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禾被压在卫生间的墙壁上,女孩踮着脚,把她禁锢在怀中,唇舌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冰凉的手早就掀开女人衣服的下摆,揉软了女人的身子。 “怎……怎么了,小烬……”沈秋禾挣扎着别过头,她用力扳住女孩的身子,抢着问道。 被缓缓推开的女孩也慢慢从短暂的激情中冷静下来,她靠在沈秋禾的肩头,大口喘息着。 她用牙咬开沈秋禾衬衫上的第二颗扣子,狠狠地蹭着女人的锁骨,啃咬着,半眯着眼睛,声音勾魂食骨。 “沈秋禾,我想要……”
33、第 33 章 苏烬回到奋斗巷的时候,正好碰到换罐车刚刚走,白茜正双手拖着满满的煤气罐,费劲地往高门里走。 “小姨——” 女孩把包往身上一背,立即跑过去,从女人手中抢着罐子。 “没事没事,不用你小烬,小姨能拿得动的……” 女人虽然一再的说,可还是被女孩从手里抢去了煤气罐。 女孩干瘦的胳膊奋力提着罐子,瘦弱的脖颈因为太用力而拉扯的直直的,她一步一提,鬓边很快就覆上一层细汗。 苏烬即使再瘦也比年迈的白茜强不少,女人在身后追了一路,还是女孩先给煤气罐拎回了家。 白茜赶紧拿帕子给苏烬擦起额头的汗:“唉,你这孩子,明天胳膊好疼了,快放下快放下。” 女孩有些开心,她接过女人的手帕,坐在沙发上,喘气慢慢平复着。 “小姨,我哥又加班啊?” “嗯是啊,也不知道那单位怎么那么忙,活好像永远也干不完。” 白茜无奈地摇摇头,拿下暖瓶的盖子,拔下软木塞,倒了一杯温水递给苏烬,然后坐在女孩身边。 “还是你这个工作好啊。”女人感叹道,“现在找工作还是得靠关系啊,你看看你哥书也没少念,可现在……唉……” 苏烬低头抿了口水,她明白小姨的意思,哥哥苏炀毕竟是读了大学的人。 可如今只凭哥哥的师兄这简单的关系介绍的工作既挣得不多,还特别特别辛苦。而她这没念过书的人,因为沈秋禾和马思薇的关系介绍的工作,待遇不错也没有那么累。 这个社会,什么都得靠关系。 中午的时候,苏勇振回来了。 听说今天苏烬要回家,苏勇振特意只走了附近的几个小区,快到半晌的时候就往家里赶。 虽然苏炀不在家,但三个人还是吃了顿挺乐呵的饭。 饭后,白茜看着站在水槽边刷碗的女孩的背影,有些担心的问道:“小烬,之前你说你妈最近特别嗜睡,那个后来怎么样了?医生有结果吗?我前阵子去看她,她也是在睡觉。” “嗯,查了,小姨。”苏烬把洗好的盘子擦干,放在沥水篮里。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这么能睡觉了呢?”白茜紧张地问。 “小姨,具体是什么原因医生也说不好,做了不少检查,但没有明显的问题表征,我妈本来血糖就高,有糖尿病,也有可能是这个原因。但也有个医生说或许是脑梗前兆,都不好说。” 白茜听闻,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你妈命也是苦,我最近也多去看看她,小烬,你如果有时间,也多去几次吧。” 苏烬听话的点点头:“小姨,你放心吧,我会的。” 白萍醒着时的状态没什么变化,但是睡觉的时间确实越来越多了些,苏烬去三次,能有两次遇到白萍在睡觉,或者是刚刚睡醒。 各种CT等检查也做了,医生也问了很多次,始终是得不到什么答案。 苏烬坐在床边,拿着热毛巾给女人慢慢擦拭着手臂。女人面容苍老,目光无神,可手臂依旧白皙。 过了一会,看女人又有些昏昏欲睡,女孩起身去倒掉盆里的水,坐在病床边。 “妈,我下午还有事,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说话的功夫,女人的眼皮已经垂拉下来,头也慢慢歪了下去。 苏烬叹了口气,扶着白萍的头,让她舒服的躺下睡。 很快,白萍的呼吸就平稳起来。 女孩没有走,而是继续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女人的睡颜。 她不知道白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不再与人说话,从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反应过激,变成了对什么都没有感觉。 她难以想象母亲的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母亲的头脑,在混乱地想着什么?怕着什么呢?而她对一切木然的时候,又是怎么看待这个世界的? 当那一年,她站在母亲面前,告诉母亲自己是她的孩子的时候,母亲能明白这种血管中流淌着同样血脉的关系是有多亲密吗? 在母亲患病的这二十多年里,母亲是否有一刹那的记忆会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呢? 苏烬抚摸着女人的手,白萍的手不像小姨白茜经常干活,所以并不粗糙,可是她的小臂、手背,甚至手心,却留下了很多的疤痕。 那是那些年她亢激时弄伤自己留下的伤疤,这些伤疤在白皙的手臂上格外显眼。 时间已经过了很多年,可是伤疤却一道也没有好,有的或许已经渐渐变淡,却因为生长而变得更宽更丑陋。 时间,从来都不是治愈一切的药。 — 苏烬下午离开医院的时候,躲在门外花坛边假装玩土的林栖才推掉卫衣的帽子,慢慢站了起来。 “滨海……四院……” 林栖挠着头,仰视着医院的牌匾,自言自语念叨着。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跟着苏烬来到这里了,想到自己的同学刘鹏在这家医院的信息中心工作,林栖活动了一下蹲麻了的腿,走进医院办公楼。 