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偷偷找过那位老公出轨的富太太,两个人聊起来,她问出现这种情况,为什么不离婚?富太太把身后的LV抱在胸前拍了几下,意有所指道:“离了婚,我拿到钱,舍不得买这个。” 刷老公的卡,肆无忌惮。 刷自己的卡,掂量一番。 有没有钱,道理不变,花别人的才不会心疼。 栾一禾给宁月二人点了牛排,文祈月讨厌吃牛排,兴致缺缺喊道不饿,傅懿宁哄着,手持刀叉帮文祈月切好,劝她吃一点,切完不忘陪酸溜溜的栾一禾碰杯喝酒。 “你俩收着点行吗?”栾一禾抿了口葡萄酒,忍不住抱怨,“秀恩爱留着晚上回家!随便你们怎么秀。” “你也可以秀。”文祈月一口吃下宁宁切的爱心牛排,黑眼珠看穿栾一禾的心虚般澄澈。 “你想见刘昌仁啊?”栾一禾下意识逃避,低头往嘴里塞鹅肝,“我帮你约一约。” 刘昌仁丈夫的角色是合格的。 去年文祈月没回来,傅懿宁忙事业,栾一禾已知老公出轨,有段时间故意晾着刘昌仁,她花钱大手大脚,包下餐厅请自己咖啡店的员工吃饭,刘昌仁打电话过来,得知她在外面犒劳员工,特意推掉会议,亲自见了一下几位员工,并且来前买好小礼物送上。 类似的事,婚后不少,只要栾一禾出门应酬,需要刘昌仁在场,刘昌仁尽量出现,给足面子。 她放下刀叉,嘴里不是滋味,随口问傅懿宁道:“宁宁,有钱人是不是都很虚伪?” 眼前坐着的温婉女人曾背靠邵思昭,爱情长跑六年走到终点,栾一禾问自己,能坚持六年吗?刘昌仁和邵思昭一样喜欢做表面功夫,但至少邵思昭没出轨。 文祈月抢在宁宁前头,插话道:“你在骂自己吗?” 栾一禾哈哈大笑,笑的喘不过来气,擦擦眼泪点头道:“也是哦,老娘有钱。” 她比不了傅懿宁。 傅懿宁开始就和邵思昭分的清楚,不靠邵思昭活着。邵思昭也没有让傅懿宁坐在家里老老实实拿钱花。 心里憋着事,文祈月胃口极差,眼神还是稍带严肃,紧盯脸颊红润的栾一禾说:“一禾,坐在宁宁旁边的人是我,你不明白吗?” 宁宁选择了真挚的爱情。 真挚两个字,邵思昭试着包装过,她的虚伪经不起时间考验,迟早败露。 栾一禾咽下酸楚,眼眶突然发烫,低声说:“祈月,我可以鼓励你勇敢...”她多羡慕说做就做,贯彻喜欢的文祈月,“我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为什么过几年再主动离婚?跨年夜,栾一禾翻来覆去,得出一个结论。 ——她舍不得睡醒躺在钱罐的生活。 刘昌仁给她的,远比她对外展示的多。 如果文祈月回国要一辆奔驰宝马保时捷开着玩,栾一禾二话不说把钥匙送到文祈月手里,她不想炫耀财富,因为她清楚这份财富掺了水分,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在文祈月面前,栾一禾小心翼翼珍惜这段大学至今的纯真友情,要求自己保留最后一点为人处世的简单。 傅懿宁不赞同栾一禾的话,她说:“一禾,我们是反面教材。” 没什么可羡慕的。 “你现在看到的我们,只是在合适的时间放下了坚持的固执。” 取舍难吗?傅懿宁以前固执认为,太难了。 对方叫文祈月,三个字代表分分钟上升家庭层面的恩情。 傅懿宁的胆小,自卑,犹豫阻止两个人相爱,文祈月失去过一次,回国顾虑简直溢出,她没有以前自信,同居住在一起,规规矩矩,怕遭嫌弃讨厌。 她们能在一起,先学会跟自己妥协,再契合对方让步。 