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厉害,到时候我杀尽天下人,你留着粮食给谁吃?”颜珞嘲讽,真是个孩子啊。 顾阙不依她,“水田借我用用,我给租子。” “在柜子里,你自己去拿。”颜珞哀叹,不明白顾阙的想法,天下人对她又没有帮助,为何要帮天下人呢? 真是个幼稚的孩子。 顾阙欢欢喜喜地去找地契了。 太后凤驾到了,颜珞躺在椅子上没动,等太后来了,她才微微致歉:“太后见谅,臣身子不适不能给您行礼了。” 太后摆摆手,这个时候什么礼数都免了,直接开门见山说起自己的目的。她惯会说话,将自己说成了悲天悯人的菩萨。 颜洛却波澜不惊,太后脸皮太厚,她也懒得揭,眉眼不动道:“臣还伤着呢。” 太后蓦地明白了,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臣要六部。”颜珞开口。 太后微怒:“痴人说梦话,吏部给你。” 颜珞笑了,“也可。” 她这么快答应,太后后悔了,吏部掌管考核,眼下刑部就是她的,这么一来,六部中有三分之一在她的手中了。 但话已出口,太后也拉不下脸来反悔,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太后一走,颜相便些奏疏上至御前,语气与太后一模一样,恳请陛下轻饶。 女帝无奈,饶了那个孩子,怀章王府男儿斩首,女眷流放充军,但怀章王的女儿们一并斩首了。 斩首那日,菜市口跪满了人,还有不少孩子,甚至有的不懂事,睁着眼睛咧嘴笑了,看到朝他走来的刽子手笑得更欢了。 然而未过一瞬,小小的脑袋便滚落在地,心软者落泪,痛骂朝廷痛骂丞相。 斩首的这一日,丞相已能自己走动了,顾阙不见人影子,去城外看水田了。 她要种地,种水稻,搞了新品种,甚至还买了打虫的药水,还有肥料。 兴冲冲地拉了十辆马车,乌泱泱地一队人,走的时候还抱了抱颜珞,别提多高兴了。 想起眉开眼笑的小脸,颜珞忽而郁闷,与盯着炉子的阿婆说话:“阿婆,你说种地就那么高兴吗?” “她觉得种地能赚银子,脚踏实地,不好吗?”孙氏蹲在炉子前,“她肯干,没有那么多歪心思,更不想着攀附你讨好你达到她的目的,你难道不喜欢吗?” “烂好人。”颜珞嫌弃,明明有捷径为何不走呢,“阿婆,你有光明的路能走,偏偏不走,你说她想什么呢?” “人家是看得清自己的实力,她觉得自己没有实力走仕途,努力赚钱经商,不好吗?这样的小姑娘也不容易,比你强。”孙氏剜了颜珞一眼,“你卑鄙,这回你连颜家都用上了。” 颜珞坦然,“我本来就不是好人。” 孙氏问她:“这是你怎地放了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活着,谁会难受呢?”颜珞轻笑,神色罕见地带了些阴狠。 孙氏纳闷:“你不难受吗?” 颜珞摇首:“我不难受,陛下难受啊,太后啊、蠢笨不说,野心很大。她想留着皇家的血脉来威胁陛下,殊不知这样做就等同将陛下越推越行。不需我动手,母女就已不和。” 孙氏皱眉,“太后想做女帝吗?” “谁知道呀。”颜珞哀叹,问孙氏:“你说她到水田了吗?” 孙氏扇着扇子,闻言后说道:“你烦不烦人啊,一早上念叨几回了,她哥哥回来,你怎么办?” 颜珞望着天,眼光刺眼,但她没有退缩,而是直接迎了上去,微微一笑:“我是恶人,你说怎么办呢?” “你……”孙氏气得没话说,“她生气怎么办?” “为什么要生气,我给她定了亲呢。”颜珞道。 “你给她定了什么亲?你胡闹什么。”孙氏急了。 颜珞解释:“给霍成儒了。顾阙自己好像挺满意的,但她又不喜欢霍成儒,既然不喜欢为何又满意,你说,她到底图什么?” 孙氏彻底懵了,“你两人是不是有什么大毛病?” 颜珞也不说了,就当她有病吧。 **** 顾阙去看了水田,询问产量,低得有些吓人,不过两百斤,而现代的杂交水稻都可以达到每亩田一千六百斤了。
她去庄子里领着人将种子进行浸种催芽处理,管事不明白做法,但是没有吭声,心想城里的喜主子什么都不懂还要来这里卖弄。还有他带来的种子见都没有见过,分明是被江湖到时骗了。 管事轻视,也没有表露出来,跟着主子后面干,错了也是主子的事情,与他们小的无关。 有的田里还没有种,顾阙恰好赶上了,等着种子发芽后就去种,到时候等长出青苗就要插秧。 顾阙用的种子不一样,管事们心里都怀疑,等顾阙走后,他们围在一起说话。 “你说要是播下去不长,时间就耽误了,到时候,谁承担责任?” “他就是瞎胡闹呢。” “耽误了这一季,我们就没粮食吃了。” “要不去上面问问?” “我看,中。” “就是问问,不说什么话,想来也不打紧。” 管事们聚集在一起说话,顾阙已经回家里,暮色四合,颜珞在卧房里翻看文书,见她一身泥土回来气笑了,“你就那么喜欢种地?” 顾阙不敢靠近她,让人拿了衣裳去浴室,自己匆匆要去洗。 今日很忙,有些累,但她觉得很充足。 等她出来,颜珞已经睡着了。这些时日以来,颜珞睡得都很早,顾阙问过阿婆。 