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不如撞日,她倒要看看,朱婶狗嘴还能吐出几根象牙。 .. 十年前巷子里人尽皆知,文家文祈月,傅家傅懿宁,一个惊艳,一个耐看,美貌不分伯仲。 那时邻里关系不像现在,喜欢傅懿宁的邻居大有人在,傅懿宁在巷子里转一圈能收获大包小包零食带回家。 而且大人只和大人计较,讨厌傅家的邻居针对傅爸傅妈,不说小孩坏话。 十年后文家因为不孝女文祈月变成千夫所指,文家保护伞下长大的傅懿宁亭亭玉立,阴天顶着一头闪眼的金发,朱婶注意到她,翻了个白眼不屑骂道:“晦气。” 另外一位李婶相对和蔼,抬头打了声招呼:“宁宁,去上班啊?” 说句良心话,文老爷子热心肠,谁家灯泡怀了,水管漏了,手头紧了,义不容辞赶去帮忙。 所以巷子里大部分邻居没少受老爷子照顾,老爷子死后好几家妇女偷偷哭过,为什么好人短命? 这其中真心悼念老爷子的人就包括李婶,老爷子曾在她家有难的时候带头筹钱,她欠老爷子的恩情不比傅家少。 得知文祈月回来,她想去探望又不敢探望。 巷子里有大家默认的规矩,朱婶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两家关系交好,她必须站在文祈月的对立面帮衬邻居。 朱婶也不是第一天爱嚼舌根,一些难听的话,李婶听后笑笑,不评价不反对,她尽了邻居义务,充当朱婶心情的垃圾桶。 “李婶,朱婶,早上好。”傅懿宁淡淡微笑,主动停在两位婶婶面前。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天不急着走?”朱婶有翻不完的白眼,张嘴讥讽道。 傅家寄人篱下,两口子憨厚老实,要钱没钱,要人脉没人脉,多亏文家撑腰,开了个饭馆维持生计。 朱婶瞧不上这种脸皮厚的家庭,偏偏傅懿宁长了副乖乖女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家。 傅懿宁无视朱婶,转头对李婶关心道:“李婶,李伯身体还好吗?小天功课吃力吗?” 李婶看了一眼朱婶,低头嗫嚅道:“挺好,都挺好。” “小天高三了吧?你不嫌弃的话让他来找我,我抽空辅导他做功课。” 李婶想说什么,略略犹豫,朱婶大声横插一句,说:“宁宁,你什么意思?显着你了呗?人家小天用得着你来辅导?你以为你谁啊?名校毕业还不是赚不出房租?” 她的脸尖酸刻薄,阴阳怪气道:“上来就问候人家家里,小天又不是文祈月,克不死他爹妈!” 来了...傅懿宁眉心轻拧,她冷眼扫过朱婶,启唇淡道:“朱婶,你哪只眼睛看见文祈月克死文爷爷?” 朱婶比划自己双眼,铿锵有力反驳道:“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哦,那你瞎了。”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傅懿宁没试过和婶婶们红脸,她不擅长应对朱婶这般刁钻刻薄的嘴脸。 她敢骂朱婶瞎,仅凭文祈月带来的力量。 话毕她心头阵阵畅快,慢慢的,她掀起平日素来温顺的眸,大胆紧盯朱婶,不放过朱婶脸色变得铁青。 “不得了!文家养的小野猫学会咬人了?!”李婶还在,朱婶面子挂不住,她气的手打哆嗦,颤颤巍巍指向傅懿宁。 “朱姐...算了吧..”李婶胆战心惊,握住朱婶抬起的胳膊充当和事佬道。 “算了?!”朱婶瞪眼大叫,“光天化日,傅懿宁没规矩,骂我一个五十多岁的长辈!