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铭的家事也很好,在南方做点小生意,为女孩子花钱也大方,只可惜即使是南方一城的首富,也不可能与b市的地产大鳄岑氏相媲美,自从在大学校园里认识了岑元,卢铭再好,也终究是被比下去了一点。唐画原本以为岑元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可相处后她才知道,岑元不过是个没有野心,更不愿意上进的毛头小子,不仅如此他还那样轻易被自己的堂姐和朋友们摆布,借出去的钱被打水漂挪用也不追究,遗产也在别人利诱之下放弃继承,就这样还端着架子,孩子都生了,却不肯跟自己结婚,自己和这种人在一起能得到什么?一切好处都落不到自己头上,即使结婚名下没有资产不说,债务倒是一大堆,而就在唐画对岑元极其失望的时候,卢铭竟然北上,径直找了过来。 卢铭和岑元非常不同。 虽然家事稍有逊色,但卢铭是家中独子,人也勤奋上进,他这次北上,除了为唐画,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为了家族企业开拓北部市场,年纪轻轻就这样独挑大梁,他身上精英男士的气势,是岑元这种没长大的孩子所无法相比的。 岑元最大的优势除了家事,不过就是对唐画好罢了,可若是认真算起来,卢铭对自己也不差,两个人还早早相识,另有一份情谊在那里。 唐画早就动了心思想要离开岑元,可若就是这样走了,唐画又觉得不甘心,自己好歹付出了几年青春,还年纪轻轻就给岑元生了个女儿,哪怕是为了自己身上永远抹不去的那条刀口,她也不能就这样两袖清风的离开。 抓岑元出轨,以此要挟岑家付给自己一些赔偿,这就是唐画今夜的打算。 可事到如今,傻子也知道事情怕是不成了,对方连卢铭都挖了出来,怕是对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有了一定了解。 许昌林见唐画一直不肯开口,便又追问了她一句。 “这个人,你到底认不认识。” 唐画两难,当着卢铭的面,她没法说自己不认识对方,那可是她多年的备胎,若是说不认识伤了对方的心,怕是难以挽回。 可若是说自己认识,岂不是等于变相交代了一切? 就在唐画犹豫之时,卢铭已经不加思考,对岑元开口。 “唐画跟你在一起并不快乐,你喜欢她又不肯娶她,既然如此,你还不如就此放过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岑元听过这番话后,脸色苍白,他怔怔别过视线望向酒店房间。 谁说他不愿意娶她,他准备了这里,布置了那么多,他就是为了向唐画求婚,两个人再也不分开。 卢铭的一番话,唐画也没有料到,一时间不知道身处局中的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而被乔谷从地上拎起来,刚刚被冷水淋了个清醒的乔穗,终于想起卢铭是谁了。 “你,我知道你是谁了,就在最近,我亲眼见过你和唐画在偏僻的小餐厅里约会,而且,而且就是你刚刚在宴会厅里给我递了一杯红酒。”乔穗突然指着卢铭愤然开口道,“我是受害者,我被你们害了,唐画,我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想到你骗我来,想要毁我名声,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发现了你劈腿的事情,你怕我把这一切告诉岑元知道!” 乔穗从百口莫辩,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些翻盘的机会,她开始口不择言为自己辩白。 “被人骗来这里?”许昌林冷哼一声,“想要为岑元和唐画共同举办一个生日聚会,这个想法不就是乔小姐,你提出来的嘛。” 乔穗没想到许昌林竟然在这个时候出面揭穿她,瞬间哑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早就已经忘记什么岑元,什么爱情了,她目光颤颤巍巍看向乔谷,看向自己的兄长。 乔谷的目光中再没有往日的温和,虽然那双眼睛几乎没有什么温度,但它也从未像今天这样如此冰冷地望过自己。 “哥,哥,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过,都是唐画,是唐画!”乔穗疯了一般指向唐画,“是她,都是她,是她一直在给我出主意,之前罗舒的事情也是,都是她教我做的,说是乔家不太平,乔禾就不太平,岑亚和姐姐一体,乔家越乱对她们来说就越是打击。” 乔穗一股脑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还有,还有当初是她说自己刚出院,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硬要我去陪她的,还有岑元接送我的事情,也是唐画硬让他那么做的,岑元本来是不愿意的,我,我也是不愿意的,我不愿意的。” 听了乔穗的话,众人面面相觑,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到底谁在说真话,谁在说假话?按照乔穗的意思,唐画天天让自己的男人接送别的女人,这是想要把对方往外推的意思? 唐画见乔穗已经没有理智了,她连忙对岑元解释,“不是这样的,明明是她对你不怀好心。” 乔穗听到唐画要将全部的责任推到自己身上,忍不住尖着嗓子喊道,“是你,明明是你,是你利用我,你就是看不得我姐姐和岑亚过得好。” 唐画一声冷笑,“哦,是吗,既然你那么清白,你手上带的是什么,你为什么带着岑元准备送给我的戒指,你还说自己从来没有非分之想?” 乔穗这才想起刚刚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将盒子里的戒指拿出来带在了自己的手上。 她刚低头去看,乔谷已经用力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抬了起来。 事实胜于雄辩。 