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跳不开傅懿宁很久之前就吃过的那些店。 是应付吗?傅懿宁不想回头再做无用的计较。 服务员上菜期间,两个人一阵无言。 文祈月右手紧扣杯子,指尖用力泛白,她心头的负面情绪来自她对邵思昭表里不一的厌恶。 大学是谁百忙之中抽空带她们闲逛?又是谁陪她们吃遍海茂市出名的餐馆?邵思昭不是没有心,她有。她带她们出门,吃喝不重样,提前做攻略,详细安排一天的计划。 为什么到了四谷市,邵思昭沦为附和傅懿宁的机器?答案显而易见,她已经得到傅懿宁,没必要再花费多余的心思维系感情。 “祈月,吃饭吧?”傅懿宁动作熟练,包揽烤肉的工作。 文祈月不答不动,心酸不已。 傅懿宁心里颇慌,一边忙活滋滋冒烟的烤肉,小心揣测文祈月僵着的脸色,她问:“你生气了?”她懊恼自己多嘴,赶快用轻松的口吻说道:“我和邵思昭呀..都过去了!不提她了!” 邵思昭待她好吗?傅懿宁可以和任何人点头说好,那分手是谁的问题?傅懿宁也有太多不肯让步的问题。 她告诉文祈月,只是因为那些话憋在心里,忍不住对深信不疑的人说出来。 文祈月纵然有气,她不会对傅懿宁发泄,反之,傅懿宁的坦言让她有种滋生的喜悦。 “小时候我们一起看电影,你说你羡慕电影里的人,如果你有读心术的能力,你不用再去猜我心情的好坏。”文祈月夹起烤好的肉放到傅懿宁盘子里,她说:“我笑你傻,哪有读心术啊。” 她记不起那部电影的名字,却清晰记得傅懿宁字里行间的认真。 一个人的心情有什么值得猜的?当时文祈月忽略自己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经常让宁宁忐忑。她心想宁宁干嘛要猜呢?宁宁想知道什么,她告诉她便是。 那些年没有说出口的话,文祈月目光溢满柔情,“我现在开心比生气多一些。”她动作一气呵成,先抢过傅懿宁手中的烤肉夹,再移开傅懿宁放在烤盘上方的手。 她揽来烤肉的工作,避免傅懿宁被飞溅的热油烫到。 傅懿宁久久回不过神,她听文祈月语调轻柔,含着熟悉的纵容说:“你不需要读心术,关于我的一切,我会一一说给你听。” 毫无保留。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再撒点糖沫沫
第16章 懒猫和糖 吃完饭晚上八点多,傅懿宁让文祈月跟她回家睡觉,第二天白天再回去收拾四合院,文祈月想了想傅家沙发挺舒服,她没逞强,答应一起回家。 路上傅懿宁和文祈月谈到房租问题,文祈月不知道收多少合适,看着给就好,傅懿宁也一头雾水,她在网上查了查,四合院那边根本没有对外出租的例子,租金给少了不合适,给多了只会让她雪上加霜。 文祈月看出傅懿宁的纠结,随口报了个数,一个月800好了。等她上班,收入源源不断,根本不差傅懿宁这800块钱,但话是自己说出去的,收租会让宁宁安心一些。 就这样房租谈妥了,文祈月放缓踩油门的力度,问道:“猫巷盈利吗?” “分旅游淡旺季吧。”傅懿宁看向窗外移动的街景。 猫巷第一年的时候在长河街异常火爆,她加大网络宣传力度,慕名而来的人慢慢增多,第二年年初,长河街开了第二第三家以宠物作噱头的咖啡店,她和同行良性竞争,没有给她造成太大压力。 可是...傅懿宁悄悄叹气,文祈月搬出瑾安说过的话问,“你店员说房东出尔反尔,怎么回事?” 房租,猫的用品,还有每杯保证用料的饮品都是不小的开支。文祈月问了,证明她已经知道这件事,傅懿宁坦白道:“曼姐你记得吧?她是我的房东。” “记得,爷爷说她掉钱眼儿里了。”文祈月语气有几分寒意。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王曼老公是巷子里出名的大忽悠,以前仗着家里有钱好吃懒做,后来闲得无聊,他学人卖过保险,做过理财,挨家挨户忽悠老人。 这对夫妻蛇鼠一窝,文祈月猜到王曼可能变相刁难傅懿宁,她憋了口气,想帮傅懿宁道:“这件事你交给我,我去找王曼。” “祈月,没用的。”傅懿宁不是扫兴,“房租的事我会想办法。” 文老爷子若是活着,他在巷子里说一不二,他死后,文祈月被扣上不孝女的头衔,巷子里的人最忌讳子女不孝,王曼一家跋扈,邻居们不喜欢也不敢明着讨厌。 如果文祈月为了房租去找王曼,指不定王曼急了眼,背后散播文家难听的坏话。 “宁宁,你知道王曼的为人,为什么要租她的房子?” “怪我傻吧。”傅懿宁咬住唇角,自嘲道:“开店前我找过中介和王曼,王曼说她手里有两套空着的门头房,我爸帮过她,房子可以便宜租给我,三年内不涨房租。” 王曼临产那天老公不在家,邻居基本都睡了,她打电话到傅爸店里,傅爸店里有桌喝酒的客人,他一听王曼临产,急忙叫了120。 巷子里不通车,傅爸好事做到底,联合客人冲到王曼家里,一路护送她上了救护车。 傅懿宁知道这件事,以为王曼真心报恩,而且王曼一开始提出的房租确实比中介便宜不少,可第一年还没过完,长河街旺季势头大涨,王曼不讲情谊,开始认认真真和她谈钱。 