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啧”了一声：“我以后工作，也不会让你辛苦。”
戚兴雯推开门：“行，都听你的。”
“你好，可以用手机点餐。”一个男服务员热情招待。
戚兴雯打开取餐码：“我们点过了，271。”
“好，要打包吗？”
“不用啦！”戚兴雯接过喝的，拿了两个吸管。
宋祺悦坐在吧台旁的高脚椅，拍了一张戚兴雯的背影。
“你的瑞纳冰。”戚兴雯拿着一杯很好看的瑞纳冰和一杯分层鲜明的冰萃。
宋祺悦盯着戚兴雯手里的冰萃：“你喝什么？怎么不给我买一样的。”
“椰青冰萃，你不是不喜欢苦的嘛，笨蛋。”戚兴雯伸手去扶宋祺悦下来。
原来她还记得。
宋祺悦撕开戚兴雯的吸管：“我尝尝，说不定今天就不怕苦了。”
戚兴雯一脸宠溺地看着宋祺悦：“苦不苦？”她嘴都快列到耳朵了。
她摇了摇头：“不苦。”不仅苦还酸死。
“我去重新给你要根吸管。”宋祺悦正打算去要时，却被戚兴雯拉住。
“走啦，我又不嫌弃你。”戚兴雯牵起宋祺悦的手。
宋祺悦的脸又红了。
“那你要不要尝下我的，礼尚往来。”宋祺悦把瑞纳冰怼到戚兴雯面前。
戚兴雯吸了一口：“是你这个小笨蛋爱喝的甜。”
宋祺悦的吸管上也有了口红印。
今天是周天。图书馆的人有些多，戚兴雯和宋祺悦找了好大一圈才找到空位置坐下来。
“你先自己做会作业，我去找下资料书。”戚兴雯说完伸手揉了揉宋祺悦的头。
宋祺悦打开包，假装拿试卷：“你去吧。”
待戚兴雯离开后，宋祺悦把手机掏出来，有二十几条未读消息。
洛瑜：“你们怎么样？”
洛瑜：“今天我们的宋总有没有害羞？”
西敏：“你不会怂死了吧。”
念欣：“在干嘛？为什么不回我们消息。”
......
全是八卦宋祺悦的消息。
“牵手了，间接性接吻了。哈哈哈哈哈哈。”宋祺悦在大群发了消息。
念欣：“间接性接吻？”
西敏：“你们发展怎么那么快。”
宋祺悦把两杯喝的放在一起拍了两张照片。
宋祺悦发了朋友圈。
【月亮落在我的窗前，她说你要热爱生活，要爱我。】
她把手机收起来，开始边做试卷边等戚兴雯，起初她还可以耐心地写几道题，戚兴雯回来以后，她时不时就看戚兴雯，看她在干什么？
戚兴雯抬起杯壁挂有水珠的塑料杯：“你好好写作业。”又用湿漉漉的手指捏了捏宋祺悦的脸。
“哦。”宋祺悦重新拿起笔，在草稿纸上乱涂乱画。
宋祺悦递过一张语文试卷给戚兴雯：“戚老师，你给我读下这篇课文呗。”
戚兴雯接过试卷，她清了清嗓，压低声音：“六年前，十一月下半月里的一个早晨...”
是一篇阅读理解，选自《忆平乐》冯至。
宋祺悦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一周，戚兴雯来她们班代课，她认真地讲课，幽默而温柔让宋祺悦每次都不知觉的陷进去。
她像极舞台上为梦想而闪闪发光的偶像，而宋祺悦是那个只爱她的一个人的小粉丝，为她疯狂打call。
“我真的好喜欢你读书，很喜欢。”宋祺悦依旧沉浸在戚兴雯的朗朗读声中。
戚兴雯把试卷还给宋祺悦：“快做，等我做完就带你去吃饭。”
宋祺悦从笔袋里拿出一副耳机，给戚兴雯戴上：“给你听一下我的歌单。”
戚兴雯调整了一下耳机：“有没有我喜欢的？”
“思念是一种病，你喜欢不？从你以前的歌单里盗得。”宋祺悦点进她自建的歌单。
戚兴雯晃动着鼠标：“那个歌我大学还没有毕业就保存了。不过现在也行。”
因为是和你听，和你做什么都很快乐。
“我的几位大偶像占据了我一半的歌单。”宋祺悦重新写起试卷。
“你偶像是谁？”戚兴雯问。
“PRISTIN周洁琼和郑银雨还有司南。”她看着那道选择题。
戚兴雯停顿了手里的鼠标：“周洁琼是不是参加偶像练习生的舞蹈老师。”
“对！对！对就是她。”宋祺悦惊讶道，她不知道戚兴雯也会认识她。
“当时我朋友追偶像练习生，又把我拉去现场看总决赛。我又不喜欢这些，在现场还跟杨老师吐槽了好久。”戚兴雯那天结束后，就发誓绝对不会再来了。
宋祺悦狠狠羡慕住了：“我不记得我当时在干嘛，我只知道那个票真的好难抢。”
“她怎么搞到得，我也不知道，我以为很好抢，要是知道那个时候我应该就去当黄牛了。”戚兴雯这个小财迷。