从滨海四院走出来的时候,林栖整个人都是懵的。 同学刘鹏确实帮她去打听了苏烬的探视情况,刘鹏说苏烬来探望的患者叫白萍,住在普通病房,可最让她震惊的,是刘鹏还告诉她,这个患者,是苏烬的母亲! 林栖恍恍惚惚地跟着人群走下电梯,刷卡进了地铁站,站在等待区。 周围等车的人越来越多,地铁的报站系统因为有车即将进站而开始播报,而林栖的脑子里则是空荡荡的一片。 苏烬的母亲还活着? 这个苏烬从来都没告诉过自己,她一直说的都是她的父母早就不在了,从小便寄养在小姨家里。 林栖又想到,苏烬的小姨好像确实姓白,那这么看,苏烬探视的这个姓白的女人应该是苏烬的亲戚。 可是,真的是她的母亲吗? 如果真的是她的母亲,那是苏烬说了假话?可她又为什么要骗自己? 如果她母亲的事不是真的,那苏烬说过的话,又有多少会是真的呢? 地铁风驰电掣地驶进车站,液压门吱嘎一声打开,车里的人稀稀拉拉往外走,没等人下完,等待区的人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往车里涌。 “上不上车啊?不上车别站这碍事!” 身后的一个男人不客气地挤到前面,肩膀撞得林栖差点摔了个趔趄。 可即使被撞,林栖依然没有动,她任凭身边上下车的人挤压推搡着,刚刚还一片空白的脑子此时变得一团糟。 直到地铁车门滴滴滴的响了几声,三次红光后,车厢门关闭,保护门也随之闭合。地铁上的人冷漠地看向车外,或者低头看着手机,只有林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月台上。 轨道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一节节车厢加速,然后变得模糊起来,林栖的影子却清晰地再次映在了面前的玻璃上。 她拿出手机,又拨通了刘鹏的电话。 “恩,是我,麻烦你再帮忙查查这个白萍是什么时候住进四院的……对,还有,苏烬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去探视她的,这都有记录吧?麻烦你了……拜托,拜托……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完事一定请你吃大餐……一定一定,拜托了!” — 把事情托付给刘鹏后,林栖心里依然很乱,所有的事看起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都搞不明白。 一边是曾经在一起时热情奔放的苏烬,一边又是分手时冷酷无情语出伤人的苏烬。
前面是年幼时便父母过世寄人篱下的苏烬,后面又是母亲住在精神类医院,和其他女人相爱的苏烬。 到底什么才是真? 林栖连续催了刘鹏好几天,天天打电话去问结果,刘鹏实在扛不住,过了不到一周就给林栖带来了结果。 收到刘鹏消息的时候,林栖刚跟组长开完会,同组的几个人已经回到了座位上戴起耳机写起代码,林栖翻了翻电脑包,从内侧的口袋里翻出烟盒,走了出去。 坐在空无一人的露天平台上,林栖先抽了一根烟,直到之前一直砰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慢慢平稳下来,她才掐灭了烟头,打开手机,翻出刘鹏的对话框。 刘鹏:【第一次有那女生探视记录是2017年4月15号,两个人来的】 刘鹏:【后来就经常有她登记的记录了】 刘鹏:【有时是一个人,有时还有另外一个家属,我看名字写的挺潦草的】 刘鹏:【照片.jpg】 刘鹏:【你看这是什么字,白茜?】 刘鹏:【能查到的就是这些,够用没】 刘鹏:【别忘了我的大餐!】 刘鹏没有查到白萍是什么时候住进滨海四院的,但是2017年4月15日,这个日子,林栖永远也忘不了! 这个日子之前的一周,林栖刚陪苏烬过完她18岁的生日,那个生日实在是太美好了,美好的林栖这辈子都能记得。 生日这天,是林栖和苏烬在一起的第1100天,那天,两个人一起爬上了气象山的塔顶,在这里望着大海,也俯视着大半个城市。 两人把腿放在塔顶天台的石砌墙面的外边,来回荡着,靠在一起,看着远处海面上即将落下的夕阳。 苏烬丝毫不在乎身后路人的眼光,她从林栖的怀里仰起头,轻吻着林栖的下巴,对她说: “如果以前我是过一天算一天,那现在的我是因为有了你才对生活有了更多的向往,我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而那晚,在林栖父母留下的房子里,在那个有着天窗的阁楼小床上,在满天的星光下,两个年轻的女孩一次次拥有彼此,留下两个人相爱三年,互相扶持着走过那段青春岁月的印迹。 生日过去的一周,也就是2017年4月15日的那天,林栖记得,苏烬回来的很晚很晚,她回来的时候,饭菜早已经凉透。 而回到家的苏烬,眼神阴郁又空洞,她什么话也不说,对林栖不理不睬。林栖问她去哪了,她不说,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她依然什么也不讲。 从那晚起,苏烬就彻底变了一个人,她开始不断地与林栖争吵,芝麻大的小事都会让她变得十分暴躁,或者干脆冷暴力,连续几天对林栖置之不理。 三年的感情,很快就被撕扯着不剩什么,直到两个人彻底分手的时候,苏烬在林栖面前说出来那些锋利的话,把所有的情感彻彻底底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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