房租涨价,傅懿宁面临两种选择,要么租下去,要么换到中介手里偏僻的门头房。 为了稳定客源,傅懿宁把挣的钱搭在房租上面,她和王曼再次约定不涨房租,王曼欣然接受。 尽管如此,吃过亏傅懿宁还是低估了人性的丑陋,明年王曼又要涨租,用钱逼她放弃猫巷。 文祈月气不打一处来,她捏紧方向盘,嗤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傅叔叔当年就不应该帮她。” “王曼不过是想看我的笑话。”傅懿宁把头发别到耳后,释然道:“房租的事我不可能如她所愿。”暂时答应王曼是她的缓兵之计。 说到底王曼以为她的店不挣钱,没有商业价值,早晚倒闭。 她最近整理了猫巷两年来的营业情况,任何房东都希望租客稳定,如果王曼租给别人,别人未必做的比傅懿宁好,说不定主动退租,得不偿失。 “宁宁,需要我帮忙,你尽管开口。”文祈月脸颊染上笑意。 打不倒的宁宁,格外迷人。 说起房租和猫巷,傅懿宁想到另外一件和邵思昭有关的事。她头靠在窗上,轻声询问:“祈月,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在长河街开店吗?” 市里市外或别的城市,有更多合适的选择。 四谷临近九点慢慢落幕,直到十点,高楼大厦留下几盏加班的灯,街景在夜色下恢复初始的静谧,每一条街道都有它独一无二的故事,记录着历史和人们来去无踪的轨迹。 文祈月享受四谷夜晚独特的安详,她在国外走遍太多城市,停下脚步常常想起四谷的老街小巷,当然还有心心念念的女人。 回国这段时间,她有太多问题,之所以选择不问,文祈月后背放松,余光瞥见傅懿宁恬静的侧脸,她维持笑意说:“宁宁,慢慢来吧?” “我会等到你想说的那一天。” 难道文祈月要一口气挖出傅懿宁过往的不如意吗?她不打算那样做。 留给她和宁宁相处的时间不多也不少,按照四谷市缓慢的节奏,重新认识,恢复信任需要漫长的过程。 她等得起。 亦不差再等几天,几星期,几个月了。 ... 第二天。 睡在沙发的文祈月被傅懿宁叫起来,傅懿宁早晨8点拉她下楼吃早餐,她眼睛半睁不睁,昏昏欲睡。 吃完饭傅懿宁安排上午的行程,她拖着邋遢的文祈月逛超市,文祈月负责推车。
“宁宁,你要买什么?”文祈月不停地打哈欠,严重缺觉。 “是你要买什么?”傅懿宁替文祈月整理额前翘起的碎发,她精神饱满和文祈月形成鲜明对比。 买东西?文祈月大写的懵圈,“我没有要买的东西...”不如回家睡觉。 上学至今,文祈月改不掉睡懒觉的恶习,傅懿宁推她后背,带着她一起向前跑了两步,“四合院什么都没有哦。” 得!文祈月一拍额头,忘得一干二净,她甩甩头睁开沉重的眼皮,开启和宁宁的购物之旅。 文祈月直奔零食区,傅懿宁在旁跟着,看她挑选瓜子和棒棒糖,好奇道:“文祈月,你口味变了太多吧?!” 嗑瓜子,麻烦,棒棒糖,吃的太慢。这些本不该作为文祈月购买零食的范围,傅懿宁随便拿起一包,嘀咕道:“重样了。” “没关系,买回家一样吃。”文祈月坦白原因道:“我想戒烟。” 烟瘾难熬的是前几天医院陪床,时间被拉的又长又无聊,文祈月度日如年,心里默数秒和分,盼着一个小时尽快过去。 傅懿宁抓过这人指甲参差不齐的手,她气呼呼的说:“戒烟和你啃手有关?” 淡粉色的指甲,弯弯的月牙,骨节均匀分明,可惜了一双钢琴家的手。 文祈月心虚,讪讪的笑,眼里含着求饶和讨好的意思说:“医院没有指甲刀。”言外之意,她不是因为焦躁才啃手。 “真的?”傅懿宁不相信,指腹摩挲文祈月部分尖锐的指甲,她严肃批评,“没有指甲刀你找我,找我妈,我们帮你带。” “假的。”文祈月在傅懿宁审视的眼神下举旗投降,弱弱的坦白从宽,“烟瘾犯了,忍不住想啃。” 为了奖励这人乖乖说实话,傅懿宁松开文祈月,打开包拿出一颗糖,快速在文祈月眼前剥开,然后塞到文祈月嘴里。 塞糖过程中,文祈月表现的很顺从,她嘴唇碰到傅懿宁温热的指尖,宁宁像是无意蹭过她的唇,顺便拨高她的心跳,那颗糖含在嘴里,马上划开浓郁的,意犹未尽的奶香味。 文祈月伸出舌尖,下意识舔了舔唇,一时分不清是傅懿宁的指尖甜,还是牛奶糖甜。 傅懿宁把手放在身侧,扭头面向零食货架掩盖心头的慌张,她手指传给大脑诚实的反馈。 刚刚的触感,很软...很热。 “我们...去对面吧?挑点你能吃的零食。”低脂或不含糖的,文祈月反复捏自己的耳垂,舌尖仔细品尝傅懿宁塞的糖。 甜度超标了.. “好呀...”傅懿宁呼吸声加重,陌生跳跃在心尖的悸动。 十几岁,少女们脱离幼稚的模样,渐渐有向外长开的趋势,那时傅懿宁爱好研究文祈月的颜值,她用眼睛默默画下文祈月清秀的五官,她的眉,她的眼,以及朱唇优越的线条,傅懿宁为之着迷。 她们关系亲密,文祈月允许傅懿宁触碰她的身体,所以宁宁用手摸过祈月的唇,捕捉到祈月黑眸下的羞涩,以及脸颊淡淡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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