阿婆说颜相身子受损严重,日后好好休养才可。 颜珞睡下,顾阙就没再打扰,去了厨房吃晚饭,听澜跟着她,“您今日想吃什么?” 这么一说,吱吱也从树下跳了下来,如同天降,追着两人:“世子,我有份吗?” 顾阙去厨房做饭,她喜欢吃自己做的,调料什么的自己心里有数。 后面两个跟屁虫都已经吃过了,还是没脸没皮地跟了过来。 顾阙拿了两个自热火锅,年轻人嘛,都喜欢吃这些口味刺激的。 尤其是吱吱,她喜欢吃辣。顾阙问她:“要来份火鸡面吗?” 吱吱一听有鸡,没多想就答应了。 顾阙煮了两包火鸡面,想起年轻人饭量大,直接都给拌了。 “世子,火鸡面为何没有鸡呢?你是不是不舍得放鸡肉?”吱吱忍不住吐槽。 顾阙叹气,“它就叫火鸡面,名字而已,就像老婆饼里有老婆吗?鱼香肉丝里有鱼吗?” 吱吱被说懵了,端着面就蹲到门口吃了,一口吃下去,觉得挺好吃的。 当一碟子面吃完后,辣得说不出话了。顾阙笑死了,她不敢尝试,听澜忙给吱吱拿了水喝。 吱吱摇首不喝,“越喝越辣,我去冲个凉水澡,世子,我先回去了。” 顾阙慢条斯理地吃自己的自热火锅,脑海里还在想着要不要种些苹果,还有西瓜也要扩充种地面积。 这么一想,好多事情要做,心里骤然就填满了。 “世子,您笑什么?”听澜纳闷,“您捡到银子了吗?” “没有,快吃,我吃饱了。”顾阙将汤倒了,又将盒子丢到锅灶下面毁尸灭迹。 一路走回去也当是消食了,婢女都打好地铺了。这几日,孙氏回去了,顾阙就睡在地上,婢女就在外面守着。 顾阙舒服地躺了进去,浑身酸软,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被一阵声音吵醒了,顾阙觉得烦躁,“声音小一点。” 她觉得不耐烦,声音越来越大,忽而就在耳边,靡靡之音听得她浑身酥软。 “颜珞!你再这样,我就不让你看了。”顾阙气恨难平。 手机被放在透明的袋子里,而袋子一头系着一根绳子,颜珞大清早就提着绳子在顾阙面前晃悠。 画面就在顾阙面前晃来晃去,叫声刺激耳膜。 顾阙捂住耳朵,颜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故作迷惑道:“我只是喊你起床而已,你看,太阳晒你屁股了。” 顾阙昨天太累了,睡得又晚,婢女说话都没有吵醒她。颜珞喊了两声,她还是没醒。 颜珞不得不祭出杀手锏了。 “你先把它关了。”顾阙叹气,可眼皮子酸涩,压根就睁不开。在这里养尊处优太久了,身子娇弱,不抗事。 她说完又躺了下去,颜珞大发善心,“你去床上睡。” “不想动。”顾阙躲进被子里,双手捂住耳朵,“你关掉声音啊。” 颜珞不停,继续晃,在她面前踱步,晃啊晃。 顾阙熬不住了,从被子里爬起床,就钻到床上,一进去,就闻到一股药味。 好苦。
第48章 很急、急着圆房。 顾阙彻底醒了, 也不用颜珞拿那些乱七八糟地画面来恐吓了。 她坐起来,婢女来换新被子,被子两日一换, 不然会有药味。 再看颜珞做什么? 顾阙不看还好, 一看,差点跌下床去。 颜珞提着袋子在屋里踱步,走来走去, 袋子就跟着她左摇右晃, 婢女进来收拾是不敢胡乱去看。她没看见,顾阙看得真真切切, 她有些受不住颜珞,“你关了。” “别说话, 我想事儿呢。”颜珞拒绝, 面色带着几分凝重。 顾阙下床,穿好衣裳就出去了。 夏日真的来了,清晨还有些凉爽, 枝头青翠,空气很新鲜。 顾阙出来后吩咐婢女们都不准进去, 颜相召唤才可以进去。 没成想孙氏来诊脉,顾阙拦住她, 高高地咳嗽一声,孙氏奇怪:“你咳嗽什么?” “没、没什么。阿婆进去吧, 颜相一人在里面呢。”顾阙羞得满面通红, 匆匆走了。 昨日去了水田, 今日就不去了, 但是要去铺子里看看, 还有给颜相装玻璃的事情, 今日也一并办了。 出了府门,车夫扬鞭,还没走两步,就见到打马而来的凌昭。 **** 茶肆热闹,大堂内人很多,还有说书的,花上几文钱就可以坐上一整日。 凌昭请顾阙喝茶,喝的大碗粗茶,好在顾阙不懂茶,但伙计上茶的时候眼神不对,顾阙看着自己碗里漂浮的几根绿茶。她端起来抿了抿,有些苦,没什么茶味。 她将茶放下,凌昭这才开口:“表弟,颜相身子如何了?” 顾阙没看他,抓了一把瓜子吃,“表兄有话直说,不必遮掩,我不会在背后嚼舌根。” 顾阙举止与往日不同,带了些随意,凌昭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心中敲鼓,停顿半晌后,不得不说道:“你可知怀章王府……” “表兄直说,我听着。”顾阙轻笑。 凌昭长吐一口气,道:“丞相遇刺,证据指向怀章王世子,可我在大理寺,查出的证据有些出入,倒像是丞相自己的苦肉计。” 顾阙眼睫颤了颤,问凌昭:“你对丞相可是有心?” “你……”凌昭语塞,半晌说不出话来,“儿女私情岂可与正事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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