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 江似霰白天基本上不在家,都在松山江家守孝。 松山江家好歹掌管着国内前十的食品集团, 掌权人江文松身子一向硬朗,这次突发意外去世,着实让人唏嘘不已。 江文松骤然离世,遗嘱都没有立完,敏锐的媒体嗅到内里的八卦素材, 像是嗅到血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 江文松的葬礼还没举行完毕,网络上就出了一水的江家八卦。 比如江似霰的父亲在江多宝分化为beta之后,又出轨了。并且除夕夜宴会那天晚上,一堆女人带着江流云的私生子登上门。 再比如,其实那天气到江文松的,不是江流云,而是他自己的私生子。 江轶在网上的内容看得云里雾里的,索性和小伙伴们在5A群里分享八卦。 作为豪门八卦消息来源最准确的陈晚舟,在群里平白直叙地复刻了事件过程:“文松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很风流,外面的情妇不比江似霰的爸爸少。” “从去年开始,他在集团很器重一个姓秦的年轻人。前阵子宁姨和你母亲联手抢松山的项目就是这个秦姓青年力挽狂澜,保住了部分项目。” “文松老爷子看他这么能干,又见他还是单身alpha,就把他的小女儿嫁给了他。” “结果除夕那天晚上,江文松为了抢权,爆出来那个老秦是江文松的私生子,还和妹妹乱伦之类的……” “结果你也知道,老爷子当场就昏厥过去,没抢救过来……一命呜呼了……” 江轶卧槽了一句:“这不就是雷雨嘛!” 小班长补充说明:“雷雨是个批判资本家的艺术话剧,他们家最多是一个资本家自食恶果的故事谢谢。碰瓷雷雨,它不配。” 行吧,江轶无力吐槽。 陈晚舟最后总结:“老爷子遗嘱没立好,听说姓秦那个很有手段,策反了他的妻子——也就是她的妹妹,其实是她们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妹联手,想瓜分江家。” “总而言之,这场热闹可有看头了。” 江轶其实对这些豪门恩怨不怎么感兴趣,听到这里就说:“再热闹都和我们没关系,别忘了我们还得准备高考呢,散了散了。” 江轶说了结束之后,大家纷纷找出了练习册开始写作业。 初七的时候,江似霰的爷爷下葬,宣告着松山江家的争家产大戏正式开始。 江轶无心关注这些事,只是有些担心江似霰。那天晚上八点钟吃完晚饭后,江轶给江似霰发了条消息:“吃夜宵吗?” 江似霰不明所以:“?” 江轶挠挠脸,和她继续说:“过来,请你吃夜宵。” 那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江似霰不明白江轶为什么要喊她过去。可在半年前的意外之后,江似霰已经很久没有和江轶独处了。 即使自己不可能闻到江轶的味道,可江似霰还是有些不死心,她咬唇,犹豫了好一会才回复了一句:“好。” 江似霰很快就来到了小别墅,上到二楼的时候,发现江轶穿着长袖的睡衣睡裤,裹了一件外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在江轶面前,还摆着一个水果盘,两份蛋糕。而左手边,还有一个操作简易的烧水壶正咕嘟嘟的冒着泡。 江似霰看着桌面上摆着的茶具,坐在了江轶的面前疑惑说:“你说的吃夜宵,就是请我喝茶?” 江轶笑了一下,开始动手给江似霰泡茶:“吃茶点心情好嘛。” 江似霰忽然明白过来,这是江轶在关心她。她心里有点高兴,但嘴上却说:“可是喝了茶,晚上会睡不着。” 江轶愣了一下,看着江似霰问:“你对茶不耐受吗?可是吃了甜的东西,会心情愉悦,也能很快睡着啊。” 江似霰点点头,看着江轶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轻轻说:“这倒也是。” 江似霰端起茶杯,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江轶聊天:“对了,你复习得怎么样?考哪个学校比较有把握?” 江轶回答说:“首都那个吧,你呢,去哪个大学,华京吗?” 江似霰没有否认:“有在考虑,还没有决定。”华京离江轶要去的那个学校太远了,她怕自己找不到借口,再和江轶联系。 江轶哦了一声,懒洋洋地问她:“那你准备学什么专业?” 江似霰顿了顿说:“学法。” 江轶倒是有些意外:“唉,你不学商吗?”毕竟书里江似霰学的就是商,毕业之后就进了江琼华的公司,空降管理层。 江似霰端起杯子,放在唇边轻轻吹凉:“我现在比较喜欢学法。”最好是能做检察官,这样的话,和江轶也比较有共同语言。 她还是有些不甘心,江轶明明对她很好,她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她们之间不是没有可能,她不想过早放弃。 江轶心想,喜欢就喜欢,也行吧。
她决定转移话题,说起了今天的糕点很好,又聊了一些别的事。 两人漫无目的地聊着天,话语里没有什么重点,费了点时间把茶点吃完了。 江似霰从来没有和她单独待在一起那么久过,可能是江轶的态度一反常态的温柔,这让江似霰升起莫名的期待。 离开的时候,江似霰站在桌旁,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江轶问了一句:“江轶,你是不是在关心我?” 江轶仰头,看着站在眼前的江似霰,有些奇怪地说:“你平时不是很聪明的一个人吗?怎么这时候就笨得厉害,这不是很明显吗?” 江似霰站在灯下,静静地看着她:“有些事,你不直接告诉我,我是不会知道的。江轶,为什么要关心我。” 江轶挠挠脸,心想自己总不能说是因为看到江似霰这两天情绪不太高,脸色不太好,有些心疼她吧。 她垂眸,没有再看江似霰:“你对我也很好。你最近看起来很难过的,我就想……这个状态会不会影响你的高考成绩,所以就……想你开心一点。” “就是这样子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江似霰垂眸看着她,眼睛里含着化不开的忧郁。