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她发现这是现实,那惩罚就会随之而来,哪怕是素灵玉这个施罚者都无法挽救。 只要她不知道,那惩罚就不算数。 她素大宗主正直公正,绝对不会趁人之危,也绝不会因为她做了个“梦”而跟她算账的。 正直公正的素大宗主笑着安慰道:“总有机会再亲到的。” 天长地久,她们有的是时间去缠绵恩爱。 曲盼烟嘀咕着:“可是还要五天......” 素灵玉纠正道:“小傻瓜,是四天。” 曲盼烟嘤了一声:“四天也很多啊。” 一天她就要受不了了,更别说四天了。 素灵玉拍了拍她的腰:“那烟儿就快点睡,睡着了就能过得快一些了。” 曲盼烟默声片刻,觉得梦里的素大宗主这句话说得很对,睡觉就是打发时间最好的方法,可她又舍不得这么主动的素大宗主。 她扬起下巴,凑到素灵玉面前去,娇声催促道:“灵玉姐姐快点再亲亲我,亲完我就睡觉,等明天醒来我又亲不到你了。” 素灵玉莞尔一笑,毫无二话,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双唇,又和她“在梦中”缠绵了一会,她这才心满意足地乖乖睡去了。 ... 曲盼烟醒的时候,素灵玉并不在屋内,听巫衣说是去找族长还书,然后找阿娜莎要酒去了,现下应该还在和阿娜莎那挑酒挖酒。 巫衣站在床边一五一十地禀报着,曲盼烟则躺在床上揉着眉心听,听完她的禀报,也缓过了劲,曲盼烟这才从床上坐起来,拉好自己的衣服坐在床边回想着昨晚的事。 她费力地回想了大半天,都没能想起来自己喝醉之后发生了哪些事,只隐约记得自己说要上房揭瓦,要把这一片的房顶全给掀了。 说得那叫一个坚定,吼得那叫一个大声。 还是当着素灵玉的面。 曲盼烟:笑不出来,我杀我自己。 曲盼烟扶着额头,特别羞耻地问道:“那什么......房顶还好吗?” 巫衣问道:“您指的是?” 曲盼烟扬手朝顶上一指,又道:“还有周围的房顶都还好吗?” “我昨天喝醉有没有......上房揭瓦?” 她堂堂一个圣子,要是大晚上上房揭瓦肯定很轰动,不可能没人知道。而且她还狂妄地说了要承包这一片房顶的话...... 曲盼烟真的一点都笑不出来,觉得自己丢死个人。 巫衣一时无语:“......” 真没看出来您喝醉了这么狂野呢。 巫衣连忙恢复原状,镇静道:“没有。” 圣子大人喝醉了狂野归狂野,但昨天一晚上都风平浪静,整个天火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巫衣不由得猜想,大概是狂野的圣子大人被更加强大的圣子夫人镇压住了吧。 于是她道:“请您放心,圣子夫人一直在陪着您。” 曲盼烟更加无言了。 可不就是有她在才更丢人嘛! 当着心爱的人的面说要上房揭瓦,还当起了狂野的承包商,这......这所剩无几的颜面都被直接清空了啊!!! 曲盼烟心里潸然泪下:喝酒误人,真他娘的误人! 她坐在原地忏悔了一会,忽然听见巫衣问道:“圣子大人昨夜睡得不好吗?” 昨夜? 她虽然记不得多少昨天喝醉之后发生的事情,但还是记得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昨天睡得很好,尤其是后半段还梦见自己渴了起来喝水,结果是素灵玉亲自去倒的水,亲口用嘴喂的她! 素大宗主不仅是嘴对嘴喂水,还非常主动! 简直就是个好梦! 曲盼烟道:“睡得很好。” 巫衣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可有蚊虫叮咬?” 曲盼烟:“......?” 巫衣转身去为她去了一面镜子来,指引她去看自己的脖子、锁骨等地方——触目点点浅红,乍一眼看去还真的很像是被蚊虫咬的。 曲盼烟对着镜子里有诡异的红点的地方一个个都摸了一遍,没有痒痒的小肿包,反而像是...... 她倏然想了那个梦,一脸惊愕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些地方不正是梦中的素大宗主停留过的地方吗?! 还有...... 她的手停在了自己的胸口,然后又挥退了巫衣,将门窗都合上,立即一探究竟,要拨开衣领的时候,手指反而抑制不住地抖了起来,最后一把撩开!