戚兴雯揉了揉她的头：“有机会我带你去看你偶像的演唱会。”
“PRISTIN在20年就解散了，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去看了。”
宋祺悦知道她们解散的时候还是在学校，那时候她差点哭了，但是她忍住了，回到家以后一个人痛哭了好久，才喜欢上没多久，就得知解散了。
“你的其他偶像也会开演唱会的。”
宋祺悦：“我唯一喜欢的一个组合。”
“好吧，我回去好好了解一下。”
宋祺悦忽然想起她也有好久没有见过杨燕萍了。
“话说双杨老师还在一起吗？”
“她俩都结婚了，现在杨老师怀了一个小宝宝，十一月份的预产期。”别忘了当时戚兴雯还去当了伴娘。
“她们都有宝宝了，你还没有谈恋爱，你不羡慕吗？”宋祺悦也想知道戚兴雯这几年为什么不找对象。
戚兴雯侧头温柔地看着宋祺悦：“我为什么不谈恋爱，你不清楚吗？”笨蛋，我在等你长大呀。
“啊。我清楚什么？”宋祺悦心想我应该清楚吗？
“是谁说要养我的，现在又再吐槽我为什么不谈恋爱。”戚兴雯把她的每句话放在心上。
宋祺悦的疑惑脸有了笑容：“那你一辈子都别结婚敢不敢？”
“敢。”戚兴雯好坚定地说。
就算不能和你在一起，你也别谈恋爱，别结婚就行，什么东西我都会争取，让你也可以做一个幸福的人。
再三纠结下，戚兴雯和宋祺悦还是打算去吃西餐。
“以后要是在吃的这方面纠结的话，你去我家，我做给你吃。”宋祺悦坐在戚兴雯对面。
戚兴雯喝着苏打水：“你会做饭？”
“我去我爸分公司学习了。”宋祺悦骄傲地说：“以后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戚兴雯嫌弃地说：“我最近胖了好多。”她以前不在意的，但是她现在要开始在意了。
“你哪里胖了，是不是有人说你了，我去打她。”宋祺悦急了。
戚兴雯最近几年确实胖了一丢丢，可能有了许多焦虑才会觉得自己很胖。
“就你一个人觉得我不胖和温柔。”戚兴雯被说的都有些脸红。
宋祺悦也听她们说过戚老师很凶，但是她去代课的时候一点都不凶，极其温柔。
“我听说过你很凶，当时很想问你为什么会那么凶，但是很怕你打我。”宋祺悦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以前她打不过你，不敢说，但现在绝对打得过你。”
她那时候或许忘记了自己练过散打和跆拳道。
“但我不舍得打你。”宋祺悦又补充了一句。
戚兴雯被她逗笑：“你舍不得打我，我当然也舍不得打你，对吧！”她眼睛都快笑成月亮了。
“你好温柔哦。”宋祺悦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就觉得她很温柔，因为她凶的很合理。
或许是因为和戚兴雯在一起很开心，她今天晚上终于睡了一个好觉，也没有再因为做噩梦惊醒。
这段时间因为天气的凉快，让宋祺悦心情更加好，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戚老师早安。”宋祺悦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戚兴雯发消息。
戚：“早安，要去上学了吗？”那头回得很快。
“对，是被学校支配的学生。”
“你们不是八点半才上班的嘛，你怎么起那么早。”
戚：“要起来做早点呀。”
戚：“我现在都是在家里吃饭。”
“起那么早做早餐，是不是很累。”
宋祺悦想起她们上次一起吃早餐的时候。
戚：“我搬家了，现在有时间在家吃了，上次在外面吃生病了，就不敢在外面吃了，再加上燕萍现在都是和杨建雄一起吃。”
“你搬到哪里了。离我家远不远？”
“我可以去你家玩吗？”
戚：“不远，当然可以来。”
戚：“随时欢迎你。”
戚：“还不起床吗？”
“我在路上了，我已经吃完早饭了。”
戚：“那么快。”
“是你回消息太慢了，但我不会说你。”
戚：“那我以后回快一点。”
“怎么感觉像是在欺负你一样，然后你好委屈。”
戚：“那就是你在欺负我吧。”
“你怎么可以这样，好了，我要去上学了，中午给你发消息。”
宋祺悦把手机塞到书包的夹层里。
“宋祺悦。”张洛瑜跑过来搂着她的脖子：“如实交代。”