那枚璀璨的钻石戒指,此刻正在乔穗的无名指上熠熠发光。 “摘下来。”乔谷冷冷道。 乔穗也想摘,可乔谷攥着她的力气太大了,让她疼得厉害。 “哥,哥你先松开我,你弄疼我了。” 面对乔穗的哭诉,乔谷理都不理,他懒得再跟对方废话,直接将乔穗无名指上的戒指撸了下来。 他将戒指扔向岑元,岑元愣愣地接住。 乔谷终于松开了握着乔穗的手,“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哥。”乔穗还想要再解释。 “不要这样叫我,你不是我妹妹,从今往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也不要再让阿禾看到你。” 乔谷说完,便再也没有去看乔穗一眼。 被他周身气势所迫,在他转身迈步的瞬间,人群自动为他让出了一条路,乔谷没有跟任何人说任何一句话,径直离开了这里,远离这场闹剧。 乔谷就这样走了,乔穗目睹他离开,同样留意到了对方的决绝,她不能视若无睹,若是让乔谷就这样走掉,那她就真的完了。 没空再理会众人的围观,乔穗连对岑元告密的心思都歇了,如果乔谷不肯原谅她,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乔谷对她是这个态度,那么她以后绝对没有办法在现在这个圈子中立足,她本就是私生女,不受生父重视的私生女,她能有今天,全都仰仗乔谷照顾她,尊重她,认她这个妹妹,如果没有乔谷,如果失去这个哥哥,那么她就又被打回原型了。 想到这里,乔穗连哭都忘记哭,她慌忙想要穿过众人去追乔谷,可却被人拦住。 “哎呦,想追你哥哥,你也要把鞋子穿好啊。” 讽刺的笑声和话语穿进乔穗的耳朵,她这才发现原来刚刚她迫不及待表白,竟然连鞋都忘记穿,一直光着脚。 浑身湿漉漉的乔穗,此刻被众多视线落在了一双赤足上,简直狼狈到了极点。 可她来不及反驳,更来不及羞愧,她转身穿好鞋子,匆忙跑向电梯,她紧追不放的,好像已经不仅仅是乔谷一个人,而是她向往多年,好不容易拥有的人生。
第82章 乔穗走后,唐画还在对岑元试图解释。 “她胡说的,就是为了挑拨我们的关系。”唐画努力为自己辩白。 岑元却只是笑笑,笑得有些可怜,随后他才忧伤地看向唐画,“其实你知道我今晚要跟你求婚的,对不对,你还知道那盒子里是我为你准备的求婚戒指,你说要留乔穗在酒店房间休息,是谁把她带到这个房间来的?” 唐画的手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她很努力去想圆谎的借口,可最后唐画不得不承认,自己刚刚被乔穗一激,有些事情说漏了嘴,那么就真的很难再圆回来了,更何况岑元点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谁把乔穗带来这个房间,只要查下去还是会查到自己身上,若是没有刚刚的事情,唐画还可以推托说自己不知道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的,只是给自己的好朋友休息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听到了她们刚刚的对话,板上钉钉的事情,其实已经不用再解释了。 既然不用再解释了…… 唐画的手终于松开,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所幸也不用装了。 唐画笑了笑,“你这不是都知道了嘛。” 唐画如此大方全盘承认下来,反而让岑元无话可说,他没来由一阵难过,说不上自己是想让对方承认此事,还是否认此事。 唐画挑明了事态,最高兴的就要数站在一旁的卢铭了。 在两个人关系破裂之时,他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了二人之中,以保护者的姿态。 岑元看看他,目光随后落回唐画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唐画脸上再没有往日温柔的神情,她看上去像是高山的冰雪,那样冰冷,那样遥不可及。 “没什么,我只是厌倦了。” 唐画的话冷冷淡淡,这样的理由岑元根本没法接受。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们明明,明明可以……”岑元握着唐画的肩膀,哪怕是现在,质问唐画的时候,岑元都不敢用力摇晃,生怕自己伤到对方。 可唐画并不领情,她只是轻蔑一笑,有些讽刺道,“岑元,你应该好好请教请教你的好姐姐,你真的该好好跟她学一学。” 又提到岑亚,岑元微微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画轻蔑一笑,“什么意思,你竟然问我什么意思?从我进你岑家门的第一天,你们岑家不就防贼一样防着我吗?” 其实她们也没有想错,唐画坦然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拜金女,最开始看上岑元就是因为岑家有钱,泼天的富贵。本以为是掉进了金窝,可实际上,岑元此刻不仅没有岑氏股份,名下甚至没有财产,天天可供挥霍的钱财都是她姐姐借给她的,如果是这样也还算了,他自己还觉得这日子不错,半点上进心都没有。 “你说,我为什么还要继续跟着你。”唐画清冷一笑。 岑元其实知道很多人会这样想他,但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直白地当着他的面不留余地讲出来,而这个人还是他最爱的女人。 “你是这么想我的?”岑元有些难过。 唐画终究不是铁石心肠,她和岑元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岑元有没有给过自己真心,唐画再清楚不过,有时候她也觉得可惜,如果自己是个和岑元一样很傻很天真的姑娘,说不定她们真的能够幸福到老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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