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问题。”陆思舒添加了她的微信。
戚兴雯像是宋祺悦的家长，帮小孩处理的家务事。
“小孩，上来我背你回家。”戚兴雯蹲在宋祺悦面前。
这几天她都没有开车，每天把宋祺悦送回家，自己又走回去。
宋祺悦没有挣扎，搂着她的脖子，宋祺悦今天格外安静。
“回去以后等结疤再洗澡，不然会发炎。别吃酱油会留疤印。”戚兴雯走得极慢，想和她多待一会。
宋祺悦搂着她：“姐姐，谢谢你。”
谢谢你照顾我，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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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早上我请假去见了她。下午和妈妈去逛街买东西的时候，在店里遇到她了，她就坐在我对面，她进门那一刻我就认出来了。怎么说呢，默默地看一眼就够了
第25章 风会吹走束缚
距离运动会已经过去一周，张静得了一个恶令退学的处分，抽烟、打架、逃课旧账新账都一起算了。
她去道歉，宋祺悦并没有原谅，并且跟张静说会讨厌她一辈子，以后也别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宋祺悦是易留疤体质，皮肤也不是很好，伤口在第二天就开始化脓，甚至有天晚上不小心扯到，又流了很多血。
到现在伤口也没有完全好。
“今天放学早，你是不是要去找你的戚老师。”陆思舒写着作业，她下午要和朋友一起去打羽毛球。
宋祺悦看着膝盖上的疤：“去，顺便去吃个饭。”
“周五要请个假去见陈姗予，她周五生日。”陆思舒觉得什么都不重要，女朋友是最重要的。
“早上就去吗？还是中午？”宋祺悦放下裤脚。
陆思舒停下手中的笔：“中午你吃完午饭再走，周五下午两个课你一个人应该可以。”
“那么好，陪我吃了饭才走。”宋祺悦靠近了一点陆思舒。
“知道你社恐，我不在，没人陪你。到时候你不敢去吃饭的。”陆思舒开玩笑的说。
“宋祺悦门口有人找。”班上的同学站在讲台上。
宋祺悦一拐一拐地走到门口，看着那个男生，一脸惊讶。
“好久不见。”男生比宋祺悦高出一个半的头：“脚好点了吗？”
“李昊？”宋祺悦看着面前这个男生，想起小学他还没有自己高。
李昊是晨西一中的体育生，在实宁集训了一个月才刚来到晨西一中。
李昊靠在墙上：“还记得我呀。”
“怎么长那么高了，还有点帅。”宋祺悦的右脚有些悬空着。
“我现在是体育生，跳高是我的专项。”李昊站在宋祺悦面前，帮她挡着太阳。
宋祺悦小声地说：“开学到现在怎么都没有见过你。”
李昊弯着腰避免宋祺悦一直仰头：“我是保送进来的，当时开学我还在实宁集训。”
“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宋祺悦往后退了一步。
李昊自觉和宋祺悦保持距离：“听小学同学的。今天过来是和你说个事情的。”
“嗯？”宋祺悦歪着头看向他。
“因为张静一直针对你，对不起啊。”李昊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还在实宁集训，当天就打电话问了张静。
宋祺悦开玩笑地说：“你女朋友？”
“不是。不喜欢她。”李昊一开始连张静是谁都不知道。
宋祺悦点点头：“那就是喜欢你的。”
“不关我的时。”李昊蹲了下来：“我能看看你的脚吗？”
“快好了，没事了。”宋祺悦看着那么多人，她都会害羞。
李昊又站了起来：“真的没事吗？小学眼睛受伤，天天都要疼哭。”
“我现在十六岁了，不是七八岁了。”宋祺悦已经不是小时候的爱哭鬼了。
“李昊去训练了，走了。”楼梯口有个男生站在那里等她。
李昊温柔地说：“我走了，有机会我再来找你。”
“注意安全。”说完宋祺悦就回了教室。
以同学的身份，希望你在体育的这条路上没有任何伤病，一直顺利。
“收书包去找戚老师咯。”宋祺悦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放学。
“我要去打球，然后去夜骑。”陆思舒的生活就是她女朋友、各种运动、上学、还有她的朋友。
宋祺悦拿着抽屉里的书：“等有机会我也去感受一下夜骑。”
