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温柔地帮她整理好了斗笠,盖住那绝色的容颜。 那么多人都因为她的气势一顿,也停了下来,无数双眼睛集中在中间这片深渊之上。 “宫冬菱,你是道法真人的弟子,为何和她这个魔族余孽厮混在一处?况且这个魔族余孽依次重伤了藏珑山山主陆从霜、不周山道法真人,还拿着我在拍卖会上拍得的邪神剑就此逃逸,简直罪无可赦!” 南斗仙君的声音似乎能穿透到每个角落,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剑上的两个女子中有一人是万恶的魔族。 自从那场战役之后,所有魔族都沦落到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 特别是这魔族还重伤了陆山主,这也让他们也激愤起来,投过来的目光中隐着怒意。 “若你也是被那魔族蒙骗了,便现在将她交给我们,我们不会将勾结魔族的帽子扣在你的头上,一切不过是那个魔族的错罢了,你说对不对。” 宫冬菱一一扫过他们,心中对阿瑜的愧疚之意转为了对这些人的冰冷。 原著中出现的所有角色全员恶人,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择手段,却给无辜之人带来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直到自己来了,谢瑜也没有摆脱被伤害被一次次推入深渊的命运,只不过是有了力量的护航,才能自己保护自己罢了。 就算今天她和谢瑜要彻底堕入魔界了,那在离开之前,也要将一切都揭露,让世人看看这些光明磊落位高权重大能们背后的模样。 “原来南斗仙君也会当着那么多的面说假话啊,先不说其他,就我所知道的,许若真是我所伤,他现在还昏迷着吧,胸口被不明之物所伤,筋脉被封气血凝滞。 如此一来,仙君说的话好像都不可信了呢,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仙君所说的其他话也为假呢?” 既然她们被认为是余孽,那就余孽到底。 南斗仙君在医修院看到一堆人围着许若真束手无策,以为又是谢瑜的手笔,自然而然就将这笔账算到了谢瑜的头上。 但即使是一堆真话中夹杂了一句谎言,这段话的可信度就会大打折扣。 更何况在谢瑜伤人之时,是南斗仙君亲手筑起了一道屏障,没有让任何人看见,其余结论也因此依旧没有任何证据。 宫冬菱不等南斗仙君反驳,就继续开口道: “我师妹不过是个筑基期修士,怎么可能能当着南斗仙君的面将那陆从霜弄死,当时除了你们三人又再无他人看见。 先不说是不是你杀的人又将脏水泼在了谢瑜身上,就是你想阻止她杀人,不是轻轻松松吗,为何陆从霜还是被封喉了?事情都结束了才急吼吼将人送去医治,是不是太想做样子,掩盖什么了呢?” 纵使她没有力量,也要用自己的话术将脏水泼出去。 他们都这般对谢瑜多少次了,而谁又在乎真相? 心中的正义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中有何用,倒不如一起毁灭吧。 不知不觉,她也跟着谢瑜一起坠落进那深渊之中。 此话一出,却像是一道惊雷炸在了藏珑山影卫弟子的心中,毕竟南斗仙君再怎么强大为他们主持公道,终究也是外人,他们也不太信任南斗仙君,不清楚他对此事到底有没有歹心。 这临时的结盟本就有着巨大的裂缝与相互怀疑。 经过宫冬菱的一番分析,他们心中都浮起了问号,到底是南斗仙君还是谢瑜杀害的山主? 更何况之前在废墟的那一战,就连陆从霜都说谢瑜不过是个筑基期修士,即使她能侥幸靠着邪神剑的力量打败陆从霜,也不该打得过南斗仙君。 而且此时在宫冬菱怀中倚靠的谢瑜看起来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明显是被重伤的模样…… “宫冬菱你刚刚都自曝了自己欺师灭祖,伤了自己的师尊许若真,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何意义,难道众人会听你的?” 南斗仙君最擅长的就是给人扣帽子,他不想着反驳宫冬菱的话术,来洗白自己,反而想将别人抹的比自己更黑。 “道法真人?本来我想看在师徒十几二十年的情分上,不将他那些腌臜事情抖出来的,但你要我证明我便只能说了,等他醒来了,一定会非常感谢你的质问。” 宫冬菱就等着人家往圈里跳,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了。 “我被许若真抓了回去,但迷药中途我醒了过来,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秘密。 原来我们道法真人一直迷恋我的母亲慕容月,一开始将我收养也是因为我跟母亲长相相似,想让我做母亲的替身。 可后来他发现了一个更阴暗的术法,可以用死者亲生骨血做献祭,以此复活死人,这次抓我回去便想用我来复活慕容月。 我因为害怕不小心弄出了声响,却被他一下就发现了,他怕我将此事说出去,便要喂我吃消失已久的禁药培婴丹,想将我就此毒傻,能够完全被他控制。 许若真有着禁药药方,他自己不会炼丹,还和南斗仙君一直保持着禁药的交易,让南斗仙君为他炼制禁药,条件便是将药方也分享给他。” 这最后许若真和南斗仙君的联系其实是宫冬菱的猜测,但她抬头看向南斗仙君,发现他的表情果然一慌乱,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能如何?面对会被毒傻和杀死的命运,只能趁他不备,用我的暗器先下手为强,而且就算他这般对我了,我也看在十几年师徒教养之恩上,没有对他下杀手,只是让他晕死过去,可以逃出他的魔掌罢了。” 她说的大部分话都是根据在地牢中听到的只言片语所推导出的事情全貌,但根据原著的一些蛛丝马迹,这些基本八九不离十。 然而事实上,说的却是一模一样! 宫冬菱没有提陆从霜在其中的手笔,因为这是藏珑山,他们的弟子和影卫和陆从霜是一家人。 若是自己再同时锤陆从霜,则又会让他们三家抱团。 不如趁藏珑山还不知是何人伤的陆从霜,借着这怀疑的东风,将黑料散播出去。 这么多人在场,相信不出几日,等许若真清醒过来了,一定会给他个大惊喜的。 众人议论纷纷: “没想到道法真人是个真正的伪君子,怪不得不周山的弟子现在都在反抗他……” “我一直都觉得他的行事虚伪,果然不是好人,纸包不住火,他今天被自己的徒弟如此爆出来倒真正是报应,恐怕从此之后名声就会尽毁了吧!” “你们怎么就这么确认这个徒弟说的是真话呢?万一这一切都是她编造出来的,那道法真人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此话一出,就被众人反驳道:“此事也牵扯到了南斗仙君,他却一句话也没反驳,难道不是心虚?所有人都知道许若真喜欢过慕容月,他怎会真的善罢甘休呢,再加上他的两个徒弟都长相酷似慕容月,可不是存着龌龊的心思?” 只要有人笃定地说出了所有人都怀疑的东西,那些蛛丝马迹都会自然而然地冒出来,追风捕影马后炮谁不会?