凭什么算了?!” 朱婶叫苦连天,好像真被欺负了一样憋屈,傅懿宁咽了口唾沫缓解阵阵紧绷的喉咙,她手心不停出汗暴露紧张。 李婶为难,又劝了劝,“咱回家吧,宁宁说不定有烦心事,今天心情不好,互相体谅一下。” “我呸!”朱婶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傅懿宁嫌弃,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狐狸精,勾搭文祈月一块儿气死老爷子,现在胆儿大了,文祈月给你撑腰了不起呗?她算个屁啊!不孝女!遭天谴!”朱婶怒火攻心,夹棍带刺一口气骂了两个人。 傅懿宁忍无可忍,胸口剧烈起伏,她绷紧下颌线听完朱婶的骂名。 说她狐狸精,没问题,她配不上文祈月,管不住自己的心喜欢文祈月,但朱婶竟然骂文祈月遭天谴,这是咒文祈月,朱婶成功触碰到傅懿宁最不能容忍的底线。 女人低头挽了下耳侧碎发,她的动作在朱婶看来叫作心虚,朱婶来不及得意,傅懿宁抬头,笑容玩味道:“朱婶,你女儿最棒。” “她嫁不出去,天天不着家,一回来先和你要钱吵架,你不怕她遭天谴吗?”傅懿宁有条不紊,温柔的嗓音夹带讽刺,“你不需要辩解,因为你的辩解在我看来是狡辩,你口口声声指责文祈月不孝,你体验过什么叫孝顺吗?” 朱婶家这点破事,李婶住在隔壁一清二楚。 傅懿宁句句实话,朱婶女儿不着调,去年欠下高利贷,朱婶求爷爷告奶奶拜托邻居帮忙凑钱,李婶家出了一份,至今没还也不好意思要,这件事她不提正和朱婶心意。 作为邻居,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李婶心有不满,家里暂时不缺钱,懒得和她计较罢了。 “你...你颠倒是非!胡搅蛮缠!”朱婶声音小了许多,她心慌,眼神瞥向一旁,生怕李婶帮着傅懿宁说话,催她还钱。 “我颠倒是非?胡搅蛮缠?”傅懿宁声音柔,冷笑也好听道:“文祈月是你女儿吗?吃你家大米了吗?欠你钱吗?你和她非亲非故,背后说她坏话,散播谣言还有理了?” 朱婶大口喘气,脸比猪肝难看,你你我我说不清楚话,李婶怕给朱婶气坏了,象征性的责怪傅懿宁道:“宁宁,收收脾气,你朱婶好歹看着祈月长大。” 李婶的话正中傅懿宁下怀,傅懿宁单手抱臂,唇角勾勒与人无争的笑意,轻声道来:“李婶,朱婶不懂祈月有多孝顺文爷爷。” “文爷爷年轻脚腕受过伤,祈月每天晚上打水送去让他泡脚。”文祈月的事,傅懿宁一笔一划,了然于胸。 “祈月第一部 手机,录音只有文爷爷早上练嗓的歌声。” “祈月很懒,那你们知道文爷爷喂鸟的鸟食是谁买的吗?”傅懿宁强忍心口叫嚣的酸胀,废了好大一番功夫,哽咽说完:“夏天四谷三十多度的高温,我陪祈月坐公交,下车步行一站路跑到花鸟市场,她怕文爷爷出远门中暑晕倒。” 春夏秋冬风雨无阻,直到文祈月去外地上大学,文爷爷养的鸟没挨过饿。 “你根本不配看着文祈月长大,文爷爷情况恶化,她第一时间办理休学,她…”傅懿宁再度哽咽,说不下去了。 文爸文妈一心为国抽不开身,文姑姑移民澳大利亚,要照顾生意和两个孩子,文爷爷生病需要人陪,文祈月用瘦弱的肩膀担下压力。 文爷爷死亡,文祈月身边空无一人…傅懿宁微微仰头憋回夺眶而出的泪水。 朱婶没有资格见证她为文祈月流的眼泪。 从小一起长大,傅懿宁数不过来文祈月孝顺文爷爷的事,她暗恋的光芒学习优异,关心长辈关照朋友,不止发光照亮傅懿宁一个人。 傅懿宁在文祈月正面影响下才产生憧憬…喜欢… 而朱婶却用只字片语诋毁文祈月,傅懿宁不停自责,她为什么不肯早点站出来帮文祈月说话?