栾一禾颓废,身体抽干力气,捂住脸声音低低道:“好吧,今天叫你们过来,我想说刘昌仁出轨了。” 透过指缝,她悄悄睁开眼,文祈月表情淡淡的,傅懿宁眉头则拧了一下,两个人无形中有一股默契,文祈月负责说:“我们知道了。” “那你们...?”栾一禾急忙放下手问。 知道了,然后呢?想说什么?她肯定会参考。 文祈月板起脸纠正,“那你呢?” 傅懿宁顺其自然接过话题道:“一禾,陪刘昌仁过日子的人是你,不是我们。” “我们知道后,等你开口说清楚事情的经过。” 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忍耐?下一步什么打算?这才是宁月二人过来的目的。 “说来话长...”栾一禾苦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昌仁会出轨吗?婚后栾一禾经常自问自答。她要面子,老公出轨不光彩,说出去惹人笑掉大牙,刘昌仁更要面子,假设出轨,肯定想尽办法瞒过家里。 尤其是她婆婆疼爱孙子,希望给孙子完美的家庭,而且刘昌仁有今天,一半继承父母打拼,另一半自我努力,婆婆在家说一不二,一旦知道他出轨,插手这件事,母子必然撕破脸。 所以栾一禾信心十足,刘昌仁害怕婆婆,不可能出轨。 她的自信持续到2018年过年。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饭,刘昌仁接了个电话,说公司出了点事,晚上不回来了。 要知道刘昌仁重视家庭聚餐,婆婆表达了不满,工作的事明天再说,推掉吧。刘昌仁坚持过去让栾一禾觉得反常。 她在家不抽烟,抽烟就去别墅楼下抽,婆婆倒是没计较她烟瘾大,刘昌仁走后,允许她下楼抽烟,她这一去一个小时,打了辆车跟上刘昌仁。 刘昌仁着急过去的地点喜闻乐见是酒店。 什么工作约在大年三十的酒店呢?栾一禾站在酒店外面吹冷风,她没必要上楼,大概猜到楼上有谁。 能一个电话打过来,叫刘昌仁撇下老婆孩子和父母的女人不简单。 回家栾一禾安慰自己,刘昌仁图新鲜,说不定过几年就腻了。往后几次,同样的酒店,刘昌仁同样着急忙慌离开,终于被栾一禾抓到过他们出双入对的身影。 傅懿宁分享了偶遇刘昌仁的细节,三个人对话中得知,刘昌仁出轨对象正是宁月二人上次见到的妙龄女人,身材身高还有穿衣打扮对得上号。 栾一禾嗤笑,“刘昌仁挺长情。” 或者,那女人有手段。 “你最好告诉我,你为了儿子不离婚。”文祈月揣摩好友脸上的平静。
“不是,我为了我自己。”栾一禾直言不讳,“祈月,刘昌仁不爱我没关系,我爱我儿子,前提是我爱我自己。” 先拿钱别人的钱爱自己一阵.. 她手指向后随便指了一个方向,笑意薄凉道:“今天是我结婚纪念日,刘昌仁坐在后面包间陪别的女人吃饭,给我转了一笔钱,让我请你们吃饭。” “钱到手了,我当然要花。”穿的裙子,烫的头发,买的首饰,全部来自刘昌仁的转账,栾一禾露出手腕金手镯,摆在宁月眼前晃了晃。 文祈月做了一个嘴角抽搐的动作,“你要我们帮你捉尖?” “不不不!”栾一禾否认道:“放心,我没打算捉尖,他吃他的,我们吃我们的。” 前阵子她早知道刘昌仁今天的活动轨迹,昨天特意约下文祈月过来吃饭,根本不奢望刘昌仁陪同。 既然刘昌仁拿钱打发她,何不享受今天?一个人的纪念日也值得高兴。 傅懿宁听了半天,语塞嗫嚅道:“一禾,你受刺激了吗?” 