声量高了几分,堂外的围观者马上肃静下来。 “不,没有!” “但是你自己的随身吊坠却被赵二福给咬了下来,你自己却不自知对么!” 黄煜的声量再度提高,而陈凛浑身吓得散了架,无力地看着前方,喃喃着:“我没有…” “我师父不会杀人的!不会!” 一旁的白安显然也激动了,就在这个时候,陈凛竟是晕了过去,升堂审问便是中止了。 陈凛和白安被带回了地牢,而齐瑜心则和黄煜去了后堂。 “在我看来,这陈凛是凶手了。” 陈凛的慌张和局促,让黄煜对他的怀疑多了几分… “…” 齐瑜心却沉默了,对黄煜的答案不置可否,黄煜看得出她的犹豫,便问道:“你可是还有其他思路?” “不…暂时看起来,他依然有着最大的嫌疑。” 齐瑜心总觉得自己看漏一些东西,头有些疼,便道:“黄副门主,下一次升堂是什么时候?” “明日早上,今日见那陈凛已经吓得胆儿破了,若是审问下去,被外人见了,会以为我们皇捕门滥用私刑呢。” 黄煜笑道,毕竟那只是一个大夫,手无缚鸡之力,若是再吓他,怕是会招人口舌。 “嗯,好,我明白了,那属下先回去了。” “嗯,好,好好休息。” 齐瑜心准备回旧案房,却见那个曾经为自己和林清轩代班的孟乾走了过来,与自己走到了一块儿。
“齐捕司长!” 孟乾一脸崇拜地看着齐瑜心,却见齐瑜心只是朝他淡淡的笑了笑,道:“嗯,你好,孟捕司。” 依旧是不远不近的语气,只是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齐捕司长,我能去旧案房吗?我想听一听你们查案的经过,可以吗?” 孟乾非常热血的语气传入齐瑜心的耳边,齐瑜心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路上,孟乾一直在说话,而齐瑜心偶尔只是‘嗯’几声一一应下来,并不多话,好不容易终于到了旧案房。 “林捕司我来啦!” 孟乾走进了旧案房,跟林清轩热情地打起了招呼来。 “孟捕司!” 林清轩显然也很喜欢孟乾,这个人仿佛给死气沉沉的旧案房注入了点活力。 “孟捕司说想要听听我们的查案过程。” 齐瑜心给孟乾倒了杯茶,然后请他坐下,林清轩一听孟乾想要听查案过程,也不必齐瑜心吩咐,自个儿便说了起来。 而齐瑜心也非常专心地听林清轩说着,她也想看看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细节… 林清轩说找到赵二福头颅的时候,检尸结果是如何的,齐瑜心也一一听着,听到那个吊坠的时候,齐瑜心忽然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一个细节,被她忽略的细节。 “慢着,清轩!” 第一次见齐瑜心有这般大的情绪起伏,而且还紧紧地捉住了自己的手。 “怎么了,瑜心?” 林清轩看着齐瑜心,只见她眉头紧蹙,道:“我们忽略了一个细节。” “什…什么?” “那个吊坠,红绳是完好的。” 齐瑜心说完,林清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道:“什么意思?” “若是拉扯断的,那红绳应是断掉的,可是,它却是完整的。” “意思是,它是被人放进赵二福嘴巴里的?!” 孟乾这时倒是明白过来了,如果吊坠是赵二福挣扎中胡乱咬进嘴巴里的,那红绳肯定是断的,然而… 陈凛不可能把自己的吊坠放到赵二福的口中增加自己的嫌疑… “陈凛被栽赃了…” 齐瑜心说完,大叹了口气,然后浑身瘫软在椅背上,仿佛全身失了力。 虽然好在自己没有冤枉好人,可是…这案情着实太过诡异了… 那个凶手很可能是筹谋已久… 作案手法非常谨慎,用银针刺死,还割去头颅藏得隐秘… 而且把吊坠放入赵二福口中便是为了若有一天头颅被找到,也能栽赃陈凛… 这一环套一环的缜密思路… 不对…若是那个凶手有意栽赃陈凛…那么凶手有没有可能连陈凛的动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陈凛娶了林凤… 陈凛娶了林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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