“行啊，我带你。”陆思舒背上书包。
“走啦！”宋祺悦拉上书包拉链。
陆思舒走在后面：“还疼吗？”
“不疼了，但就是好痒。”宋祺悦没有回头，走在前面。
陆思舒那天要不是被拉着，她肯定也会有一个处分。
“我在想戚老师有没有去开会，一会去了学校她又不在。”宋祺悦想打电话，但又想给她一个惊喜。
“那去中心学校找她。”陆思舒给陈姗予报备着。
宋祺悦点开地图，她要看看这里离中心学校有多远。
宋祺悦给陆思舒看：“七公里，走过去都死了。”
“校门口有个美女。”陆思舒拐了一下她的胳膊。
宋祺悦低着头：“告诉陈姗予你看美女。”
“你老婆啊！”陆思舒看着宋祺悦这个低头族。
“我没老婆。”宋祺悦一脸认真地说着。
陆思舒把她手机抢了过来：“你自己看看。”
宋祺悦不情愿看向外面：“戚兴雯？”
戚兴雯今天烫了头发，穿了一身黑色的工作服，是裙子那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那个公司的老板。
“手机给我，我要走了。”宋祺悦把手机抢了回来：“拜拜。”
陆思舒都没有准备好，人就跑走了：“跑慢点。”
戚兴雯走到前面：“脚不疼了吗？”
“你今天怎么那么好看。”宋祺悦看着她，眼睛都不带挪一下的。
戚兴雯拎过宋祺悦的书包：“今天教育局来检查。所以要穿的正式一些。”
“好美。”宋祺悦看到戚兴雯今天穿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你脚疼吗？”
“还好，就是后跟磨破了。”戚兴雯今天都没开车，是打车来的。
宋祺悦揪着书包带子：“你等我一会。”她从隔层里拿出两个创可贴：“过来坐下。”她指着公交站台上的椅子。
“怎么还带了这个？”戚兴雯看着宋祺悦撕开创可贴。
宋祺悦蹲了下来：“上次那个陆思舒干什么来着，手被划破了，我就买了好几个以防万一。”
“我自己来吧。”戚兴雯伸手去拿创可贴。
“手。”宋祺悦瞪了瞪戚兴雯：“以后在车里放一双运动鞋。你看你的脚都磨成这样子了。”宋祺悦念念叨叨的。
戚兴雯揉了揉宋祺悦的头：“今天是姐姐送我过来的，学校里的那双鞋被我带回去了。你上次给我买的运动鞋一直在我后备箱里。”
宋祺悦给戚兴雯吹了吹脚：“以后穿高跟鞋就提前贴上，别等磨破的时候才知道疼。”
“行，小家伙。”戚兴雯配合着宋祺悦穿上鞋：“想吃什么，吃完我再打车送你回去。”
“都行，随便吃一点。”宋祺悦牵着戚兴雯的手。
戚兴雯想着宋祺悦的忌口：“你这几天还不能吃酱油，上周天看了牙医，医生让你少吃点甜食。”戚兴雯思来想去：“我们去吃豚骨拉面。”
“好。”宋祺悦看着陆思舒发来的照片。
是宋祺悦蹲在戚兴雯面前为她穿高跟鞋的照片，女孩单膝下跪，阳光照在她的背上，像是浑身都散发着无尽的光芒。
“你在看什么？”戚兴雯坐在宋祺悦旁边：“你记得小学春游我们俩个坐公交车吗？”
宋祺悦把手机递给戚兴雯：“刚刚陆思舒拍的，我记得呀。”她翻到手机背面：“你看这张照片，当时还没有你高呢。”
“时隔好几年又一起坐了公交车。”戚兴雯想起那个时候，宋祺悦在戚兴雯面前还是小小的一只。
她也算见过宋祺悦成长，虽然并不完整，但至少见过。
至于以后她也会陪她一起成长。
晨西进入了不冷不热的季节，在11月中旬杨家迎来了一件事情。
“喂，兴雯。”杨建雄在产房门口焦急地等待：“燕萍现在在手术室。”
戚兴雯拿着教科书，开心地说道：“我上完这节课就过来。”
“你注意安全，燕萍让你开车开慢一点。”杨建雄在产房门口来回踱步。
杨燕萍被推进产房门外时，就让杨建雄立马通知戚兴雯，她俩在很久以前就约定过了。
杨燕萍属于到预产期，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顺产。
戚兴雯收拾完东西，抱着棉服就开了车。
笨蛋：“今天要上晚自习，烦人。”
笨蛋：“现在大课间来找我的宠宠。”
“我现在要去医院。”
笨蛋：“去医院？干什么？你生病了吗？”
“没有，燕萍生了。”戚兴雯把手机放在副驾驶上。
笨蛋：“哦，要是今天不上晚自习就好了，还可以去看看。”
笨蛋：“那你先去吧，记得告诉我是男孩还是女孩。”
“等你放假或者周五我带你去。”
“你先好好上课，晚点给你发消息。”
戚兴雯比平时开快了一些，她也迫不及待见一见这个让她母亲受了好多罪的小家伙。
