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一块之前应该是西牢的打扫的,一群狗日的偷懒耍滑头!”鸡姐骂骂咧咧的,把拖把直接往墙上一靠,然后用仅剩的那只好手从兜里摸了根烟出来,想再掏火柴,却因为只剩一只手,怎么着都不好划火柴,眼镜看到了立马走过去,帮她点烟。 “鸡姐,这里可是厕所,而且这味这么重,你在这里头抽烟也不怕爆炸啊?”看到鸡姐这种情况下都要抽烟,三脚猫笑呵呵的打趣了句。 鸡姐啪嗒啪嗒的猛吸了几口,满不在乎的回道:“咋的,还怕炸你一身屎不成。” 倒是眼镜是个文化人,她收起火柴,跑回去拿着拖把一边拖地一边说道:“爆炸是需要一定条件的,这个条件是:有限的空间、急速燃烧、极短的时间里产生大量热而使气体膨胀。厕所的空间虽然有限,但厕所里沼气的浓度还没有到达沼气的爆炸极限,也就是说厕所里的沼气还不能燃烧而在极短的时间里产生大量热,所以在厕所抽烟厕所不会发生爆炸。” “啧啧看到没,还是眼镜文化人,三脚猫你学着点~”鸡姐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她就先开口打击三脚猫。 三脚猫瞥了眼眼镜,嘴上也不甘示弱:“文化人咋了,文化人不也在这里扫厕所呢?” 大家一下子都不说话了,有些人甚至还偷偷瞥了眼眼镜,余光中我好像看到眼镜握着拖把的拳头紧了紧,但是很快又松开。 其实眼镜并不太受人待见,监狱里大家虽然都是犯了事进来的,但是很多人也讲究是犯了什么事,就比如阿文是因为被家暴,忍不可忍杀了她丈夫,这种情况下在监狱里其实是被大家同情的,而三脚猫,盗窃罪确实不好听,但是用她的话来说那是劫富济贫,她又不偷那些普通人家的,偷只偷那些看起来就富得流油但是说到底那钱可能不是那么干净的人家,然后把偷到的东西换成现钱,买些什么生活用品食物之类的发放到一些孤寡老人的家里去。至于鸡姐,她就是故意惹事的,今天刑满放回去,她吃了两顿好的然后就要故意去滋事,隔两天就又被抓进来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这他妈就是爱情啊!”
眼镜是不同的,她是挪用公款进来的,虽然说这种在牢里也不少见,但是不同的是,因为眼镜挪用公款的事,害死了不少人。之前听阿文她们说过,眼镜她家里头有个弟弟,因为要结婚,女方家里要求要彩礼要房子要车子,不然就要分手。眼镜家里也不富裕,就是一般家庭,倒是眼镜读了个大学,找了份不错的工作。所以她父母为了儿子能结婚,就一下子把这些压力都强行压在了眼镜头上,非逼着眼镜想办法给她弟弟弄钱买房买车的,眼镜虽然是有份不错的工作,但是一下子几百万,她怎么可能拿的出来的,索性心一横,就挪用了公司的钱,想着先让弟弟结婚再说,钱的事以后再想办法还进去。 结果这一挪用,就出大事了,农民工讨债,公司拿不出现钱,这一查,就查到了眼镜挪用公款,可是这种事情农民工们哪里知道弯弯绕绕的,他们就是干活拿钱,这一下子拿不到钱,家里一家老小又都要钱用,几个农民工们一时想不开,就跑到眼镜她们公司楼顶跳下去了,所以说眼镜虽然是挪用公款犯得事,但终究是夹杂着几条人命的,哪怕眼镜进来后一直跟着鸡姐混,但是多多少少大家还是有点不待见她。 鸡姐也看出来了眼镜的情绪变化,或许是为了缓和气氛,她吸完最后一口烟,呸的一声把烟头吐进了污水里,滋起几个烟泡,指着门口那些刚收拾好的几个黑色大垃圾袋,叫眼镜和翠兰她们去丢一下,监狱里的垃圾池离这比较远,眼镜和翠兰她们两一人拖着几个垃圾袋就出去了。 眼镜一走,刚才的紧张气氛似乎缓和了不少,鸡姐看大家都不说话,就把话题转移到了我身上:“楚辞,你脑袋瓜子咋样了?没多大事吧?”鸡姐指着她自己的脑袋问我。 我摇了摇头:“没事,好的差不多了。”初墨那一脚力气确实不小,但是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踢中脑袋了,地下拳场里,所有人的使出的都是杀招,不是脑袋就是咽喉,同一个位置挨习惯了,也就没那么脆弱了。 “没事就好,你也别怪初墨,她毕竟是副监狱长,管着这么大一座监狱呢,无论是谁惹事,总是要她操心的。”鸡姐哪怕是被初墨踢断了胳膊,现在还是在为初墨说话,说完,她突然咧开嘴笑起来:“不过说真的,你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居然能压制住初墨。真他娘的不愧是....咳咳咳....”鸡姐好像打算说什么,但是临到关头又收住了,她朝我挤了挤眼睛,那副样子似乎在说“你懂的~” 或许是要说关于我是黑拳手的事情吧,只不过这件事其实只有她和初墨初白知道,她一直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也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我以前的职业,大概是怕我落得跟眼镜一个样子,不受人待见。 我有时候觉得鸡姐是个很奇怪的人,明明自己都总是受罚,还有心情去照顾别人的情绪,她总是在一些适当的情况下把一些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往其他方向引,总是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其他人的情绪变化,可是她明明看起来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为什么却偏偏注意到了所有细节。 “唉,真他娘的无聊啊,凭什么大虎头她们被罚去除草,咱们就要扫厕所?还他娘的要扫一个月的,哎哟我去可真他娘的臭...”鸡姐骂骂咧咧的,把靠在墙上的拖把拿回来,又开始随意的在地上推来推去,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初墨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初墨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亚的玫瑰~初墨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 我:“?” 阿文:“??” 眼镜蛇:“???” 三脚猫:“鸡姐?你这学的几天文化都用在这上面了吧?确实不怕死啊?”