许若真因为自己的私欲,收了两个长得像慕容月的徒弟,这便是最好的证据。 宫冬菱嘴角微抬,不知道许若真会不会后悔曾经如此明目张胆。 在场众人都是第一次听正人君子形象许若真如此劲爆的黑料,就连南斗仙君,脸上也简直五颜六色,百感交集,一下子都愣在了原地,不该如何回应。 但下一秒,就轮到了他自己。 “还有南斗仙君,你嘴上说着不参与修仙界任何纷争,却一直在跟别人做着阴暗面的交易,谁都知道只要给你足够多的利益,没有成不了的买卖,禁药都愿意为他人炼制,谁知道你还做了什么其他见不得人的勾当。 嘴上说着厌恶魔族,但又在发现谢瑜的魔族身份后将其窝藏,希望得到她的力量。 现在你装正义之士告诉众人说谢瑜是魔族余孽,可你当初为何自己不下手?你要杀一个小小筑基期的魔族修士,不是易如反掌吗? 只因那时的谢瑜还是你一颗可用的棋子,此时不过是因为谢瑜为了救我,不愿再任你掌控,你觉得谢瑜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想杀了她,但却没有成功,便告诉众人是她杀了陆从霜。” 最终将话题拉回到南斗仙君身上,她虽然没有说太多,但也将脏水泼了出去,毕竟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最后的结论。 若是有人和他比拼修为实力,南斗仙君大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人打败。 但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他根本说不过步步为营,语言中全是话术逻辑的宫冬菱。 自己的解释没有证据,会变得极为苍白。 就跟散播流言很容易,但澄清解释起来却很难一般,更何况她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 南斗仙君很崩溃,他不知晓宫冬菱是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秘密的。 宫冬菱掌握了他们太多把柄,像八卦一样爆料给围观众人,大家自然都喜欢听这些。 而南斗仙君手上根本没有谢瑜和宫冬菱的把柄不说,众人根本对两个无名小卒不感兴趣,这就让他天然处于弱势地位。 他能反击什么?反击谢瑜对自己师姐的不伦之恋吗? 脑子像是被气懵了,他逮着这点就吼道:“陆从霜也是伤害宫冬菱的凶手之一,而谢瑜喜欢自己的师姐,为了替她出气,就将陆从霜杀了!我和陆从霜无冤无仇,无缘无故为何要杀她?!” 宫冬菱一笑,根本没将他的话当真,只当他是狗急跳墙了,不急不缓却字字诛心: “无冤无仇那你为何要将脏水泼给陆从霜?我可没说过陆从霜也伤了我,分明只是许若真一人的手笔罢了,你为了泼脏水,还造谣谢瑜和我的姐妹情深。 你问我们自己为何要杀她,我们还想问你呢,你跟她的冤仇我们怎么知道?” 她的一席话明显将藏珑山拉拢了过来,纵使他们皆知陆从霜为人极为疯,但他们是利益共同体,怎么能忍受外人说自己家主的坏话呢? 终于,那些弟子影卫怒视的对象都对着了南斗仙君,风向瞬间就转了过来。 宫冬菱丝毫不担心陆从霜醒过来以后会帮南斗仙君澄清,只因为一切都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只要陆从霜说是谢瑜为了报仇才下杀手,那就等于承认了自己也是毒害宫冬菱的一员,便是淌入了许若真的浑水之中。 所以不管如何,她一定会保持沉默,默认现在的结果,至少自己还是受害者的形象。 南斗仙君被气的情绪再也不像是平常那般稳重,处于失控边缘。 他不想再跟圆滑的宫冬菱理论下去了,反正他本就是独立于修仙界的个体,不受任何人的制约,不过就是被议论一番吗?那又如何? 只要能捏死宫冬菱和谢瑜这两只小蚂蚁就行! 想到这里,他刚要出手,就只听到宫冬菱的声音却一下子决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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