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懿宁回忆,笑嘻嘻问:“文祈月,咱班同学私下里给你起了个外号,你知道吗?” 文祈月偏头,眼神茫然,“什么外号?” 宁宁眼睛笑成月牙,开合唇瓣,声音温柔动听道:“护花使者。” 文祈月思考五秒钟,颔首恍悟道:“因为我送你去补习班?”傅懿宁心情特好,举高文祈月左手,夜色下恋人银色的戒指熠熠生辉,她动容道:“班上所有同学都知道你喜欢我,只有我傻,不敢承认。” 高中傅懿宁为了冲刺大学报了不少补习班,文祈月尖子生,文爷爷认为没有报班的必要,两个人被迫分开回家,冬天天短,傅懿宁放学坐半个小时的车程去补习班,文祈月别别扭扭送宁宁上车下车,徒步走到老师家门口才肯放心。 那辆车顺路的同学看破不说破,文祈月风雨无阻,一定送到目的地,一开始她坐的很远,也没有和傅懿宁产生交流,不过后来几名同学碰到宁月二人挨着坐,一路说说笑笑。 傅懿宁忍俊不禁,“咱班同学脑洞太大了。”她把文祈月手心贴在脸颊蹭了蹭,猫一样讨好道:“你坐的远,她们寻思你吃醋和我吵架,你坐我旁边,她们又说咱俩和好,肯定偷偷在一起了。” “她们说的没错。”文祈月停了停脚步,一脸认真。 “嗯?”傅懿宁陪她停下,对望那双十年如初见,温亮慵懒的眸。 文祈月承认,“我吃醋。” 宁宁一向比她人缘好。当时傅懿宁跟隔壁班的女生一起去老师家里补习,她吃醋,有意不参与傅懿宁开开心心陪别人聊天,于是坐远,试着看风景平息醋意。 傅懿宁怀念高中阶段的文祈月,少女似猫如风,脾气琢磨不透,你不问她不说,扭的要命,“你呀...”她揉乱文祈月短发,娇嗔道:“我和王珍珍聊的人是你呀!” 王珍珍便是隔壁班好奇文祈月的女生之一。 短发被恋人弄乱,文祈月抬手整理好,撇撇嘴不在意道:“我有什么可聊的?” “唔....”傅懿宁嗫嚅,眨巴笑眼说出年少的小心思道:“她让我牵线搭桥。” 二中有谁不想认识文祈月,成为文祈月身边形影不离的第二个傅懿宁呢?傅懿宁搂住文祈月,稍带羞涩,磕磕巴巴道:“祈月,我挺坏的..我..她喜欢你,我生气,偷偷在补习班把她超了。” 超了意味着她和王珍珍补习时间错开了,一周剩下一两天坐同一班车,王珍珍不在,文祈月自然坐回傅懿宁身边。 宁宁学习成绩突飞猛进,连老师都诧异前后变化,文祈月低头捧住傅懿宁脸颊,接了一个纯洁的,甜甜的吻,一吻结束她唇角碰了碰傅懿宁侧脸,咬紧下颌线再松开,声音从喉咙溢出来,低嚅道:“宁宁,我知道啊。” 宁宁很简单。初中,高中重复同样的努力追逐文祈月。 文祈月知道宁宁每前进一名要加倍付出回家休息的时间,她极为自私且胆小,缺乏捅破窗户纸的勇气,不停默许对方为自己做的事。 而傅懿宁给她偏爱,许她逾越好朋友的距离。 这份特权的情意很重,重到文祈月的心隐隐作痛。 傅懿宁哄小孩般拍文祈月后背,说:“文祈月,我舍不得看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坐在公交最后一排。” 装作看风景掩饰生气。 没错,舍不得,心疼,两种揪住心脏的情绪仅仅来自各年龄段的文祈月。 傅懿宁之所以坚定文祈月,也是文祈月让她频频心疼牵挂。 文祈月怔怔的,快速调整情绪垂下眼睑投入新一轮亲吻,她心想这辈子走遍千山万水,找不到另外一个人像傅懿宁如此迁就她。 她还有话想说,解了馋突然松开神色迷离的傅懿宁,神情苦恼,蹙眉道:“宁宁,如果我..” ....继续做胆小鬼,说不出掏心掏肺的喜欢... “文祈月,没有如果。”