她咬唇,看着江轶说:“可我现在感觉心情还是不太好。” 江轶仰头,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吃甜食都让你心情不好吗?我一般吃点好吃的东西,就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高兴,毕竟妈妈去世的时候,江轶是吃了一周的冰淇淋才压过那种难过的情绪。 江似霰定定地看着她,很认真地说:“我比较娇气,没有你坚强,可能需要一个抱抱才会好一点。” 抱抱? 江轶有些错愕地看着江似霰:“那你得去和宁姨要抱抱了。”江轶觉得自己和江似霰的关系,至多是喝个下午茶,抱抱的话,就显得很多余了。 江似霰并没有退缩:“可是妈妈现在不在,在我面前的只有你。” 江轶指了指自己,有些难以置信地说:“你的意思是,让我抱抱你?” 江似霰抿唇,反问说:“不行吗?你不是希望我的心情好起来吗?难道这件事都不可以做到吗?” 江轶被她问的一愣,接着江似霰又说:“只是抱抱而已,姐妹之间抱一下,不会有什么的吧。” 江轶觉得自己可能被忽悠了,毕竟她感觉江似霰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姐妹。从高二元旦舞会开始,江轶就模模糊糊地察觉到了什么。 她已经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想自己会死这件事情。可现在看着江似霰,她还是无法抑制地想起这件让她害怕的事情。 江轶心想,可能妈妈得到脑癌晚期诊断书的时候,和现在的自己也是一个心情吧。 江轶挠了挠脸,站起身看着江似霰说:“算了算了,你来吧。看在你失去亲人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抱一下吧。” 她从沙发旁挪出来,站直身子,张开手臂,像个晾衣架一样站在江似霰面前。 江似霰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一步一步朝江轶走过来。 漆黑的夜里,江似霰的脚步声,就好像是敲击在江轶心上的鼓点,让她的心跳无法抑制地渐渐大了起来。 最后,江似霰站在了江轶面前,面对面地看着她。 两人呼吸相近,气息纠缠,每一次的吐息间隙,江轶都能嗅到从江似霰周身传过来的香甜信息素地味道。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江轶从江似霰的信息素里,分辨出了这个意思。不由脸上一红,偏过头不再去看她,闭上眼睛,摆出了一副赴死的神态:“不说要抱嘛,快点抱啊。” 江似霰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将脑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一刻,江轶整个人都被omega温热的体温和香甜的气息包裹着,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看向了身边人白皙的脖颈,将目光落在她脆弱的腺体上。 好想咬……好想标记对方…… 身体的本能在叫唤,脑海里又开始播放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江轶天人交战,心乱如麻。 偏偏这时候,江似霰还抓住她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江轶不得已,只好用双手虚虚地抱住江似霰的腰,仰天看着天花板有些崩溃地说:“姐姐,你抱够了没有。” 她喊姐姐,江似霰却觉得很开心。江似霰得寸进尺,又向前了一步,紧紧搂住江轶的腰,将自己整个人都送进江轶的怀里:“没有,再抱一下。” 行吧行吧,江轶觉得自己脑袋不清醒,才会搞出这样的事情来。 偏偏这时候,江似霰又说了一句:“江轶,你心跳声好大……” 江轶浑身一僵,心想自己都害羞得耳朵发烫了,心跳声能不快吗? 江轶随口胡诌:“我这半年运动量大,心跳一直结实有力。” 江似霰用下巴点了点她的肩膀,搂紧了她的腰问了一句:“对了江轶,离得那么近,我也闻不到你身上的味道。” 她呢喃一般地说:“江轶,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江轶被她问得浑身一僵,所有的话都梗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这时江似霰趴在她的肩头,身体和她紧紧相贴,叹息一样说:“你人这么好,信息素的味道也一定很好闻吧。” 江轶没有接话,江似霰却自顾自地说:“不过现在只是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也很好闻了。” 江轶抬头望天,伸手搂住江似霰的腰背说:“我谢谢你的夸奖啊。” 江似霰笑了一下:“不客气。” 两人抱了一会,江似霰顿了顿,又说:“江轶,你好像顶到我了。” 江轶心跳漏了半拍,整张脸瞬间通红。她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悲愤地喊了一声:“江似霰!” “你不要讲这种过分的没品冷笑话!” 顶个鬼啊!她根本连硬都硬不起来! 江似霰没忍住,趴在她肩头,轻轻地笑了起来。她笑得浑身颤抖,趴在江轶身上撒娇一样和她说:“好嘛……好嘛……逗你玩的。” “我知道你对我没感觉。”所以,也根本不会有什么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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