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叩叩的敲门声:“王爷,厉公子那边有消息过来。” 白面人抬起的手这才慢慢放下,哼了一声:“一会儿来收拾你。” 看着门口再次关上,沈南珠忍不住舒了一口气,唤出珠珠,让它去听听有什么消息。 珠珠这几天的收获还是蛮大的,至少知道这座府邸下面还有建有地道和牢笼,囚禁着一些人,每天都有神神秘秘的人来往,见不得人的样子。 沈南珠想起门外灰衣人叫的一声王爷,这白面人居然是王爷,这就有点想不通。 就在这时,脑子里突然响起滴滴警报声,珠珠声音随之而至:“宿主快躲起来,他们要来剁你的小手指去威胁花钰。” 沈南珠听到这里,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抱着小花直接进了空间。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门口这边传了过来。 “小美人,你们家的女相公不要你了,厉公子那边要取你一根手指头让她醒醒脑,看来我也不用太过小心翼翼了,你就等着本王对你的特别照顾吧。”段辽一把推开门踏进屋子。 却一个人影也看不见,脑子里轰的一阵响,人不见了,要糟糕,命人进房间四处搜查,依旧是一无所获。 段辽虽然想折磨沈南珠,但只要不弄死人,就不会有太大关系,但如今人在他手上不见了,顿时大惊失色。 失去威胁花钰的把柄,仲英才问起来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门口两个灰衣人被打的皮开肉绽也交代不出屋内的人为何无缘无故消失,段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门外厉飞扬的人还在等着那一截手指头。 ------------------------------------- 花钰看着眼前依旧是一脸自信的厉飞扬,对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的耐心。 “阿钰,你果然不在意沈南珠,都关了三天你依然不闻不问,想必是不在意她的死活了吧。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厉飞扬不紧不慢地道。 “我说了,我只和仲英才谈条件,复辟前朝这种大事,我相信他也很乐意能亲自和我交谈。” 花钰嘴唇抿得紧紧地,就再也懒得说话了,她知道现在也就因为仰仗着空间的倚靠才能这般有恃无恐,如果没有空间的存在,她真的不知道当初厉飞扬提出条件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就答应了。 厉飞扬抬了一下手,灰衣人呈上来一物。 花钰看着桌面那半截血淋淋的手指头,脸色一阵惨白,甚至有一种想呕吐的冲动。 但这绝对不是珠儿的手,花钰熟悉沈南珠身上的每一块地方,这根手指虽然一样白,是个女子的手无疑,但珠儿的手白白嫩嫩的很是圆润,这绝对不可能是从珠儿身上砍下来的,但仍免不了一阵心惊,即便有空间的维护,也难保能万无一失,越想心越烦,蹭的站了起来一把掀翻桌上的盘子,任由那半截手指头滚落到地面,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她已经懒得跟厉飞扬兜圈子了。 云霏在外边等候多时,花钰骑上高头大马,跟着她直接离开石颊镇。 厉飞扬原本拿着手指头能震慑一下花钰,谁知这个女人居然看了一眼就拂袖而去,甚至给都没给他一个眼神,整张脸气得扭曲。 “来人,去段王府,这个段辽,是拿了谁的手来敷衍我,真是岂有此理。” 花钰原先不知道这段辽为何人,为何在这偏远的县区会凭空冒出这么一个王府来,云霏细细解释过一遍才知道原来是前朝的异性王,因为建国有功封的官爵,直到段辽父亲那一代已经开始没落,只是在睿帝起兵之时第一时间归降投靠,但后面一直又没有其他贡献,老王爷知道留在京都也没有什么奔头,不如保个名头携家带口回到关阳县住下来。 如今十几年过去,王府的血脉也只剩下段辽,却不知这人竟和仲英才父子勾搭上了。 望着眼前高大但却低调的王府,花钰的直觉告诉她,珠儿就在里面,因此内心更是焦灼,只想往里面冲。 段王府毕竟受过册封,没有任何证据或公文指示,即便是云霏也不可能强闯入内,花钰只能强忍心中焦躁,踌躇不安地等待。 看着姗姗来迟的段辽,花钰目光冰冷似刀,恨不得寸寸将他凌迟。 三日前她送货归家,碰到的那辆马车就是这个人的马车,那时候珠儿就在他的马车上面,这几天来自己寝食难安,皆因这人而起。 段辽看着眼前来势汹汹的二位,还有后面一众的黑衣人,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花钰是从哪里搬来的救兵,也不知她身旁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子,是何身份,方才下人来报,说是有人执着十二卫大将军的令牌前来拜访。 花钰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只是另外一个女人却眼生得紧,想来十二卫大将军便是此人,论起官阶来,段辽这种不再受袭的官爵哪里比得上云霏正三品身份,只得恭敬上前见礼,云霏和他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两人打着太极。 入了府内,花钰心急如焚,听了半天确实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这茶却是一口都喝不进去:“段王爷这府邸看似低调,但里面布置的却大有乾坤,花某想去参观一番,不知可否。” 云霏在侧,段辽自不能拒绝,又脱不开身,只得叫了个灰衣人带她私下逛逛。 花钰和云霏一入王府,沈南珠第一时间就收到了珠珠的消息,心中也忍不住雀跃,就知道这个人一定会找到这里的,让珠珠留意外面,一旦寻找到机会就出来。 花钰不顾灰衣人的眼色,每走一个地方见到房间都会凑过去看一眼,敲敲一下,只想确认里面有没有,珠儿若是在里面的话,听到了也会出声叫她。 然而就在回廊转角的地方,灰衣人悄悄后退了。 花钰感觉不到脚步声,转头一望,却见眼前站着一位胡须灰白的男人,男人身形高大,有着一对鹰眉,看上去似乎还有一丝熟悉之感。 她站住身形一动不动,死死定住眼前这个男人,背后的人,终于出现了。 只是没想到来得那么快,想必一开始厉飞扬查到蛛丝马迹的时候就通知他,这人就心急火燎地来了 男人定定地望了她一会儿,却在下一瞬忽然敛去身上的气势,双膝下跪,匍匐在地,冲着花钰道:“臣仲英才拜见公主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还有一章,一次性让你们把危机过完