傅懿宁主动送上红唇,堵住懒猫不成立的假设。 她放不下文祈月,相爱既是事实也是必然。 ... 十二点市里放起烟火,新的一年如约而至。 巷子和外面两个世界,静的可怕,傅懿宁赖在文祈月身上小声交流,文祈月一心两用,眼睛看夜路,嘴巴应答宁宁的声音。 “...你少说两句,这么晚不怕邻居笑话吗!” “…***烦死了,我说了我不要!” “妈妈特意给你买的,你听话...” “你还好意思说?你买件假皮草给我,怕我不够丢人吗?!” 朱婶家的吵闹打破静谧,宁月二人目睹朱婶女儿推开门扔出一包东西,朱婶追在身后,压抑声音委屈道:“我省吃简用攒下1000块钱给你买衣服,你收下妈妈的心意吧!” “我再说最后一遍!不要!!”朱婶女儿身材五大三粗,黑皮鞋狠狠踩踏地上红色的袋子发泄不满。 朱婶正准备弯腰捡起装皮草的塑料袋,敏锐察觉看热闹的宁月二人,她大惊失色,指着不远处高瘦的女人,喃喃自语:“文祈月?!” “文祈月?”朱婶女儿顺着妈妈手指的方向看去,真是文祈月不假,身旁一头金发的女人也面熟,她嗤笑,双手鼓掌道:“行啊!你们俩总算搞到一起了!” 听到朱婶女儿反感的声音,文祈月怒火滔天,思绪联想爷爷死后下暴雨的夜晚,她宿醉躺在巷子里,盼望大雨把她带到爷爷身边,那天晚上朱婶女儿冷冷俯视她苍白的面孔,嘲笑她是一只丧家犬,丢脸。 傅懿宁的心咯噔一声,文祈月身体气到发抖,双眸刺出尖锐的敌意,眼神仿佛要将朱婶女儿碎尸万段,她担心,握住祈月手腕向后拉了拉,“祈月..” 朱婶女儿伸了个懒腰,一脸轻飘飘,先回头嫌弃朱婶道:“行了,这件衣服你留着穿吧,求我我也不要。” “要不…妈妈再给你买件好点的吧?”朱婶表情战战兢兢,搓搓手揣测女儿脸色,不死心商量道。 “哎呀,我没文祈月好命。”朱婶女儿耸肩,自说自话,咂舌道:“我怎么没有爷爷死了送我一套四合院呢?” 她回来要钱约朋友午夜唱歌,没工夫陪文祈月纠缠,“傅懿宁命也好,全世界就我命苦,哈哈哈。”朱婶女儿吊儿郎当,嘟囔着,抬腿离开家门口。 文祈月情绪来的快,到达沸点临近爆发却停下。她气朱婶女儿当年见死不救,但她怪不得别人,自甘堕落,没出息想死的人是她,不敢表白错失傅懿宁的人还是她。 没人强迫她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她的选择有人理解有人谩骂。可现在苦尽甘来,生活美满如愿,陪朱婶女儿计较什么?文祈月做了几个深呼吸,对傅懿宁说:“我没事,回家吧。”
骂回来能怎样?不骂能怎样?文祈月好不好,孝不孝,没必要做给所有人看。傅懿宁相信她并认为她优秀,那她有底气抬头挺胸,坚持做自己。 女儿离开朱婶抱着假皮草站在冷风中,她搜刮肚肠,低下头恳请道:“祈月,宁宁,今晚的事麻烦你们别往传。” 文祈月赏她一眼,不咸不淡嗯声,傅懿宁心有余悸,淡道:“朱婶,我们和你不一样。” 朱婶张了张嘴,抱紧塑料袋叹气,垮脸自嘲道:“我问老爷子借过钱,老爷子不借,说小芬死性不改,她是我女儿,我有义务照顾她啊。” 女儿买东西超额消费搞得朱婶负债累累,她没钱,不给钱女儿就闹就吵,也不怕邻居看笑话,朱婶只好硬着头皮,问邻居借钱满足女儿过分的要求换在外虚无的面子。 文老爷子不肯借给她,她怪老爷子无情,故意使坏针对文祈月,以此平衡扭曲的心理,根本没想到自己可能有求于文祈月。 道歉的话卡在嘴边,朱婶横竖说不出口,文祈月看向她,摇了摇头唏嘘道:“谁家有难,我爷爷第一个站出来帮忙,你考虑过他为什么不肯借你钱吗?” 拆东补西,何时到头。朱婶脸色煞白,羞愧支吾道:“祈月,你爷爷…” “我爷爷说的没错,我再补充一句吧。”