第23章 新的囚犯 看着手上的绷带被一圈圈拆开,初墨总算是舒了口气,骨头开始愈合了,正常的生活用力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终于不用喝初白炖的骨头汤了,也不是说初白炖的汤不好喝,关键是,初墨真的很讨厌喝汤,尤其是骨头汤。 以前在部队里,有一次出任务,被困在深山老林里几个月,有一段时间,一群人因为天天吃野果子,补充不到营养,几乎就要坚持不下去了。是她们队伍里的一个人,给炖了几天的骨头肉汤,才让大家补充了体力,熬了下来,那时候大家都太虚弱了,没人去问那个队友是怎么弄来的骨头和肉,后来任务完成,初墨才知道,那骨头和肉,其实是敌人的,是她的战友在敌人身上一刀一刀砍下来的,从那以后,初墨再也没有喝过汤,不用说什么骨头汤肉汤了,连青菜汤她看着都会觉得反胃。 然而这一次,因为手上骨头断裂的原因,初白硬是逼着她喝了几天骨头汤,天知道她有多难受,但是只要她拒绝,初白嘴一撇,就又要哭了,自己这个妹妹啊,真的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效果也确实很好,短短的一段时间,就差不多愈合了。 握了握拳头,初墨想到了楚辞,初墨踢她的那一脚是用了全力的,但是楚辞的那一记扫踢也同样没有留手,当时手骨瞬间断裂的那种感觉,她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不愧是打死过三百多个人的疯狗,自己这次都差点吃了亏。 最后那一脚,如果不是楚辞分神去看初白了,自己应该也踢不中她。可是她为什么要看初白,这种人难道也会在战斗的过程中轻易被外物所吸引吗? 还是说....初墨的眼底突然闪过一起杀意:这个楚辞该不会对初白有什么想法吧? 联想到之前自己要关楚辞去禁闭室,初白却跟自己说,楚辞的脑袋受伤很重,再关去禁闭室那她估计就不行了。所以自己才放弃了对楚辞的处罚,只是让她们南牢的那些人去打扫厕所。 难道初白也对这个楚辞有意思?不,不对,初白不喜欢女人,这个自己是知道的。身处染缸的人就会拼命想脱离染缸,女子监狱里,这种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太多了,她们也见过不少。所以她们对这种事情,虽然谈不上厌恶,但是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变成这样的人,监狱像个大染缸,里面的都是犯人,自己和初白,是绝对不允许被染缸污染的。 可是为什么初白会帮楚辞说话呢?初墨正想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看着这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初墨有些诧异,她紧了紧眉头,拿起电话接听:“喂,监狱长。” 初白提着医疗箱,跟着狱警们往西牢的方向跑去,听狱警们说,西牢分进去一个新的犯人,可这犯人才分进西牢牢区,就把牢舍里其他的犯人都给打了,一个个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的,甚至是进去拖架的狱警,都被打的不省人事,现在还在牢舍地上里躺着,管训们已经安排人过去了,也派人去找副监狱长,不过副监狱长似乎在接听一个重要的电话,一时间还无法赶过来。 “初医生,您小心点,别摔着了。”本来是狱警带路的,但是初白却跑的更快,甚至超过了狱警,初白一向对伤患都在意的紧,这个她是知道的,但是毕竟初白可是初墨的妹妹,初墨是个妹控,监狱里无人不知,这犯人的事是小,万一不小心初白磕着碰着了,那初墨不得弄死自己啊。 初白却是没有听她说话,只提着医疗箱,往西牢的方向飞奔,她压根就不需要狱警带路,这座监狱里的每条路线,她都走的很熟。 西牢的一个牢舍门口,围着很多的狱警,她们手上都提着警棍,警惕的看着牢舍里的这个犯人,这个犯人是新来的,今天刚被分到西牢里,就把牢舍其他所有人都打了一顿,狱警们根本拦不住,但凡进去的狱警,一句话都没说就被这个新来的打倒在地,毫无反抗之力,像极了之前南牢里的那个19382,只不过南牢的那位好歹还讲道理,而眼前的这位,跟个疯子一样,什么都不跟你讲,你过去她就打你。 “9647!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第一天就打架斗殴,是要关禁闭室的!”领头的管训也不敢进牢舍,只站在门口,对着那新来的大声呵斥。 西牢里的人都扒在各自的牢舍门上,努力的往这边看,想知道这西牢到底是来了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敢把狱警都给揍了。 “啧啧,咱们西牢这次看来也来了个狠角色啊,一个人,打得连管训都不敢进去了。” “谁说不是呢,我给你说,我可是看到了,她一脚一个,那曹屁和冬瓜她们直接被踢飞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怕不是死了吧?” “胡扯吧你就,还一脚就能踢死?你以为是南牢那个叫楚辞的呢?我看啊,撑死就是晕过去了。” “哎?要我说,这新来的,也不比南牢那个叫楚辞的差吧?那个叫楚辞的再狠不也被关禁闭室了,你看这新来的,连管训都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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