第94章 “你认错人了, 我不是什么公主。”花钰冷冷的地道。 “平遥公主眉眼与柳妃娘娘极为相似,仲某是不会认错的。只是却想不通为何公主宁愿流落在穷乡僻壤之处,也不远与我等周朝旧臣一起同谋大事, 只要公主愿意, 那九五至尊的位置非您莫属。”仲英才躬着身子道, 低头一刹那却是满眼精光。 “如今大梁天下已经近二十载, 人民安居乐业, 比那前周朝治下民不聊生不知要好上许多, 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平遥公主, 请勿再纠缠于我, 花某不过乡下小小一个农夫, 不劳你们兴师动众,打扰我的生活。”花钰冷冷地道。 “身怀先帝血脉,却任由江山落入歹人之手,公主如此不作为, 这是要领大周先帝祖祖辈辈寒心。”仲英才换上另外一副面孔, 面含戚戚之色,“公主为了自己的安宁,躲到这边远的地方是落个清净,我等前朝这些勇士却无日不想着恢复着原先的旧土和曾经大周朝的辉煌, 公主如此的不作为, 更让我们这些旧部心寒。” “仲英才, 不要把你想当皇帝的心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想拿我做傀儡,门都没有。”花钰冷笑道,与虎谋皮,是没好果子吃的, 这仲家上上下下,都没有一个好货色。 “可惜啊可惜,错把忠臣当豺狼,当年,哎——”仲英才站起身,一副悲怆之色,背手望着苍天。 花钰瞧着老狐狸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只说半句话就等着自己去搭话,压根就没心情理他,转身就走。
仲英才矫揉造作一番,倘若是其他人,定会问当年发生何事,为何如此惋惜。 可谁知这花钰竟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转身就走,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十分难看,这花钰不按常理出牌,压根就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难道是真的对权势没有任何兴趣! 不禁眉头紧锁,只得沉声喝道:“公主,你不顾先帝不顾祖宗,不顾忠心耿耿的前部下,难道你也无情无义不顾你那假凤虚凰的小妻子!” 听到这话,花钰前进的步子滞了一下,转过身冲着仲英才道:“掳走我的妻子威胁我,再给我扣上一个无情无义的帽子,你还能再要点脸吗?” 仲英才被这一顿抢白,老脸顿时有些难堪,但对这种老狐狸来说,面子的东西往往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权势才是唯一衡量价值的标准。 “我是为了大义,为了先帝的江山——” 花钰听到他又来一堆陈词滥调,顿时烦不胜烦,珠儿指不定还在哪个地方关着等自己去救,这个老东西一直像只苍蝇一样跟着嗡嗡嗡的,实在令人讨厌。 想到这里,便再也不顾他,转身就往前跑去,看到屋子就跑过去,大声叫着珠儿。 仲英才不想这人竟不管不顾,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好歹他现在也是朝廷的一品官员,说不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下面官官吏吏哪个见到他不是恭恭敬敬,更不用说这些穷乡僻壤的泥腿子。 倘若没有自己,这花钰什么也不是,若不是为了师出有名,弄死这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更不需要自己冒着风险,大老远千里迢迢地赶到山圩县。 想到这里,忍不住头上青筋暴起,真是不识好歹的黄毛丫头。 “平遥公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仲英才站住脚步,沉声喝道。 这句话果然让花钰止住了脚步,她转过身,眯着眼睛冲着仲英才冷冷道:“你想要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想坐上至尊的位置,自己去拿去抢,不要拿我当幌子和挡箭牌,更不要涉及我家人,你第一步就走错了,别怨我不搭理你。” “那又如何,只要她在我手中,你还不得乖乖听我话。”仲英才索性也不装了。 “她在不在你手中还不好说,除非你让我见上她一面。”花钰想也不想就道,先前厉飞扬送来一根珠儿的手指,但却不是珠儿本人的手指,这种情况要么是珠儿已经躲进空间找不着人,要么就是厉飞扬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想诈上一诈她们。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匆匆跑来几人,等走近了一看,正是前不久还在石峡镇见过面的厉飞扬。 厉飞扬见到仲英才,愣了一下道:“爹,您怎么来了?” “混账,事情办得乱七八糟,我能不来吗,给了你五年的时间在这鬼地方,你现在才找到人。”仲英才恨铁不成钢地就是一顿批头盖脸的骂。 厉飞扬脸上一股委屈之色,声音有些硬邦邦地道:“孩儿潜在这里快五年,如今能在他们前边找到公主,已是万幸之事,还望父亲能看在还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过于苛责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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