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文祈月感叹化为冷淡,打断道:“你女儿不配。” 配不上朱婶求爷爷告奶奶,卑微的母爱。 朱婶想说你爷爷明事理,我早不怪他了,她话没说完被文祈月打断,憋回心里不说也罢,留着给老爷子上柱香,诚心诚意忏悔,以后闭紧嘴巴低头做人。 “今晚的事,都忘了吧。”文祈月卖了个人情,傅懿宁趁机小声问:“祈月,咱算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文祈月的心情重于一切,冲突一次两次,傅懿宁没在怕的,谁料朱婶女儿走了,朱婶服软,她们不做泼妇,新年第一天,和气生财。 “算。”短发女人眉目舒展,脸上找不到一丝愤怒过后的迹象,和煦道。 宁宁在,她原谅朱婶一家换今后太平,少一点是非没那么难。 --------------------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快乐哦,周日提前过生日,不更新啦 周一更新 又老了一岁【捂脸】
第55章 幼稚的猫 转过年来一月份,2019年傅懿宁和文祈月以恋人身份请多指教。 小情侣腻在一起不知疲倦,傅懿宁发现文祈月比想象中黏人,这人买了一堆情侣用品,花钱洒水一样不心疼,买回家用了没几天,文祈月的牙刷莫名其妙摆在她漱口杯里,毛巾也是如此,文祈月毛巾干燥,偏喜欢用傅懿宁的。 傅懿宁规矩些,许是前几年跟傅爸傅妈居住的缘故,她习惯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不乱丢不乱放,用完物归原位,衣服干净的,要洗的分门别类,所以她房间不需要刻意收拾便能保持整洁。 文祈月简直是与之相反的邋遢鬼,她以前一个人住,怎么舒服怎么来,养成难纠正的坏习惯,傅懿宁说过她不止一次,耐不住文祈月撒娇耍赖,她乱丢,傅懿宁就跟在屁股后面默默收拾,不去计较付出多少。 除了生活方面的小问题,文祈月漂亮,一张脸摆着赏心悦目,她体贴,接送傅懿宁上下班,厨艺更让傅懿宁挑不出毛病,她已经开始吃不惯外卖,惦记文祈月做的饭,文祈月也不是懒到底,她工作时间自由,白天在家扫地擦地,洗个衣服,打开窗给屋子里透透气,方便晚上见到傅懿宁邀功。 热恋期嘛,一个眼神天雷勾地火。傅懿宁忙归忙,下班留有应对文祈月的体力,文祈月技艺了得,某方面没忘了学习进步,几次下手狠了点,傅懿宁第二天差点起不来上班,她抱怨她,她有理有据反驳,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旺盛很正常。 不过摩擦还是有的。傅懿宁亲自经营微博,猫巷粉丝多了,她个人粉丝随之变得庞大,哪怕网友们已知她和文祈月的恋人关系,仍有部分人喜欢傅懿宁,嚷嚷着要傅懿宁私人微信,通常这种评论被其他粉丝围攻鄙视,吵得不可开交。 文祈月玩过网络,了解网上的人什么脾性,傅懿宁受女生欢迎没关系,她生气私信里的粗鄙言语,有人披着男马甲追问她们的私生活,甚者给傅懿宁发身体不雅图片,劝傅懿宁踹了文祈月,扬言男女是真爱。
福书网:www.fushutxt.cc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79 首页 上一页 57 58 59 60 61 6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