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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九也说不清是有还是没有，她诚实道：“虽然我很厉害，但是大家也很厉害。”
“嗯。”白扶摇轻轻回应了声，沉默着，脑子里组织着想要说的语言。
等了会儿也没能听到其它话语。倾九悄悄瞄了眼，见白扶摇正认真地吃着饭。
饭里究竟是藏着什么瑰宝，惹得她一直凝视？
“我有一个朋友……”白扶摇启唇。
倾九侧耳聆听，熟悉的开场白，那这个朋友是不是白扶摇本人呢？
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白扶摇又停顿了一下，“她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我们称她是B，她自己愿意一厢情愿付出，但是她付出的时候B也会遭受一些损失。”
“在她不知道B愿不愿意遭受损失的情况下，她应该继续吗？”
白扶摇轻轻夹起一块鸡胸肉放进碗里，注意力全在耳朵上。
这个朋友肯定不是白扶摇本人，倾九心里冒着酸：“对她来说，B是很重要的人，那对B来说，她也是很重要的人吧。”
“不过B知道有损失吗？”
白扶摇觉得心里有点酸涩，这股酸涩很容易就辨别出来是倾九的。
酸什么？酸自己有个很重要的人吗？
“她应该知道吧，就像你知道我们聊天的时候其实大家都有注意到吗？”
倾九抬头，环绕了一圈：“知道的，而且周围好几台摄像机，说不定我们会被放到节目里诶。不过她知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都是很明显的事情。”白扶摇戳着碗里的米饭，叹了口气，“算了，可能是我太着急了。”
明明昨天才见到第一面，却总是想着两三年后才发生的事情。
两人沉默地吃着饭。倾九慢吞吞地吃完最后一口米饭，等着白扶摇也快吃完的时候，她终于开口：“抱歉，前辈，好像没能解决你的问题。”
“是我不能说清楚。”白扶摇摇摇头，从包里拿出纸巾，“要吗？”
倾九接过。白扶摇连平时用的纸巾也是栀子花味的。
“但是我想的话，有没有办法尽量避免损失呢？”
“避免损失？”像前世那样不公开吗？
一想到那个最终结果的画面，她心里就传来一阵钝痛。
那阵痛传到四肢百骸，快要让她窒息。
第4章 主题曲
倾九感受到一些气息不畅，正疑惑着，就见白扶摇眼中闪着泪。她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事情发生后采取补救措施。”
“既然您的朋友想要做，那我相信，只要损失在能控制的范围内，B也一定能感受到她的真诚。”
白扶摇轻轻地“嗯”了声，看了她几秒后移开视线。
“晚上见。”声音很轻。
说完就端起盘子走了。没再等倾九的回应。
“晚上见。”倾九看着她的背影呢喃。声音被选手们的歌唱声冲散。
她把餐盘放好，就放在白扶摇刚刚站立的位置旁。
抬头一看，入目就是一个又一个的镜头。
“都是很明显的事情。”她想起白扶摇的话。是白扶摇对那个人好得很明显吗？
那个人会是我吗？
转眼间时间已经到了三点半，再过五个小时就要开始测试。
每个人都抓紧时间紧张练习着，期待自己能得到A，来彰显自己的努力与实力。
最后一个小时了。倾九喝了口茶，茶还是温热的。
她刚刚吃完饭，大家的吃饭速度都风卷残云一样，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
最后半小时，大家都在努力恢复自己的气力。一些人在紧张地记歌词，一些人在看着视频努力记住动作。
已经没有人闲聊了。
气氛一时间紧绷起来，所有人都是对手。
时间到了。
大门被推开，导师和推荐官徐徐走进。她们坐在简陋的桌椅上。那桌椅像学生时代的课桌椅一般。
“相信经过二十四小时的练习，大家已经基本掌握了我们的主题曲。”白扶摇化着明艳的妆，亮片在灯光下闪着。
“接下来我们将从A班开始测试，三个人一起，想先来的直接站上来。”
陆续有人上前，倾九还在犹豫台上就站满了人。
随着伴奏声响起，三个人都开始了展示。不愧是被选上A班的人，大家的完成度都很高。
蒋沐作为第一个上台的人，站在最中间。相比其她两人，她的完成度也更高。
等导师说下一组的时候，倾九也连忙上台，她可是看到大家都想先上台的。
她垂头，调整着呼吸，等待着音乐的响起。等再次抬头时，却直愣愣闯进了白扶摇的眸子。
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幸好多次重复的练习让她有了肌肉记忆，顺利完成了她的测试。
下台后她再次向白扶摇看去，可惜白扶摇在和旁边导师讨论，并没有看她。
下一组的表演已经开始，白扶摇正认真看着大家的展示。
倾九也转过头，看着大家的表演。表演完大家还要根据导师的评分选出C位。