——红的。 这也是红的!!! 一直往上蔓延的浅红痕迹,分明就是那什么后留下的!不然哪家蚊子会这么欠打这样咬人?难不成还是天火族特产的蚊子吗?!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红色的痕迹,思绪尽数回到昨天的那个梦里。在梦里素灵玉亲口喂她喝水,还告诉她这是梦。 难不成......是素灵玉在骗她? 可素灵玉为什么要骗她? 做这种事情骗她有什么好处?不如敞开了说,她又不是不愿意! 而且......她怎么开的窍?怎么会突然对她做这些事? 她发觉太多事情都解释不通了,偏偏又想不起来自己昨天喝醉之后做了什么狂野的事情,只能站在原地头疼万分。 正走神之际,一双秀窄修长的手从她后面伸了出来,轻轻抓住了她的衣领,两手一错便替她将衣服严严实实地合了起来。 “穿好衣服。”素灵玉贴在她的耳畔非常淡定地说。 曲盼烟:“......” 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对她做过坏事的啊! 曲盼烟略加思索,越发觉得自己瞎猜无用。千百年来,多少不必要的误会就是在那乱七八糟的瞎猜中诞生的? 她横下心去,回身面对素灵玉,信手将乌发拨到一边,扬起下巴,让那刻印在白皙脖颈上的红痕更加显眼,然后指着这些红红点点,红着一张俏丽的脸蛋问道:“咳,灵玉姐姐,这些,能不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素灵玉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面不改色心不跳,伸手用指腹抚了一抚,淡淡地道:“蚊子咬的。” 曲盼烟愣了一下:“???” 曲盼烟干脆扯开自己的衣服,指着自己的胸口,难以置信地道:“蚊子能咬到这来吗?” 素灵玉还是镇静地点了点头:“嗯,能。” 只要那个蚊子姓素,名灵玉,就能。 素灵玉甚至反手掏出一盒白色小药膏,很是淡定地道:“嗯,族长还送了盒药膏给我,让我回来给烟儿涂。” 素灵玉低下眼看她,反问道:“还是说,烟儿觉得是我咬的?” 曲盼烟愣了一下。 素灵玉慢悠悠地拧开药膏盒子,用指腹蘸了一蘸然后往曲盼烟的脖子上抹去,轻声提醒道:“如果是我做的,那烟儿的惩罚可就不止四天了。” 药膏本是她去向族长借的,但族长一听是给圣子用的干脆就送给了她,也的确是盒简单的止痒药膏,并且颜色雪白和曲盼烟的肤色相近,恰好能掩盖住她身上这些欢好的痕迹。 素灵玉觉得自己昨日的确太荒唐了,理智居然罕见地被邪念压了下去,导致她不管不顾地做了这些事,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时半会难以消除的痕迹,也让她有所察觉。 ......就怕难逃惩罚堆叠。 曲盼烟:“......” 草,是啊! 一时被生命大和谐冲昏了头脑,居然连这茬都忘了! 曲盼烟毫不犹豫,立马改口:“嗯,蚊子咬的。” 而且这个神仙姐姐这么淡定这么正经,还给她准备药膏,她真的只能认命信了是蚊子咬的。 她无奈地安慰着自己:算了算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还是个法术遍地开花的修真界,能有这么欠打的蚊子好像也不是很稀奇。 嗯,逃掉了。素灵玉心里松了口气,莞尔一笑,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去继续给她擦药膏,从容不迫地遮住她锁骨上的红痕,暗自庆幸她昨天困意来得及时,否则......怕是会不止这些。 毕竟那些书里写的也不止这些,还有更多更加深入的东西。 但是涂到胸口的时候,她脸上的淡定终于还是豁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昨日的回忆一瞬间汹涌而来。 她还记得昨日停留在此处的感觉。 满怀馨香,绵软舒服,简直是让人来了就不想走。 她用三指撩开素白的遮挡物,将白色的药膏涂抹在显眼的红色之上,耐心地慢慢抹开,遮盖住那些突兀的痕迹。她的心跳顿时快了一些,带着一种无法启齿的悸动。 止痒药膏涂抹在肌肤之上,略是冰凉的感觉突然在胸口上扩散开来,敏感的曲盼烟还是抑制不住地颤了一下,然后就听见素灵玉低低地叹出一口气,紧接着她的背上多了一股力量。 素灵玉用力地抱紧了她,心中愧疚不已。 她觉得自己昨日不该看那些书。 那就是禁忌的领域,是无休无止的欲望深渊,总让她抑制不住地想去犯错,去荒唐,去......欺负她。 曲盼烟不明所以地回抱住她:“灵玉姐姐怎么了?” “对不起烟儿,”素灵玉道,“是灵玉姐姐没有照顾好你,让你......被蚊子咬了这么多下。” 曲盼烟没想到她会因这种事情跟自己道歉,反笑着宽慰道:“是蚊子咬的又不是灵玉姐姐咬的,灵玉姐姐不必跟我道歉。” 罪魁祸首的蚊子本蚊素灵玉:“......” 素灵玉将她抱得更近了些:“我向烟儿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至少这几天不会再趁她醉酒碰她了。 曲盼烟皱了皱眉头,一边应着好,一边总有一种错过了什么令人期待的事的空落落感。 她疑惑地想:真是奇了怪了,我在期待什么?难不成期待被蚊子咬吗? ... 曲盼烟正式起身梳理了一番,用膳之时,巴图带着几个天火族的侍卫回来了。 他不辱使命,昨夜就已经顺利地把花送进了曲暮秋的手里。因为无音书到达不了天火族,他还负责替曲暮秋传话。 “曲家主命我向您转达:康氏与曲氏已经达成盟约,康氏会永远记住这份恩德,辛苦圣子大人为康氏奔波劳累,她以后不会再让您如此辛苦了。”巴图毫无感情地传完了话,然后恭敬地等曲盼烟发号施令。 曲盼烟喝了一口清茶。 辛苦吗? 不,跟曲暮秋为曲氏做的那些事情比起来,她一点也不辛苦。而且,只要能为曲暮秋分担,她做什么也不会觉得辛苦,只会觉得理所当然。 放点血罢了,睡一睡,养一养就还是一条好汉! 现在她已经帮曲暮秋拉到了康氏这个实力深厚的盟友,甚至可以说是拉到了一个永恒的效命者。因为康氏有情有义,信守诺言,看重恩情,她解了康氏这百年顽疾乃是涌泉之恩,康氏必会回报更多。 这样,对曲氏也就更加有益。 曲盼烟缓缓地笑开了。能帮到曲暮秋,她就很高兴。 她抬起眼对巴图道:“辛苦你们了,我没什么事了,你们都先下去休息吧。”口气坚定,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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