戚兴雯对这家医院多少有些熟悉，戚恩雨生许念雨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因为许阳的工作，几乎整个住院期间都是戚兴雯和戚兴雯的家人在照顾。
“她还没有出来吗？”戚兴雯拎着几盒婴儿服装。
“没有，进去好久了。”杨建雄在门外听到杨燕萍的叫声，都快被急哭了。
杨燕萍属于高龄产妇，在整个孕期都遭了许多罪，孕吐、手脚肿、长胖，各种各样的罪，杨燕萍几乎都受了。
戚兴雯坐在椅子上，心里也是万般焦虑，她见过戚恩雨的变化和现在杨燕萍的现状，如果是自己，她会疼死在手术室的。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从产房传了出来，杨建雄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但又开始担心杨燕萍。
“谁是杨燕萍的家属。”护士抱着一名婴儿。
杨建雄跑到前面：“我是她丈夫。”
戚兴雯也紧跟在后面。
护士把婴儿抱到杨建雄面前：“是女孩子，母女平安。”
杨建雄大致地看了一眼小女孩：“我妻子呢？”
“马上就出来了。你不抱抱吗？”护士看着小孩。
戚兴雯看着杨建雄没有动静，自己走了上去：“我抱抱。”
杨建雄趴在窗口想看杨燕萍。
“你这个小朋友，长得真的好像你妈妈。我是你干妈，知道吗？”戚兴雯抱小孩的姿势很是标准。
“建雄。”一个老人呼唤着，楼道上回荡着她们的奔跑声。
戚兴雯回头看着她们，是杨建雄和杨燕萍的父母。
“燕萍还没有出来吗？”杨燕萍的妈妈问。
“快出来了，母女平安，长得很像燕萍。”戚兴雯搀扶着杨燕萍的妈妈。
杨燕萍的妈妈顺着气：“这个小丫头，早上没见动静，她说想吃包子和紫菜汤，我们就回家弄，包子才包完，建雄就说要生了，又赶了回来。”
戚兴雯笑着说：“可能跟燕萍一样，皮得很。”
杨燕萍被安顿后，戚兴雯就在外面坐着，没有去打扰她们一家人。
她想起自己妈妈跟自己描述，生她的时候比生姐姐的时候还疼，但因为自己又是女孩，家里人开始对妈妈有了各种抱怨，包括自己的父亲，后来因为陈静圆的身体原因，她没有办法再生，她家最后只有她和戚恩雨。
她常常在想自己如果是个男孩子，是不是就会自由一些，姐姐也不会被那么多东西所束缚。
“兴雯呢？”杨燕萍躺在病床上没有看到戚兴雯。
“出去了吧，我帮你去看看。”杨燕萍的妈妈推开门就看到戚兴雯坐在走廊的椅子，红着眼睛。
戚兴雯听到动静后，立马擦干了眼泪：“伯母。”
“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居然来到这个世界，就别为了那些破旧的思想而困住自己。”杨燕萍的妈妈大致听杨燕萍说过她家的情况：“进去吧，燕萍有话想要和你说。”
戚兴雯用手轻轻擦了眼泪。
如果家里再有个弟弟，我是不是就会更加勇敢一些。
周五放学宋祺悦在校门口等戚兴雯，今天她们要去看杨燕萍。
“我走啦！你一个人在门口注意安全，有什么就发消息给我。”陆思舒看到自己打的车来了。
“你走吧，她还有一个红绿灯就到了。”宋祺悦拎着送给小朋友的礼物。
陆思舒关上车门：“那我走了。”
“祺悦。”戚兴雯头伸出了窗外：“你从这边过来。”
戚兴雯的副驾驶那边被一辆三轮车给挡住了。
“我去坐后排。”宋祺悦把书包和东西都放在了后面。
“烦人，那么宽的路车门都打不开，前面又走不了。”戚兴雯坐在驾驶上抱怨着。
宋祺悦算是第一次坐后排。
“那个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呀？”宋祺悦的头伸在中间的：“长得可爱不？”
“杨正思，挺可爱的。”戚兴雯侧头盯着宋祺悦：“你睫毛什么时候变长了。”
宋祺悦眨了眨眼睛：“我睫毛一直都挺长的呀。”
戚兴雯看着消息：“好嘛。”
妇产科医院的银杏树大片大片的掉落下来，渲染晨西的冬天从不是鹅毛大雪，而是金灿灿的银杏。
“伯母。”戚兴雯刚到楼道就看到杨燕萍的妈妈：“这是燕萍的妈妈。”
宋祺悦鞠了个躬：“伯母好。”
“这是你姐姐家的小孩吗？”杨燕萍的妈妈以为她是许念雨。
“她是我家小孩。”戚兴雯左手紧紧牵着宋祺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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