晚上十点半的时候大家都表演完了。导师们重新评判着分数。
结果出来得很快，A班大部分还在A班，叶青青暂时还是下了台，换上了夏芸。
“原创啊，原创。”齐梦兰摇摇头，“她的歌确实挺好听的。”
“后面会有原创舞台吧。”倾九思索着，“而且她好像会编曲。”
“不过夏芸也很厉害。之前三个带头的，有她一份。”齐梦兰说的是练习主题曲的时候。
白扶摇似乎往她这儿看了一眼。倾九余光看着那边，漫不经心地和齐梦兰聊着，“刚好直接入住A班宿舍。B班才18个人，好像也是大澡堂。”
倾九看见白扶摇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走吧，好像开始选了。”
“A班和B班有意向做C位的都可以站出来。”白扶摇看着她们，“其她选手站在她们身后做出选择。”
这种选择又称作人缘大比拼，毕竟大家实力都差不多。
在这时候人缘好的自然是之前主动教大家的那三人。
黄奕然、蒋沐和夏芸。
倾九虽然也想做C位，但是想了想觉得几率不大后还是打算去做选择。
她想选择蒋沐。蒋沐是一个好队长。
最终站出来的有十个人。除了前面那三人之外还有齐梦兰和另外六个不太熟悉的人。
是蒋沐还是齐梦兰？
倾九看着人潮迅速抉择。齐梦兰是她朋友，但是她更想选择蒋沐。
齐梦兰那边人很少，而蒋沐那边和夏芸不分上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转头看了眼白扶摇，想起白扶摇之前对叶青青和两位对手的抉择。
白扶摇也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平静无波的，又好像里面是波涛汹涌的。
倾九闭了闭眼，遵从了自己内心的选择。她站在了蒋沐队列的末尾。
前面是一个短发女孩，头发染着一层灰色。是叶青青。
叶青青正踮着脚，似乎在数前面有多少人。只是她前面站着的女孩子比她高出了一个头，即使踮脚也看不清前面人数。
倾九仗着身高先数了数，加上自己有23个。
“叶青青？你是在数人数吗？”倾九低头问。
“是的。”叶青青回头看她，似乎是愣了一下。
两人突然离得有些近，倾九稍微后退了点：“一共23人，加我。”
“夏芸那边我刚刚数是二十一个人。”叶青青转头看了眼，补充道，“好像多了个。”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三人中两人不相上下，却把另一人甩在了后面。
等大家都选完后统计人数和排名。蒋沐成功登顶成为第一，夏芸刚好比她少一票，22票。
齐梦兰也有六票。
恭喜完蒋沐后倾九转身就看到齐梦兰幽怨的眼神：“你竟然抛弃了我！”
第5章
倾九正欲请罪间就看到她笑了：“不过抛弃得好，帮助了我们的蒋沐同学成功登顶。”
“我没有抛弃你！”倾九强调，发出了抗议的声音，“只是担心我们这么优秀的队长成不了C位。”
“好，”齐梦兰眨眨眼，“你没有抛弃我。”
余光中看见白扶摇准备走了，倾九跟齐梦兰说了声跟着白扶摇走了出去。
一个拐角间，倾九感觉自己的手被拉住，正欲反抗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栀子味。
是白扶摇身上的栀子花味。
她被白扶摇拉进隔间，随着门被关上，一阵醉人的红酒味扑面而来，带着些暴躁与紊乱。
是信息素。
“把信息素给我，嗯？”
温热的气息吞吐在耳畔。不知道是信息素的问题还是气息的问题，倾九觉得自己仿佛醉了，大脑有点没办法思考。
“什么？”把信息素给她？
“这次是你主动找上来的。”白扶摇搂住她的腰，舌尖抵在她的耳垂。
倾九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她一边克制着，一边小心翼翼推开身上的人。
她想起了白扶摇的年龄。
二十九了。
“前辈，如果你这是第一次信息素交融的话，会对我的信息素产生依赖的。”
年龄越大的第一次信息素交融，对对方信息素的依赖感也越强。因此，对信息素的匹配也就越慎重。
白扶摇见对方把自己推开，也没有强求。她后退一步倚靠在墙上。
狭窄的空间里满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栀子花味的抑制剂已经失了效。
她用仅存的力气扬了扬嘴角：“我知道啊。”
“那你呢？你愿意被我依赖吗？”
昏暗的房间里倾九只能听见对方喑哑的声音。好像是笑，又好像是渴望。
倾九摸着背后冰凉的门，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
身体好热。
白扶摇的呼吸声在她的耳朵里不断变得清晰。
“我……值得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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