“你要把我勒死了。”宋祺悦觉得她再重一点，自己就要当场死亡了。
李念欣走到旁边：“快点说。”
“就是我陪她去图书馆在地下室她先要背我书包，但是我不想她太累，我就没有给她，她就说把手给她，她要牵。”宋祺悦又想起了昨天的那一幕。
“我就很紧张，不想手心出汗沾到她的手，就把书包给她了，她就说手也给我，我要牵。”昨天真的没把她怂死。
张洛瑜惊喜地说：“她好会撩，好霸道，我好喜欢。”
“滚，是我的，你别碰。“宋祺悦把张洛瑜推开。
李念欣站在旁边看着她们：“你的，都是你的。”
“但是说句实在的，你确定要瞒着她吗？就是你喜欢她的这件事。”张洛瑜就总是在这种一瞬间突然变得很正经。
宋祺悦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想着措辞：“等我大学毕业。”
“你现在才初三，你觉得她等的了你吗？”张洛瑜说。
“她说她不会谈恋爱，不会结婚。”这是戚兴雯亲口告诉宋祺悦的。
“那你们间接性接吻是怎么回事？”张洛瑜又问。
宋祺悦把书包挂在旁边：“她买了两杯不一样的，我想尝尝她的，我本来是打算重新去拿根吸管，她说不嫌弃，我就问她要不要喝我的…对。就是这样子。”宋祺悦的欲言又止，她们当然懂。
“其实你们现在已经很好了。”李念欣说。
宋祺悦掏出试卷：“够了，早就够了，还能见面就已经够了。”
只要和你还能见面，在不在一起已经不重要了。
戚兴雯自从见到宋祺悦后，性格都变得更加温柔了，她的学生终于不觉得她们的戚老师更年期了。
“戚老师，马上你生日了，我们想送你个生日礼物，可以吗？”是继徐娇轩的第二个人。
戚兴雯坐在讲台上的椅子：“不用送了，一会有个小家伙知道会吃醋的。”她们分开后戚兴雯连生日都不过了。
“你们不用想着送我礼物，心意我都收到了。”戚兴雯又说。
左灿灿不放弃地说：“就这一次，行吗？”
戚兴雯狠心地拒绝：“真的不用了。”
“那好吧。”左灿灿快要哭了。
戚兴雯收拾了讲台上凌乱的试卷，突然变严肃地说：“你们今天把全本书的词语都抄一遍，第一大题就没有一个人全对。”她要被气死了。
上次宋祺悦她们班的试卷，让戚兴雯批的很快乐，第一大题四分之三的人全对，特别是看宋祺悦的试卷。
又工整干净，答题也很完美。
她巴不得每届的学生都能像宋祺悦一样。
戚兴雯给宋祺悦发了消息。
“她们为什么那么笨？看拼音写词语都会错那么多。”
宋祺悦现在在吃饭，没看手机。
“你有时间来学校做套试卷吧，我批批你的，让我开开心心，我不想被她们气死。”戚兴雯血压都上来了。
杨燕萍抱着书上来：“走，吃饭。”
“我今天要被气死了。”戚兴雯拿了包纸巾。
“咋了？”杨燕萍走在前面捏了捏腰。
戚兴雯再次看了眼手机，没有宋祺悦的消息。
戚兴雯：“那个试卷做的一塌糊涂。”越说越气。
杨燕萍轻声笑着：“你现在只有见到祺悦才会开心。”
“所以我打算去洗几张她的照片放在办公桌上。”戚兴雯立马开心了许多。
小笨蛋：“我刚刚在吃饭。”
小笨蛋：“哈哈哈哈哈，这绝对不是你的问题，是她们的问题。我的戚老师那么优秀。”
宋祺悦偷偷给戚兴雯发着消息。
小笨蛋：“我可能只有中考完才有时间了。”
戚兴雯的手机在她手中震动了好久。
“谁啊？”戚兴雯急躁地看了一眼手机：“祺悦呀。”她脸上只剩开心了。
“我有时候都觉得我不配当老师了，我好想打她们啊。”
“我现在才和杨老师去吃饭。”
戚兴雯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杨燕萍，她现在属于高龄产妇了。
小笨蛋：“一会儿我要去办公室批试卷了，要去当个小老师。”
小笨蛋：“长大以后我要当老师，戚老师给我买最爱吃的喜之郎果冻。”
“笨蛋，想吃果冻了？下次见你给你带。”
“别说批作业了，我要罢工，我不管她们了。”
小笨蛋：“没有啦，只是想到了这个广告词。”
小笨蛋：“哈哈哈哈哈，真的好好奇她们到底差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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