明知老公和老公的出轨对象在隔壁腻歪,还有心情吃饭??! 把话说出来,栾一禾舒坦许多,开心道:“没啊。” 现在适应一个人生活,恢复以前的交际是当务之急,她恢复胃口,放弃凉透的鹅肝,问服务员重新点了一份,说道:“你们太瞧不起我了!我是谁啊?我栾一禾没有男人活不下去吗?” 地球少了谁,照转不误。 栾一禾现在舍不得奢华的生活,不代表她未来继续依附刘昌仁。 文祈月有心改变,为时不晚,她学不来勇气,尚可学点别的。 “你见田子皓不会是想效仿刘昌仁出柜吧?”文祈月越想越不对劲,栾一禾已经变成现实的女人,田子皓发福不帅,没钱,见他的意义在哪? “嗯....是有一丢丢想法来着。”栾一禾嬉皮笑脸承认,不愧是文姑奶奶。 傅懿宁眨巴眨巴眼,忧心劝道:“一禾,这样不行的...” 刘昌仁出柜千刀万剐,早晚恶有恶报,栾一禾可不能学他...孩子是无辜的。 栾一禾被宁宁逗笑,挥挥手潇洒道:“你们放心,田子皓有二胎了,带家人来四谷旅游,我还给他推荐了猫巷呢。” 就像她说的。 她自爱。 有没有人爱她,她爱儿子,并深深爱自己。 刘昌仁可以出柜一个甚至多个女人,她怨恨,愤怒,不会不自爱,学刘昌仁抛弃家人在外放纵。 那一丢丢错误的想法,见前男友路上就给打消了。 文祈月敛去眼里的担忧,舔舔唇馋酒,扬下巴道:“给我来一杯。” “你不开车了?” “代驾。” “行啊,不醉不归?” “你喝不过我。”文祈月气定神闲。 栾一禾胸口伏了一下,不甘心道:“谁怕谁!嚣张!” 傅懿宁笑着给她们倒酒,陪饮。 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每段关系都有合适的相处方式,爱情如此,友情同理。 文祈月从头到脚不是啰里啰嗦的人,她想听栾一禾承认刘昌仁不忠,得到了栾一禾针对老公不忠的做法。 栾一禾很坦然,这份坦然找不到伪装的痕迹。她在文祈月面前就是张通透的白纸,我老公出轨,我不会出轨,至于我为什么没有离婚,傅懿宁和文祈月一样,相信栾一禾自有打算。 未来对每个人都是未知数,她们说一千道一万,只管尊重,支持,不该过多干涉朋友的决定。 纵观栾一禾人生不算失败,可惜她的付出只得到金钱回报,无奈沦落为羡慕别人爱情的女人。 得与失,失与得。 向来平等。 傅懿宁在这份相聚的欢乐中愈发感慨。 有一个人追在身后,没有放弃,坚定爱着她,有多幸运呐。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恢复日更,尽快收收尾,把文爷爷和四合院的坑填了,然后撒撒糖,恶人有恶报!有始有终!
第59章 醒酒的猫 聚会从下午喝到晚上,文祈月会喝醉在傅懿宁意料之外。 栾一禾好不到哪去,断片前凭借强大的意志订好酒店两间房,醉醺醺拽着傅懿宁的手丢下一句“我们两个交给你了!”,说罢一头倒在餐桌上,“砰”的一声巨响,惊扰周围优雅用餐的客人。 喝几个小时非三人本意,栾一禾打了个赌,只要她还在米其林餐厅,刘昌仁绝对不可能带着小三光明正大走出来,文祈月嫌刘昌仁的名字晦气,不提他,铆足了劲陪栾一禾喝酒。她俩酒量吓人,傅懿宁岂是对手,第二瓶开始,文祈月有意不准她喝,自己一杯接一杯,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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