她怎么能再三容忍别人把文祈月踩在脚底侮辱?! 朱婶无话反驳,她不聋不瞎,老爷子在世,多次提及文祈月的优秀。 老爷子亦不曾说过一句文祈月不孝的话。 面前金发女人眉和眼布化不开的悲伤,朱婶咬牙放过文祈月,掉准矛头进攻吃Q*iang药的傅懿宁道:“你张口闭口替文祈月说话,你是文祈月的谁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更晚了…这章算昨天的 今天继续双更,说到做到! 希望大家今天明天,新年往后每一天都能平安喜乐 还有一些祝福的话放在晚上更新说啦
第41章 猫的后背 我是文祈月的谁?傅懿宁已有答案,在她脱口而出前,眉头拧紧再放松,像是思索或说茫然。 她给自己太多定义,她是文祈月的邻居、朋友、好友、闺蜜、知己,也是年少倾慕文祈月的之一。 然后呢?傅懿宁耳边听不清朱婶在说什么,她没有问过文祈月,我是你的谁?你的答案是否和我一样? 朱婶看她走神,双手掐腰唾沫横飞,“你的富二代女朋友呢?!不要你了?转头就来勾搭文祈月?!” “文祈月也不挑食,来者不拒。”朱婶鼻孔出气。 李婶劝不了朱婶,拦不住傅懿宁,愁的两头大。 傅懿宁心思不在朱婶身上,邵思昭已经成为过去式,她其实没必要说出自己的私事,但她想说。 巷子里的大喇叭非朱婶莫属,她瞒着分手,文祈月会被不知情的邻居接连扣上插足的帽子。 她浅笑,淡答:“朱婶,我分手一年多了。” “还有,我只纠正这一次,分手是我提的,你爱信不信。” 人比人气死人,朱婶听后被女人淡然自若的语气噎到,她天天盼着自家女儿找个有钱人改善生活,到头来有钱人摆在傅懿宁眼前,傅懿宁不稀罕? 她心想这孩子看着本分,掀不起什么风浪,突然之间换了一个人一样,疯了吧?有病吧?朱婶倒吸了一口气,竟有些恐惧令她陌生的傅懿宁。 “还有其他问题吗?要骂今天一起骂完吧?”第一次体验唇枪舌战,傅懿宁眼底浮现倦色。 朱婶不说话,埋怨似的看了一眼不打算帮腔的李婶,李婶避开朱婶目光,赶忙催促道:“宁宁,快去上班吧,我们改天再聊。” 如果继续骂下去引来更多邻居围观,难堪的人不是傅懿宁,是朱婶。 傅懿宁对李婶点点头,严肃警告不甘心的朱婶道:“朱婶,我不希望再听到有关文祈月的坏话,有什么事你冲我来,我奉陪到底。”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招傅懿宁学会并应用在朱婶身上,有一有二,她给自己开了个好头,没那么害怕了。 五分钟后傅懿宁离开,朱婶抹掉脸上的难堪,恢复尖酸指责李婶道:“你怕她做什么?” 李婶气不打一处来,“朱姐,见好就收吧。”年轻人豁得出去,朱婶显然不是傅懿宁的对手。 朱婶欠钱,忍下嘴里的话,脑袋琢磨其他针对傅懿宁和文祈月的坏主意。 巷子里还有谁和她们不对付?朱婶灵光一闪,顿时眉开眼笑,随和道:“算了,我和小屁孩计较什么?” 她不敌傅懿宁没关系,王曼是傅懿宁的房东,一家独大,肯定有办法治一治傅懿宁的神经病。 ... 生活嘛,哪能事事如愿。 文祈月和酒店拉扯两天,可算顺利解决工作遇到的麻烦。 为了奔去猫巷见心上人,文祈月找了家美容院做spa,她睡眠不足脸色属实憔悴,这要让宁宁看见,少不了担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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